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是什么樣的人?
他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低級趣味的人。
可自從裝作人教弟子以后,他卻還是有些閑的發慌。
畢竟為了保持人教弟子的高冷人設,基本除了有人花錢約戰的時候,他就僅會待在稷下學宮的竹林小院內,那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跟黃花大閨女沒什么區別。
直至,
他實在是憋不住了。
許書生便用了一招分身術,讓假的趙青蟬繼續呆在竹林小院,等待有人約戰。
而他的本尊則在避開經紀人,也就是甄老板的視線以后,便悄咪咪的離開了稷下學宮。
此時。
正值中午,陽光明媚。
在這種無風無浪的日子里,渭水也變得極為清澈,遠沒有前些天的渾濁泛黃。
而一襲青衫的許仙,在來到渭水北側港口以后,恰巧瞧見一條正要駛向對岸的烏蓬小船。
他不曾過多猶豫,他在岸邊輕輕一踏,身體便跨過數丈距離,且十分輕盈的落在那小船之上。
“喲,這位公子人俊俏,功夫也俊俏。”船夫笑呵呵的吹捧了一句,就又道:“不過在俊俏的輕功,公子也得花錢不是?”
“多少?”
“十個銅錢。”
“嘿,真貴。”許仙抽了抽嘴角,便從袖子里摸出銅錢遞過去。
可也就在此時。
烏篷小船內卻突然有人開腔了,還陰陽怪氣的說道:“這長安城的物價哪里是外面某些小地方能比的?
這一天天的,自從那人教神仙來了以后,長安城突然就冒出一群不懂禮貌的江湖人。
還整天說那個貴,這個貴的 既然嫌棄貴,你們就別來啊。”
“昌平…你別亂說話,算了,我去給那位公子道個歉。”
說罷,
船簾分開。
一位帶著白玉面具的女子就要走出。
就在這一刻。
當這女子看到許仙的時候,顯然是呆了呆,好在她很快反應過來,對許仙有些歉意的施了一禮,便默默的退回了烏篷小船里面。
而許仙也認出了那張面具。
這就是那個在寶青坊,要換取治療道傷藥的女琴師!
不過兩者僅是一面之緣,人家沒打算多說,許仙自然也懶得開口。
他也不曾走入船艙,反倒就坐在船尾,跟眼緣不錯的老船夫瞎扯淡起來。
至于船篷內的另外兩人,在穿簾掀起的剎那,多少都瞧見了許仙的樣子。
一時之間。
船篷內的兩女一男,目光中多少都帶著少許震驚。
就這張臉,
他真的是凡塵之中能存在的顏值嘛?
那人教弟子雖說同樣很帥,但此人簡直讓人帥的流口水,根本走不動道啊。
而這三人。
其中帶著白玉面具的琴師,她并非旁人,正是已然過世的老琴圣之女,北宮琴音!
人如其名,北宮琴音的容貌,就宛若她的琴聲一樣令人著迷。
至少,在雨宮琴音因‘琴’所傷之前,她當真屬于稷下學宮最美的幾個女人之一。
而名為‘昌平’的男人,則是下一任白玉琴師的護道者。
沒辦法。
原本跟隨北宮琴音身旁的那個老嫗,她的年紀已經太大了,多少有些打不動了。
何況任昌平所在的任家,早年也曾幫助過北宮琴音。
老琴圣戰死沙場以后,其留下來的‘雷鳴古琴’也被人搶走。
若不是任老太爺拼死出手,將那‘雷鳴古琴’給搶了回來,又幫年僅幾歲的雨宮琴音保管數年以后,才給予了她…
完全可以說。
這等大恩大德。
當真只能在下一世當牛做馬了。
正常來說。
任家和北宮琴音的關系也就那么回事了。
可自從她因琴所傷的道傷被治好了,又重回了一趟學宮,卻導致任昌平起了小九九。
而出于任老太爺早年照顧她的關系。
北宮琴音就算有心拒絕,卻也說不出口。
此時此刻。
船篷內外就是兩個世界。
任昌平不斷吹噓著這幾年來,他在長安城交了多少朋友,又和誰誰誰喝過酒,還說某些長得帥的人,都是繡花枕頭。
并非所有人都是人教弟子,又帥又能打。
這種存在簡直少之又少,天下僅有!
