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比不比啊?”
“等會下雨還要回家收衣服呢。”
“敢不敢快點打啊,磨磨唧唧的,我媳婦都能連續生出三胞胎了。”
“就是就是,我情人都能連續生出三胞胎了,這也太費勁了。”
“嗯?”
“嗯?”兩人對視到一起,好懸就先打到了一起。
觀禮席的諸多修士議論紛紛,也沒人能相信趙青蟬能連勝二十場。
因為當前還剩下三十二位參賽選手,有十二人屬于守擂狀態,其余的二十人則全部都要挑戰人教弟子。
就算此人有著楊戩的修為和戰力,也很難頂住這樣的車輪戰吧?
雖說大家不曾小覷人教弟子的無敵威名。
可對趙青蟬再有信心的人,也頂多相信他能贏上十局就不錯了。
而小山河社稷圖中。
許仙看著圍過來的眾多道士,他們一個個那叫摩拳擦掌,目光火熱,導致在場的氣氛都變得有些焦灼起來。
一時之間,
許書生也只能嘆了口氣。
只見,他緩緩擼起袖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沉聲道:“我已經給過你們認輸的機會了,可你們卻沒有把握住。
那也別怪我不客氣。
防止浪費時間,你們就一起上吧。
我要打…二十個!”
此言一出。
闡教的那二十位小道士,著實被激怒了不少,他們也紛紛上前一步。
一次打二十個?
你以為你是誰?
三界最強?
我們二十人一起上,大家還同為天人境,就算你戰力在高,你又豈能頂得住幾秒鐘?
知不知道什么叫雙拳難敵四手?
而觀禮席上的修士們,某些人原本也在驚訝,甚至還笑出了聲。
可突然之間,
有人卻忍不住拍了拍手,驚呼道:“此招,妙啊!”
“一次性挑戰二十個,那這位人教弟子就算輸了,修煉界的旁人也無話可說。”
“確實,此人在短短時間之中,就能想出一招讓自己落敗,卻又不算敗的太難看的場面,若是他在年長幾歲,都能稱得上是老奸巨猾了。”
“上了,上了,闡教的弟子們都上擂臺了。”
“嗨…這不是落了下乘嘛?”
“那人教弟子最后就算是輸了,也是輸的敞亮,輸的有勇氣,敢勇于挑戰截教二十人。
可闡教的二十位弟子不講武德之事,當真已經實錘了啊。”
“對對對,那趙青蟬只要在花點靈石,弄出一些輿論來,明兒修煉界的標題我都想出來了。”
“什么?”
“那就是,《闡教二十位弟子不講武德,聯手扼殺最有可能成為十二金仙的人教趙青蟬!》”
“嘶,絕了。”
“快看,他們上了,已經上了。”
畫面回到擂臺上。
二十位闡教弟子自從上臺以后,便對著許仙步步緊逼,已然形成一種左右圍男,進退兩男,男上加男…等過于焦灼的局面。
此情此景。
許書生要說不慌,那是不可能的。
因為這種局面,他也是首次碰到。
于是,
就在闡教眾人即將出手的前一秒。
許仙伸出手示意暫停。
他兩腿分開,伸伸腰,松動松動肩膀,還不忘說道:“給個機會,讓我熱熱身總行吧?”
“快點,少墨跡。”那位站起來身高足有十幾尺的巨人道士,手握著長劍冷喝道。
十幾秒鐘過去。
當許仙熱身完畢,雙手放于胸前往下按,氣沉丹田以后。
闡教眾人就要再次上前。
許仙再次伸手示意暫停。
一時之間,闡教眾人面無表情的看向他,你還想干哈?
許書生則輕咳道:“畢竟是一挑二十的場面,你們給我半柱香的時間,又能如何?”
“麻溜的,要是不敢打,你就抓緊認輸。”闡教眾人抽了抽嘴角,身心已然不是那么緊繃,原本那已經形成陣法的局面,都有些松動起來。
就醬,
半柱香的時間過后。
當闡教眾人又雙叒打算向前之時。
許仙第三次舉手示意。
這一刻。
闡教眾人的心態已然放輕松的不得了,他們各個都面帶冷笑,漫不經心的看著此人。
然而,
他們卻只聽許仙突然說了聲…
“三息!”
下一瞬,
唰——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
許仙的身形就依然消失于眾人的視線之中。
這一刻。
他的速度飆升到了當前境界的極限。
同樣,他這副天仙體魄和武神體魄在合二為一之后,所爆發出的速度和力量,根本就不是常人能夠想象的。
急速!
