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昨兒就開始搖號限量出售了,否則在這么忙下去,可真要累死我們了。”嚴大海今天幫忙跑腿,感覺都要把自己跑廢了。
海空同樣略感疲憊,因為他負責維護排隊的秩序。
但這可是白帝城。
都是一群粗鄙武夫。
插隊對于武夫們來說,不就是司空見慣嘛。
那些境界高的武夫,往往僅需要走到地境界的武夫面前,并丟出一個充滿威脅的眼神,就會導致后者不得不無能狂怒的握著拳頭,且默默后退半步。
好在海空作為一只地仙境的禿驢,哪怕上三品的武夫也不敢在他面前輕易放肆。
更重要的就是。
醫鬧!
保安堂不止經歷了一次醫鬧。
不要認為白帝城的粗鄙武夫們,會多么能講武德。
但例如醫德高尚的王有德曾說過,尋常醫鬧對于許劍仙來是不管用的…
再加上每一次醫鬧,都會有一道百丈劍氣沖天而起,外加海空法師的當場超度念經,同時又有除妖司的公務員來負責收尾。
這種尸骨無存、念經超度、為其定罪等一條龍專業服務。
當真讓白帝城的眾多武夫們,徹底認清了一個事實。
那就是,這群卑鄙的外鄉人是真的有備而來啊。
突出的就是一個專業性。
團隊配置就他媽離譜。
但更離譜的就是,你作為一個醫師…劍法要不要那么頂啊?
槽——眾多想要醫鬧武夫很是苦惱。
“許老板,吃晚飯了,怎么還算賬吶,你今兒賺多少啊?”甄由乾在飯桌上干飯的時候,瞥了眼在那認真算賬的許仙。
足足半盞茶的功夫過去。
許仙才收起賬本,這才盡可能忍住笑臉,又一臉嚴肅的說道:“不多,不多,都不夠甄老板賭上一天的。”
“確實,我要打牌,玩的肯定是靈石,誰玩贏銀子的啊。”
許仙面無表情的來到飯桌上,懶得搭理這種品行不端的公務人員。
可他的內心…
則在狂喜!
整整七天,他賺了八萬八千兩白銀啊。
由于他醫德不錯,哪怕就算是要賺快錢,也不打算沖擊其他醫館的生意,還做出了限量購買的決定。
但平均下來,每天依舊能賣出三百份左右。
如此一來,就是一天一萬多兩進賬。
若是能保持這種銷量,并一直賣到‘武道盛會’開始。
差不多…
血賺四、五十萬兩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里。
許仙就開始大快朵頤起來,那是一個吃啥啥香。
雖說他現在僅僅是在賺世俗世界的銀子…
可銀子也是錢啊。
再加上靈石這種東西,基本使用起來的時候更多,往往很少被當做貨幣,也就是他這樣人,天賦出眾,不需要使用靈石罷了。
但家里的三位小嬌妻需要啊…
所以許仙就算弄來靈石,往往也都會往家里一扔,就不管不顧了。
那么問題來了。
如何用錢生錢呢?
許仙在恰飯的時候,不斷思索著要不要做點生意。
雖說資本家都該死…
可當有了成為資本家的機會之時,許書生還是很想成為該死之人的…
眾人在飯桌上談著、聊著、想著。
突然間。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按照許仙用劍打出來的規矩,太陽落日以后,保安堂是不賣藥,不見客的!
結果現在還敢有人上門?
海空看著許仙眉頭微皺,當即就站起身來,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許哥你吃著,我出去把那人超度咯。”
“嗯…大可不必。”許仙認真的搖了搖頭,你打不過的…
“不行,大哥你正吃飯吶,那人打擾你,就是在犯罪。”海空皺了皺眉,用手擼了下光頭,便大搖大擺的走過去開門,像極了黑社會打手…
嘎吱。
海空正要說點什么,可他眼見此人稍稍釋放了一丟丟的氣息后…
頓時,
海空露出和善的微笑,雙手合十道:“施主,里面請,您是看傷啊,還是買藥啊?”
半步武神!
他可能會被反向超度!
海空心里微微一驚,再加上這中年漢子的刀意,讓他忍不住聯想到處于北涼的一個武道宗門。
刀宗!
說實話,
能以某種兵器命名的宗門,不是在裝逼,就是真牛逼。
很顯然,北涼的刀宗是真牛逼。
雖說這位刀宗宗主僅是一位半步武神,可他的一手刀法,卻是直指大道。
修煉界傳聞。
刀圣楚天,距離武神境不到半步之遙。
甚至早在十年前…
楚天本來都已經能踏入武神境了,可由于女兒恰巧突然受了道傷,還壽元將近的緣故,才讓其生出了心結…
更有人說,
楚天本來就該是人族的新生武神。
他女兒走火入魔,又出現了道傷,就是有人要以這種方式,引起他的心結,阻止其踏入武神境。
至于這位站在門口中年男人,其長相頗為儒雅,那樣子看起來遠沒有傳聞中的霸氣。
他挑眉看了眼海空,沉聲道:“在下刀宗楚天,我想請保安堂的許仙醫師…跟我出一趟門,為我女兒療傷。”
的確就是楚天…海空挑了挑眉,正要開口。
嚴大海突然就捧著碗走出來,疑惑道:“請我仙哥兒出門為你女兒療傷…這療傷他正經嗎?”
