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姑娘…哦不,唐婉上臺后,目光掃視周圍一圈,然后微微低頭,雙手交疊握著長劍中部豎著放身體左側,左腿后退一步做了個蹲身的行禮動作。
她那雙眼睛本來就大,畫了淡淡的彩妝,銅鏡反射蠟燭的光芒照在她身上,那一低頭的嬌羞,別說還真心有點勾人。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她蹲身行禮的時候,雙腿彎曲交疊,恰好將裙擺夾住,于是行禮的過程中,裙擺緊繃,比肩膀還寬一些的圓潤臀兒頓時就勾勒除了一抹驚人的弧度。
這一幕讓無數人眼睛都看直了,有人忘了喝酒,有人忘了吃菜,有人吞口水,有人下意識伸長脖子想要看更多更清楚…
三樓雅間露臺上,黃濤喝了一口酒,看直臺上的唐婉不禁輕笑道:“有點意思”
要說唐婉行禮的時候夾住裙子是不小心那根本不可能,只能說人家作為青樓女子,論勾人的手段那是專業的。
云景此時都不禁心頭古怪,暗道當初她敢半路就調戲自己,莫不是因為她本就擅長勾人,所以才會那么奔放?
不管人們反應如何,臺上行禮過后的唐婉卻是有了進一步動作。
她配合著音律節奏緩緩抽出長劍,那劍居然是真家伙,并非道具,抽出長劍的她,握著劍鞘的左手背在身后,持劍的右手卻是將長劍抬起緩緩指向天上,隨著她抬手,袖子滑落直至肩膀,露出了蓮藕般嫩白的手臂。
“哇哦!”
唐婉展露出修長潔白的手臂,這不禁讓很多觀看她表演的人下意識發出古怪的聲音。
僅僅只是手臂本來沒什么的,但她是青樓女子啊,一開始就這么刺激的嗎?
接下來唐婉動作繼續。
舉起長劍的她身子一點都往后彎,盡情的舒展自己的腰肢,隨著她身子往后彎,鼓鼓囊囊的胸脯也展現出了一抹驚人的誘人弧度,吞口水的老色批們更多了。
她不但向后彎曲身子,右腳也筆直的跟著抬起,當她后仰的腦袋快要觸地之時,柔軟的腰肢也仿佛像是要折斷一樣,右腿抬高筆直朝天,和左腿形成了筆直的朝天一字馬。
一字馬這個動作做出來后,重力影響下,裙子自然滑落,一條潔白修長又圓潤的大長腿一點點展現了出來。
然而就在那裙子快要滑落到大腿,無數人瞪大眼睛觀望的時候,她卻是雙手撐地往后一翻,最后筆直一字馬坐在了地上。
前一秒那‘關鍵時刻’,一群老色批啥都沒看到,不禁讓很多人吁出了聲,然后一些人相視一笑,確認過眼神,大家都是老色批。
接下來唐婉的‘劍法’繼續。
可她哪里是在展示什么劍法啊,沒練過武的人都能看出,她那些花里胡哨的動作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分明就是借著舞劍的動作盡情的展現著自己的身材。
她的身子太柔軟了,各種高難度動作都做得出來,某些夸張的動作,要么露個胳膊要么露個腿,要么身子像水蛇那么一扭,腰臀展現驚人弧度,就這已經看得很多老色批臉紅心跳不停吞口水了。
樓上,黃濤一邊欣賞著唐婉的舞劍,一邊和云景興致勃勃的討論道:“你還別說,以往見慣了各種各樣的舞蹈,,都是展現女兒家的柔和美,而這種舞蹈,雖然是借著耍劍噱頭實際上依舊是舞蹈的才藝,但卻柔中帶剛,比以往的舞蹈得勁,還真是一種不一樣的視覺體驗”
“的確挺好看的,不過我以前看的舞蹈不多,倒是不好對比評價”,云景笑道。
以往云景雖然和王柏林他們去鎮上勾欄聽曲看舞蹈,但那里畢竟是小地方,能有什么好看的,他說自己沒看過什么舞蹈也沒錯,至于前世通過各種渠道看的舞蹈,那是另一種現代風格,不能拿來做對比。
和黃濤說話的時候,云景看著臺上舞劍的唐婉心頭不禁嘀咕,她那些動作,似乎有些不自然呢,略顯僵硬,當然,若是僅僅只為了吸引老色批們的目光那是綽綽有余的。
云景感官何其敏銳,唐婉動作之間的某些不協調他如何感覺不到?甚至他還發現,在做那些動作的時候,唐婉自己的目光中都微微透露著厭惡和屈辱之色。
“她跑來品玉樓整個小甜甜的藝名出道,莫不是有什么特殊原因?”
