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內容,胡說八道,貽笑大方,請紅學家們高抬貴手。)
“陛下,《風月寶鑒》的手抄本找來了,書名被抄成了《石頭記》。”
“放著吧。”
李香君已經升為司禮監少監,平常不怎么跟在趙瀚身邊,而是忙于處理其他的公務。
眼前的隨侍女官,名叫吳秋鳳,金陵句容人。
趙瀚無比好奇的拿起手抄本,關于《風月寶鑒》這本小說,他是從柳如是那里聽說的。賈寶玉、林黛玉這些名字,肯定跟《紅樓夢》有關,但初本作者肯定不是“曹雪芹”。
在另一個時空,空空道人、情僧、吳玉峰和孔梅溪,這些人都給小說改過書名。脂硯齋、畸笏叟、棠村、松齋、綺園,這些人都批注過小說。并且,以上這些人,全部使用化名,沒有哪個是真名。
“曹雪芹”做的事情,是將小說披閱十載、增刪五次、纂成目錄、分出章回。
按照紅學主流觀點,“曹雪芹”是曹寅的孫子曹沾。
姑且是吧,反正“曹雪芹”屬于化名,安在誰身上都可以。
真正重要的是,“曹雪芹”在增刪的時候,到底把原版小說刪改了多少。如果刪改量極大,那么等于二次創作,也可以被視為《紅樓夢》的真正作者。
趙瀚現在看到的,屬于初創版本。
沒有《紅樓夢》開篇那兩段,直接從女媧煉石補天說起,接著什么空空道人也沒有,直接就是“地陷東南”之語。
讀著讀著,趙瀚就看出些味道了。
跟幾百年后的《紅樓夢》比起來,這個初版內容很糙。行文拖沓而枯澀,文學性遠不如《紅樓夢》,另外還提到了“流寇”之類的字眼。
用了幾天時間,把手里的抄本讀完,趙瀚又好氣又好笑:“這些大頭巾,慣會藏著掖著!只要不非議田政,我還會因為一本小說就抄家殺頭?”
這是本政治隱喻小說。
賈母可以理解為朱元璋,或者說大明皇室先祖。賈寶玉是大明國祚,是傳國玉璽,喜歡吃胭脂,胭脂就是印泥。玉上鏤刻的“莫失莫忘,仙壽恒昌”,正是玉璽上的“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林黛玉就是崇禎,多疑,輕信,率真,自私。
為啥趙瀚篤定林黛玉隱喻崇禎?
另一個時空的《紅樓夢》,林黛玉死在寶玉大婚之日,但這屬于狗尾續貂版的說法。
林黛玉的生日為二月十二,是吳中一帶的花朝節(百花降生)。那么她的死期,就該是4月25日(百花退位),或者是4月26日(送別百花的餞花日)。而崇禎皇帝,恰恰就死于4月25日!
趙瀚現在拿到的版本,直接把黛玉的死期改了,改成這個時空的崇禎祭日,且都是在樹下吊死的。
更明顯的,是對薛寶釵的人物更改。
薛寶釵的名字改為薛元堇,“堇”是土字旁,隱喻大同新朝。而“釵”是金字旁,隱喻滿清朝廷。
另外還加入了新人物,名叫盧寶釵,估計暗指這個時空的滿清。小家子出身,想得賈寶玉的歡心(爭奪天下),結果被活生生打死。
用來隱喻吳三桂的夏金桂,被改名叫夏金玉。估計是這個時空吳三桂為禍不大,反而是左良玉比較關鍵,作者就用陰險狡詐、出爾反爾的角色來影射。
鴛鴦、玉釧、金榮等人還在,但又添加了幾個人物,反正類似的邊緣角色,要么帶土字旁(大同官員),要么帶金字旁(建州韃子)。
賈敬就是嘉靖,不僅諧音,而是都愛煉丹,啥正事兒不管。
王夫人是天啟皇帝,都是意外落水成疾而死,把賈寶玉(大明國祚)托付給林黛玉(崇禎)。
賈環諧音家患,暗指李自成、張獻忠之流,多次誣陷傷害賈寶玉(大明國祚)。賈蓉、賈薔,諧音戎、羌,暗指大明周邊的各路蠻夷。
賈政,大明國政。
王熙鳳,魏忠賢。
元春,袁崇煥。
種種隱喻,不一而足。
所以趙瀚才看得氣笑了,他讀到未經刪改的《紅樓夢》,瞬間就知道作者到底在寫啥。
端午節的頭天晚上,趙瀚來到柳如是房里,拿出小說手抄本說:“柳君且看看,我批注得如何。”
柳如是只看過連載部分,如今見到全書,頓時欣喜微笑,但翻開之后很快傻眼。
在賈雨村出場的時候,旁邊有趙瀚的紅色批注:賈化,字時飛,號雨村。閹黨余孽也!