“嗯…療傷還有正經、不正經之分嗎?”楚天皺了皺眉,這屋子里都是什么奇形怪狀?
和尚?
半妖?
幾個普通人?
還有個在疊偽裝buff的小劍修,也就是那位傳說中的名醫?
d,就這種團隊配置,那許仙若是什么煉丹仙醫就離譜嗷。
可是…
許仙那‘九轉大還丹’,他還真就讓某個徒弟排隊買過,自己也稍稍嘗過!
那就是,興許真的有效。
而且再拖下去的話,就真的要出人命了啊。
現如今三界斷絕,他真的是上天無門,入地無路。
否則他就算不要這張老臉,給某位天上神仙當狗,也要去天庭求出一粒仙丹,來救救自己的閨女。
楚天正想著,要不要動用武力手段,脅迫那所謂的小劍修去療傷的時候…
許仙則在聽過海空的傳音以后,就主動走了出來。
頓時。
楚天倒吸一口冷氣,世間還有這般英俊的男人?
而許書生打量此人一眼,便若有所思道:“道傷?”
“對,你能治嗎?”楚天挑了挑眉。
“可以,得加錢。”許仙一臉認真。
“若是治不好呢?”楚天又瞇了瞇眼睛。
許仙好奇的瞥了眼他:“治不好的話,我把錢還給你不就完了?”
“難道你就不知道…道傷若是稍稍觸碰,就會讓我女兒再次經歷反噬,壽元再減嘛?”楚天很疑惑,這許仙到底會不會什么醫術。
但許仙更疑惑:“誰說道傷治不好的?誰又說道傷被稍稍觸碰,就會遭到反噬?
說這話的人…那不是庸醫嗎?”
此言一出。
海空、楚天、甄由乾、某個少年手中戒指的戒老,紛紛戰術后仰。
好家伙。
您還真治過道傷啊?
對唄。
冷清寒當初的傷勢,就屬于道傷的一種…
這一刻,許仙的那張臉上滿是自信。
刀圣楚天深深的看了眼他,便握緊拳頭沉聲道:“好,若是你真能治好我女兒的道傷。
那大家都是修煉者,凡俗的銀錢就不要提了,可我會傳給你一門獨門秘術。”
許仙沉吟兩秒鐘…
說實話,他這個人其實比較俗。
可看著楚天那認真的眼神,外加其嚴肅的目光。
他也只能哽咽的說道:“行…吧!”
于是,出門行醫是不可能滴。
這樣會耽誤許書生隔夜開門賺錢的進度。
好在楚天早就將那位壽元將近,逐漸衰老到不敢見人的閨女帶到了白帝城。
所以半柱香的功夫過后。
楚天就帶著他那個穿著黑色長袍,帽兜下面還帶著面紗的閨女來到了醫館。
一時之間,
保安堂的眾人十分好奇,很想圍上去看看。
可隨著楚天丟出的一個眼神,其他人立刻就蔫了。
就醬,許仙也只能領著這對父女進入了偏房。
而此時的屋內。
楚天目光嚴肅,很想看看許書生到底怎么行醫。
但許仙則挑了挑眉,直言道:“脫衣服啊。”
“還要脫衣服?”楚天有些溫怒,她女兒明明最不想用這幅面孔見人的。
“全脫嘛…”黑袍之下的楚輕塵,言語和身體都有些顫抖。
“???”楚天頭頂冒出數個問號。
“全脫掉倒不至于,可你總該讓我看看傷勢吧?”許仙撓了撓頭,你們這家人都有病吧。
這黑袍、面紗都帶有陣法,天眼都看不穿,這尼瑪還想讓人看病?
真當誰都能懸絲診脈唄?
可就算懸絲診脈,不還有著‘望聞問切’四個說法嘛?
好在楚輕塵很主動,她當即就開口道:“父親,不如你先出去吧,我這幅樣子…女兒不想讓您見到。”
“那行吧,要是這人沒安好心,你就立刻喊我…”楚天出言安慰了一聲,便邁著老父親的步伐,走向門外。
下一秒。
他就趴在門口豎耳傾聽。
只要閨女喊自己,那他就立刻抽出大刀,上去就將許仙大卸八塊。
與此同時,
房間里的楚輕塵,已然解開脖子上的紐扣。
黑袍順著凹凸有致的身體,滑落下去。
那個黑色面紗也緩緩飄落到地面。
而原本是少女模樣的楚輕塵,現在則化為了一個中年美婦的模樣。
但是…
這就是變老了?
