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宗圣子許宣,強闖圣女大會,還綁走了望仙宗、月寒宮、北涼刀宗的圣女。
這則消息,在太陽還沒升起的深夜之中,就已經傳遍了整座修煉界。
各大宗門的圣子無不震怒,并對魔門中人祖宗十八代,進行了十分禮貌的問候。
有一說一,
這種消息拖不得。
而各大宗門的長老、圣子,也是真的不敢往下拖。
他們只想盡早找到那三位遺失的圣女,生怕日子過得久了,她們被許宣外壞了不說,這若是再搞出幾個小魔頭…
那到時候是殺,還是不殺?
若是殺了,這三位被玩壞的圣女能愿意嗎,尤其那幾個剛被生下來的小魔頭…有罪嗎?
若是不殺,那他們的爹死了以后…
這群小魔頭若是在日后又知道了真相,這豈不是又要出現一段數百萬字的恩怨情仇?
于是乎,
就在當天夜里,頗為震怒的刀圣楚天,便決定親自帶隊,并組織一群人馬要殺向南疆。
他闡明,只要一天找不到他閨女,便一天滅掉一個魔道宗門。
對此,
望仙宗、月寒宮也是鼎力支持,并有很多宗門的圣子也仗義相助。
可就在次日,也就是諸多魔門勢力依舊不服,還在口出狂言的時候。
許宣便也發出一條聲明!
他表示自己不曾處于南疆,反倒是處于靠近南疆的葫蘆山之中。
而三位圣女就被他關在這里,至于你們這群正道的偽君子,只要能闖過這座山的護山大陣,那我就把人給你送回去 但你們要是闖不進來,那也別怪本圣子不客氣了!
此言一出。
在半步武神楚天的帶領下,拯救三圣女的隊伍便迅速集結起來。
他們僅用了不到三個時辰的時間,就足足湊出了數十名陸地神仙,還有三位陸地天人。
而當他們趕往葫蘆山的時候,還會有其他高手不斷在半路加入。
然而,
任憑誰都不曾想到的就是…
那座葫蘆山的護山大陣,真的太強了!
其內雖說不曾擁有殺陣。
可幻陣、迷陣、防御陣,近乎全部都涉及了九宮八卦五行之術。
這些陣法單獨拿出來不算什么,可三者之間互有融合,變數極多,又分別融入于天地之間,能夠借助天地之勢,當真是陣法頂級宗師的手筆。
無論是陣法大師親臨,又或者是半步武神、陸地天人的火力全開,依舊不曾攻破葫蘆山的護山大陣。
就醬,
伴隨著救援團隊的一波波攻勢。
時間也在慢慢流逝,逐漸就來到了三天以后。
此時此刻。
刀圣楚天正氣喘吁吁的歇息著,他剛才對著護山大陣連砍三千六百刀,可那護山大陣就像一塊超大號的海綿,不僅能吸收他的刀氣,還能將其內的刀氣轉化為靈力,讓護山大陣變得更強。
現如今,他面色黑如煤炭,眼睛血紅,手中的戰刀也是嗡嗡作響。
而其余費了不少力氣的圣子們,同樣也是面色猙獰,不敢想象這三天內發生的諸多事情。
但有人卻靠在樹樁上,滿臉悲憤的說道:“三天,三天都過去了了,我們還沒破開那許宣立下的護山大陣。
三位圣女搞不好都學會了十八般姿勢了啊。”
“呸,你說什么喪氣話呢?”
“我難道說的還是假話不成,那可是合歡宗的圣子,無女不歡,睡遍魔道宗門諸多魔女的許宣啊。
難道你認為他綁走三位圣女,就是為了湊組四個人來玩麻將嘛?”