真正的急速。
至少是金仙之下,根本無法觸及的急速。
他全身的氣血在沸騰,如同奔騰不休的江河,他的心臟在極為有力的跳動。
如果有人能趴在他的胸口去傾聽。
那肯定能聽到那宛如雷鳴般的心跳聲。
而他速度來到了極限,那別人的動作…也就將化為真正的慢動作。
許仙為何要叫兩次暫停?
1,闡教這群道士不講武德,他們一上來就踩著五行九宮八卦陣,其中陣眼全部為半步金仙所占據,他若是不率先將其擊破,接下來的場面一定會很難看,他被圈踢的可能性還真就不小。
2,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個老辦法永遠不會過時。
3,他需要時間來確定這群人腳下的陣法的其余陣眼。
于是,
當他選擇動手,并以急速殺向到那個身高十幾尺的巨人道士之時。
在場的闡教弟子,近乎只能用眼神稍稍跟上他的身形,卻無法做出相應的動作。
因為他們曾準備的好陣法,卻被許仙的兩次暫停所打斷,并沒有一直開啟,小覷之心已然在他們心中生出。
這就導致許仙突然動手之時,他們最初的本能就是開啟陣法。
可惜,
他們太放松了。
他們需要足足一息的時間,才能重啟陣法。
可一息時間能做出什么?
快的人,都能進進出出三個來回了。
那更何況是擁有武神境的許仙?
這一刻。
那名巨人道士眼睜睜的看著他一拳錘來,可他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他本能的要抬劍阻擋…
然而,
他雙手拄在地上的八面漢劍,其劍尖才剛離開地表,許仙那砂鍋大的拳頭,就已然錘在了他的臉上。
嘭——
巨人道士的牙齒被錘飛,整個人也歪著腦袋如同炮彈一樣飛出。
第一陣眼。
下一瞬,許仙就來到了那個面色蒼老,但已經在繼續漲紅,想要恢復年輕的道人面前。
“機會,你沒有的!”許仙心中冷笑,右腿爆發出雷鳴般的炸響,一招鞭腿就掃到那人的脖子上。
嘭——
那名想要激活體內氣血的‘老道士’,腦袋陡然撞入擂臺之中,宛如一顆倒栽蔥,整個人都被那一腳踢的神志不清,脖子險些被踢斷。
而兩個陣眼接連被破。
五行九宮八卦陣被激活過程也被接連打斷。
當許仙殺到那個看似僅有十幾歲,實則也在緩緩變大身形的道人面前之時…
這一刻,
許仙嘴角閃過一絲殘忍的微笑。
同樣,那個半步金仙的小道士,眼神中也出現了少許驚恐。
可惜,來不及了。
又是一擊直拳,
嘭——
那個還未徹底變身的小道士,被一拳錘中肚子,整個人就化為虹光一樣,被錘出數百丈,又在擂臺上翻滾了數十米才堪堪停下。
直至這一刻。
闡教眾人的陣法大破。
許仙也的急速狀態也稍稍回落,整個人就宛若蒸汽機一樣,霧氣不斷從體表向外擴散。
很顯然,就算是他,也無法長時間保持這種急速。
然而,
這些就已經夠了,當其余闡教弟子集體出手的那一刻。
許仙已經脫離了包圍圈,并在同一時間,雙拳齊出。
轟——
拳出如龍。
兩道宛若赤龍的拳罡,在被他錘出的剎那,就開始大方光華,并不斷的擴大與變得更加猙獰。
當兩道拳罡徹底脫離他拳頭的瞬間。
就好似倆條又粗又長的真龍一樣,直接就將在場的所有闡教弟子,給沖撞的人仰馬翻。
一道道人影被錘出擂臺之外,一道道人影被撞飛到空中,一道道人影在被碾壓至擂臺之中。
三息。
從開始到結束。
正好三息。
此時,
擂臺上還能站著的人,也唯有那個伸出三根手指,并對著指尖吹了吹的許仙…
他說三息,就三息。
不管是觀禮席的眾人,還是其余擂臺上的守擂者,他們無不紛紛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幕。
好強!
因為他不僅說到了,還真就給做到了。
說打二十個,就打二十個。
什么叫無敵的人教弟子啊?
很顯然,這就是。
如果說他在長安城橫掃的三檔勢力圣子不算數。
那么今時今日。
他也算再次為人教正名!
“武神,他還是尊武神!”
