玄武,就是變種的黑暗天幕,一旦使出,可以改變方圓一定范圍內所有天地精氣的活性,直接把原本很活潑的天地精氣,變成惰性精氣。
原本,當天地精氣活潑的時候,道人們一個念頭,便可牽引天地精氣,施展種種神奇無比的法術。
可是,當天地精氣不在活潑,變得和惰性氣體一樣懶惰的時候,可能道人們需要付出一千倍份量的法力,才能發揮出此前一份法力的效果。
所以,玄武一出,可以抵擋敵人的大規模法術。雖然大規模法術攻擊還沒有發生,但是墨子已經做好了防備!!!
青龍,就是變種的蘑菇彈,這個產量是最少的!原理其實不難,早在墨子的物理學更進一步之后,他就在玄門中發明了青龍,并悄悄的在大宋世界試驗了許多次。
但問題在于,消耗太大了!
沒有足夠的電量來獲取大量的高濃度鈾原料,只能依靠道法提純了,結果就是,每提純出一顆青龍所需的原材料,足以一次性耗干一條中型龍脈。
這么多年下來,宋國也就才生產了五枚而已。
當然,制造起來這么困難,青龍的威力,理所應當也是最大的!
反正,爆發一次,毀掉一座城市,或者一次性消滅二十萬大軍,或者一次性消滅一大群先天高手,這都是很正常的。
尤其是第一次爆發,其他人不知道情報的時候。
所以,當熊巖坐在守藏室的靜室之中,通過天書,對比各國國力,各國底牌的時候,就知道,這天下或許已經定下來了!
不過,其他諸國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師父,出手吧!我們已經等了二十年,難道師父愿意看著天下,繼續混亂下去嗎”
“其他的國家,縱然表面上看起來很美好,但這并不能改變,那些國家的主人,是貴族,是人上人,而不是尋常百姓的事實!”
“如今,以大宋的實力,完全可以平推天下!只需一千輛白虎,五百架朱雀,十萬大軍,我就能發動一場閃電戰,在半月之內,把大軍推動到趙氏老巢晉陽!”
“那么,攻下晉國之后,天下動蕩,諸國合縱來攻,又該如何呢”墨子笑著問道。
看著墨子的笑容,岳飛就更開心了,一旁的曲大和辛棄疾對視一眼,也都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宋國,已經蟄伏了太久太久,是時候一飛沖天了!
“縱然與全天下為敵,也毫不畏懼!可以一邊發動隱藏在其他國家的暗子,擾亂人心,一邊派遣朱雀奪取制空權,威懾諸國,使之不敢大規模派遣軍隊…”
“那就大膽去做吧,墨家終歸會一統天下,改造整個世界!”
“智瑤死了,都說說吧,我魯國該何去何從”孔子坐在上首,捋著胡子,直接問道。
在他的面前,坐著仁義禮智信勇六部之主。
儒教,如今也是一個組織嚴密,分工明確的組織。哪怕原本的儒家,沒有這么高的組織度,但是,不會原創,還能不會抄嗎 然后就有了儒生引領一切!孔丘控制儒生!
“做好戰爭的準備,天下要亂了!秩序,將再次消失!這一次,要么是晉國滅亡,要么是魯國、宋國滅亡,不要有僥幸心理。”張居正淡淡的道。
張居正是仁部之主,仁部是政務部,負責魯國內政,有張居正、于謙、王陽明、蘇軾等一系列來自于大明朝、大宋朝的文官。
這些文官,大都有著豐富的施政經驗,又系統的學習了孔子的新儒理念,如今治理一個小小的魯國,那真是手到擒來。
“打!只要我們不懼犧牲,難道還會怕了小小的晉國不成”孟子啪的一下拍了拍桌子,孔子還沒拍桌子呢,孟子就先拍桌子了…
義部是超凡部,是孟子負責。孟子脾氣比較火爆,喜歡罵人,喜歡懟人,喜歡說難聽話,別說儒家之外的人討厭孟子了,就連儒家之內的,也有不少人討厭孟子。
不過,孔子還是讓孟子擔當重任,負責統合儒家的超凡高手。而孟子也沒有讓孔子失望,他自創的浩然正氣,陽剛霸道,光明正大,很好的將心靈之力和氣血之道相結合,一舉一動之間,都有著難以形容的霸氣。
不過,孟子確實是一個另類。因為,他竟然部分贊成墨子的觀念,還不止一次的公開的說:雖然墨翟很多時候都很粗鄙,有的思想也不適合普及開來,但他對于百姓的認識,還是很到位的,我們儒生,在這一點上,也應該學習學習。
“民為貴,君為輕,社稷次之!”
