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燃燒彈,一發之下,方圓五百米盡是火海,是我親自設計的!”李清照握拳道。
“這是高爆彈,靠的是彈片和沖擊波造成殺傷,無漏境以下,基本上沒有活路。無漏境才能在不被高爆彈核心擊中的前提下活下來,若是比較倒霉,當場人就沒了。”
“這樣打下去,西夏大軍很快就會士氣全無,到時候李將軍的計劃,不就全失敗了?”
聽到李清照如此外行的話,熊巖眼睛都不眨一下:“你是想著萬一西夏大軍撤退了,你沒玩過癮是吧?你以為我不知道,那個墨鏡炮手是你的身外化身嗎?靈魂離體數千里,太危險了,能堅持多久?”
聽到這里,李清照掐指一算:“這個炮手,看上去是個人,其實只是一件法器,是我用師父你教導的基礎符文,煉制而來的傀儡法器,然后我將一道分魂暫時寄托其上,七天七夜之內還是沒問題的。”
“這次為了好好的過一把癮,這具傀儡我就花了十萬兩銀子,使得分魂寄托其上,可以長達半月。”
“而我這具分魂,是今天夜里的時候,才開始離體,才開始寄托在磁場之中,借助著天地磁場的便利,一個時辰就從開封達到了前線,附身在這具傀儡之上。”
說到這里,李清照開心的道:“所以,我還有十五天的時間,可以好好的享受開炮的樂趣。”
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竟然喜歡打炮,喜歡發射符文炮,這是什么奇了怪了的樂趣?
我有這么教導你嗎?
我當初,到底教了你些啥?
怎么這般暴力?
“爽!”
“好,這枚高爆彈,是我親自設計親手制作的,光是成本就價值一千兩,師父你看到沒有,他們以為這枚炮彈還是尋常的威力,結果一炮一下,直接把一個千人密集軍陣給打沒了!”
“你一個火劫真人,還擁有我傳授的最先進的符文技術,還借助萬冰玄光鏡留下的后門,提前分析對面的情報,最后還不講武德,光是那個傀儡就價值十萬兩,你手里的那門符文炮,也是特制的吧?花了這么多錢,去欺負這些連全員超凡都算不上的炮灰步兵,很有成就感嗎?”熊巖無語的道。
聽到這里,李清照連連點頭:“當然了,正所謂一時虐菜一時爽,一直虐菜一直爽!”
“我這種先天高手,不講道義,親自派遣化身,操控符文炮的打法,實在是太爽了!實在是太暢快了!反正我只是個小女子,不需要講武德,也不需要講道理!”
“再說了,和西夏遼國有什么道理好講?”
“師父你是不知道,我小的時候,就開始痛恨西夏和遼國了,恨不得親自上戰場,好好的大殺四方。那個時候,我就做好了不講武德的準備。”
“我清楚的記得,那一年我才五歲,在那之前,父親可寵我了,結果那一天,父親卻因為恐遼癥發作,第一次火了我。然后我就記下來了,想著以后有本事了,一定要報復回來。”
“所以,明明是遼國的鍋,你卻報復到了西夏身上?”
“都一樣,都一樣,不要在乎這些細節,先拿西夏練練手。”
轟隆!
又親自發射了一枚高爆彈,看著現場爆炸的場景,李清照得意的插了會兒腰。
“呀,西夏那邊的先天高手現身了!”
“好強,空手接高爆彈!在半空中毀滅燃燒彈,只用一塊石頭就擊中了飛行中的燃燒彈,厲害!”