“不僅如此,此人還有這天仙體魄。”
“也唯有兩者相加,才能讓他在短時間內,才能讓其爆發出媲美金仙境的速度。”
“不,金仙的速度是快,可那也是遁法的快,是長距離上的快,但此人的快是短距離上所迸發出的急速,并能游刃有余的各種專項,這種能力就算某些金仙也做不到,更導致其余人在他的眼中,就像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
“好家伙,足足三息時間的超級急速…幾乎足矣讓他在此境之中徹底無敵了啊。”
“而且此人如此年輕,卻也能在短時間內,看穿闡教的五行九宮八卦陣,想必他對陣法也是極為了解。”
“嘶,這人教弟子會的還真多。”
“好家伙…老子血虧。”
血虧一出。
觀禮席的眾人頓時反應過來,哀嚎不斷。
哎,他們高興個什么勁啊。
他們明明都賭許仙輸了,結果他反倒是贏了。
現如今,
唯有兩個坐莊之人,卻在那默默的盤算著靈石。
很顯然,
別人對許仙沒信心…
可金蟬子和卞莊卻是有的。
因為他倆曾見過許仙出劍。
或者說,他都不曾拔劍,只是憑空虛握所散發出的劍氣,就讓昆侖山脈出現了個大洞,還將黃龍真人給捅的離家出走。
于是,
這兩個即將要上路的人,自然也打算想要西行上路之前,好賺點盤纏。
同一時間,
云山之上的趙公明等人,其目光之中也是驚喜連連。
尤其是那個本該不開心的廣成子,他更是忍不住拍手叫好:“好啊!”
“他從最開始挑人之時的猶豫不決,到突然挑戰二十人,再到最終的接連示弱,無不代表此人有勇有謀,有戰力也有腦力。”
“真不愧是我看中的十二金仙候選人,我們闡教就需要這樣的人才。”
玄都大法師抽了抽嘴角,輕聲道:“他是我們人教的…”
“知道知道,你們人教的弟子,我們闡教的十二金仙嘛,都一樣,都一樣。”廣成子大大咧咧的拍了拍其肩膀,并說道:
“畢竟說來說去,咱們三教是一家嘛,也就是他并非截教中人,否則他就算有著截教身份,又能如何?”
趙公明瞥了眼他,木有吱聲,你咋知道他不是我截教弟子?
“嘶,我突然有點后悔了,他應該代表人教前往那西行之路啊,那卞莊顯然不夠格。”廣成子摸了摸下巴。
然而,
趙公明和大法師還未說話。
不遠處的云山之上,當即就有一道身影閃現過來。
而來者正是燃燈佛祖,只見他輕咳道:“該定下的事情,都已經定下了,我都已經上報給老師了,你們可不能亂改啊。”
“你怕了?”
“嗯?”燃燈佛祖瞥了眼陰陽怪氣的太乙真人,他挑了挑眉,不想搭理。
太乙真人卻又道:“我問你是不是怕了。”
“太乙師弟…你何出此言?”燃燈佛祖皺了皺眉。
“你跟誰倆呢,真以為你頭頂上點亮一盞青燈,就是我們闡教的曾經副教主了,雖說你倆都叫燃燈,可我闡教的燃燈,他早就已經死了,死透透了,墳頭草都三丈高了,你這禿驢少跟貧道套近乎。”
太乙真人一陣狂懟,絲毫不怕。
燃燈佛祖面無表情,轉頭就走。
沒辦法,
這是他們闡教的底牌,再加上太乙真人無論是嘴上的本事,還是手上的本事,都不算弱。
關于這點,燃燈佛祖早就深有體會。
那就是,面對這陰陽人,最好就是別跟他對話。
然而,
燃燈佛祖現在很頭疼。
關鍵就是…
他沒在小雷音寺找到合適的人選啊。
往回走的時候。
燃燈佛祖若有所思,難道他要從金山寺、白馬寺之中找出應劫之人?
“也不是不行。”
“關鍵是湊出合適的應劫之人,將那道紫氣吸引出來,反正這西行傳道之路,我們都會在上面盯著。”
燃燈佛祖正想著。
突然,
他的傳音法寶傳來一道信息。
這老和尚搭眼一瞧,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并冷笑道:“正找他們呢,沒想到那兩人還敢找上門來?
那你就親自審問他倆,必須從他們口中問出那截教應劫之人的消息。
至于問出來以后,那將他們殺了吧,送他們入輪回。”
“至于怎么對截教的那個家伙動手?”
“此人能解決長耳定光仙,還能逼得我西方教的未來佛不敢開口…”
“放心吧,只要你能問出來,我就能想出相應的辦法。”
“殺?”
“肯定不能殺他,否則截教眾仙發飆倒沒什么,通天教主發飆就不得了了,那不是給老師找麻煩嗎?”
“但我還真就有個計劃…”
“嗯,很靠譜。”
“灰常靠譜,保證那截教的應劫之人,一去不復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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