老百姓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不是君主,不是貴族,也不是我們這些儒生,而是最底層的老百姓!
因為脾氣火爆,所以孟子和其他儒生,有的時候一天要打上三次!
又因為孟子的浩然正氣太過霸道,總是能打贏,所以現在很多儒生,一聽到孟子的名聲,都下意識的皺起眉頭。
看著孟子拍桌子的模樣,祁欣心里笑呵呵的,臉上則是保持嚴肅:“弟子負責的是禮部,負責和各國的交流,也負責宣傳、教育,若是確定要打的話,禮部就開始調整相關言辭,為戰爭到來做宣傳了。”
“賜,你怎么看”孔子看向了子貢。
子貢是智部之主,負責收集情報,還負責魯國國內所有的國企,負責統合他們,組織生產,地位也不低。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說不定宋國已經動手了。”子貢緩緩的道。
“雖然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宋國已經開始行動。但考慮到墨翟師叔過去的性子、風格,不宣而戰,是很正常的。”
“不宣而戰,不就失去了大義”祁欣下意識的道。
看了一眼祁欣,子貢就開始了解釋:“大義,也要看人!對不同的人,大義的影響是不一樣的。在墨翟師叔的理念里,他是帶著底層百姓,去達打倒壓迫、剝削底層百姓的貴族、官員,這樣的戰爭本身,就是十足正義的!”
“一直以來,墨翟師叔也都是這么做的。貴族、官員,甚至是我們的儒生,在變著法兒剝削、壓迫底層百姓的時候,可沒有想著要跟百姓講道義。既然我們都沒有講道義,又憑什么要求百姓們發動戰爭之前、之時、之后,對貴族、官員、儒生講道義呢”
“這不是笑話嗎這不就是雙標嗎”
聽到這里,祁欣畢竟還是個小姑娘(雖然,在大宋朝已經經歷了一百年,在大明朝經歷了二十多年,在現實經歷了二十多年,但考慮到她的修為,她的壽命,說她是小姑娘,也不算錯),還是講良心的,做不到當著師父、師叔、師兄、師弟的面,公然不要臉。
“不錯,師侄說的很好!”孟子當眾就給子貢豎起了一根大拇指,嘴上還露出了八顆大白牙。
“我們這些儒生啊,雖然有著師兄你的約束,看起來還是不錯的,可若真的是盡善盡美,仲由那兒,還能天天有單身漢去逃跑”
“不過,如今嘛,儒生是肉食者,是人上人,是統治階級,讓我們改變大宋朝、改變大明朝,挺簡單的,反正不是割自己的肉,讓我們改變魯國,這就有些難了,嘿嘿,嘿嘿,哈哈…”
說到這里,孟子也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太刺激了,不適合在儒家高層會議上這么講,畢竟,孔子本人,才是那個貴族、人上人、儒生的守護者啊!
張居正正襟危坐,雙目微合,好像坐在那里睡覺一樣,臉上的神情從未改變,縱然聽了子貢和孟子的暴論,也跟沒聽到一樣。
只能說,要不是孔子在這里鎮著,儒家早就分裂了!
內部之間,就能人頭打成狗腦子!