嘴上說著佩服的話,武松身邊的傀儡炮手(李清照的分魂),卻忽然伸出右手,從儲物手鐲之中,拿出了一枚外形奇特,看起來像是丹藥一樣的炮彈。
這枚炮彈,直徑約有五寸,表面上充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剛拿出來的時候,武松就下意識的后退一步,因為,他感覺到了一股致命危機。
“這是我親自設計的陰陽水火四象滅神彈,整體原理是利用水火、陰陽的對沖之力,陰陽相撞、水火相濟的一瞬間,可以引發出極其巨大的能量,縱然是先天高手,若是一不小心被炮彈正面擊中,也有身隕之危。”
“不對啊,尋常的陰陽水火,就算是碰撞,也不可能對先天高手產生威脅,你這原材料哪來的?你哪來的先天層次的陰陽、水火?以你的修為,提煉的出來嗎?”熊巖忽然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兒,然后他就拿起了自己的萬冰玄光鏡,開始查看自己的大實驗室。
“沒錯,這就是從師父你的大實驗室之中提取出來的太陽真火、太陰真水,太陽真火具備著陽、火特性,太陰真水具備著陰、水特性,足量的二者碰撞之下,足以引發炸掉一座開封府的巨大爆炸!”
“在我的演算之中,只需要萬年功力數目、先天層次的太陽真火,再加上萬年功力數目、先天層次的太陰真水,就可以在碰撞的過程中,重返先天,最終縮小為一個奇點!”
“我用老聃師叔的周易和師父你傳授的大量高等數學知識、物理知識進行推算,在我的計算之中,接下來奇點將有四個階段的爆發。”
“第一階段是兩儀,這一階段的爆炸,足以對墨翟師叔、老聃師叔造成致命威脅。第二階段是四象,這個階段,也足以瞬殺尋常先天。”
“第三階段是八卦,這個階段,與天地精氣相勾連,爆炸范圍猛的擴大到此前百倍,依然可以瞬殺無漏,第四個階段是萬象,爆炸范圍進一步擴大,整個開封府這么大的地方,也會瞬間爆炸開來哦!”
“你這么快就設計出來了?不對啊,我都還在設計之中呢,你怎么做到的?”
看到自己成功轉移話題之后,李清照心中頓時很是開心:“額,以上內容只存在于理論之中,實際上嘛,還差十萬八千里。我只是前往師父你的實驗室,利用那里的寶物,提煉了一些太陽真火、太陰真水而已。”
“那些寶物,運轉一次,就是上萬兩銀子。運轉一天,就是百萬兩銀子起步,我看看哈,你一共趁著我睡覺的時候,前后提煉了十五個時辰。正所謂親兄弟明算賬,你就給我一百五十萬兩銀子好了。”
說到這里,熊巖抽出一張白紙,刷刷刷的就寫了一張借條,遞給了李清照,李清照不情不愿的接過了借條,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不過很快,她就開心起來了,因為她成功的用這枚陰陽水火兩儀炮彈,陰了一位先天高人。
太陽真火、太陰真水互相接觸,瞬間爆炸,可是效果卻沒有預料中的那么好,這位先天在猝不及防之時,先盡全力的釋放氣血,在體表形成了一道由氣血演化的法相。
雖然法相還沒來得及張開,爆炸就發生了,但是這體表的三尺罡氣,卻給他提供了又一次做出反應的機會。
然后他就再次爆發氣血,橫空挪移三丈距離,經過這么一次阻擋之后,爆炸的威力就再次銳減。
然后,他精神沉入身體之中,智商下線,開始讓體內的器官做主,準確的說是讓那些器官之中的神祇來操控身體。
這一刻,這位先天高人,經過后天教育、種種經歷所形成的道德我,正式下線。體內的神祇,開始接管身軀。
這些神祇,不講道德,不講仁義,只講生物本能!
此刻的本能,就是活下去!
為了活下去,這些神祇開始聯合,開始爆發出此前怎么都無法爆發的潛力。
大量的氣血,附著于肌膚之上,一根根紅毛順著毛孔長出,肌膚的顏色,也開始從黃色變成黑色,雙目更是變成了紫色,背后則是瞬間長出了一對翅膀,翅膀誕生的第一瞬間,就主動向外逃跑。
轟隆!
