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屋內。
某人強行忍住對小伙伴動手的心思以后。
許仙就笑著說道:“甄誠老兄,咱先換個話題,例如你到底知不知道,那群人類幼崽被綁走到哪了。”
“略知一二。”甄誠點點頭,又說道:“按照你和我小師弟的交情,我直接告訴你也無妨。
可你的心再告訴我,我很能打,超能打,又帥又能打!
我見誰就秒誰,我就是天下最帥最無敵的男人。
你趕緊告訴我幕后黑手是誰,我上去就能秒了他。
不得不說,你能生出這種想法,這多少代表你的戰力很強。
而你的本事,也讓我生生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
許仙面無表情,海空和燕長空則瞥了眼前者。
萬萬沒想到啊,
許書生平常看起來謹慎的一匹,沒事就裝模作樣,可他心里卻如此自戀?
海空雙手合十,開心的笑道:“施主有什么事,你大可直說,三界最帥最無敵的男人就在你面前,什么事都不在話下。”
“純路人,有一說一,確實。”燕長空憋著笑,同樣應道。
甄誠瞥了眼許仙,又道:“許兄的心再說…他在解決這件事以后,就要殺掉咱們三個滅口,他自信有足夠的手段,不給咱們三個留下一點痕跡,包括骨灰。”
頓時,
海空和燕長空尬在原地,瑟瑟發抖。
社死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社死只能忍著,別人社死就要殺人滅口啊。
“夠了。”許仙怒瞪甄誠一眼,狠狠道:“有事就趕緊放,不然…”
甄誠原本還想繼續說,
突然,
他面色劇變的看了眼許仙。
好家伙,你這種人模狗樣的英俊帥哥,竟然也能有這種邪惡的想法?
甄誠咽了咽口水,盡可能的不去想象那種結局,他頗為艱難的說道:“好,想讓我幫你們沒問題,但你們得先幫我的村子做點事。”
“什么?”
“我從你心中看到一些事,所以我們的忙,也只有你們能做到。”
“而你們來到此地以后應該也發現了,我們身上全都有著九黎族和妖族的血脈,更被九黎族當做棄族…”甄誠嘆了口氣,沉聲道:
“可你們并不知道,我們體內為何會流淌著妖族的血脈。”
“甚至于,當今的九黎族也忘記很多他們本該記住的事情。”
說著,
甄誠就帶著三者走向外面。
一炷香的時間過后,許仙等人再次來到他們曾有些迷路的地方。
“看這里…”甄誠將一些落葉、樹藤清除掉后,里面就露出一塊石碑。
上面僅有四個大字。
兵主之墓。
三界不小,可敢稱兵主之人,卻僅有一位。
那就是上古戰神。
蚩尤。
三者面面相覷,尤其許仙和海空,他們還進入過一片時空戰場,就是逐鹿之戰的一個角落。
而他們曾面對的對手,就是蚩尤麾下的一支小股軍隊。
或者說,
那是蚩尤大軍的外援,也就是巫人族。
至于當初蚩尤大軍的主力,自然就是九黎族,同樣屬于人族血脈的一支。
許仙見到這塊石碑,他若有所思的問道:“按照你的話來講,你們村子的這群人,就是兵主蚩尤的守墓人?”
“沒錯…”甄誠蹲在地上,拿著木棍戳著一條圓滾滾的爬蟲,嘆氣道:“自從那位老祖宗戰死以后。
當初曾全力支持蚩尤開戰的族人們,就被九黎族的長老們安排去守墓。
但老祖宗的戰敗,不僅導致九黎族死傷無數,更讓我們蜷縮在南疆的一偶之地,再無指染人皇的可能。
就這樣,
曾經的九黎族長老,他們看似將我們安排為守墓人,實則把我們當成了罪人,還在當今的九黎族內部,傳下一條血令。
讓九黎族的后人們,永遠不許和我們這群罪人溝通、交流,更不要相信我們的任何鬼話。”
甄誠用木棍戳著戳著,就把那條小爬蟲戳跑了,他苦笑道:“按道理來說,我們這座村子的祖上,如果當時頭沒那么鐵,其實也早就和主族說開了。
但我們村子里的祖上,他們就是不服氣。
他們為了傳下血脈,寧可選擇找化形的妖族繁衍后代,也不肯和主族解釋什么。
如此一來。
我們現在全都有了半人半妖的血脈。
而那‘棄族’的稱謂,更是被主族給錘死了。”
“兵家勝負乃常有之事,蚩尤可是人皇軒轅黃帝都認可的存在…”海空嘆了口氣,他也沒想過九黎族內部,還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只能說,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敗者的一切,都是罪過,哪怕是血脈相連的親族,也會將其視為罪人。
許仙三者真的不曾想到,那大名鼎鼎的兵主蚩尤之墓,僅被一群所謂的‘罪人’所守護。
九黎族還真的再也不管了。
“你說我們能幫你,又能幫什么?”許仙很不理解,難道就憑借燕長空的便宜媳婦?
