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族?”
徐童還沒聽說過這樣的種族,不過他注意到女孩的皮肉裂開后,皮子一樣很細膩的身軀。
隨著女孩的心情平復下來,原本裂開的皮肉也開始逐漸地一點點的恢復過來,這個過程很快,甚至連傷痕都沒有留下。
見狀徐童不禁笑道:“你們雪族的能力還真是奇怪,不過倒是和我的一個朋友…挺…像…”
徐童話說到最后時,腦海中不禁想到了阿妹,一個念頭突然生出在心弦上:“莫非,阿妹和雪族是同族?”
早在阿妹還在劇本館的時候,徐童就看到過阿妹的皮膚和面前的女童一樣,都會裂開。
加上阿妹對昆侖的厭惡和恐懼,這些細節聯系在了一起后,徐童心里做出了一個推測,或許阿妹本身就是昆侖的一個族群。
劇本館的背后大老板正是昆侖,所以他們這些依附在昆侖周邊的族群就理所應當地成為了劇本館中的服務人員。
徐童推測的差不多是十有八九,雖不知道昆侖為什么阿妹會對昆侖如此厭恨,但這里正是她的故鄉。
想到這徐童對面前這個疑似是阿妹族人的女童就更是多出了一份愛屋及烏的感情,從道具冊里拿出許多好吃送給女童之后,便是催促著她早些回去。
等女童離開后,徐童便是回到石頭上繼續去苦修。
這石頭很是神奇和他的七竅玲瓏心仿佛同出一源,每次跳動,便是能吸納這山林間精純的靈氣精華。
徐童以神目通望向石頭,發現石頭中靜靜地躺著一個人影,人影不大,大概只有嬰兒一般。
頭頂生有七竅,七竅開合吸納天地靈秀,和自己的七竅玲瓏心保持著截然相同的規律。
他坐在石頭上,心竅與其保持一個頻率,將部分吸收的精華分給自己,但同時也是吸收走了自己身上一部分純陽之氣。
這個過程沒有人吃虧,只能說是互利互助,相互成全。
“這石中藏胎,果然非同凡響,若是再給你一些歲月,只待脫體而出,便是天生神靈!”
不過話說回來,也算是它運氣好,遇到徐童,若是換做其他人說不得還會把它砸了,取出石胎,煉成法器分身等等。
時間一天天過去。
每當夜晚,月華灑落照在徐童的身上,他的念頭也在此刻開始吸納月光,與其融合的過程中,恍恍惚惚地看到仿佛有一位仙子浮現在面前為其奏樂,手持玉蕭,演奏出一曲鳳求凰。
徐童雖不懂得音樂,但卻是能夠跟著節拍的方式,呼吸吐納,令腦海念頭飛旋,與那月光精華翩翩起舞,相得益彰。
最終徐童的意識來到這位仙女身邊,與其伴奏,頗有一種神仙眷侶的感覺。
而他的念頭也逐漸開始一點點地出現蛻變。
極陽生陰,但過程并非是那般激烈,相反是一個順水推舟,悄無聲息的過程。
念頭吸納到了足夠的陰氣之后,慢慢地將陰氣滋養起來,最終達到陰陽平衡的程度。
所以這是一個滴水穿石的過程,徐童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這個過程中的變化,對自身的道也有了更深一層的了解。
上次被徐童放走的那個女童偶爾也會來看看徐童,給徐童送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例如一種叫做雪姑果的東西,看上去有點像是千層酥一樣蓬松的狀態,但吃在嘴里卻是冰冰涼涼,帶著一股酸酸的果酸味。
有點像是吃冰激凌的一樣的口感,徐童還是挺喜歡吃的。
時間久了,徐童從女童口中得知了不少事情,例如這昆侖山中萬物僅有,除了雪族,還有很多神奇的種族。
什么羽族、靈族、水族等等。
每一種族群都會有自己的獨特的能力,特別是其中的羽族,他們天生就有著白鶴一般的翅膀,能夠自由翱翔在天地間,他們的聲音也很獨特,被稱之為三界第一樂聲。
僅憑聲音,就能消去人們無數煩惱。
徐童在驚訝之余,試探著詢問雪女關于昆侖山主峰的事情時,雪女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緊張到身上的皮肉都要裂開。
徐童見狀便是沒有再追問下去,為了安撫這小姑娘的情緒,徐童還特意用扎紙術給她捏了一只紙老鼠,這才逗得小姑娘破涕為笑。
問及這小姑娘還沒有名字,徐童就隨意叫她雪兒,開始她還不習慣,時間久了,也慢慢地接受了下來。
都說山中無歲月,寒盡不知年。
徐童漸漸在這里都有些忘記了時間這個概念。
但實力卻也是每日劇增。
一百零八顆的念頭,如今已不再是純陽之念,而是陰陽參半,在徐童的腦海中形成一幅巨大的太極圖。
結合上徐童對太極劍法的感悟,慢慢,他的道也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更上一層。
陰柔無形,剛陽不朽。
此刻再駕馭起漠然之際,只見徐童劍鋒揮動,整個人頓時像是置身在了一片水墨畫中。
手中的劍便是一支沾染著墨跡的筆,隨著徐童舞動之下,墨影潑灑在天地之中,便是將這片世界變成了一片白山黑水。
一寸光陰,未雨綢繆,徐童也在這里頓悟出第三劍來,只見他手中漠然揮起。
劍鋒劃過眼前世界,將世界一分為二,左邊是黑色、右邊是白色,兩者既是過去,亦是未來。
黑白交替剎那,時間、空間、萬物皆是化作齏粉,唯有徐童手中的劍亙古不滅,猶如唯一。
“轟!”