一聲巨響之后,熊巖便搖了搖頭:“看到沒有,你太小看天下人了!先天,不是那么容易殺的。”
每一位先天,都是真正的人體大師,他們對于身體內部的了解,非常強大。只不過,他們的眼界有限,所以發揮不出先天境界的真正優勢。
“一位真正的先天,應該通讀細胞學、遺傳學以及扁鵲提出的基因學說,然后通過研究、對比基因、細胞、遺傳特性,然后在親自解剖各種小動物,做到必要之時,直接朝著動物進化。”
“雖然人類自詡為萬物靈長,但其他動物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鳥兒生下來就能飛,魚兒一出生就能生活在水里,而人類則是剛一出身,就開始具備智慧。”
“就像此人,便是典型的知識有限,眼界不足,所以他面對這一場爆炸,只能聽天由命,把一切都交給體內各大器官所進化出來的神祇,這樣一來,雖然命是保住了,可是卻進化出了亂七八糟的羽毛、翅膀、眼睛,估計體內器官,此刻也是一片混亂。”
“他要是精通符文學、基因學、細胞學,直接以身體為原材料,模擬出一件抗火抗爆炸抗沖擊波的法寶,很難嗎?”
“不要說不可能,先天高手的皮膚、血液,本就是富含靈性的高級原材料,用來刻畫符文,煉制寶物本就是很簡答的事情。只不過此事被所有先天高手忌諱,一旦發現,便是舉國上下全部先天共誅的局面,但是你自己把自己暫時練成寶物,這就沒人管了。”
聽到這里,李清照舉起一對拳頭開始給熊巖捶腿:“他們又不是師父你,能直接開創出一個符文學?對于他們來說,各種變化,那都是不傳之秘。一代只傳一人,都是用鮮血的教訓,一點點摸索出來的。又不愿意和其他人交流,自然問題、錯漏頗多。”
看著最終逃離而去,看上去有些奇形怪狀的先天高手,李清照好奇的道:“師父,這家伙不會徹底失去理智,再也找不回本我,然后直接變成一個妖怪吧?”
妖怪,一般有兩種。
一種是動物、植物,吸收日月精華,日積月累之下,最終靈性積累到一定程度之后,誕生了智慧,就成了妖。
還有一種,就是眼前這位先天這樣的,從人變成了妖!
第一種,好歹還有個參照,知道是哪種動物變得,算是知根知底。
可第二種妖,就非常奇怪了。他們什么樣的都有,在熊巖看來,其實就是基因崩潰的結果。基因崩潰之后,無論變成什么樣的怪物,熊巖都不奇怪。
只不過,普通人基因崩潰之后,八成會變成一堆爛肉。而這些先天高手,由于擁有極其強大的生命力,以至于他們就算是基因崩潰了,也不會直接死去,而是化作一頭頭不可名狀、奇形怪狀的怪物。
所以,也有人稱之為怪。
他們和妖并列,合稱為妖怪!
當這位先天高手因為基因崩潰而暫時離去之后,四萬炮灰步兵就徹底崩潰了,縱然督戰隊連殺潰兵,潰兵也不愿意前進了。
甚至還有膽大的潰兵,拿著刀子,殺向了督戰隊。看到這一幕,察哥憤怒的道:“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可是,憤怒也沒用。其實,察哥心里也明白,這些炮灰步兵,連全員超凡都不是,本來就沒指望他們能攻破宋軍防線,可是讓察哥失望的是,四萬步兵,竟然連一個時辰都沒堅持,就直接敗了。
實際上,如果不是沒有選擇,察哥連這一戰都不想打,但是,他沒得選。這一刻,察哥只能希望,遼國的援軍,來的快一點,千萬不要等到宋軍把西夏給滅了,遼國援軍才來!
冷哼一聲后,察哥只得帶著三千鐵鷂子,帶著一萬七千黨項騎兵,做好進攻的準備,士兵們開始飽食,開始喂馬,這一準備就是半個時辰。
時間,已經從子時一刻來到了丑時五刻(兩點十五),林沖和他的騎兵軍,還在睡覺,距離寅時三刻(三點四十五)還有一個半小時,也就是六刻鐘時間。
“大白高國的國族們,我是當今陛下的親弟弟,帶會兒,我將帶領鐵鷂子向敵人發起沖鋒…”
“弟兄們,給我沖!”