“我早就說了,人之初性本惡,光靠仁義禮智信,是不足以約束所有儒生的,唯有寫在紙面之上的律法,才能約束儒生,讓他們不敢越雷池一步,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哪里出了問題,我們才去解決問題,順便解決制造問題的儒生,效率低不說,還浪費時間!”荀子兩手一攤,與世無爭的道。
荀子負責信部,負責使用心靈之力,按時檢驗儒生的作為,是否符合儒家核心仁義禮智信勇等。
荀子在這么多儒生之中,是個另類,比孟子還另類。
孟子另類,主要是孟子身上的正義感爆棚,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不管對方是誰,只要做錯了,孟子就敢沖上去幫助他體面。
偏偏孟子實力又強,所以如今魯國的貴族、儒生,都躲著孟子,都避免和孟子見面,但是,大家伙兒還是把孟子當做儒生的。
可荀子就不一樣了,已經有了不止一個人公開表示,荀卿(荀子)不是儒生,他是法家的,他是墨家的,他是道家的,偏偏不是我們儒家的!
他就是墨翟、衛鞅、老聃他們,打入我儒家內部的叛徒!
他這樣的人,活著一天,就妖言惑眾一天!
終有一日,他會成為我們儒家的叛徒!
遲早而已!
儒生不待見荀子,荀子也不待見那些儒生,所以荀子執掌信部,檢驗官員們的行為,是否符合仁義禮智信的時候,也是一直下狠手,誰的面子都不給。
這種作為,又加劇了眾人對他的不滿。
荀子開口之后,原本已經安靜下來的孟子,啪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胡言亂語!簡直是胡言亂語!”
聽到這里,荀子二話不說就擼起了袖子,孟子更是大踏步的走了過來。至于祁欣,則是不斷的眨著眼睛,看了看子貢,看了看孔子,似乎在說:你們怎么還不阻止 “吵吵!吵!吵什么吵!肅靜!”看著即將吵起來,甚至上演全武行的眾人,孔子用力的拍了拍桌子。
直到此刻,一直以來雙目微合的張居正才睜開了雙眼,露出一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困惑表情。
雖然眼前的場景,一點兒也不像是某國核心高層開會的樣子,反而有些像是山寨之中的山大王開會,但習慣就好!習慣的力量,是強大的。
“子路,你負責勇部,負責軍隊,你說說吧。”
“我覺得吧,我們的軍隊,比起晉國的軍隊,至少領先了一個時代,我們軍隊之中的儒生,都是明悟了勇這一美德真正奧義的君子,他們有著極其強烈的感染能力,師父你的凈玄靈神印,更是…”
“開戰了!果然開戰了!果然是不宣而戰!韓氏一家都遭到了突襲,韓氏重要的物資聚集地,軍隊聚集地,都遭到了突襲!韓氏的火車站被炸了,韓氏的交通網絡徹底癱瘓,韓氏完了!”看著手上剛剛的情報,子貢難以置信的道!
“這不可能,韓氏擁有六百萬人口,光是其中的超凡者就不下六十萬,光是超凡軍隊就有二十萬,這么多的軍隊,怎么會一下子就喪失掉戰斗力,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完蛋”
數日后,這一戰的詳細情報,終于到手了,儒家高層再次聚集到一塊兒,一起分析這一戰。
“這一戰,宋國不宣而戰,一次性動用了至少一千架朱雀,一千輛白虎。”
說到這里,子貢拿著萬冰玄光鏡,現場就出現了一道投影:“這就是朱雀,是一種可以在天上長時間飛行的機關獸,可以從天上投擲雷火彈、炸彈、燃燒彈、高爆彈等一系列威力巨大的炸彈。”
“此戰的負責人是岳飛岳鵬舉,他大家應該都不陌生,他可是一路追亡逐北,從北地追殺女真,直到歐洲,并陣斬女真戰神金兀術于萊茵河畔的軍神級人物。”
“這一次,可稱之為閃電戰!”
“此戰的核心要旨,在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調集大量的朱雀,奪取制空權的同時,對韓氏地盤上的重鎮、軍隊聚集處、交通樞紐進行毀滅性打擊!”
“所以,在韓氏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韓氏的老巢新鄭,就遭到了八百架朱雀的輪番轟炸,足足炸了一天,除了少數核心人員之外,韓氏老巢直接就完了!”
“當天夜里,岳飛又出動了一千架朱雀,進行了極為精細的,手術刀式打擊,這一次天上的朱雀,配合地上的白虎,所過之處,簡直是縱橫無敵!”