柳如是繼續往下讀,至介紹賈府中人時,又是一堆紅字批注:元春,袁崇煥也。迎春,溫體仁也。探春,楊嗣昌也…
原版的《紅樓夢》,探春應該隱喻鄭成功,或者是南明某位出海逃亡的大臣。但這個版本故事改動了,連帶著探春的性格也改了,變得焦躁急近、不聽勸告,跟楊嗣昌的情況非常類似,其“百足之蟲論”就是在罵流寇。
柳如是連續翻看了二十多頁,直看得是頭皮發麻,趙瀚的紅字批注太嚇人了。
“陛下這么批書,什么小說都沒法看了。”柳如是把書放下,語氣似在撒嬌,其實想勸趙瀚不要小題大做。
趙瀚笑著說:“我也沒想著追查作者是誰,寫本小說都藏頭露尾,難道還能起事造反不成?便讓他們去思慕前朝吧。”
柳如是立即恭維:“陛下大度,古之明君亦不過如此。”
明日端午放假,柳如是所生的皇子皇女,傍晚時分都從學校回來了,跟宮女們一起懸掛艾草。
趙瀚逗弄了一番兒女,又跟柳如是聊起小說。
作者確實別出心裁,改朝換代的爭霸事,竟然能寫成兩女一男的三角戀。男的是江山國祚,女的是崇禎和趙瀚,最后趙瀚小三上位成功了。
建州韃子成了出身寒微,因勾引少爺而被打死的丫鬟。
李自成、張獻忠更慘,連女配角都沒混上,莫名其妙變成了反派男配。
哈哈哈哈,趙瀚越想越歡樂。
翌日。
趙瀚先去參加朝會,節日上朝不做別的,就是群臣祝皇帝節日快樂,而皇帝則賞賜大臣們節日禮物。
大臣們離開紫禁城時,人手提著一串角黍,也就是粽子。
放假三天,除了要值班的,眾人都很開心。
費如蘭則以皇后身份,召集后宮嬪妃,同時接見臣屬女眷。只有誥命夫人,才有資格進宮,接受皇后的賞賜和祝福。
好幾十個大臣的妻子,跟后妃們坐在一起,觀看臨時舞臺上的演出。
“好!”
張鐵牛的老婆叫得最大聲,節目精彩處,直接站起來鼓掌,瞬間成為全場的焦點。
這位夫人也早想通了,張鐵牛既不回家,也不接她去同住,那便將就著過唄。自己是誥命夫人,反正不可能休妻,今后有兒子養老就行了。
一場節目看完,她湊到費如蘭跟前,抹著眼淚說:“娘娘,我家那訓哥兒,聽說去了冰天雪地。能不能求皇帝,把訓哥兒調回南京?便不是南京,調去河北、陜西也成啊。我就生了這一個,訓哥兒要有個三長兩短,下半輩子我可怎么活啊!”
費如蘭微笑道:“訓哥兒志向遠大,陛下時常夸贊。男人的事情,我們婦人家還是不要過問。”
話頭被堵死了,張家那位夫人不知怎么繼續。而且,她非常不合群,其他女眷都對她避而遠之。
就拿費純和陳茂生的妻子來說,出身都比較普通,但隨著丈夫高升,她們平時表現得愈發莊靜沉穩。唯獨張鐵牛這個老婆,脾氣和品味一直沒變,永遠都是鄉下潑婦的樣子。
費如蘭倒沒有鄙夷之心,只覺得有些頭疼,而且經常哭笑不得。
張庭訓年幼的時候,有次被帶進宮里過節。因為小孩子之間打鬧,這位張夫人當場發作,把張庭訓按在地上就打。打就打嘛,還當著眾多女眷,把褲子脫了打屁股。事后問她為啥要脫小孩的褲子,她回答說褲子布料昂貴,害怕被棍子給打壞了。
快到中午,大臣女眷帶著禮物離開。
朱媺娖、朱慈炤姐弟倆,還有其他皇子皇女,被叫到一起來吃飯過節。
“怎沒把妻兒帶來?”費如蘭問。
朱慈炤回答說:“有些不便。”
費如蘭說:“明年一并帶來,莫讓他們獨自留在家中。”
朱慈炤說:“謝娘娘恩典。”
朱家這幾個小的,自從來到南京,逢年過節都要進宮的,趙瀚也沒把他們當外人。
“皇帝駕到!”
眾人連忙起身迎接。
趙瀚笑著走進院里:“都坐吧。”
院里擺了足足四桌,光是趙瀚的兒女就17人,年齡最小的還在吃奶。
趙匡桓把幾個老婆都帶來了,其中兩個已經懷有身孕。
那位伊麗莎白公主自然也在,還是第一次見皇帝,好奇的悄悄多瞧了幾眼。
這種皇室的家庭聚會,估計也就開國時候能有,再過個一兩代,那得擺幾十桌才行。
趙瀚的嬪妃數量是真的少,今天全都叫來了。不僅有來自文萊的公主,那位朝鮮公主也在,今年已經18歲了,去年還生了個兒子。
聊的都是些家常,主要聚焦于趙福榮、趙含錦、趙匡栐的婚事。
“福兒還沒選好?”趙瀚問道。
趙福榮臉色羞紅:“已有中意的。”
費如蘭笑道:“是陳郎中家的公子,在金陵大學讀書,模樣周正,性格也好。上個月在馬場見過,福兒覺得還滿意,我已讓禮部挑選黃道吉日。”
大公主的婚事搞定了,趙含錦、趙匡栐可以慢慢來,反正他們年齡不算太大。
趙瀚看向鄰桌的朱媺娖,觀其發型,便知還是單身。
崇禎把女兒許配給趙瀚,這事兒早就傳遍了,誰敢跟皇帝搶女人啊。
趙瀚突然又想起那本小說,自己和崇禎都是女主角,搶那個代表江山社稷的男人。有些人還是放不下啊,或許自己娶了崇禎的女兒,這件事才能真正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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