不得不說,這不還是同樣的傾城傾國,唯獨是變了一番風味嘛?
許仙對其打量幾眼過后,便嚴肅道:“楚姑娘,你的傷勢大致在什么地方?”
“胸口,不信你摸摸…”楚輕塵看著眼前的英俊醫師,不再像曾經面對其他老醫師那般冷淡和不讓接觸。
她當即就往下拉了拉領口,露出雪白皮膚上的一縷難以治愈的道傷。
至于為什么要主動?
天吶,這是什么樣的小醫師啊。
簡直帥到人骨子里了…
再加上她本來都要死了,卻還未行過男女之事,所以此人就算治不好自己,但若是能一番,那也不算太虧,甚至血賺嘛。
此時。
楚輕塵坐在椅子上,許仙稍稍低頭看了一眼…
嚯,傷勢真大、傷痕真深…
楚輕塵看這其認真的目光,就又往下拉爾拉領口。
“夠了夠了,不用在拽了。”
“你真看夠了?”
“真的。”
“不用再看看,要不然你伸手摸摸吧?”
“真不用,你的傷勢我大致已經了解了,尤其我對于道傷,也有過很深入的研究。”許仙的表情和言語都很正經。
唯獨這女患者有點不太正經。
這種情況,讓隔門偷聽的某位老父親,突然就有點心酸。
可突然間,一只手搭在楚天的肩膀上,且沉聲道:“多正常啊,就我仙哥兒那樣的顏值,哪個女患者見到了他,不想讓他給親手摸摸?”
“確實。”甄由乾在窗口。
“確實。”海空在另一個窗口。
“確實…”夏樹用貝齒咬著嘴唇。
“???”楚天愣了愣,老子半步武神的修為,都沒發現你們幾個來偷聽。
槽,這都什么潛行能力?
而屋內的聲音還在不斷傳出來。
楚輕塵柔聲道:“許醫師既然治療過道傷,那你現在可有什么法子了?”
許仙若有所思,沉聲道:“按照我以前的治療手段,大致要觸碰到姑娘你的身體,好在我研究出了‘九轉大還丹’,現在我只要對丹藥加加量…
那按照姑娘你的傷勢,每天吃一粒,連續服用三個月,基本上也能將這種道傷徹底治好。”
“那么久?那你以前的法子需要幾天?”楚輕塵疑惑道。
“說實話,你這道傷還算輕的…要是我以前的法子,興許一次就好了。”許仙輕松一笑。
楚輕塵稍作沉吟,便期待的咬了咬嘴唇:“那就用你以前的法子吧。”
“行吧,反正我以前的法子,我也有過改版…”許仙在二次元懷里一陣摸索,便拿出一個小瓶子遞過去,說道:
“你把它涂在自己手上,往傷口上抹就行了,然后在內服三分之一就夠了。”
“就這樣?”楚輕塵往手里倒了些某些液體,就將手從領口往下伸…
擦著擦著…
楚輕塵眼睛一亮,還忍不住咬緊嘴唇,輕哼一聲:“唔好舒服…”
真的好舒服。
這個英俊的小醫師不是說大話。
他研究出的這種藥水竟然真的管用。
道傷真的被治愈了。
于是乎,
楚輕塵開始加大力度,身體軟綿綿的躺在椅子上,臉上逐漸布滿潮紅,雙腿繃直夾緊,表情也越發享受。
同樣的,
某些奇怪的聲音,也在不斷傳到門外。
一時之間。
楚天陷入了沉思,他略帶斟酌的說道:“我倒是能確定那許仙沒動手動腳…可他研究的藥水…它是正經嗎?”
“應該,大致、可能是正經的吧。”嚴大海豎著耳朵,聽的很認真,說的很含糊。
許仙是正經人,他的藥也是正經藥…
那誰不正經?
我閨女嘛?
楚天面色一黑,然后就是大手一揮,將諸多趴在門口、窗口偷聽的家伙全部趕走,自己也選擇了離開。
他現在可以確定許仙是個正人君子了。
可就在眾人離開后。
屋內,
楚輕塵滿身熱汗,咬著貝齒的說道:“許醫師,人家背后其實也有道傷,可我抹不到…”
“不好吧,男女有別。”
“無妨,你是醫師,怎么還會在乎這個?”
“真不行。”
“那我不脫衣服總行了吧?”
“啊這…我手伸進去?”
“嗯,你快點嘛,我都趴在床上了,你快過來呀。”
“行吧。”許仙嘆了口氣,要不是為了你爹的那道秘術,我豈會容忍你這種不講理的女患者?
哼,這不就是欺負老實人嘛?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
當楚天帶著已經痊愈,卻又依依不舍,且一步三回頭的楚輕塵離開以后。
許仙則手握著秘術,又瞥了眼濕了一大片的床單。
好家伙,
老子那瓶口水…
損失了那么多的嘛?
沒道理啊。
我的手法是經過磨練出來的…
尤其,也不是這個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