還說他和這位無敵的人教弟子有過一面之緣等話題。
而船篷外面?
許仙則和老船夫在哪胡謅八扯,說著江湖上奇奇怪怪的事情。
例如:畫皮啊,狐貍精啊,玉兔精,妖女閣啊…
說著說著,兩者就不由自主露出同道中人的目光,忍不住嘿嘿嘿的笑出聲。
至于那表面正人君子的任昌平,自然少不得在船篷內冷哼幾句,低聲說著人長得正經,言語卻不正經。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也都慢慢靜了下來。
老船夫劃得的很慢。
許書生則也不算太著急,他悠閑的看著河水,眺望著越來越近的長安城。
這十幾天來。
他始終不曾去過長安。
因為當他以人教‘趙青蟬’的身份,只要生起前往長安城的想法,便會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不是會死。
但可能會被揍,還是很慘的那種。
這河貍嗎?
這肯定不河貍啊。
他套的可是人教馬甲。
誰有那么大的勇氣,敢對他玄都小法師下狠手?
真乃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于是,許仙就打算以本尊的身份,前往長安城溜達溜達,并在暗中瞧一瞧,這大梁的權勢中心地帶,到底都有什么神神秘秘的存在。
許仙心中想著,他瞥了眼不遠處的魚竿,外加竹筐泥土內的幾條蚯蚓。
頓時,
釣魚佬的興趣有點克制不住了。
“老丈,閑著也是閑著,讓我釣會魚唄…”許仙搓了搓手,就尋思加幾個銅子。
老船夫大方的擺擺手,笑道:“公子想甩就甩,蚯蚓又不值錢,但別怪老夫沒告訴你。
自從那年輕神仙在渭水上面跟人打架以后,搞得附近的水域早就沒魚了…”
許仙能從船夫的語氣中聽出一絲絲幽怨,他抽了抽嘴角,沒敢吱聲。
只是拿起魚竿,掛上蚯蚓,便往河里面甩桿。
一番操作猛如虎,一看就是熟練的釣魚佬。
瞧見這一幕。
船夫倒也不用擔心自己的魚竿、釣魚繩被弄斷了。
就這樣,
當小船都逐漸靠近渭水南岸的時候,可許仙甩下去的這一桿,卻始終不曾抬過桿,也沒有換過魚餌。
老船夫默不作聲。
船篷內的任昌平卻‘嘖嘖’兩聲,似乎認為許仙有意想以釣魚的方式,引起他女神的注意力。
然而,就當小船即將靠岸的時候。
水面一響。
許仙單手握著魚竿輕輕往上一甩。
一條足有三尺長的白金色大鯉魚,伴隨著浪花被拽到空中,就往小船上砸來。
“我滴龜龜…”老船夫瞧見這一幕,連忙握緊了船槳,生怕被那條好似成精的大鯉魚給砸下船去。
而眼瞧著那條大鯉魚即將落下來的時候。
許仙卻已然單手將其輕輕拖住,任憑其再怎么晃動,都無法脫離手掌之中。
臨近渭水南岸附近出現這一幕,不知讓多少人給瞧見了。
其中某條畫舫上的嫖客,也忍不住大聲呼喚起來:“這魚我買了,多少錢你說啊。”
“好家伙,這么大的一條金鯉魚,怕不是已經成精了吧?”
“呀,好帥的釣魚小哥哥!”
岸邊有不少人在指指點點。
他們在驚訝這年輕人容貌的時候,同樣也好奇此人是不是用了某些手段,才在暫時沒了魚的這段水域內,突然釣出這么一條大鯉魚。
可無論旁人怎么說。
許仙在看了這條魚幾眼以后,僅是無奈的嘆了口氣,便伸手就將其扔入了渭水之中。
“哎,這人怎么將那條大魚給扔了呢?”