之所以是給我沖,而不是跟我沖,主要原因有兩個:第一,察哥怕死!第二:察哥修為不足,連先天都不是。
別看他是西夏國王的弟弟,但他確實不是先天。不僅僅他不是先天,連如今的西夏國王李乾順,也不是先天。
當然了,大哥不笑二哥,哲宗不是先天,簡王要不是有呂不韋進獻的嫁衣神功,肯定也不是先天。遼國的那位末帝耶律延禧,也不是先天。
這年頭,皇族子弟不是先天不奇怪!
因為先天高手,真的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成就的。對于心性、意志、根骨、資源等多方面都有要求。皇族子弟,最多就是不缺資源而已,如果資源足夠就能培養出先天,那大家也不用打仗了,因為那個時候就是誰有錢誰說了算了。
三千鐵鷂子以三百人為一隊,一共分為十隊,每一隊的隊長,都是無漏境圓滿的好手,十隊的統領,更是一位先天。
李牧站在高處,看著遠處不斷變化的鐵鷂子,原本有些凝重的神色,漸漸的就放開了,并大聲笑道:“倘若鐵鷂子只有表現出來的這般實力,那這西夏我李牧滅定了,遼國大軍來了都不管用!”
隨后,李牧再次笑道:“也是,倘若鐵鷂子還能保持當初成立之時的戰力,他們又怎會有平夏城之敗?”
遠方,三千鐵鷂子帶著一萬七千部眾,化為了一個整體,每一部分都有兩千人之多,似乎受到了鐵鷂子的感染,這些尋常國族騎兵的戰斗力,立刻就有了質的提升。
看到這里,李察哥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可惜了,只有黨項國族才能受到影響,否則…
就在李察哥做美夢的時候,熊巖也指著面前的戰場投影,提出了自己的問題:“易安徒兒,看到這十個部分的沖擊騎兵,你想到了什么?”
“這些騎兵,在被鐵鷂子感染之后,士兵們的狀態,陷入了一種狂熱狀態。在這種狀態下,所有被感染的黨項騎兵,都變得不懼死亡、不懼犧牲,甚至是敢于犧牲、勇于犧牲。”
“他們直接越過壕溝,沖擊在木制矮墻、土制矮墻之上,然后沖擊速度就慢了下來,戰斗力頓時大減。”
說到這里,李清照點了點頭:“所以,對付這種騎兵,最佳方法是不和他們打,這種狂熱終究只是一時的,時間一過,立刻就會衰弱下去。所以,我若為統兵大將,就以輕騎兵騷擾他們,當他們陷入狂熱狀態后,立刻逃竄,遠遠的吊著他們。”
畢竟,鐵鷂子是沖擊騎兵。
在眼下的超凡世界中,更是變異成了人披重甲,馬也披重甲的地步,還都是鼎鼎有名的西夏青塘甲,刀槍不入、水火不傷!
這樣的騎兵,沖陣之時當然很強,爆發之時也很強,但我不和你剛正面,不給你正面大戰的機會!
“眼下李牧將軍的策略,便是如此。通過一道又一道的木制矮墻,通過一道又一道不起眼的壕溝,通過大量的矮墻等早就制作好的工事、陷阱,一點一點的消磨著鐵鷂子的體力、精神。”
“至于大營,看上去只是兩丈高的木墻,但實則防御強大,根本不是強弩之末的鐵鷂子可以沖破的。更何況這位武二哥,可不是一般人!”說到這里,李清照就看向了大營之中的武松!
此刻的武松,忽然拿起了一壇酒,腦海中則是回想起了十年前的往事,那一年自己還只是個鄉下的勇力少年,修為也只有無漏境圓滿。
那時的朝廷,對于先天高手尊敬有加,可是對無漏境好手,卻沒有什么安排。
所以,武松雖然少年天才,但終究只是天才,換不來太多資源,也換不來太多實際的地位。
那一年,武松酒后誤入一片老林子,遇到了一頭正在蛻變中的虎妖,那虎妖甚至還有幾個倀鬼,當時酒后的武松,怒向膽邊生,就和那頭老虎來了一次中路單挑。
一人一虎,直接在老林子里打了起來。
武松呢,當時喝醉了,一點兒也不怕死,所以他沒死!
