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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一章 誰這么不開眼

熊貓書庫    你好,19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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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青山的目光從劇組成員臉上掃過,他能瞧出來大家眼中的擔憂和不甘,于是微微一笑:

  “當然要繼續拍,我們的目標不變,就是打造一部經典的喜劇。”

  明顯能夠感覺到,每個人都長出一口氣,

  老傅笑嘻嘻地先開了腔:“我就說嘛,

  我們不能因為外界有了一點點質疑聲,就產生自我懷疑,我們還是要堅定信念,堅持到底,去爭取更大的勝利!”

  可惜小老四不再,不然的話,

  肯定更高興。

  王戰的情緒也穩定不少:“青山,那咱們這部電視劇,

  就這么放手里?”

  劉青山則一揮手:“京臺不播,

  咱們就找那些地方臺啊,先在小范圍內形成口碑,老人家教導我們說,星星之火,也是可以燎原的嘛。”

  他的腔調,也學起了老傅,再次惹得大伙都笑起來,劇組的陰霾,也隨之消散。

  隨后英導又提出來一個要求:有一集是寫追星的,追的是港臺明星,所以需要請一位足夠分量的偶像明星。

  通過正規渠道邀請的話,那費用估計就大了。

  這個問題對劉青山來說,還真不是事兒:“華仔這種級別的行不行?”

  “太行啦!”英導拍手叫好,港臺那邊,

  已經漸漸有了四大天王的提法。

  “那成,我回頭給華仔打個電話,他什么時候來這邊,

  抽時間來趕個場。”

  劉青山就把這件事敲定,

  憑著他和華仔的關系,這都不是事,要不是家駒他們在非洲呢,找來更沒說的。

  事實上,我家劇組邀請客串的明星,遠遠要多于原作,多出來那些,基本都是看著劉青山的面子。

  搞定了劇組這邊的事情,又把其他幾個公司的事物安排完畢,劉青山就領著李鐵和李鐵牛這哥倆,乘坐飛機,直飛龍江。

  吳桐等人要去機場送行,被劉青山統統給攆了回去,機場車站這種地方,最是傷離別。

  “三鳳,一路順風,照顧好自己。”

  吳桐也有些眼圈泛紅,結果說著說著,

  就干嘔了幾聲,連眼淚都出來了。

  這什么情況?

  劉青山連忙幫她輕輕撫摸后背,

  他還以為吳桐是心情太過激蕩呢。

  “小桐莫不是有喜了吧?”魯大嬸畢竟是過來人,第一個想到了某種可能。

  還真有可能!

  劉青山也是心頭狂喜,可惜啊,啞巴爺爺不在這里,要不然一摸脈就能摸出來,哪怕是小六子也成啊。

  這事可含糊不得,劉青山叫李鐵去把機票先退了,然后開車拉著吳桐,去醫院檢查。

  結果還真是,吳桐懷上孩子啦。

  把劉青山給歡喜壞了,立刻就要吳桐在家安心養胎。

  “哪有那么嬌貴啊。”吳桐則堅持去公司,還告訴劉青山,不要因此耽誤正事。

  “對我們來說,這就是最大的事情。”劉青山攬著吳桐,柔聲說道。

  最后還是吳桐給林芝和她自己的母親都打了電話,這兩位都急火火地趕了過來。

  林芝還把小火和小月月給帶來,這下家里可熱鬧了。

  “三鳳,你該出門就出門辦事,沒看家里都住不下了嗎?”林芝也下令。

  “娘,你這就嫌我礙事了?”劉青山正抱著小月月呢,立馬擺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這孫子輩兒的還在娘胎里,就不要兒子嘍!”

  小月月則用小手輕輕拍著劉青山的臉頰:“月月要舅舅。”

  有了母親和丈母娘在家照護,劉青山也終于能夠安心出門。

  以前就算去再遠的地方,劉青山也是所走就走。

  只是這一次,好像感覺有點不同,似乎生命中又多了一份牽掛。

  劉青山帶著李鐵和李鐵牛,先乘飛機到龍江的省會冰城,當天沒有去邊疆的飛機,黑河那邊是小機場,兩天一趟。

  那就只能住一晚了,乘坐大巴到市區,隨便找了一個賓館住下。

  劉青山翻翻武老給他的一張紙,上面記錄了幾個電話。

  這次行動,武老還是給予他很大的支持。

  劉青山再次默認一遍,確信已經把這幾個號碼牢牢記在腦子里,這才把紙撕碎,扔進紙簍子里。

  看看時間已經到了中午,哥仨出去吃飯,這會兒正是開春,是吃開江魚的時候。

  找了個飯館,要了一條清蒸細鱗魚,還有一盤醬燉小雜魚,又配了幾個小菜,哥仨也沒喝酒,就著米飯,吃得更香。

  開江魚,下蛋雞,果然名不虛傳,魚肉那叫一個鮮嫩。

  正吃著呢,劉青山電話響了,接通之后,里面傳來高凌風有些急切的聲音:“青山,你們到冰城了吧?”

