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從小到大的經歷在他腦海中不斷浮現著。
可令王小帥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民國是美女爭艷的年代,這個徐浥塵還在島國混了四年,身邊的鶯鶯燕燕一定不會少,可記憶無論怎么蔓延,竟然沒有自己期待的東西。
難道,這個徐浥塵都二十四了,還是個…
“我靠,白瞎了這副身板了。
要是當年自己有這副身板,女朋友怎么會跟自己分手啊,可惜了,可惜了。”王小帥搖頭道。
按常理,重生的人不是有系統加持,就是金手指開道。
系統爸爸在哪里,金手指又是什么呢?
“系統爸爸,系統爸爸…”想到這里,王小帥下意識地喊了幾聲。
滿懷期待良久,卻沒有任何回應。
沒有回應,沒有回應,
難道沒有系統加持,開不了掛?
又等了片刻,還是沒有回音,看來這是不按常理出牌了,王小帥無奈搖了搖頭。
沒有系統加持,那金手指呢?
對于重生的人來說,最牛的金手指就是對未來的提前預知,知道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
可對于江城這個城市,抗戰這段歷史,自己是一無所知。
唯一知道的,就是兩年之后的1945年8月,日本人投降了。
可僅僅知道這些是遠遠不夠的,跟不對人,做不對事,可能沒等到那一天,就不在人世了。
那靠自己本事掙錢,如何?
想想自己是學心理學的,在這個動蕩的年代,又不在大都市,似乎也沒有什么用武之地。
王小帥用力抓著頭發,也是沒想到什么好的營生。
怎么辦,怎么辦?
既來之,則安之,想穿越回去,再翻翻那段歷史,看來可能性不大了,那就多泡幾個美女、盡情享受這段夢幻穿越之旅吧。
萬一哪天穿越回去了,也能跟自己那幾個狐朋狗友吹吹水了。
王小帥從小就是樂天派,很善于調節自己的心情,讓自己短時間開心起來。
徐浥塵,徐浥塵…
從現在起,我王小帥就是徐浥塵了。
正當徐浥塵閉著眼睛胡思亂想的時候,病房的門打開了,兩名身穿白大褂帶著口罩的護士走了進來。
徐浥塵扭過頭來向他們望去,正欲開口。
見徐浥塵已經蘇醒,其中一名矮胖的護士先開了口:“徐長官,你醒了。”
“是啊,我醒了,這是哪啊?”
徐浥塵心中暗道,看他們對自己畢恭畢敬的態度,自己這個城防司令部副官,官職應該不小,在這個地方還能吃的開。
“徐長官,這是城防司令部醫務所。”另一名清瘦些的護士答道。
“條件怎么這么差?”徐浥塵不解道。
“徐長官你有所不知,這是城防司令部臨時的醫務所,不像市里的大醫院,條件自然差些。徐長官,你先躺著,我馬上叫醫務所的孫大夫過來瞧瞧。”
說著,這位矮胖些的護士急匆匆往門外走,另一名護士則拿著體溫計,幫著徐浥塵量體溫。
作為一名醫科大學的研究生,自己身體狀況好壞還是很了解的。
盡管這個身體剛剛成為自己的,不過,徐浥塵心里清楚,自己已經沒有大礙了。
突然,徐浥塵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
便對正在為他量體溫的護士,說道:“護士,你身上有沒有鏡子?”
“鏡子?”護士有些不解,為何徐長官張嘴就問有沒有鏡子。
“對,鏡子。”徐浥塵點頭確認道。
護士猶豫了片刻,伸手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圓鏡,遞給了徐浥塵。
徐浥塵趕緊接了過來,舉在面前,照了照自己的模樣。
這種女人用的鏡子,個頭都很小,想照清自己整張臉得離的很遠。
即便如此,徐浥塵還是舉在手中,不停地端詳著,久久不愿放下。
站在一旁的小護士見狀,心中暗道:“這個徐長官,是不是被馬車撞傻了,怎對著鏡子傻笑啊。”
可畢竟是長官,敢想也不敢言,只能呆呆站在一旁,看著眼前這位長官在小鏡子前,不停地擠眉弄眼。
半晌,徐浥塵將小圓鏡遞給了身邊的小護士,臉上平靜如水,沒有什么表情,腦子里確是一陣又一陣的狂喜。
奶奶的,這個徐浥塵長得好帥啊!
有點像胡歌,有點像王凱,不,似乎更像楊洋一些…
總之,千言萬語化為一個字——帥。
看來這回穿越是賺翻了,有這身板,有這長相,民國這些大美女們不得想的法把自己撲倒,任憑自己調戲?
這種事以前也就在夢里想想,沒想到還真的能夢想成真了。
沒過多久,一個四十多歲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走進病房。
來到病床旁邊,全身上下仔細摸了摸,問道:“徐長官,你的筋骨還疼不疼了?”
奶奶個熊,這一看就是庸醫,老子明明是腦袋被馬車車轅撞到了,問我筋骨疼不疼做什么?
簡直就是,沒話找話。
閉上眼睛,兩天前記憶,又原原本本浮現在徐浥塵腦海里。
這是他剛到江城城的第一天,剛出江城火車站,養父江城皇協軍城防司令部司令黃定明,便親自到火車站來接他。
見到自己的養子,黃定明十分高興,不停地問寒問暖。
徐浥塵見到養父也十分親切,不過穿越前的徐浥塵性格內斂,不善言辭,與養父交流的很少。
二人在衛兵的護送下,走出了江城火車站站臺。
沒想到,剛出站臺,就看見火車站前廣場一片大亂,人們四散逃去。
徐浥塵舉目向廣場望去,只見一輛馬車在廣場上飛奔著,看得出來這匹馬一定是受驚了。
馬車后面的車廂里,似乎還有人在,時刻有性命安危。
徐浥塵想都沒多想,扔下行李,便向驚馬奔去。
果然是身手高強、藝高人膽大,跑到近前,徐浥塵摟住驚馬韁繩,一躍飛上馬背。
既然是驚馬,就不會輕易被人馴服,你越用力,它便越跟你較勁。
就這樣,馬車在火車站前的廣場轉起圈來,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在一旁看著的黃定明心中忐忑不安起來,自己的養子都四年沒見了,怎么一見面就出了這檔子事。
他的警衛金小三見狀,從腰間拔出槍,向黃定明問道:“司令,不行開槍打死這匹馬吧。”
“混蛋,你沒看見徐副官還在馬上嗎?萬一打到他身上,怎么辦?”黃定明氣惱道。
金小三也識趣,本來就是想在司令面前表現表現,現在司令不高興了,還往上沖什么。
金小三見黃定明不允,連忙把槍收了起來。
馬車又在廣場轉了幾圈,受驚的馬似乎沒了力氣,漸漸安靜了下來,跑的也越來越慢了。
徐浥塵終于松了一口氣,此時的自己已經筋疲力盡了,要是馬接著這么跑下去,自己也是無能為力,搞不好還會被馬甩掉地上。
馬車終于停了下來,徐浥塵吁了口長氣,松開韁繩,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轉過身來,正準備打開車廂。
周邊看熱鬧的人群,見到轉危為安,登時一片歡呼。
徐浥塵哪里料到,這匹剛剛安靜下來的馬,聽到歡呼聲突然又驚厥起來,向前飛奔而去。
就這樣,徐浥塵躲閃不及,頭被車轅撞到,一下昏迷過去。
之后的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