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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叮鈴鈴 每當有清風徐徐吹過,許仙某根發絲上掛著的小鈴鐺,也會時不時出現悅耳動聽的響聲。
似乎每每有鈴聲響起的時候,還帶著一定的凝神靜氣的功效,頗為神奇。
海空自從離開遠古戰場以后,境界稍稍有所突破,他納悶的看了眼許仙:“你從哪撿的小鈴鐺法器,以前怎么沒見你帶過?”
此時,
大家正收拾行李,決定離開白帝城,重新回到涼州城要債。
許仙聽聞這句話以后,便挑了挑眉:“副本的掉落啊,頂級暗金裝備,你們下副本沒有掉落裝備的嘛?”
“……”海空略帶沉思,他就沒聽說過有人在時空碎片中,能獲得其內的寶物。
而且咱們先后離開遠古戰場的時間,都沒超過兩個時辰。
雖說沒人知道你一個人在那里干了什么。
可你后期肯定沒做啥大事,再加上停留的時間太短,大家的積分榜都沒上去啊…
憑啥?
怎么唯獨就你有裝備?
難不成…靠長得好看?
許仙懶得回應,他只是滿心懷疑的用手摸了摸小鈴鐺…
這可是榜一大佬打賞的火箭。
人家為此還偷偷潛入了遠古戰場,可以說是絕對的真愛粉了。
這才是他給白浪傳音,等他們都死光了以后,立刻讓白帝城主幫忙取消傳影術的原因。
至于白帝城主有木有偷看?
啊這…
他就算偷看了,難道還敢說點啥不成?
但不管怎么說。
此番武道盛會算得上是圓滿結束。
排行榜大家都沒上去。
可諸多修煉勢力的天驕們,卻沒有白來這么一次,在那種堪稱極限的壓力下,大家或多或少都有所突破。
至于許仙?
顯然賺的更多。
白帝城,十里坡雪山之巔。
而就在這種狂風呼嘯,雪花飄飄的山頂上,還站著兩位負手而立的男人。
兔爺早已到了不懼寒熱的境界,可他依舊穿著狐絨大衣,帶著狐絨帽子,且略帶感慨的說道:“本座在北地謀劃了不知多少年…
無論任何事情,我都會盡可能做到完美的程度。
甚至于,哪怕僅僅針對一個目標,我也會提前準備好多種計劃。
那你應該能信得過我…
何況武神廣場的畫面你也見到了,也該明白許仙真正的弱點是什么了。”
“神魂,他在巫尊的精神攻擊下,出現了不到一息的停頓,對于正常地仙來說,這種元神境界其實已經很強了…只是對于我來說,還不夠。”這是一位身著雪白色長袍的男人。
言語之中,透漏著無比的自信。
而他看起來儒雅隨和,但若瞧見他那雙宛若旋渦般的眼睛,就沒人敢這般評價此人了。
甚至都不敢正視他的眼睛,哪怕陸地天人也不敢。
因為凡間修煉界的修士很多…
可喜歡穿一身雪白,眼睛又如同旋渦般的男人,卻僅有一位。
他就是,
已然沉寂足足十幾年的魔道巨擘,陸地神仙境的魂尊…
但那是他十八年前的境界,就已經能借助那雙眼睛,來迷惑陸地天人了,并給予同伴殺掉天人的機會。
而十八年后的今天。
魂尊已然有了陸地天人境的修為。
若是修煉界的各方大佬知道此人還活著,必然也會心生謹慎,生怕不小心就著了此人得道。
因為魂尊有一個外號…
那就是為所欲為!
他早年在修煉界,不知用那雙眼睛迷惑了多少修士,讓其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魂尊對著自己上下其手…
屬實是那女修克星。
雖說按照凡間界的限制,陸地天人出手必會沾染逆天因果。
魂尊原本也是不想出手的…
只是出來混的,遲早是要換的。
他魂尊能在十八年前逃過必死的一劫,正是兔爺的出手相救。
早在當初,
當今朝廷已經在對各個世家下死手。
那時候,多少有點民不聊生,戰亂不斷的意思。
他那時候又因朝廷的追殺而受到重創,也只能狠下心來,將一整座縣城的百姓的神魂,全部吸入體內進行消化與吸收,盡可能的幫助自己療傷,且爭取更上一層樓。
完全可以說,
此等行為必會為他增加逆天的因果、業障,再加上同時吸收諸多靈魂的緣故,若是不將諸多隱患解決,他搞不好就會想畫魔一樣精神分裂。
可身為魔道中人,本就是在逆天而行。
若是不把握住機會?