而那頭虎妖,則是漸漸的開始怕死了,所以它死了。
最后,武松活下來了,吃掉那頭虎妖,晉級先天。同時,朝廷的有關政令傳了下來,武松便以先天的修為,加入了朝廷的顧問體系。
武松清楚的記得,當朝廷的牌匾發下來的時候,大哥是那么的高興,就連大嫂看向大哥的眼神中,也充滿了滿意。至于隔壁時常欺負大哥的西門大官人,更是在武松成為先天之后,就連夜搬走了。
然后武松連夜追了上去,黑衣蒙面,給那西門大官人一頓好打,西門大官人似乎有所預料,所以他也沒反抗,只打了幾下,西門大官人就重傷了,然后武松便揚長而去。
鐵鷂子的統領發狠了,直接激發了鐵鷂子的終極形態,吸收月華之力,將氣血之力、天地精氣,統合為一頭嘯月天狼!
這邊是西北望射天狼的由來!
源源不斷的月華,被嘯月天狼吸收,聲勢越來越強,越來越大,可是李牧甚至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就這?”
“打虎!打虎!打虎!”
武松用自己的意志,感染了半個軍的將士,足足三千五百步兵,被他的意志所侵染,仿佛回到了那一夜,月黑風高,一個正在晉升先天的虎妖,還有十余只倀鬼隨身,輕輕一躍,便能掀起一陣黑風。
看到這樣的老虎,每一位被意志感染的士兵,都開始害怕,不是每一個人都是武松,縱然是武松也覺得,若不是當時自己喝醉了,最終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
可是很快,士兵們就感受到了武松心中的那股意志:不屈!
而熊巖則是掃視了一眼之后就開始分析,一邊分析神通的具體作用,一邊拿起筆紙,默默的記錄這一幕:武將技:打虎!
打虎:一言以蔽之,曰不屈!
打虎:內心之中,包含一股不屈意志,在敵人實力強于己身之時,可發動該技能。發動之后,可根據個人精神、意志、實力強弱,覆蓋數目不一的士兵,讓他們擁有不屈意志,最終越戰越強,越挫越勇,受傷越重,戰力增幅越強。
注:此類意志類武將技,上限高的嚇人,下限低的嚇人,完全看主將個人實力、魅力、意志,不適合冷靜型的人學習。
注:在達到承受能力極限之前,敵人越強,己方實力加成就越強,這是一個很不講道理的武將技。
注:在尋常武將技之中,該武將技已經足夠強大。
所謂的武將技,其實就是氣血先天的武將們,用意志、心靈、精神、功力,侵染尋常士兵,最終勾連士兵,在天地精氣的輔佐之下,所形成的特殊神通。
然而,武將和武將是不一樣的,所以神通和神通也是不一樣的。像武松的打虎,其實已經很不錯了,但是奈何和真正的頂級武將神通,完全沒有可比性。不是武松不努力,而是頂級武將太過變態。
像白起的武將技,熊巖稱之為戰神。
這是一個非常簡單,又非常無解的神通。
戰神:你的敵人在與你為敵之時,將面臨一次又一次意志審核,對方每失敗一次,對方就全方位削弱一次,己方就全方位加強一次,意志審核次數無上限,削弱、加強無上限。
簡單嗎?
很簡單!
非常簡單!
就是單純的比拼意志而已,嗯,讓普通士兵去和白起比拼意志,讓普通將領去和白起比拼意志,真的好簡單啊!!!!
嘯月天狼,吞吐月華而來,身形越發龐大,越發凝實。而武松則是在嘯月天狼的巨大壓力之下,不斷突破自我,感染士兵的數目,也從最初的三千五,增長到了此刻的四千五。
忽然間,武松感到一股龐大的意志從天而降,直接加持到自己身上,原本越來越龐大的壓力,蕩然無存。
“打虎!”