隨著劍鋒劈落剎那,眼前山林盡數化作齏粉,方圓數十里全然變成一片絕地。
看著自己領悟出來的第三劍,徐童若有所思,沉默片刻之后,便是將這一劍的名字,取為極晝。
如今自己劍道終有所成,念頭已經完全轉化,徐童掐指一算,也差不多就要到了自己和申公豹約定好會合的時間。
于是便將手中墨染收起,回頭看向這段時間陪著自己的那顆石頭。
“我本想將你帶走,可貿然移動你的位置,反而會害了你,相識一場,以后若是有緣法,咱們再見。”
徐童朝著石頭拱了拱手以作拜別。
隨后在石頭上面留下一只紙豬,希望雪兒若是來找自己的時候能夠看到。
做好之后,徐童就按照來時的路線原路返回,等他折返回神城時,發現此刻的神城極其熱鬧。
之前徐童并未見到街道上有什么人族,如今不僅隨處可見,而且還有大量的奴隸被一并帶來。
徐童豎著耳朵一聽,才從路人的對話中得知,原來是西王母壽辰馬上就到,各族都會派遣使臣、商隊來給西王母拜壽,這些奴隸多是準備給西王母的祭品。
徐童按照約定的地方,來到一家酒樓,放眼望去,酒樓中已是座無虛席。
負責招待的伙計見徐童后,立刻迎上前:“仙人幾位,若是人多的話,我們家上面還有包廂。”
當然伙計的另一句意思就是,這里滿了,不接待散客。
徐童正要說自己和朋友約定在這里時,就聽到前方傳來申公豹的喊聲:“梅兄,這邊!!”
徐童循聲望去,果然就看到角落不起眼的桌上,申公豹已是朝著他揮手示意著。
等徐童走上前,只見桌上除了申公豹之外,還有兩位妖仙正坐在那。
申公豹向三人互做介紹。
這兩位妖仙,左邊的叫江女,右邊的是霜封,兩人都是妖商,這次是趕著西王母壽辰,帶來貢品,希望能換取西王母的一些恩賞。
兩人對徐童表現得很熱情,令徐童對他們的印象感覺還不錯。
三人相互認識后,申公豹就開始講起這次西王母壽辰的事情。
徐童也是從申公豹這番話中才得知,這西王母壽辰一經開始,萬界神魔都會前來拜壽。
他們這些人,自然上不了臺面,更別提去參加這種級別的宴會。
但若是奉獻的祭品足夠多,讓西王母感到滿意的話,西王母就會賜下祝福。
曾有人得到過西王母所賜予的不死神藥,傳聞食用之后不老不死,壽與天齊。
不過即便是想要去上供獻祭,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他們從山腳下開始進入主峰,期間路途兇險,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
而且這一路上,其他來進貢的各大商人,也會相續出手,畢竟把對方干掉,不僅僅能夠得到對手的貢品,還能減少一個對手。
所以正是因此,每次這種時候,昆侖山幾乎是尸骨,只有靠著實力殺上去才行,競爭格外殘酷。
徐童一聽才明白,合著自己就是免費打手來著,難怪這兩位妖商對自己如此熱情。
徐童其實無所謂,他只是想要跟著進去看看,所謂的昆侖究竟是什么,對于什么西王母祝福之類的東西并不感興趣。
但江女和霜封兩人就格外嚴肅,和申公豹一起討論了很久才敲定主意。
就在這時,街道上突然傳出一陣鑼響。
不等徐童詢問發生了什么事請時,申公豹等人眼睛一亮,趕忙拉著徐童往外走,等走出酒樓,徐童循這申公豹所指的方向望去,就見那終年被迷霧籠罩的昆侖主峰,正悄然間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開了,主峰開了!”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隨即就見整座神城內的大大小小的商隊便是紛紛啟程,開始朝著昆侖主峰的方向奔趕而去。
江女和霜封兩人也開始忙活起來,在兩人催促下,大量的奴隸和車隊從酒樓后面被催促著趕出來。
徐童雖然不喜歡人祭這種事情,但對此也不好干預,畢竟他不是什么救世主。
只是看著這些人被捆綁著鎖鏈,像是牲畜一樣被驅趕著,心里多少有些不爽。
“梅兄,你這次西行可有收獲?”