未等諸多吃瓜群眾再說什么。
伴隨著一聲‘噗通’!
不少人就瞧見那條鯉魚在落水以后,陡然化為一條十幾丈長的黑影,在漁船下盤旋幾圈,又伴隨著幾聲低沉的龍吟聲,才迅速消失不見。
可又過了三息以后。
一顆宛若嬰兒拳頭大小的黑珍珠,卻突然從水面激射而出。
唰——
許仙一把將其接住,他眉頭微挑的瞧了一眼,毫不在意的將其塞入了懷里。
直至這時。
老船夫終于呆住了,他機械般的劃著船,并顫顫巍巍指了指船下:“那條黑影是…龍?”
“嗯,渭河龍王!”
“真的…假的?”老船夫懵了,龍這種東西,在長安城遠比神仙還少見。
或者說,
對于尋常百姓來講,見得越少的東西,往往就越神秘,也會越讓人恐懼。
許仙輕笑一聲:“自然是假的咯”
“嗨,我就說嘛,老夫肯定是眼花了。”
“不過他是渭河龍王的兒子,應該是受了渭水之上的戰斗所影響,有了稍許感悟,并化為了一條鯉魚進入頓悟狀態,這也才有了被我釣上來的劫難!”
此言一出。
老船夫呆了呆,又瞥了眼這位面色平淡的英俊外鄉人。
他說的每個字我都懂。
可連起來我就不懂了。
但老夫還是大受震撼啊!
若沒猜錯,這個年輕人想必也是個神仙中人?
而我剛才還和他吹了好半天的牛逼?
嘖嘖,想想就感覺好厲害。
不過,
老船夫又小心翼翼瞥了眼船篷內的稷下學宮弟子。
這些學子啊。
各個手高眼低。
瞧不起江湖上的外鄉人。
然后呢,
人家隨便釣個魚,就釣出來個龍王之子,還能說出某些緣由來。
好家伙。
老夫直呼好家伙。
渭水之下。
那條剛被許仙放跑的白金色鯉魚,此時已然化為一條小白龍,正盤踞在河底,還用著圓滾滾的黃金瞳,正直勾勾的看著船上的許仙。
按道理來說,
他不該有此劫難。
也就是被人用魚鉤給釣上來的劫難 哪怕他化為鯉魚,還處于頓悟的狀態。
但總的來講,更像是那人從渭水之上走過路過,他就不由自主的湊上去,并咬上了那魚鉤。
“此人是誰?”
“怎么給我一種面對著師父的感覺?”小白龍用爪子撓了撓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他本想去問問師父來著…
可想到人家都已經放了自己,那也沒必要讓師父他老人家,突然惦記起別人。
畢竟他師父的惦記。
啊這,
根本沒有幾個正常人能承受得住嘛。
搞不好讓師父他老人家念叨幾句,某些神仙就要走火入魔,陷入死劫了。
最關鍵的就是。
當前修煉界的神仙們,無論是哪個教派的,若是知道師父也轉世重生了。
好家伙。
他師父非得被人追殺到天涯海角不可。
念及于此。
小白龍也不再多想。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老實本分。
并按照師父的安排,安靜當自己的渭水小龍往,悄咪咪的關注著長安城的諸多動靜。
望月樓,
當朝戶部尚書,也就是大名鼎鼎的趙財神,他包了整座頂層。
這種熟悉的常規操作,對于望月樓的老板來說,簡直不要太習慣。
此時,
趙公明身后站著一位位截教三代弟子。
他們個個都滿臉不服的打算請戰,要血虐那人教弟子一番。
雖說余元、余化師徒二人都被打自閉了…
可萬萬沒想到的就是。
原本較為老成的聞仲,他也架不住火靈圣母的說辭,同樣前來請戰。
如此一來。
截教三代弟子,近乎全部來到了望月樓,并找到了這位正在喝茶嘆氣的外門大師兄。
此時,
一身火紅長裙,頭戴金霞冠的火靈圣母,她突然上前一步,施禮道:“師叔,余元、余化是敗了。
可你怎么突然就不讓我們出手了呀?