“也不是沒有可能嘛。”有人心懷僥幸的嘟囔道。
“哎,別管三位圣女怎么樣,她們就算真被許宣欺負了…可本圣子心懷大量,倒是可以接受她們投懷相報。”
“確實,那可是被合歡宗圣子開發過的女人,學會的東西肯定不少,那有一說一,我也行。”
“俺也一樣。”
“槽,你們當我是聾子?”楚天拔出戰刀,目光森然的瞥了眼這群圣子。
頓時。
眾多圣子連忙閉上嘴邊,卻又神情詭異的開始傳起音來。
畢竟三天時間都過去了…
想要再找回三位完整無缺的圣女,幾率近乎為零。
但這三位圣女回來以后,其擇偶目標肯定會降低不少,那現在還不如想一想,到底該誰有來接盤才好。
畢竟不管怎么說。
在當前的修煉界內。
圣女的地位,往往比圣子要更高那么一丟丟。
尋常圣子往往只能找到某個宗門的核心弟子當配偶。
而圣女一般都會嫁給某些宗門長老、宗主,要不然就是嫁給某些修煉世家嫡系繼承人。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接盤圣女的最好時機。
對于他們這群圣子來說,那更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葫蘆山頂。
一座靈氣十足的小院內,也就是許仙隨身攜帶的小洞天內。
許書生正在恰著靈果,喝著靈茶,并若有所思的打量著,眼前這三位被他用了定身法的圣女。
葉傾城和楚輕塵不用多說,他們都是老熟人了,許仙曾用原本的馬甲,就和她們有過一番接觸。
這位柳阮阮雖說沒見過,但他為了防止三者身上有什么寶貝,可以讓人突然傳送進來,許書生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也只能進行一番十分深入的檢查。
他在三位圣女身上深入淺出,上下其手,足足找了半個時辰,卻真就沒找到那種傳說中的寶物,心里多少也松了口氣。
咔嚓,
許仙將手中的靈果吃掉,他拍了拍手,便一臉嚴肅的看著三人,沉聲道:“我可以解除定身術。
但你們不能亂喊亂叫,還要乖乖聽話。
你們要是知道了,就眨眨眼睛。”
話音一落。
三者連忙眨眼。
一聲響指。
噗通…
三位圣女便無不腿軟的倒在地上,并滿臉羞紅又帶著憤怒的目光看向眼前的家伙。
過分。
簡直太過分了。
你檢查身體就檢查身體…
可你能不能檢查的徹底一些?
弄得人不上不下的,這就是你們合歡宗的手段?
簡直卑鄙!
至于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么?
三位圣女對視一眼,她們心中大致都有了一些準備。
眼前的合歡宗圣子,似乎不喜歡擺弄不會動的圣女,這才是他解除定身術的目的。
但她們到底要不要反抗和掙扎?
三者很仔細的想過了。
可以,
但沒必要!
因為三者已經想到了離開此地的辦法。
那就是,榨干他!
她們就不信那個邪了,就算你是合歡宗圣子,難道還能頂得住我姐們三人的聯手針對?
而只要把他榨干,那她們就有了逃出生天的希望。
唯獨讓人不曾想到的就是,
這合歡宗的圣子…這么英俊帥氣。
他為什么非要玩綁架啊?
你直接說明白了,我們會不跟你走嗎?
難道他就喜歡這種調調?
然而,
許仙不會讀心術,也不知道這三人在想什么,他只是大手一揮,便將桌子上的清理干凈。
而當三者以為他立刻就要搞事情的時候…
許仙便也配合的露出一副詭異的笑容,并搓了搓手:“既然三位圣女與我有緣,那我們不如現在…”
“就來一場緊張、刺激的麻將局吧!”
唰——
一副麻將被擺在桌子上!
許書生曾經說了,再也不賭!
但那是跟甄由乾不賭。
可眼前這三位如同小白兔的圣女…
其賭術基本為零,正是他大展身手的時候。
那么從三者身上找點身為‘賭神’的存在感,到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畢竟閑著也是閑著,總歸要干點什么的。
但也不知道為什么,當他在桌子上擺放出麻將的時候。
這三位圣女的眼中,似乎徹底失去了高光,還帶著一丟丟的失落。
可不管如何,
噼里啪啦麻將聲,卻已然開始響起。
就醬,
一個下午過去了。
此時此刻,許仙低著頭,看著僅剩無幾的籌碼,他就忍不住摸了摸下巴,并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已經進入狀態中的三位圣女。
當前,
葉傾城露出半個酥肩,其肩頭紋著一個賭字,就差嘴上叼根煙了。
而柳阮阮則擼起袖子,細長白嫩的胳膊上,也紋著一個‘財’!
楚輕塵就更離譜了,她玩著玩著,就將裹胸布掏出來,還將一頭長發盤起。
至于那纏著頭發的裹胸布上,則寫著兩個明晃晃的大字。
賭俠。
沒錯。
整整一下午。
他一局沒贏過…
其余三家則通吃他一人。
這河貍嗎?
這不河貍啊。
你們到底是萬千男修心中的女神…
還是賭場之中的女戰神啊?
都要不要這么專業啊?
難道舉辦圣女大會的空閑時間,你們就在那打麻將了?
自從三位圣女被綁走以后。
隨著時間的流逝,連天氣都開始轉涼了。
沒錯,
從夏天都已然來到了初秋。
而靠近南疆的葫蘆山附近,伴隨著諸多修煉人士的不斷涌來,此地已經有了一個小鎮的雛形。
甚至還有不少低階修士在這里做起了小買賣,就是為了能讓那群高階修士闖一下護山大陣以后,回來的時候能吃上一口熱乎的。
“回來了,回來了,他們都回來了。”
“怎么樣了,那幾位老牌圣子可闖了過去?”
“沒有…”
“哎,還是這個結果,五位天人境的老牌圣子聯手,卻還是不曾闖過那大陣。”
“傳聞刀圣楚天受不了這個委屈,曾求助白帝城主出手,卻還是不曾闖過去。”
“噓!那都是傳聞,你怎么亂說話呢?”