又豈能變得更強?
于是…
魂尊本就要按照他既定的路線,被朝廷的除妖司、仙師府聯手解決。
只是兔爺的意外出手,才讓他真正的逃過一劫。
甚至于,
兔爺似乎很看中他的天賦神通,還傳給他一種修煉元神的手段,讓他不僅能更進一步,甚至還在數年的閉關中,徹底踏入了天人境。
至于代價?
在因果纏身的天人境時,為其出一次手,無論敵人是誰!
而現在的敵人僅是一個地仙。
那顯然,這波血賺啊。
此番只要出手,他就將徹底化為自由人,以后想去哪,就去哪 魂尊瞇著眼睛,他不是沒看到許仙出手的畫面,那叫一個秒天秒地秒空氣,足足殺了五位巫尊。
越境殺敵的劍道修為極為恐怖。
可自己玩的就是虛的,針對的就是元神…
只要給自己一個機會…
或者說,
他必然會有一個機會,那就是與許仙對視到一起的機會。
到時候…
呵呵,
當今的眾多修士們,將再次想起被他魂尊所支配的恐懼。
“兔爺,今兒只有我自己出手嗎?”魂尊不知道兔爺的真實身份,可他經過某些推斷,隱約能猜到兔爺應該是某位大佬的轉世。
因為兔爺的強大之處,他早年就有過十分深入的體會。
哪怕他現在已然成為陸地天人,依舊不敢對其有任何的小覷。
“呵呵,你以為我來此地,就是為了看著的嗎?”兔爺目光平淡的瞥了他一眼。
魂尊微微低下頭。
兔兒爺也決定出手?
這波穩了。
雖說兔爺都那么強大,還是這般謹慎,多少有點不對勁。
可這應該就是上古強者的慎重吧?
“來了。”兔爺突然看向前方,出言道。
“前面就到白帝城的十里坡雪山了,你們回去吧,記得路上小心啊。”許仙看著前來相送的夏樹、夏洛姐弟,轉頭說道。
“對啊,夏洛你要記得好好練武哦。”甄由乾笑瞇瞇的回頭笑道。
海空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你們姐弟別傻站著了,還是回去吧。”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沒想到這么快就要分別了…”夏樹深深的看了許仙一眼,又不忘對其他幾人施禮,沉聲道:
“我弟弟能拜入白帝城主的門下,還是多虧了幾位…小女子無以為報…”
“姐…”夏洛拉了拉姐姐的胳膊,扶額苦笑。
你又要以身相許嗎?
這都梅開二度了啊。
但不管怎么說,夏洛本來會十分悲慘的一生,還是在許仙等人的幫助下,出現了一個極大的轉變。
那就是,
他成為了武神白帝的關門弟子。
許仙知道夏洛的武道天資不錯,根骨也很好,戒指里還住著老爺爺…
堪稱主角模板!
于是他在臨行前,就主動拜訪了一下那位武神白帝,希望白帝城的某位高品武夫,能夠將夏洛收為弟子。
結果,
白帝二話不說,當場就將其收為了關門弟子。
此中并非是白帝偷看了許仙的某些場面…
純粹是…
白浪這個大號似乎有點練費了。
夏洛這個小號,顯然更有培養價值。
甚至于,
白帝和戒指里的老頭,也同樣認為夏洛有著武神之姿。
當然,關門弟子的最大價值,還是關門…
許仙對此也是很嚴肅的囑咐過,夏洛也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
就醬。
一幕不舍的分別畫面出現了。
許仙等人對其搖了搖手,就轉身走向了更北方的涼州城。
而夏樹卻一步三回頭的看著許仙等人,直至眾人徹底消失在視線之中,姐弟倆才在某些武夫的暗中保護下,頗為不舍的走向了白帝城。
同時,
夏樹還用著溫柔的聲音說道:“夏洛,你不要辜負大家對你的期望,也別因成為了白帝的關門弟子,就變得驕傲起來哦。”
“姐,你放心。”夏洛用著最初的語氣說道:“無論是否成為白帝的弟子,我都會保持著對于武道的初心。”
“哦,你的初心是什么?”夏樹好奇的問了問。
“嘿嘿,就是保護姐姐,和我未來可能會喜歡的一些人啊。”夏洛有點害羞的撓了撓頭。
可這就是他練武的初心啊。
無論何時何地,夏洛都不曾有過任何變化,哪怕成為白帝之徒。
“真好…”夏樹咬了咬嘴唇,緩緩將頭轉到一旁。
“姐…”
“嗯?”