那九兒姑娘也僅是個九長老,她在九黎族又能有多大的話語權?
甄誠看穿了許書生的想法,他搖搖頭:“棄族的稱謂,我們早就已經習慣了了,也沒興趣請你們去找主族說什么好話。
但一件曾發生在幾十年前的往事,始終讓我們有些不安。”
“什么?”許仙挑了挑眉。
“數十年前,大梁王朝初建之時,曾有一群外人來過此地,那些人很強,其目的就是為了進入祖上的墓地,還和我們打過一場。”甄誠瞇了瞇眼睛,又道:
“那一次血戰,我們這群守墓人的數量大減,死傷殆盡。”
“好在我師尊游歷至此,在救下我們的同時,還逼退了那個帶頭大哥。
而那死胖子帶人離開以后,我師尊就將我領回了除妖司,并教導我修煉,助我將體內的血脈之力,全面開發出來。
數年前,我再次回到南疆,并借助我這份天賦神通,不斷收集各種情報信息。
我現在能夠斷定的事情就是…
那些偷走人類幼崽的家伙,和襲擊我們村落的死胖子,應該是同一伙人。”
說到此處,
甄誠指了指石碑的前方,輕聲道:“我們是守墓人,可我們的祖上不曾跟隨兵主戰死。
這也讓我們的祖上,認為自己就是罪人。
因為他們活下來了,不曾跟隨兵主戰死沙場…
那么,我們除了守護墓地的大陣以外,哪怕就算真的死了,也就沒資格前往兵主的墓地。
所以我想請你們進入主上墓地,最好十分深入的探查一下,并掀起老祖宗的棺材板瞧一瞧,看看其內到底有沒有什么問題。
因為我真怕那死胖子,通過某種我們不知道的手段,找到了老祖宗的墓地。”
說著,
甄誠目光深切的看向眼前這三人。
同一刻。
許仙、海空、燕長空,紛紛戰術后仰。
去墓地?
嗯,原本這不是大不了的事情。
大家都是陸地神仙,一個氣息外漏,墳頭都能給他掀了,管他什么妖魔鬼怪。
但這是兵主蚩尤的墓地啊。
大哥,你是認真的嘛?
這位大爺要是詐尸了。
好家伙。
當前凡間界能治住他的存在,那根本都不存在吧?
許仙三人面帶猶豫…
現在的問題不是慫不慫,是送不送的問題。
他們嚴重懷疑甄誠沒安好心,似乎突然想到老祖宗可能餓了,讓他們三個倒霉鬼去給其當零食吃。
而甄誠則面色發黑的瞥了眼他們,沉聲道:“我敬重你們都是正道人士,但你們再用一口一個老粽子的稱呼嘀咕我們祖上,小心我翻臉啊。”
“咳。”當世無敵的許書生輕咳一聲,略帶斟酌的說道:“說實話,咱就不能換個要求嘛。
你都說了那帶頭大哥,就是綁架人類幼崽的壞人。
那你直接將情報告訴我,我先去找他。
而等我將那群小孩都救出來以后,我們三肯定回來,幫你看看兵主蚩尤在里面躺的怎么樣,睡得安不安心。
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許仙一口吐沫一個釘,從不撒謊。”
此言一出,
海空和燕長空就忍不住瞥了眼許仙。
大哥,你平常說這種話也就罷了,你當著人家的面,你不害臊嗎?