“怎么是傳聞?一個月前那人闖山門的動靜,足足驚動了方圓百里,我估摸著就是那白帝城主。”
“好家伙,連武神境都能擋住的護山大陣,那若是找不到金仙出手,那咱們豈不是要在這里待到明年去?”
茶館中的幾位修士正在閑談的時候。
不遠處也走來了四個奇形怪狀的家伙,其中有兩個禿頭道士,還有兩個長著頭發的道士。
四人都是風塵仆仆,風餐露宿的樣子。
他們瞧了眼茶館。
某個長相較為英俊的年輕人便上前一步,又在懷里翻找了半天,才總算摸出一塊銀子,并拍在桌子上,說道:“老板,來兩壺熱茶。”
“哎喲,客官你給的太多了,我這就給你找錢。”
“哦…不用了,我身上最小的銀子就是一兩的。”張懷玉聳了聳肩,便連忙用袖子擦了擦椅子,扶著金蟬子過去坐下。
“幾位遠道而來,你們這也是要去闖闖葫蘆山?”開茶館的老修士雖說段位太低,卻也能瞧出這四人氣質不凡,唯獨就是一副飽經滄桑的樣子,看起來似乎在路上碰到了不少事。
金蟬子嘆了口氣,手里捧著窩窩頭,他吃一口窩窩頭,又喝一口熱茶。
而卞莊則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不想動彈。
至于另一個禿頭,自然就是從西湖之中逃出來的佛門金剛,海空大師。
他一邊熟練的雙手合十,一邊熟練的念著道德經…
看起來就是十分的奇怪。
“葫蘆山?”張懷玉瞇了瞇眼睛,沉聲道:“可是合歡宗圣子許宣的那座葫蘆山?”
“對,他自從綁走那三位圣女,已經在葫蘆山內躲了三個月了,現在有人懷疑這葫蘆山的護山大陣,應該是某個上古金仙布置的法陣。
現在不過是他鳩占鵲巢罷了,不可能是他親手布置的陣法。”老修士說到此處,便忍不住嘆了口氣:
“整整三個月啊,再加上合歡宗圣子的雙修本事。”
“若是內…的話,那三位圣女估計都該有身孕了,興許再過一段時日,都能生出七個葫蘆娃了。”
此言一出。
張懷玉的臉色瞬間就黑了起來。
他死死的握緊拳頭,就很想說,若是葉傾城被救出來,還沒人要的話…
那他可以養!
而金蟬子卻驚喜的挑了挑眉:“這就是葫蘆鎮?”
“對啊,你們不知道嗎?”
“嗨,我們在山林里走來走去,迷了不知多少路,總算來對地方了,哪知道這是哪啊。”金蟬子松了口氣。
現如今。
他的修為再次被封印。
雖說算不上肉眼凡胎,可每走上一段時間,也都會感受到疲憊和饑餓。
西行傳道嘛!
肯定不是讓你一路飛過去的,否則分分鐘就到了西域,那肯定沒得意思。
金蟬子也就只能帶著幾個廢物徒弟,一路翻山越嶺,前來收走這個最能打的家伙。
沒錯。
卞莊又懶又色。
玉總又裝又色。
海空又廢又色。
三者在某些方面有著共同特點,在其余方面,也都各有廢物特長。
可總體而言,他們就是廢物!
再加上他們幾人自從聚到一起以后,就有著莫名的吸引力,總會碰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狠人。
若不是眾人齊心合力,還真無法就這么走過來。
這幾個月來,過的那是相當辛苦。
但現在不同了。
許宣,也就是許仙!
別人不知道,他們幾個心里卻都十分清楚。
而這位截教的應劫之人。
雖說同樣是個小色胚。
但有一說一的就是,他是真的能打!
“喂喂喂,你們幾個準備一下,稍后咱們就去闖闖那葫蘆山。”金蟬子挑了挑眉,對著幾個廢物徒弟講話。
此言一出。
張懷玉面無表情。
卞莊搓了搓手,有些不安。
海空更是抽了抽嘴角,忍不住低聲道:“師父,許哥他估計正在做愛做的事,咱們現在突然去闖山門,說要帶他西行傳道。
你說他會不會認為咱們來的早了,再生出厭煩心理,直接把咱們幾個給做了?”
“葫蘆山…那不是演戲嗎,他不至于吧?”金蟬子愣了愣,小聲翼翼的說道。
“呵,說的好像你以前在女兒國的時候,也是在演戲?”卞莊突然冷笑一聲。
這一刻。
金蟬子呆住了。
有一說一,
他當初的確想假戲真做了,可為了取經大業,他也只能狠心離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鬼使神差。
他和女兒國國王分別之時,也就是臨走之前,他還說了一句‘若有來生’…
金蟬子長嘆一聲。
來生是有了。
可女兒國國王,卻已然化為真正的紅粉白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