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又數日過去,林中光芒震蕩閃爍,肉眼可見的靈元沖擊炸裂,席卷開來,在原地里掀起一股颶風。
只見場中發出咔嚓的聲音。
那一道帶著凌厲聲勢的光幕隨之被轟塌,猶如鏡面般四分五裂,徹底崩潰開來。
一個大洞,轟然在園子外的防護法陣當中破開!
而后像是產生了連鎖反應,籠罩著整個園子的一些符文閃爍起亮光,一塊塊光幕猛然間像是失去了所有的靈氣,幾個呼吸之間就黯淡下來,最終化作星星點點的光芒崩潰消失。
法陣已破!
“成功了!”
院子外,原先有些疲憊的張清元面上也是露出一絲喜色。
噬靈鼠小白并沒有找到安全進入的通道。
因為整個園子內的法陣基本上已經亂了,亂成一團亂麻,張清元猜測這是當初發現這里的那個人強闖,導致陣法發生的變故。
一團亂麻的法陣,維持著些許脆弱的平衡。
安全進入的通道早已是消失不見。
也是由此,
張清元方才感知到外圍濃霧森林當中那個觸發性引爆法陣的森森惡意。
本身就維持著脆弱平衡的法陣,一旦遭受外力的引爆。
牽一發而動全身。
到時候就算自己不死,園子里面的靈藥都將會付之一炬。
這一刻。
張清元心中卻是有著前所未有的慶幸。
好在當初自己沒有隨手將噬靈鼠小白捏死,而是將其收下成為自己的靈獸。
這不僅讓他在先前的濃霧森林當中獲取了諸多的靈藥,更是將那一個隱藏的自爆法陣給揪了出來。
在面對這凌亂的法陣。
盡管無法找到其本身的安全道路。
但通過交流,張清元還是從其敏感的靈氣感應當中,找到了這個凌亂法陣的薄弱之處,最終從這個方向暴力將其破開!
“好家伙,這小白絕對不是普通的噬靈鼠血脈,甚至可能是其它物種都不得而知!”
“回去有空定要好好尋找一下資料。”
如今噬靈鼠在之前張清元喂的一顆高級靈丹之后,已經是陷入了沉睡,被張清元放在了靈獸袋當中。
但是與那一株飛幻靈藤相比。
高級靈丹卻也是算不了什么。
以小白所表現出來的潛力,張清元不介意花費一定的資源培養那小家伙。
腦海當中,某些思緒一閃而過。
而后張清元沒有再遲疑。
小心跨越籬笆,慢慢地走入園 子內。
靈識散發開來,警惕地在周圍掃蕩。
一息,
兩息,
三息......
張清元屏住呼吸,警惕地注視著四周的變化。
好在,
什么也沒有發生。
這代表著,整個籠罩院子的法陣在這一刻是真正被破了,眼前這個園子里面生長的靈藥,都盡數成為了自己囊中之物。
壓制下心中的喜悅。
張清元小心的在周圍搜尋了起來,將靈田當中的靈藥一株一株地拔起來,封印生機,暫時封裝進入儲物袋當中。
這種手段雖然對靈藥的損傷不小。
但張清元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最終小心謹慎地將藥田中間的那一株飛靈幻藤也拔走之后,周圍藥田上再無半株靈藥。
長舒了一口氣。
雖然有些勞累。
但一想到自己的儲物袋當中又多了上百株百年份的靈藥,其中二百年,三百年份的靈藥也不在少數。
張清元就又覺得身體上的勞累都是舒緩了許多。
等到回歸月連群島,將這些靈藥盡數種植在靈泉口附近,對于靈氣的改善無疑是具有著極大的益處。
靈氣的改善,對于修行而言無疑是具有著極大的益處。
尤其是那一株八九百年份左右的飛幻靈藤,雖然藥力不夠,但張清元已經有了一個想法將其提前催熟。
將外圍的靈藥盡數清理干凈。
張清元隨后沿著小路小心往前。
來到那座木質的小屋前,將房門打開,確定沒有什么危險,隨后走入其中。
這是一間普通的房屋。
一張木質的桌椅,七零八落放置著幾個倒下的丹藥玉瓶,地上還有玉瓶碎裂之后的碎片,幾枚黑不溜秋的丹藥滾落在四周。
估計是當初那個人闖進來的杰作。
張清元目光沒停留多久。
開始在周遭掃視。
墻壁上懸掛著一副簡單的山水畫,旁邊一個小門,里面是內室。
整個屋子內都是一副樸實無華的模樣。
看得出這里曾經的主人當初簡約質樸的性格。
張清元開始在屋子內搜尋。
不多時。
就將桌子上還完整的丹藥玉瓶都收了起來。
而后又從內室里面找到了一個破舊的箱子,里面裝著五枚中品靈石,以及兩百枚的下品靈石。
同時箱子里面也放置著幾件張清元并不認得的制式服飾,以及一塊寫著靈海兩個字的令牌。
不知道這是代 表著這個房間的主人叫做靈海。
還是說其宗門叫做靈海宗。
在內室里面,張清元也發現了一些玉簡。
不過這些玉簡上并沒有關于術法武技等關于修行的東西,反而是記錄了大多數這方主人種植靈藥的經驗。
雖然沒有找到強力的術法武技,張清元內心隱隱間有點可惜。
不過這些種植靈藥的經驗也不錯。
在這之前,張清元能夠將月連群島上的靈藥移植到靈泉口附近開辟的藥田,很大程度上是在內門當中和天木峰的弟子錢森聊天時候,從對方口中得知的一些簡單的草藥護理。
除此之外,更大的原因則是張清元不惜代價使用癸水之精,將那些移植之后的靈藥生機恢復。
如今有了這些東西。
不僅移植的成本降低,張清元也更加有信心將那一株飛幻靈藤催熟成千年份的藥力!
將所有的收獲都收入儲物袋當中。
而后再度搜索了一番。
確定沒有隱藏的寶物之后。
張清元望著眼前這塵煙遮蔽的房屋,思索片刻。
伸手一揮。
卷起一股如同實質般的氣流,在屋子內輕輕拂過,將煙塵和摔碎在地上的玉瓶碎片卷起,飛出屋子外。
整個屋子,隨之變得煥然一新。
隨后張清元退了出去。
輕輕將門關上。
朝著木屋微微低頭行禮。
算是謝過。
這屋子主人,看上去像是清雅之士,也沒有在里面留下什么刁難的陷阱。
不管怎么說張清元都算是受了對方饋贈。
不管人家留下來的東西是不是自愿留給他。
張清元也只是順其本心罷了,算是問心無愧。
隨后轉身離開了小院。
身影從濃霧森林當中消失。
然而張清元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之后,木質的房屋之內,空氣之中似乎蕩起一股無形的波動。
而他儲物袋當中的那一枚令牌,稍微亮起一道光芒后,一閃而逝。
仿佛什么也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