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之認出了這星月壺的來歷,當初齊國陳氏祖地,便是被這尊煉魔至寶所一擊擊沉的。
元虛盾則是防御靈寶,防御力也都是稱得上是非凡。
有這兩尊靈寶在手,秦氏族主爆發元嬰之氣全力催動,哪怕是元嬰中期修士也得皺起眉頭。
早先秦獨空不敢催動,是因為這兩尊靈寶都融入了寶金,害怕被陰陽虛空境收走,不過眼下到了搏命之時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可惜僅此手段,在陳念之面前還有些不夠看,只見陳念之抬手祭出兩儀神光,輕易之間便鎖住了星月壺。
然后陰陽虛空鏡灑下一道光芒,居然將此寶給收入了鏡中。
“啊,老夫的星月壺。”
眼看靈寶被收,秦獨空心痛不已。
可惜不等他繼續多想,天離雙劍便化作兩道劍虹斬來。
生死攸關的時刻,秦獨空強撐元虛盾護體,面色無比猙獰的看著陳念之道:“小輩,老夫跟你拼了。”
他話音落下,抬手居然祭出一道寶符,發出黑色煞氣打了過來。
“黑煞魔光。”
陳念之面色微微一變,認出了這張寶符的來歷。
黑煞魔光乃是黑煞老祖的成名神通,而這張寶符品階高達五階中品,威力可以說是非常不凡了。
面對這道黑煞魔窟,倉促之間陳念之只能催動三才神雷抵擋,卻發現這黑煞魔光居然擊穿了三才神雷,余威繼續向他斬來。
好在他的護身神通太陽真罡最為克制這等魔煞,將余下的魔光給擋住了。
擋住黑煞魔光之后,陳念之冷笑道:“黑煞老祖的魔道寶符,你果然跟魔修有所勾結。”
“若是黑煞老祖親自催動這門神通,也許我還不是對手,但是僅憑一張魔道寶符,還差得太遠了。”
話音落下,陳念之催動天離雙劍縱橫斬下,逼得秦氏族主節節敗退。
大戰持續了半個時辰,最終陳念之催動百靈斬仙劍,將秦氏族主的頭顱斬了下來。
另一邊秦獨尊也沒討得好處,他被天墟斬仙劍斬了肉身,元嬰雖然逃了出來,但是也被姜玲瓏以兩儀神雷打成了劫灰。
以秦氏兩位真君的實力和底牌,如果遇到尋常元嬰中期的真君,那么雖然不敵,但是逃命的把握其實還是很大的。
可惜陳念之有陰陽虛空鏡封鎖虛空,逼得他們逃無可逃,最終只能被兩人斬殺,應了此番劫數。
斬殺了兩尊元嬰真君之后,陳念之了卻了此生最大的因果,只覺得神魂都舒暢了起來。
冥冥之中,他感覺自己跟天地間的一道隔閡被打開,這一刻的他元嬰已然能直窺天地,萬物的奧妙都已經盡數展現在他的面前。
“天人交感。”
陳念之喃喃自語,這一刻的他感觸天地,明白了自己所處的狀態。
原來了卻因果之后,他的神魂經歷了某種洗滌,大羅元嬰的力量被徹底開發了出來,現在的他已經能夠時刻處在天人交感的狀態之下。
這種天人交感是一種近乎處于頓悟的狀態,他每時每刻都能感悟天地的力量,悟性一時之間提升了足足數倍有余。
在這種狀態一般來說,只有修煉出元神純陽道君才能做到,想不到他能在元嬰境界便走到這一步,可見大羅元嬰的逆天之處。
等到他把情況告知了姜玲瓏,她也吃驚地說道:“在這個境界便常駐天人交感,你往后時刻都在接近頓悟的狀態,再加上你的驚人悟性,效果必定是非常驚人。”
“我有感覺到。”
陳念之點了點頭,他原先推演一尊本命靈寶需要一個甲子,但是他能感覺到現在的自己只需十年時間,便可推演出一尊本命靈寶,速度足足翻了六倍有余。
可惜眼下不是嘗試悟性的時候,陳念之把念頭壓下,催動百靈斬仙劍吞噬秦氏真君的神魂,半響之后又說道:
“這次百靈斬仙劍接連吞噬了三尊人族真君的神魂,威力已經大大增加。”
“看樣子回去再融合一些五行精氣,此劍便能晉升中乘靈寶了。”
姜玲瓏聞言點了點頭,然后說道:“百靈斬仙劍的好處就是晉升方便,可惜太過邪道,使用它斬殺人族需要承擔不小的業力。”
“魔劍也要,妖劍也罷,只要用在正道上便是好劍?”
陳念之淡然說道,他看得很開,只要能以此劍斬殺大敵,縱然業力加身業力又如何。
話音落下,陳念之將秦氏兩位老祖的寶物收了起來,然后目光看向了秦氏的靈山道場。
想到昔日秦氏覆滅玄墨山的行為,他的神色露出了積分漠然。
但見他踏空而出,淡然的開口說道:“四百年前,秦氏奪我娘親道體,三十年前,秦氏覆滅我陳氏祖地,致使千萬陳氏血脈隕落。”
“如今我陳念之來此尋仇,便是背負滔天業力,亦當斬盡秦氏修士。”
靈山之上,秦氏的修士聽著這道話語,都露出了無比驚恐之色。
他們抬起頭看向天穹,便看到天空之中一道虛幻寶鏡橫空,綻放出璀璨而魁美的光芒,然后便失去了意識。
無窮無盡的鏡光普照天地,所過之處山河盡毀,秦氏的數十萬修士們哀嚎著,在絢爛光芒之中都失去了意識,被分解成了劫灰消散在天地間。
陳念之耗費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將秦氏修士幾乎斬盡,只有極少數的漏網之魚,因為不在道場而逃得了性命。
對于凡人,陳念之倒是沒有下手,但是他也要求這些人改名換姓,準備日后交給天廬宗處置。
覆滅了秦氏之后,陳念之跟姜玲瓏登上了靈山,很快就將這座靈山給控制了起來。
一轉眼便是三天過去。
這天陳念之端坐在秦氏的大殿之中,開始盤點起收獲。
簡單盤點了一遍之后,姜玲瓏便笑著說道:“此番覆滅秦氏,我們手中總算充裕了一些。”
“是啊,秦氏六百年積累,雖然比不上許多傳承久遠的元嬰仙族,但是也還是積攢了幾分底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