  “高大哥,什么事?”劉青山也顧不上客套,直接詢問。

  “咱們大樹下有十幾名歌手,受邀去冰城參加演出,遇到點麻煩。”高凌風把事情講述一遍,他也訂好機票,不過大概晚上才能到。

  劉青山就是東北人,當然知道這邊民風彪悍。

  這是人們在和殘酷的自然環境進行斗爭的過程中,自然形成的,你要是沒有敢和狼群戰斗的勇氣,當初就無法在這里立足。

  因而也容易滋生一些不法勢力,干一些烏七八糟的勾當。

  當年劉青山他們在進行邊貿的時候,也有過一些本地的勢力,想要吞掉龍騰公司。

  不過龍騰背靠邊防站這棵大樹,誰也撼動不了,這才會在那邊壯大。

  要不然的話,估計也早就被人給吃得骨頭都不剩了。

  至于演藝界的歌手或者演員,來這邊演出,然后被小城市的混子給扣押的事情,也不少見。

  連說相聲的老郭,都有過類似的遭遇。

  等劉青山放下電話,那哥倆已經站起身,李鐵牛瞪起牛眼珠子:“誰這么不開眼,正好俺手癢呢。”

  李鐵則是一言不發,只不過目光也透出一股徹骨的寒意。

  叫過來算賬的服務員見了,嚇得一激靈。

  出了飯店,劉青山取出手機,先給這次負責帶隊的那容撥打過去。

  那容就是那二爺的孫女,現在是大樹下公司經濟人團隊的負責人。

  電話沒打通,劉青山想了想,又撥打阿毛的手機,阿毛和小凳子他們,都在這次演出的名單之中。

  大樹下的這些演員,也算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每人都發了一部青鳥手機。

依舊沒打通,劉青山索性也就不打了,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去歌手們住宿的白天鵝賓館。谷藼  在賓館前面下了車,劉青山直接走進賓館大廳,眼睛一掃,就看到裝飾華麗的大廳里面,有幾個穿著風衣的家伙在閑逛。

  這幾個青年竟然都戴著大墨鏡,嘴里叼著煙卷,一瞧就不是什么好路數。

  進進出出的旅客,瞧見他們,都立刻將目光避開,然后腳步匆匆,一副生怕惹上麻煩的模樣。

  劉青山直接來到服務臺前面,向里面的服務員問道:“從首都來的大樹下公司的人,住在哪個樓層?”

  那個服務員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她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目光閃爍地望向那幾個戴著墨鏡的家伙。

  “你誰呀?”一個青年走到劉青山面前,摘下墨鏡,滿臉挑釁地望著劉青山。

  “我是大樹下公司的,來接人。”劉青山也平靜地望著對方。

  呸,那青年嘴里叼著的煙頭,直接吐向劉青山。

  不過隨即他就感覺眼前一花,早就沒了人影,隨后腹部傳來一陣劇痛,這青年就像煮熟的大蝦一般,身子弓了下去。

  剩下幾個青年一見,都罵罵咧咧地沖上來,然后就聽到一聲大吼,李鐵牛和李鐵迎上去,三拳兩腳,就將人放倒。

  這幾個小混混沒啥本事,平時就會仗勢欺人,真動起手來,那是劉青山等人的對手。

  “我們是八爺的人,敢打我們,你們就躺著離開冰城吧!”

  最開始和劉青山對陣的青年,嘴里還叫囂呢,然后被劉青山一掌砍在后頸,于是整個世界都清凈了。

  劉青山這才朝那名服務員笑笑:“現在可以告訴我了。”

  服務員依舊沒出聲,只是很隱晦地比劃了一個六的手勢。

  他們這些當地人,這幾年真的是生活在以八爺為首的這群混混的陰影之中。

  “鐵子伱留下,鐵牛和我上去。”劉青山也沒坐電梯,領著李鐵牛,直接爬樓梯上到六樓。

  進入這個樓層,又看到五六個青年,在走廊里游逛。

  他們嘴里大多叼著煙卷,煙灰煙頭就直接往地上扔,地上可都鋪著地毯呢。

  至于樓層的服務員,都低著頭,假裝什么都瞧不見。

  劉青山的瞳孔猛的一縮:這幫家伙還真是猖狂啊。

  “你們倆是干啥的,八爺的人在這辦事,識相的趕緊滾蛋。”