申公豹看出徐童眼神不悅,便是湊上前來詢問道。
徐童點了點頭:“山林美景倒是看了不少。”
“哈哈哈哈,可惜可惜,山林美景雖好,哪里比得上我師妹月華仙子的美貌,若是梅兄能夠早回來一些時日,剛好能和我師妹月華仙子結交一場,說不得就要抱得美人,逍遙快活了。”
申公豹說得眉飛色舞,不免讓人想到洗浴中心里熱情推銷的媽媽桑。
徐童嘴上說著惋惜,可心里卻是鬼神神差的想到了自己念頭和月光相融的時候,看到的那位仙子。
商隊很快就已經集合完畢,徐童跟隨著商隊一起緩緩行出神城。
只見神城之外,已經是有無數商隊排成長龍一般,朝著昆侖山的主峰行去。
不過申公豹他們卻并沒有馬上帶著隊伍加入進去,反而是讓所有奴隸坐下來,給他們發放了食物,讓他們坐在空地上吃喝休息。
“咱們不進去么?”
徐童看著身旁不斷駛入的商隊,不禁疑惑地看向申公豹。
“不急,咱們等等,昆侖主峰剛開,萬界神靈還未到場,這么早就開始趕路,就算是第一個到了,賓客未到也是白搭,更何況,這一路艱險,第一個走的,未必就是第一個到,咱們且等等跟在后面最好。”
申公豹似是對這昆侖宴會的流程格外熟悉,由他來負責帶隊,一旁兩位妖商,江女、霜封兩人,已經是對他言聽計從。
徐童見他胸有成竹的模樣,索性便是坐在一旁的石頭上,默默等待著。
“轟隆隆…”
這時天空上突然一道閃電出現,巨大電蛇在虛空上留下一道巨大的口子。
“快看,有神靈來了!”
眾人聞言紛紛抬起頭望去,只見裂痕中,一匹黑色天馬拉著馬車穿過虛無,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嗷吼!”
天馬一聲大吼,跟悶雷一般震耳欲聾,剛一展動身形,頓時狂風大作,飛沙走石。
隨后天馬竟是一躍而下,張口一吸,大地上那些商隊躲閃不及,瞬間就有許多商隊竟是直接被天馬吞入口中。
馬蹄踏下,踩得山石炸裂,天昏地暗,巨大的裂痕憑空撕開,許多奴隸直接就掉進深淵里,死無葬身之地。
這下那些奴隸們跑的跑,尖叫的尖叫,更有者則是匍匐在地上哭泣哀求著,場面亂成一團。
只等天馬沒了興趣,這才拉著馬車直奔向昆侖主峰,只留下滿地的狼藉和尸體。
“這就沒人管了么?”
徐童看著鮮紅的血液將雪白的山路染紅,一時的臉色不免變得難看起來。
“嘿嘿,他們本就是給諸神的祭品,誰會在乎他們的死活,至于這些損失,那是他們的事情,與我們何干。”
申公豹不以為然的說道。
說完看了一眼徐童,意味深長道:“梅兄,你雖是散仙,但你根基深厚,早晚也能成為一個時代的霸主,說不得這宴席之上,也有你一席之地。”
徐童眉頭微沉,沒有回答,眸光看著遠處的昆侖,心里卻是不知道在想什么。
申公豹見狀也不再說下去。
商隊在這里等待了足足兩天時間,直到進入昆侖主峰的隊伍都差不多了,申公豹才帶著眾人開始往主峰進發。
山路崎嶇,開始路線還算正常,只要小心一點,人人都能通過,可隨著隊伍逐漸開始往深入進發。
眼前的畫風也開始變得詭異起來。
山林上隨處可見的尸體,碎裂的車輪散落在地上,從地上打斗的痕跡看上去,卻并不像是幾個商隊在械斗,更像是有什么恐怖的東西,將商隊里人全部殺死。
畢竟不少貢品都散落在地上,這些東西并沒被人拿走。
申公豹在地上撿起了一片鱗片,隨手拿起來觀摩了幾下就破案了。
“是三首蛟!”