“韓氏其實也沒有出現重大失誤,在新鄭被突然襲擊的前提下,他們還能把所有的指揮核心,全部撤離,并及時的組織軍隊,進行防御,反應速度不可謂不快。可是,這一切很有可能都在岳飛的計劃之內!”
講述到這里,子貢就無奈的嘆息一聲。
他認真的掃視了一眼眼前的師兄弟、師姐妹、師父、師叔們,要論講道理,要論學習速度,在場的都算人杰,但若是論起打仗來,在場的,好像沒幾個能拿得出手。
如今的儒家,在戰爭方面,好像真的不咋地啊!
盧象升、孫傳庭、王陽明等人,固然可以算作良將,子路也能算作勇將,但是和岳飛、李牧、白起、吳起、孫武這些比起來,真的不夠看。
“在韓氏迅速調集道兵的同時,大量以往沒有暴露出來的關鍵據點,立刻就暴露在了朱雀的面前,等待這些秘密據點的,是朱雀毫不留情的打擊!”
“于是乎,三天后,當韓氏好不容易帶著集結起來的八萬勁弩道兵的時候,卻發現,后勤物資、戰爭物資,九成以上,不是被炸掉了,就是因為交通原因,數日內運不過來!”
“然后韓氏就開始配合地形展開防守,等待他們的是一千架朱雀的輪番轟炸,炸完之后,韓氏的防御工事就徹底報銷了,連軍心都沒了!”
“然后,便是上千座白虎,成群結隊的沖了過來。這些白虎的外殼極其堅韌,乃是特種鋼配合符文所制,對于法術、氣血之力,都有著良好的抗性,除了先天高手,火劫真人直接動手之外,普通人是拿白虎沒辦法的!”
“所以,縱然韓氏此戰舍生忘死,還拿出了大量的金銀財寶、土地美人、神功秘籍、神兵利器,鼓勵士兵的戰意,但最終還是敗在了白虎的反復沖擊之下。”
說到這里,子貢拍了拍萬冰玄光鏡,投影立刻變成了白虎反復沖擊、碾壓韓氏勁弩道兵的影響。
實話實說,子貢看了之后,都覺得這些韓氏勁弩道兵,是真的很有勇氣,但是沒用!
他們的勇氣,在冰冷的白虎面前,不值一提!
這一戰,韓氏的脊梁骨都被打算了!
韓氏辛苦積累的底蘊高手,很多都直接拉著白虎同歸于盡!
對于宋國來說,損失的是一輛白虎,幾頓特種鋼,幾位白虎駕駛員。
對于韓氏來說,損失的大量的無漏境好手,是這些年來好不容易積攢的底蘊。
“總結一下,此戰的過程是這樣的。”
“第一天,宋國不宣而戰,八百架朱雀,襲擊韓氏老巢新鄭,新鄭不敵,化為灰燼。”
“第二天,韓氏不惜暴露一切隱藏起來的秘密據點,開始調集軍隊,抵擋宋國的兵峰。”
“第四天夜里,雙方展開決戰,本以為黑夜會阻攔朱雀、白虎的視角,但是失敗了,黑夜并未對朱雀、白虎造成絲毫影響,推測可能是精神力和法寶的妙用。”
“第五天凌晨,韓氏防御工事,徹底被炸毀,八萬勁弩道兵,暴露在白虎的面前,啟明星升起之時,韓氏大軍崩潰。”
“第七天,宋國三十萬道兵,大規模接收韓氏地盤。韓氏也順利逃到了趙氏的晉陽城,與此同時,岳飛再次調集朱雀、白虎,朝著魏氏發動了戰爭!”
“今天,已經是第十天,最新的情報,還沒有傳遞過來,我不知道魏氏如今已經怎么樣了,但我可以確定的是,一旦雙方展開決戰,失敗的一定是魏氏!”
“晉國完了,我們現在已經不用考慮怎么消滅晉國,怎么奪取晉國土地了,我們需要考慮的,應該是如何支持晉國,如何支持趙氏,讓趙氏盡可能多的支撐下去!”