這一瞬,武松的意志猛的更上一層樓,整個軍七千人,都在他的感染范圍之內,七千將士的精氣神與天地精氣相勾連,在特殊的地形地勢之下,甚至開始勾連地脈之氣。
看著聚集了天地人三者力量的武松,李牧滿意的點了點頭,估計此戰之后,武松就歷練出來了,以后就可以獨當一面了。
“師父,師父,這又是怎么回事兒?”
聽到這里,熊巖放下紙筆,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這是頂級武將所獨有的特性,真正的頂級武將,他們的意志極其強大,強大到了不講道理的地步。”
說到這里,熊巖就想起了幾年前,他和白起比拼意志的時候,那一次輸的是真的慘啊,還好白起比較講武德,沒有四處宣揚此事。
“他們的意志,足以侵染所有大軍。你看武松,他雖然也很優秀了,但是此前,卻只能感染三千五百之數,四千五百人的時候,就差不多到極限了。”
“可是坐在山巔之上的李牧,卻可以輕松的將自己的意志,借助氣血之力、精神等有形無形的介質,覆蓋在每一位士兵的身上。他甚至還能一邊悠閑的烤肉,一邊悠閑的通過萬冰玄光鏡看一些小視頻。”
說到這里,熊巖停了下來,他想要用盡量直白,是個人都能明白的話語解釋清楚:“這么說吧,所謂的武將技,本質上究竟是武將的個人意志,通過士兵們的認同以及種種手段,將個人意志,覆蓋到士兵身上。”
“雖然為師一直在說,人類是有極限的。但是,實際上絕大多數的人,一輩子也無法達到自身的極限。絕大多數嘴里叫囂著自己已經達到了極限的人,其實距離他們真正的極限,還差的遠著呢!”
“他們不過是敗給了自己,不想繼續吃苦,不想繼續堅持,然后就主動給自己找了個看上去很完美的借口——不是我不努力,而是我天賦不夠!”
“而當武將的個人意志,覆蓋了士兵的個人意志之后,士兵們就會進入一種高人轉世重修的狀態。雖然身體還是這個身體,但是對于身體的操控,對于個人實力的發揮,卻進入到了一個極高極高的狀態。”
“而不同的武將技,感染士兵之后,挖掘士兵潛力的方向,也不一樣。有的是精神,有的是身體。像武松的打虎,就是充分挖掘士兵的勇氣,讓士兵們無所畏懼,越戰越勇,越戰越強。只要還有一滴血存在,只要意志尚在,只要還是想一開始那樣不怕死,就跟開了掛(鎖血)一樣,怎么打都打不死。”
“而此刻,李牧所做的,其實很簡單。就是用自己的意志,感染了全軍士兵,讓士兵們的潛力,得到最大程度的發揮。李牧替武松,承擔了感染士兵的反噬。”
感染士兵,本質上就是用自己強大的意志,去壓服、征服、折服、說服士兵們的個人意志,然后挖掘士兵的潛力,充分發揮出軍隊的戰力。
但與此同時,每時每刻,也相當于在和整支軍隊所有士兵將領的意志進行抗衡,意志力不夠堅定的,當場就會被士兵們的意志沖擊成白癡、傻子。
這就像是玩dota,在高玩的手里,六級玩死十一級,是很常見的。在菜雞的手里,十一級被六級玩死,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兒!
而李牧,就像是一個頂級高玩,還是那種精通大量英雄的超級高玩。哪怕眼下的這個號(軍隊)只有十一級,也有機會玩死十二級十三級的對手。
所以,此戰本質上就是滿級大號回到了新手村開始虐菜。
嘯月天狼一次次的吞吐月華,兩萬黨項國族,也一次次的沖向大營,所過之處,壕溝、陷阱、矮墻,全都被他們一沖而破,就連牢固無比的營寨,都開始動搖了。
短短一個時辰之后,鐵鷂子直接沖擊了十二次。
營寨終于有一個角落,徹底坍塌,出現了一條十幾丈寬的坦途,看著這一幕,察哥放心的吐了口氣,心中對于武松的殺意,已經近乎凝固成實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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