你變了…
你變得太多了。
這也不是咱們截教的風格呀!
咱截教不就是在成為天庭正神以后,也要自稱截教仙的嘛?
咱截教仙的氣魄呢?
咱截教仙的霸氣呢?
怎么轉世下凡以后,師叔您怎么就變得這么穩健了呢?”
趙公明瞥了眼這群毫不知情,也不知為何必須要待在長安城的師侄們。
他在沉思許久以后,突然說道:“我入劫了…”
“???”眾多三代截教仙突然愣在當場。
‘劫’!
截教仙對于這個詞,顯然有著不少心里陰影。
一般在說‘jie’這個字的時候,他們往往都會多說兩個字,也就是‘截教仙’。
火靈圣母咽了咽口水,睜著大眼睛小心翼翼的問道:“師叔,你入了什么劫啊?”
“我不知,可自從余化、余元接連戰敗以后,我原本的意思也是繼續再戰,可我突然卻想到一件事…
那就是封神之時,我大致也這么上頭。
或者說,你們當前也應該屬于這種狀態。
也就是,靈臺蒙塵!”趙公明將這四個字說的極重。
眾多截教三代弟子聽到以后,面色多少有些難看起來。
靈臺蒙塵。
若非有人點透,
甚至就算有人點透,自己都可能會選擇性的認為沒有出現這樣的事情。
但有些事情…
你得分人!
旁人興許不信。
但截教仙…
他們對于靈臺蒙塵的情況,那是相當相TMD熟悉!
這就導致趙公明此言一出。
火靈圣母等人也稍稍感受到了一絲不對勁。
而聞仲瞇了瞇眼睛,便說道:“那按照大師伯的意思,咱們現在該怎么辦?”
“以不變應萬變,只要那人教弟子不主動挑戰我截教,就無需對他有過多理會。”趙公明挑了挑眉,便揮揮手讓眾人散去。
此番大劫。
到底是什么?
截教尋常弟子哪能知曉。
或者說。
當前下凡的數百位截教仙,也僅有數人才知曉這個秘密。
此番大劫。
現在看起來似乎毫無動靜。
可只要真正的大劫一出。
必然石破天驚,讓整座三界的所有生靈,都無法冷靜下來,搞不好都會有不曾轉世的大羅金仙,都會失去控制的要闖一闖誅仙劍陣,想要前往下界。
否則,
闡教的十二金仙,難道僅為了他們這群想要脫離封神榜的截教仙,便紛紛舍棄前世大羅金仙的修為,全部轉世重生?
否則,
西方教的佛陀、菩薩,也會紛紛轉世于西域諸國?
真以為圣人們會在乎三界共主是誰嘛?
因為再牛的三界共主,他頭頂上依舊是那六位圣人。
圣人不死,
大教依在!
當通天與老子聯手的那一刻起,人族就算真的要出現人皇,其他大教就算想要阻止,也不至于投入這么多的大羅金仙。
那還有什么東西…
會比三界共主更讓人瘋狂,瘋狂到眾多大羅金仙,也要紛紛轉世重修?
可以說,
在整個洪荒之內,僅有一個理由。
“但這一個理由,真的夠了啊。”趙公明瞇著眼睛,盡可能的將心態穩住。
不過話說回來。
那人教弟子莫非也是應劫之體?
“有可能,畢竟大老爺安排的人手肯定不會太差。”
“可按照師尊的說法,小師弟才是此番大劫最強的攪屎棍吧?”趙公明摸了摸下巴。
突然就很好奇,若是人教弟子和那不曾謀面的小師弟,突然碰到了一起,兩者之間會出現什么情況?