“否則,要是連趙氏也撐不下去了,晉國就全部成了宋國的土地。那時,誰知道宋國下一步會怎么做”
“諸君都客觀一些、理智一些,大家覺得,我們魯國,擋得住岳飛的這三板斧嗎”子貢直接問道。
祁欣看向了子路,其他人也看向了子路,子路想了想:“朱雀的出現,又一次證明了制空權的重要性。在我們沒有足夠朱雀與之抗衡的前提下,兵力眾多的大規模戰爭,打多少次,就會失敗多少次。”
盧象升想了想,說道:“正面戰場不是對手,如果正面戰場,節節敗退,光想著靠小規模戰爭,來挽回敗績的話,這是很困難的。尤其是我們魯國,沒有任何戰略縱深!”
要是魯國的面積,有個上千萬平方公里,地形復雜的話,倒也能靠著戰略縱深,一直拖下去。
但奈何魯國就屁大點兒地盤,完全做不到用空間換時間,一撤退,就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朱雀,現在的重點是朱雀!我們能研究出朱雀嗎我們現在能制造出朱雀了嗎”孫傳庭問道。
“(魯)班先生,你來說說吧。”
班先生,就是魯班,公輸班,姬姓、公孫氏,祖上估計和如今的魯國國君,也是親戚,算是宗室的一員。
“朱雀最關鍵的就是兩個部分,一個是飛天,一個是智能化。飛天呢,不難,很簡單的物理學常識應用,通過特殊的機翼形狀,一旦快速飛行,就會導致機翼上下空氣流速不一樣,然后下側就會產生一個升力,這個升力抵抗了重力,把朱雀托住…”
“智能化這一塊兒,也不是很難,老夫也能解決,就是消耗有些大。”說到這里,魯班就掏出了一顆球,對著地上一扔,小球就化做了一條蛇,看上去跟真的一樣,不斷的吐舌頭,還四處游走。
“這么說,朱雀不足為懼”張居正站在外行的角度問了一個非常外行的話。
魯班聽了之后連連搖頭,在場這么多儒生之中,他最討厭的就是張居正這樣的!
因為,張居正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早就固定了!
所以,縱然他有學習了新儒的理念,但心中還是潛意識的看不起工匠,因為,一直以來,工匠都是儒家鄙視鏈的低端,比農夫還要不如。
奇技淫巧罷了!
“不!恰恰相反,朱雀的問題并未解決,因為目前為止,整個魯國,就只有老夫一人可以制造朱雀。縱然老夫把其中的技術關鍵,都傳授出去,其他人一時半會兒也學不會。”
“要是,我調集整個魯國的工匠,全都來幫你呢”子貢問道。
“要是老夫一個人,不缺原材料的話,可以做到一天一架朱雀。若是有著數目眾多的普通工匠幫助,可以做到一天兩架朱雀。”
“不能更快嗎整個魯國的工匠,都可以幫助先生。”
聽到這里,魯班搖頭嘆息:“不行的,真正有本事的工匠,早就被墨家挖走了,如今都在宋國定居呢。”
“那些有本事的工匠,去了宋國,各種待遇,立馬就有了,最重要的是,社會地位有很大的改變。”
“在我們魯國,工匠就是再有本事,也會被某些儒生公開嘲諷,地位也不如官員,待遇也一般般。”
“在宋國,他們去了就有堪比官員的待遇,其他人也不會瞧不起他們。實話實說,要不是老夫乃是魯國宗室出身,想著為魯國出把力的話,也早就前往宋國了。”
聽到這里,子貢立刻就不說話了,因為,這個問題,已經不是他能解決的了,這個問題,涉及到了如今儒家的核心原則。
儒家的核心原則除了仁義禮智信等美德之外,還可以濃縮為一句話:統治階級才是人!儒生才是統治階級!