申公豹晃了晃手上的鱗片:“三首蛟,傳聞乃是昆侖的守衛,西王母的寵物。”
說著拍了拍手上的塵土,便是站起身道:“他們倒霉,遇到了三首蛟,不過現在三首蛟已經吃飽了,咱們盡快點走。”
申公豹說著還看了一眼徐童,壓低聲音道:“上次咱們遇到的天吳,和三首蛟就是好兄弟,若是遇到你可千萬別硬來,能躲就躲。”
徐童聞言不禁冷笑一聲,他現在倒是巴不得遇到天吳,上次沒有能斬他,這次再遇到,必是將他的八顆腦袋都剁下來當球踢。
“轟隆隆…”
天空上不時有一道驚雷劃過,眾人時而就能看到一些巨大的馬車橫空出世。
當中不乏有絕代的強者,也有未來的神靈。
這里就像是一處所有時空的交匯點一般,將過去、現在、未來的諸神吸引到此,來參加這次西王母的盛宴。
“嘿嘿嘿,這個地方,我可是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來了,相信很多老朋友看到我,應該會很意外吧。”
“哼,何止是意外,我怕是他們會被你嚇破了膽!”
馬車上,兩個身影端坐車廂里,其中一人,正是差點把徐童給肢解掉的老神棍。
恐怕徐童做夢都想不到,這家伙會出現在這里,而且還是大搖大擺地坐在馬車中,與眾神一般俯視眾生。
同時馬車里還有一人,此人黑發,赤目,身后生有八臂,身上有古老的金色咒紋。
老神棍聽到他飽含怨氣的聲音,反而開口安撫道:“逆神,我知道你被鎮壓在地府萬年,可這次,咱們可不是這場宴會的主角。”
被稱為逆神之人冷哼一聲:“這我自然知道,你這次去幽冥地府,不會是專門為了接我們出來吧?”
“是有個小家伙沒能處理掉,讓他跑了,不過不礙事。”
“哈哈哈哈,你可是時間領主,誰能在你的手上逃走,莫非對方也是亡神么?”
逆神像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大笑過后,又開始刨根問底地追問起來。
神棍當然不會告訴他其中的緣由,面對追問,卻是豎起耳朵:“你聽,宴會已經開始了,這羽人的歌聲,我可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聽過了,這就是天籟之聲啊。”
空幽的聲音響起,從雪山之巔上傳來,聲音清幽動人,撥人心弦,沒有歌詞之聲,卻是讓人聞聲感動,好像這天下再沒有如此動人的歌曲。
“是有仙子在唱歌么?”
徐童仰起頭看向昆侖之巔,以他的目力,卻也無法看清楚山巔之上的場景。
眾人聞言神色古怪,江女本想解釋給徐童,卻是被申公豹的搶先道:“是也,是也,這是羽族的歌聲。”
“羽族!”
徐童想起雪兒曾和自己說起過,這羽族的聲音是天下第一聲,自己當初還覺得夸張,沒想到,還真是。
“哈哈哈,這昆侖各族,受西王母庇護,所以她的壽辰上,各族都會進貢一部分族人,例如這羽族,至少需要三千五百人才能演奏出一首完整的曲目。”
申公豹笑瞇瞇地說道。
“這么壯觀么?”
聽申公豹這么一說,徐童心里還真有些期待了,不知道這樣龐大的一支族群進行合唱,最終會是什么樣的效果。
只是徐童顯然并沒有注意到,一旁江女和霜封兩人眼底那份怪異的神色。
車隊沿著青石鋪成的大道往山上走。
沿途遇到的商隊越來越多。
這下輪到江女和霜封兩人緊張起來,這些商隊故意放慢速度,說不得就是在這里等著打劫其他人。
“站住!”
這時有人橫身攔在車隊面前,是兩名身披戰甲,手持長矛的天將。
兩人站在路中間,兩眼猶如銅鈴一般,怒視著車隊。
江女見狀趕忙走上前,拿出準備好的禮物送上去,結果卻被其中一位天將直接一把推開。
“奉大王諭旨,讓你們把這些貢品留下,他會代為接收,其他人馬上滾!”
江女一怔,頓時疑惑道:“是哪位大王?”
“還能是那位大王,自然是西王母坐下神將,萬靈圣炁大王!”
徐童在后面聽著,聽聞此稱呼,頓時疑惑起來,這是什么神靈他卻是沒有聽說過。
一旁申公豹看出他的疑惑,低聲在徐童耳邊說了幾句:“就是,狡,他是西王母的坐騎。”
“狡?”
徐童仔細一想,好像這個名字他還在書中看過,山海經中有記,其形如狗豹紋,其角如牛,其名狡猾,其聲如狗。
想到這,徐童不禁冷笑道:“我當是誰,說到底不過是一只狗嘛。”
徐童聲音不大,可兩名守將卻是聽得一清二楚,頓時臉色大變:“找死!!”
說話間,便是將手中長矛拋向徐童。
徐童眸光一凜,面對飛來長矛,單手抬起,眉宇間陰陽之念浮現,不等長矛靠近就被他掌心陰陽之氣給定住,反手一揮,長矛驟然扎在守將面前的冰土之上。
徐童這時索性跳下馬車:“滾開,一條狗都開始當家做主起來了,他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