云景心頭如是道。
然而話又說回來,關他卵事,不管唐婉因為什么原因跑來出道,都和云景沒有一個銅板關系,那樣的念頭閃過他也就不關心了,欣賞舞蹈就是,別說,還挺好看的。
臺上唐婉的舞劍十來分鐘就結束了,煙霧繚繞中她持劍行禮離去。
她已經盡情的展示了自己,接下來就到了競價環節,誰想讓她陪著聊聊天喝喝酒,那就要看能不能出得起比別人高的價錢了。
品玉樓推出一個女子是要掙錢的,在沒有榨干價值之前,不管是女子本身還是品玉樓方面,都不會輕易的讓剛出道的女子陪客人滾床單,除非給得太多…
競價環節異常火爆,能來品玉樓消費的都不差錢,或許是以往那些柔媚的女子見多了,突然出現一個唐婉這種別具一格的,明顯讓人興趣大增,價格那是一個比一個高,哪怕僅僅只是為了喝喝酒聊聊天,人們也樂意花大價錢比別人先近距離欣賞一下。
講道理,只要有錢,找個練武的長得漂亮的女子其實不難,而且還可以為所欲為,可為什么人們就喜歡在這種地方大把撒幣呢,說到底還是牌面問題。
自己在家找的和在這里找的能一樣么?
在家找的那叫私人物品,在這里找的那是面子,不一樣的。
一千兩,一千五百兩,三千兩,五千兩,八千兩…
聽著下方那些人的叫價,云景有些牙酸。
才幾分鐘時間,價格一度飆升到了萬兩白銀,他喵的,就為了讓人家姑娘陪你喝喝酒聊聊天,至于么!
有錢人都這么豪橫的?
這里僅僅只是個縣城啊。
萬兩白銀什么概念,能買兩千頭牛了,額,當下大離在打仗,物價上漲,但萬兩白銀也能買一千多頭牛了,足夠一千多戶窮苦人家有耕牛過上好日子。
而在這里,錢根本就不算錢。
當價格飆升到萬兩白銀后,競價的人就開始少了起來,還有四五個人在較勁,杠上了。
“那個小甜甜雖然有些特點,但年紀到底大了點,沒想到還是有這么多人感興趣”,并未參與競價的黃濤笑道。
云景說:“人們就圖一個新鮮嘛,而且估摸著也就這一回罷了,第二次,估計千把兩銀子甚至更少就能讓小甜甜姑娘作陪了吧”
“那倒是”,黃濤點頭道,然后又道:“一萬五千兩了,云兄,你覺得最終會在什么價格停止?”
想了想,云景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話說回來,管他多少錢,他們花得越多就越是好事兒”
“云兄何出此言?”黃濤眉毛一挑,他有些想不通為什么人們花錢多了反而是好事兒。
云景解釋道:“黃兄,你想啊,小甜甜出道,是為了掙錢對吧,品玉樓把她推出來,也是為了掙錢對吧,客人花得多了,小甜甜和品玉樓都掙錢了,而最終客人也達到了目的,有面子了,開心了,然后呢,品玉樓方面掙錢了,他們是要上稅的,掙得越多上稅就越多,王朝也能得到稅收,大家都滿意了,這難倒不是好事兒嗎?”
“這倒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在此之前,我倒是沒想過單單一個花錢居然還有這么多說法”,黃濤若有所思道。
云景笑道:“黃兄言重了,其實啊,錢要花出去才叫錢,堆倉庫里生銹,那和一堆廢鐵有什么區別,唯有花出去的錢才能創造價值”
“花出去的錢才能創造價值么,仔細想想還真是這樣”,黃濤眼前一亮。
然后他看向云景笑道:“云兄語出驚人,每每不經意的一句話就能引人深思,能遇到云兄,真是三生有幸,剛才我見云兄對那小甜甜似乎頗有興趣,那我就成人之美好了…”
說著,不等云景說什么,他對懷里的姑娘耳語一番,說的是不管最終叫價如何,他都會多出五百兩讓‘小甜甜’陪云景共度良宵。
那姑娘聞言,下意識看了云景一眼,然后起身離去。
這就安排上了…
云景哭笑不得,趕緊阻止道:“黃兄大可不必如此,我沒那個意思”
“沒事云兄,不用為我心疼錢財,開心就好”,黃濤不以為意道。
有這樣的土豪朋友估摸著是無數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兒,但云景真沒有讓‘小甜甜’陪自己的想法啊。
于是道:“黃兄,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完全沒必要好吧,我也真沒那個想法”
那么多錢,你還不如送給我當盤纏呢…
見云景一臉認真,黃濤愕然道:“真不用?”
“真不用”,云景搖頭道,心說咱要是找女人還用花錢么?
想了想,黃濤說:“可我話都已經說出去了啊,沒收回來的習慣,要不這樣吧,云兄,到時候你自己看著辦?”
什么叫我自己看著辦啊,云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