“沒什么,我會好好練武的。”夏洛聽到姐姐那失落的聲音,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足足過了許久。
夏樹突然開腔道:“夏洛,你說姐姐我能練武嗎?”
“能啊,肯定能,一萬個能。”
“那好,我也要練武。”夏樹握緊了拳頭,要給自己的人生找到一個目標。
“哎,夏樹姑娘的離開,讓咱們這個專業的討債團隊,突然就失去了一些味道。”嚴大海走在雪地上,嘆了口氣。
甄由乾摸了摸下巴:“什么味道?”
嚴大海深深的瞥了他一眼:“你這人不對勁嗷…”
“不是,是真有什么味道。”甄由乾瞇了瞇眼睛。
“的確,是烤肉味,還是羊肉味…貧僧熟悉的很。”海空雙手合十,深深的吸了吸鼻子,表情嚴肅的說道,嘴角差點就流出了口水。
“???”甄由乾和嚴大海來個戰術后仰。
好家伙,
你這禿驢才吃過幾次羊肉啊,這就讓你記住味道了?
同時,
許仙也好奇的眺望過去,不遠處的道路旁,正有個身著白衣的男人,背對著他們正烤著兩條羊大腿。
對此,
他就很想問問,你一個人吃的下嗎?
想著,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就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
很快,
海空就以問路為借口沖了上去,在面對此人的時候,只是稍稍有所停頓…他便一臉和善的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許仙、甄由乾、嚴大海,你們快來啊,這位施主很好客,打算請你們吃羊肉。”
許仙等人稍稍對視一眼…
啊這…
你不吃的嗎?
當即,嚴大海就心有靈犀的說道:“好你個小和尚,你是不是也想吃肉了?”
“阿彌陀佛,大海施主莫要亂說什么胡話,貧僧何時吃過肉?”海空的表情一臉正經,立刻就從懷里往外掏干糧。
牛肉干!
海空臉色有些尷尬。
繼續掏。
羊肉干…
海空的臉色持續尷尬,不過他還是打算再掏一些。
于是,
各種風干的肉干不斷出現,足足在地上擺了一大堆。
到了這一步。
場面一度有些失控。
尤其那位背對著眾人的白衣男子,身體都有些難以控制的抖動起來。
甘霖娘。
這都什么玩意啊?
這就是金山寺的和尚?
這就是伏虎轉世?
好家伙。
不愧是你…
你tm不是伏虎轉世,你是老虎轉世吧?
好一個純粹的是食肉動物!
然而,海空僅僅在一息之間,就被那人徹底控制住了…
許仙為了穩妥起見,還真沒有直接拔劍。
接下來,
三者就看到那位白袍男人緩緩轉過了頭。
頓時。
嘭嘭…
嚴大海和甄由乾同時昏迷倒地。
唯獨許仙不僅沒有倒地,更不曾出現任何失控,乃至沒有一丟丟被控制住的跡象。
甚至于,許書生在看到此人那旋渦般的眼睛以后,還有一點惡心…
純粹生理上的惡心。
他無法想象為何有人會長著這種眼睛。
就醬。
時間陷入了停滯。
也不知過了多久。
魂尊再次瞪著有點發干的眼珠子…
許仙也再一次戰術后仰的看了眼他,生怕此人像鐳射眼一樣,突然射出兩道光束出來。
可惜,
白衣人讓他很失望啊…
那眼睛除了令人惡心以外,就沒別的本事了?
而魂尊在沉思兩秒鐘以后,他輕咳一聲:“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就是一個路過的得道高人,想試探試探你們這群晚輩的修為…”
“哦?”許仙左手摸著下巴,右手握住了劍柄。
“慢著。”魂尊伸手示意暫停。
下一秒。
“兔爺,我控制住他了,你快來啊!!!”
“兔爺?”
“兔爺?”
“兔…”
十息過后。
魂尊表情嚴肅,略帶斟酌的問道:“我身后的山頂上,是不是已經沒人了?”
許仙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山頂上原本有只兔子,可它拔腿就跑了,老快了。”
“哦…”魂尊手指交叉,似乎在思考什么。
“搖人沒搖來,我是不是能出手了?”許仙十分善意的問了問,想知道一下死者的某些建議。
“其實我認為,大可不必!”魂尊哽咽的流出了眼淚…
轟隆隆…
一道宛若青龍般的百丈劍氣,扶搖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