其余截教仙不知道師尊到底在凡間都做了什么安排。
但趙公明卻知曉。
余杭郡,許仙!
這就是師尊在凡間最關鍵的安排。
然而,他不能去見,也不能去跟他交談,更不能相認。
甚至于,最好的方式就是不可知、不可聞、不可見,別去了解許仙的一切事情。
其實他趙公明單單知曉了許仙的名字,就會受到一定的影響。
因為按照師尊的說法。
許仙就是此番大劫的最強攪屎棍,他走到哪里,就會有人倒霉在哪里!
總的來說,
他有著和申公豹差不多的特性,但又遠比申公豹更邪乎。
那就是,
凡是越深入的了解許仙的生靈!
其靈臺蒙塵的征兆,就會越深,也會越不受控制。
念及于此。
趙公明也不在多想,轉身就向樓下走去。
一路上,不斷有人跟他這位戶部尚書施禮。
也就在這時。
某個極為英俊的青衫男子,突然就用眼神把他死死鎖定住了。
那一刻。
趙公明后背猛地一涼!
他回頭望去…
那是一個太過英俊的男子,當自己回頭的時候,他卻又低下頭,并大快朵頤起來,就像一個真正的干飯人。
趙公明挑了挑眉。
此人…有點東西啊。
他的樣貌過于英俊了,就連天庭神仙的顏值,也沒高的這么夸張。
再者就是,
此人的修為當真不錯。
那簡直就是套娃,一層又一層…
從最底層的五品武夫開始瞧,他足足偽裝了六層。
這年輕人不僅是位半步武神,還是一個陸地神仙,根基簡直過于踏實。
更要命的就是。
此人早已到了能突破的境界,卻還是在那硬憋…
“這就是凡塵修煉界的極道修士?”趙公明摸了摸下巴,眼中閃過一丟丟驚喜。
旁的不說。
每當大劫出現,必有應劫之人誕生。
若無意外。
他碰到的就是一個應劫之人。
“嘿,我這運氣還真不錯!”
“若是將其收入截教,我截教想必又能多了一層勝算。”
趙公明想著想著,便走過去也坐在那張桌子上,問道:“年輕人,你從哪里來啊。”
許仙頭也不抬的說著:“余杭郡。”
“哦…”趙公明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這么巧的嘛?
“年輕人,你叫什么啊?”
“許仙!”
頓時。
趙公明整個人都陷入了沉思。
完了。
糟了。
死定了!
我不僅知道他的名字了,還知道他的樣子了,更與其他近距離接觸過了。
“這不是造孽那么?”趙公明差點就要站起身來,恨不得連夜扛著火車離開長安城,不在于其有任何接觸。
可他沉思幾秒鐘,卻還是安靜的坐在這里。
不能走。
因為他這么一走了之。
其余截教弟子若是碰到了他,豈不是更倒霉?
而未等趙公明開口說話。
許仙卻已經略帶斟酌的說道:“尚書大人,聽說您就是長安城賭神?”
“嗯…啊…這,對!”趙公明愣了愣。
“其實我從余杭過來,原本就是慕名而來,很想找賭神你賭一局,來場價值一千二百萬靈石的賭局!”
“嗯,在下余杭郡賭怪許仙,還希望賭神能給我一個機會!”
說著。
許仙拿出青萍劍拍在桌子上,并沉聲道:“尚書大人不僅是賭神,還是修煉之人,這柄劍雖說銹跡斑斑,但您應該能瞧的出來,他絕對價值一千二百萬靈石以上!”
這一刻 這一幕幕…
無不讓趙公明深深的看了眼許仙。
他現在就有很多老槽想吐,卻又吐不出來。
最終,
趙公明心頭的千言萬語,也僅能匯聚成三個字。
“我尼瑪…”
“嘿,你怎么還罵人呢?”許仙臉色一黑,真當你是戶部尚書,小哥我就怕你不成?
你信不信,我分分鐘用青萍劍捅你三百六十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