  一個青年嘴里吆喝著,然后就被李鐵牛坦克一般的身軀直接碾壓。

  附近兩個青年迎上來,剩下兩個,則掉頭就跑,轉過一個拐角,估計是報信去了。

  都沒用劉青山出手,李鐵牛一拳一個,就把那倆家伙打得靠墻癱倒。

  然后兩個人追過拐角,就看到幾個人從一個房間出來,最前面那個人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眉毛上有一個大大的傷疤,使得他看上去很是兇惡。

  “兩位兄弟是哪個道上的?”疤哥還拱拱手。

  劉青山哪有心思和他攀交情,直接一拳打過去。

  “好小子。”那個疤哥身形一閃,竟然閃過劉青山的拳頭,這家伙顯然也是練過的。

  不過工夫和劉青山相比就差多了,躲過一拳,腹部卻還是挨了一腳,整個人被踹得直接凌空飛起,然后重重摔在地毯上。

  李鐵牛更不會客氣,虎入羊群一般,三下五除二,將那伙人全部放倒。

  只有最后面那個一瞧情況不好,撒腿就跑。

  “小師兄,這幫家伙兜里都有刀子。”李鐵牛上去搜身,很快就摸出來幾把匕首和彈簧刀之類的東西。

  劉青山也早就察覺,所以出手才會毫不留情,對方也是平時囂張慣了,以為沒人敢向他們動手,所以連刀子都沒機會用。

  不過就算是用了,結果也一樣,只能是被揍得更慘。

  留下李鐵牛在走廊收拾這些小混混,劉青山邁步進到剛才的房間。

  這是一間大套房,屋里有十幾個人,全都驚恐地望向門口。

  看到劉青山那張熟悉而親切的面孔,大伙都呆住了。

  “哇,老大!”

  小凳子最先反應過來,猛地向劉青山撲過來,然后整個人都掛在劉青山的脖子上。

  劉青山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很快就傳來濕乎乎的感覺,這丫頭,這么大的人了,還掉眼淚。

  不止是小凳子,屋里大半的歌手,眼睛都變得濕潤。

  “老大,真的是你啊?”阿毛使勁揉揉眼睛,那里面閃爍著激動和喜悅的淚花。

  “劉總!”那容走了過來,劉青山注意到,她左邊的臉頰有些紅腫,還可以看到指印。

  劉青山抬頭拍拍她的肩膀:“沒事,都過去了,你做的很好,有事情及時通知公司,正好我路過這個城市,趕上了。”

  那容想要控制自己的淚水,卻怎么也忍不住,只能一邊使勁點頭,眼淚一邊滴滴答答地掉下來。

  歡子和滕大爺也走上來,歡子歉意地望向劉青山:“老大,是我沒用,不能保護大家。”

  劉青山擺擺手:“你是歌手,又不是保鏢,不必自責,收拾一下東西,馬上離開這里。”

  這些人立刻散去,回到各自的房間,很快就又在走廊里集合,隨著劉青山和李鐵牛下樓。

  在他們收拾物品的時候,劉青山用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帶來一樓大廳,李鐵一個人守在這里,那幾個青年,都靠墻蹲著,雙手抱頭,一個比一個老實。

  “麻煩你們酒店方面安排車輛,送我們離開。”劉青山朝那名服務員點點頭。

  酒店有專用車,很快就叫來兩輛大面包車,劉青山清點一下人數,然后上車離開。

  坐到車上,大伙這才長出一口氣,那容講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說是有一位叫什么八爺的,要叫女歌手們過去陪酒,大家當然不答應。

  結果對方行事十分囂張,竟然直接來酒店搶人。

  這也給劉青山提了個醒:以后公司接商演,還是要仔細甄別一番,免得再出現類似的情況。

  “這邊的人太野蠻,都趕上土匪啦,我以后說啥也不敢來這邊。”小凳子口無遮攔地說著。

  結果說完之后,才發現大伙都望著她笑,小凳子這才吐吐舌頭:“老大,我可沒說你。”

  她才想起來,老大的家,其實就在鄰省,民風都差不多。

  劉青山也笑了:“其實哪里都一樣,都有善良的人,也都有為非作惡之輩…”

  正說著呢,就感覺面包車猛的一個急剎車,把車上的人都閃了一下。

  劉青山下盤扎實,倒是沒受影響,透過前面的風擋,看到兩輛吉普車,正橫在道中間,擋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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