只不過,這個原則是潛規則,很少有儒生會傻到直接把這句話說出來的地步。但是,這個規則,又確實充滿了儒生們統治范圍的每一個角落。
現場,沉默了。
“大量的貴族、官員、豪強被清算,只要十年內犯過命案的,全都被揪了出來,進行公審,最后被掛在樹上,風干在那里,震懾一切不法之輩。”
“一座座特色小鎮拔地而起,舊的社會關系被破壞,新的社會關系,正在組成,探子也沒用了。”
“一個吊路燈,直接就招攬了民心!當百姓們進入特色小鎮之中,獲取嶄新的房子、家具、炊具、農具之后,人心就安穩了下來。”
“五日破韓!出兵第五日,擊敗韓氏八萬勁弩道兵!”
“十日破魏!魏氏沒有吸收韓氏的教訓,反而以為韓氏是大意了才會失敗,所以,早早的集結了三十萬重步兵組成的道兵,氣血巨人遮天蔽日,然后就迎上了一千五百架朱雀的狂轟濫炸!”
“八萬韓氏勁弩道兵,所演化的氣血巨人,在一千架朱雀面前,連一夜都沒有堅持住。三十萬重步兵組成的道兵,也只堅持了一天一夜,就氣血耗盡,徹底崩潰!”
“道兵崩潰之后,面對兩千輛白虎的豬突猛進,根本毫無抵抗之力,足足三十萬重步兵的魏氏,卻也只堅持了一日一夜,就徹底完蛋。相父,你覺得,我們齊國,能堅持多久”
“堅持不了多久,我們齊國目前,確實不是宋國的對手,萬萬沒想到,徹底爆發的墨家有這么厲害,那些機關術的威力,也實在是太過出人意料,老夫沒有料到這一切。”
說到這里,鬼谷子就搖了搖頭:“但是,君上可以放心,墨翟是不會繼續進攻其他國家的。他一定會修整至少數年,這數年時間,足夠讓我們量產朱雀、白虎,也足以讓我們進行新一輪的軍事改革。”
“哦這是為何既然擁有這么強大的武力,為什么不一次性平推整個天下,反而要停留下來呢”姜橘不解的道。
“因為他是墨翟啊!”
“對于墨翟來說,什么時候統一天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讓百姓過上好日子。而宋國此前只有四五百萬人口,數萬墨者。不久之后,必將徹底占據整個晉國。到那時,宋國就有三千四五百萬人口,這么多的人口,墨翟必然要花費大量的時間、精力去處理內政,去保證墨者隊伍的純潔性…”
“如果統一了天下,底下的墨者卻不純潔了,開始作威作福了,這對于墨翟來說,是萬萬不能接受的!這與他的初衷相違背,這么多年了,墨翟始終是墨翟,還是那個堅持百姓為先的墨翟。”
“當然了,這只是兩個原因中的一個,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在于,如今的墨家,并沒有統一天下的實力!”
“如果說墨者的缺乏,是軟實力不足,那么高手的稀少,就是硬實力不足。雖然墨家的玄門成員,多達一成之多,但天下間的高手,實在是太多了!”
“相信不久之后,列國高手就會集合起來,聯手前往宋國都城,好好的和墨翟講一講道理!”
高達,就是道理!
軍隊戰力不如你,那就上高達!
一個國家的高達,搞不定墨家,那就兩個,三個,四個!
你墨子就是在能打,也只是一個人而已!
能同時鎮壓孔丘、孟軻、荀卿、王詡、孫武、吳起、衛鞅、呂不韋、白起等一大群玄門成員嗎 肯定不能!
只不過,一旦使出了這樣的手段,就相當于列國承認,自己打不過宋國,自家的軍隊,比不上宋國的軍隊,這樣一來,士氣方面就很傷,人心方面,也會動搖。
聽到這里,姜橘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先生,為什么把墮落的官員、貴族、豪強,公開審判然后掛在樹上,就有那么大的威力呢竟然能一下子讓那些,長期接受韓氏、魏氏統治的百姓,直接認可墨翟這個宋國人,并接受他的統治呢深層次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聽到這里,王詡使勁兒的扯了扯胡子,有些郁悶的吐了口氣:“墨翟也是政治高手,他這一手政治手段,可以稱之為橫切!”
說著,王詡就用手橫著比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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