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這話一出,現場的人無不淚目,蔣麗紅和謝永更是抱著女兒哭得泣不成聲。
連任主任和徐主任這兩個大老爺們也不停在抹眼淚,那種無能為力的懊惱感就別提了。
陳夏也悄悄抹了抹眼淚,然后蹲了下來: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哥哥…我叫…謝小惠…”
蔣麗紅嚇得趕緊阻止,要死了,人家可是院長,你不叫爺爺,好歹叫聲叔叔呀。
陳夏哈一聲笑了出來:
“瞧瞧,多么聰明的小妹妹,沒叫叔叔,叫哥哥。好,哥哥今天就幫你治病,讓你可以搬新家怎么樣?”
任元非一腳踢在了陳夏屁股上,覺得這個徒弟哪怕當了院長了,還是沒個正經,糖尿病酮癥酸中毒了,你沒有胰島素怎么治療?
光喝水補液有用嗎?
“小夏,不要亂說!”
陳夏摸摸屁股,非常無語:“師父,你忘了我爺爺家是干嘛的?”
蔣麗紅和任元非一下子眼睛就亮了,他們可太清楚陳夏的背景了,越州最有名的南瓜藤制藥廠可就是人家的產業呀。
“陳夏,你是說,你們公司有胰島素?”
“有啊,很多啊,長效短效都有,悄悄告訴你們,我們的胰島素雖然沒有上市,可都已經申請了專利,準備跟外國公司合作生產的喲。”
謝永一聽,唰一下就跪下了:“陳科,噢不,陳院長,求求你救救我女兒。”
陳夏一翻白眼,非常無語,這都解放30多年了,怎么還動不動就跪呢。
“起來起來,你女兒還看著你呢,哪有這樣做爸爸的,高大威猛的形象還要不要了?”
現場氣氛馬上就緩和了,只有病床上的謝小惠還懵懵懂懂,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徐金成做為內分泌和代謝科主任,對本科室內的用藥是非常敏感的,一聽陳夏說南瓜藤公司研究出了最新的胰島素,一時間就興趣大增。
“小夏,你們最新研究出來的胰島素屬于哪一類?怎么發揮作用的?實驗數據有沒有?”
“停停停,徐主任,現在救人要緊,我先回去拿藥,至于后續怎么樣,反正老規矩,到時成立臨床實驗組,寫論文等等,算你一份,但我師父必須要是第一作者,另外香江瑪格利特醫院也要參與進來。”
任元非一聽,這心里又感動又高興,“行了行了,快去拿藥吧,小惠這里耽誤不得。”
陳夏空間里胰島素針還真是不少,什么諾和靈30R、諾和靈50R、優泌林70/30、甘舒霖30R、萬蘇林30R、門冬胰島素30、優泌樂25、優泌樂50等等。
什么長效、中效、短效通通不缺。
世界上有三大疾病一直在危害我們的健康,排名第一的是心腦血管疾病,第二個是癌癥,第三個就是糖尿病。
所以對于一家醫院來說,三高用藥,如高血壓、高血脂、高血糖等藥物,那用量是非常巨大的,
銷量大就意味著能產生巨大的利潤。
陳夏上次從霉國去放了一把火之后就有心將這些最新的胰島素針拿出來,
一來是賺錢,二來也是要徹底將“里來制藥”徹底踩在腳底下,讓他們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畢竟“里來制藥”才是目前全球最大的胰島素生產藥企,陳夏用最新的換代胰島素擠占他們的市場,走他們的路,讓他們最終無路可走。
但之前他在美國又是“犯錯誤”,又是買農場的,回國后又一堆鎖事,結果將胰島素的事情給忘了。
今天要不是謝小惠的事情,他可能一時還想不起來。
陳夏敲敲自己的腦袋:“努力呀少年,現在還不是咸魚的時候!”
汽車其實是在外面轉了一圈,回來的時候陳夏手上已經拿著一只冷藏箱回來了。
蔣麗紅、謝永、徐金成和任元非四人趕緊圍了上去,打開箱子一瞧,一支支的精密包裝的玻璃管子就放在里面,一看就很貴的樣子。
陳夏根據謝小惠的體重和化驗報告,親自給內分泌科的護士們下醫囑,交待了使用方法,比如幾個單位先靜推,再幾個單位靜滴,等穩定再皮下注射等等。
陳院長恨不得親自“手把手”教幾個小護士。
看著那一支支“高檔”胰島素用下去,大家都抱有了極大的期望,不僅是因為這可以拯救一位同事的小孩,更在于以后又有新藥面世了。
病床上的謝小惠看著玻璃瓶里的液體,正源源不斷輸入她的體內,小心翼翼地問道:
“哥哥…用了…用了這個藥,我…我是不是…不用死了?”
陳夏愛憐地摸摸她的頭:“放心吧,有哥哥在,保證讓你好起來,可以下學上學…”
蔣麗紅和謝永的眼睛里,充滿了希望!
這天晚上,內分泌科燈火通明。
當年叱詫風云的“陳老濕”又開始要講課了,內容就是《胰島素的分類和臨床應用》。
內科系統的幾大科室的醫生們幾乎都來了,別人不知道,越州醫院的醫生可都知道,陳院長講的內容全部都是領先世界的醫學知識。
而這些知識也好、藥物也罷,都是獨一無二的,甚至連那些洋鬼子都要上門來討教,哭著喊著一起成立實驗室共同研究的。
所以“陳老濕”講的每一個字都是寶貴的,甚至現場還有臺錄音機,全程錄音,準備會后反復收聽研究。
這讓內分泌科的醫生們非常不滿,覺得失去了一次“吃獨食”的好機會。
好不容易風水輪到內分泌,結果還要被那些整天玩病毒的感染科分走一半成果,這心里別提多憋屈了。
其實他們根本不知道,陳夏講課也是趕鴨子上樹,前世他是一個外科醫生,知道胰島素怎么用,但胰島素是如何發揮作用的,這具體原理講不清楚呀。
所以他不得不躲在角落里,將空間醫院里有關胰島素針的資料和說明書都看了一遍。
當然,唬唬現在的醫生是足夠了。
沒辦法呀,一只新藥如果連醫生都不知道怎么用,原理是什么,那怎么敢給病人治療呢?
陳夏又不可能時時盯著謝小惠,他自己事情一大堆呢,所以只能先教會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