而許仙心直口快的說完以后,也是默默的閉上了嘴巴。
甄誠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搖頭感慨道:“萬萬沒想到啊,你這讀了幾本圣賢書的小書生,僅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
嘴上說著一定會回來,心里則想立刻遠離南疆十萬八千里…”
許仙抽了抽嘴角。
難受啊。
就他這幅顏值,平常撒謊那是沒人會懷疑,今天算是碰到對手了。
“不行,我雖是除妖司之人,可我更是老祖宗的守墓人之一,老祖宗的安危比什么事都重要,你們要是不去瞧一眼,其他的事情免談。”甄誠語氣堅定的搖了搖頭。
最終。
在無可奈何之下,三者也只能點頭應下,前往兵主蚩尤的目的一探究竟。
在這點滿了綠色燭火的地下宮殿內。
九重樓正在吃香喝辣。
他除了長時間要守在棺材旁,不斷借助那濃郁無比的魔氣淬煉體魄,增加修為以外。
每隔一段時間,他也要出來松口氣。
沒辦法。
棺材里的魔氣太強了。
哪怕他有著笑爺賜予的佛門靈寶護身,卻依舊有著被侵蝕的可能性。
若非他意志足夠堅定,又有著魔門的大氣運壓身,這種守著棺材的‘好活’也不會交給他來辦。
此時,
九重樓在地下宮殿內喝著靈茶、吃著靈果。
突然,
他瞥了眼那口由九幽玄玉打造的假棺材。
有一說一,
這墓主人的身份,他早就猜出來了,但他就是不說…
這可是兵主蚩尤啊,他們魔門中人的絕對偶像。
畢竟上古就有人傳聞,蚩尤戰死以后,曾化身為三界第一大魔頭,若非軒轅黃帝將其鎮住,蚩尤必會鬧個天翻地覆。
總的來講,蚩尤在南疆的傳說,簡直數不勝數,千奇百怪,各種版本的都有。
而九幽玄玉對于魔道修士來講,那也是好到無法想象的寶貝。
無論是將其拿來煉制法寶,又或者把它練成一塊玉佩貼身攜帶,都有著諸多奇妙功效。
最早,
九重樓在看到這口棺材的時候,心中就生出很多想法。
但笑爺太豪橫了…
這墓地里的所謂寶物,全都沒被其瞧得上眼。
那他九重樓自認身為魔道巨擘,肯定也不能表現的太過于大驚小怪,強忍住心中的某些雜念。
“不過笑爺這么久都沒來了…”
“再加上這僅是一個空棺材,我若不利用一下,豈不是很虧?”九重樓摸了摸下巴。
旁的不說,
把這么大一坨的九幽玄玉當床用,就算是那位強無敵的魔主,也做不到這一點。
一想到這里。
九重樓根本無法控制自己!
他將靈果、靈茶往地上一扔,就笑嘿嘿的鉆入棺材里,并將棺材蓋合上,決定睡個好覺。
“嘖,兵主蚩尤的棺材,躺里面就是得勁。”
“舒服”
合歡宗十里坡。
“這事…不能外傳。”楊戩坐在破涼亭內,扶著老腰。
雷震子用手敲著略帶顫抖的大腿,表情嚴肅的點點頭:“大哥你放心,這事肯定不能說出去,否則丟的不僅是咱倆的臉面,闡教的面皮也得讓咱倆給丟盡了。”
“哎,當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合歡宗也不愧是魔道宗門,當真不講武德,這群女修竟然輪番上陣。”
“不過這種錯誤,我們犯一次就夠了,絕對不能再有下次了。”楊戩一臉認真,手柔老腰,多少認為這天生霸體有點弱了。
“誰說不是啊,咱倆身為闡教有名有姓的戰神,卻也敗在那群女修的身下。”雷震子頗為感慨的嘆了口氣,不過他又十分為難的說道:
“不過大哥你說沒有下次…”
“難道這場子輸了以后,咱們就不能給她給找回來?”
楊戩面色微變,稍作沉吟、略有所思、稍稍斟酌、思考幾秒以后…
這位天庭正神瞥了眼四周,輕聲道:“找場子可以找,可咱們得先救回二弟啊。
你也知道二弟前世就是童子身。
今生轉世重生,好不容易能有成年人的體魄了。
等咱們救回二弟,就帶他一起去找場子。
到時候咱們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我就不信逼問不出那合歡宗圣子的下落。”
雷震子眼睛一亮,連忙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大哥當真說到我心坎里了。
咱三兄弟只要力往一處使,區區合歡宗還算個屁啊。”
“走走走,我再推算一下,也就是你大哥我恢復的快,現在我心如圣賢,元神穩固,已然沒了敗給那許宣的心理陰影,當真有極大可能推算出吒兒的詳細位置。”楊戩瞇了瞇眼睛,心態已然恢復如常。
雷震子則挑了挑眉。
說實話,
他的心態也恢復了。
因為說實話,他們很難想象許宣作為合歡宗圣子…
其戰力到底得有多猛。
好家伙,他們不到三天就敗下陣來。
可許宣作為合歡宗圣子。
少說也得在合歡宗待了三年吧?
有一說一,就這份本事,他們哥倆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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