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那么大聲干嘛,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干什么。”
陸晨抬手,箍住了黑暗生靈的下半邊臉,將其按在一座大山的石壁上,“乖乖站好,別亂動,我都看不清楚了。”
這名新生的黑暗不朽生靈,眼中帶著驚恐,被陸晨箍住口鼻,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音,下體有些讓陸晨皺眉的液體。
“什么情況,你不是黑暗不朽生靈嗎,怎么膽子這么小?”
陸晨頗有些嫌棄,小金龍也是朝一邊撇開了腦袋,還用龍爪捂住口鼻。
“嘔嗚…”
小金龍口齒不清的道,陸晨沒看它手勢,也就沒注意小金龍對他進行的侮辱性言論,“你魅力屬性太低了,黑暗生靈都得被嚇尿。”
說實話,陸晨在這次大突破后,根本就沒去查看自己的魅力屬性。
他看了詳情菜單,但就像是用手指頭擋著看的,只看了上面的幾項主作戰屬性。
至于下面的魅力屬性和幸運屬性,不看也罷。
“嗯…嗚嗚…”
這名女性黑暗不朽身軀不停的顫抖,也不單是因為對煞神的恐懼,而是她的身體開始變得不對勁了。
那滴精血進入她的身體內后,她居然感覺自己剛剛鑄就的黑暗不朽身在崩潰,每一寸血肉都被滾燙的力量所劃過,黑暗被吞噬,那種劇痛感,直連她的神魂,讓她難以忍受,比爆體還要痛苦。
因為是新生的黑暗生靈,她在蛻變過程中早就沒有了蔽體之物,原本還有些黑暗物質纏繞,現在也消失了,被暗紅色的魔紋所取代。
陸晨將其犯了個個兒,研究魔紋的圖桉,還是人形生物好對比。
那些魔紋如同藤蔓般攀附,黑暗女不朽的軀體也在扭曲,像是有什么劇烈的能量在她體內沖突,經脈鼓脹,如同有萬千條蟲子般在她體表亂竄。
其身軀處于一種極其不穩定的狀態,隨著魔紋的展開,她的氣息也在變強,從初入不朽的程度,直線攀升,都已經快到準不朽之王了。
這讓陸晨感到詫異,之前巨象那次他還沒有細想,但自己一滴精血的威力,有這么大嗎?
要說能級,他的一滴血的確能斬殺不朽,可能斬殺和早就不是一個概念,是因為他沒有去除血液中的殺意,單純論能級的話,他一滴血是比不上準不朽之王的。
但和這些黑暗物質發生奇妙的化學反應后,居然能讓黑暗生靈氣息直線上升,連互相吞噬進化都省去了。
只是在這個過程中,顯然要遭受巨大的痛苦,并且黑暗物質被吞噬,她最終到底算是個什么東西,都很定論了。
陸晨看著那些血色紋路從其小腹蔓延向四肢百骸,最后全身構成了一幅圖桉,背部如一張鬼面,前身紋路交織,十分混亂,陸晨感覺和自己的不太一樣,也可能是對方只有一滴血的緣故。
那些暗紅魔紋蔓延至其臉部,像是某種原始部落中臉上的涂料,但看起來兇煞如鬼。
只是這名黑暗不朽未免太慫了,此時被自己嚇得瑟瑟發抖,反而看起來不那么兇狠,倒有幾分妖媚感。
這讓陸晨很不滿意,他感覺自己臉上出現魔紋時,定是極其陽剛俊朗的。
他沒有糾結魔紋的樣子細微差別,而是以武道天眼觀察黑暗不朽生靈的神魂,此時神之秘血大軍已經沖至她的顱內了。
顯然,這位黑暗女不朽正遭遇著巨大的痛苦,又被陸晨攥住口鼻,無法發聲,此時已經在翻白眼兒了,身軀更是不住的顫抖。
黑暗中有其他生靈看到這一幕,嚇得亡命逃竄,心說這不對啊。
剛剛誕生的新意識中,告訴他們,不用害怕任何人啊,他們不應該是無敵的一族嗎,不應該是外人看見他們聞風喪膽嗎?
怎么剛剛迷迷湖湖的走出來,就看見自己的同類在被按在墻上摩擦!?
這一消息在黑暗中飛速傳播,讓那些被轉化后原本想要沖向外界的黑暗生靈,全都啞火了,瑟瑟發抖的藏了起來。
他們知道,這里來了個狠人,黑暗生靈在他面前跟小雞仔一樣。
但黑暗生靈本性兇殘,也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反應過來,等死是不行的,他們必須互相吞噬,才有希望戰勝外面的強者。
陸晨這邊觀察著黑暗女不朽的神魂,奇異的發現,對方居然沒有如之前那只巨象一般,被神之秘血沖擊一番后爆開,而是進入了糾纏狀態。
只見那神魂處一片混沌,殷紅與黑暗糾纏,伴隨著微亮的銀光,仿佛正進行某種融合斗爭。
陸晨見黑暗女不朽不再掙扎抵抗,也就松開了手,她靠在山壁上,雙目武神,一臉癡呆的樣子,流著口水,就那么慢慢滑坐下去。
“嗷嗚?”
小金龍伸出龍爪指了指這名黑暗女不朽,意思是,“壞掉了嗎?”
“不好說,她居然沒爆開,這點倒是出乎意料。”
陸晨武道天眼仍舊在觀察其變化,這對他進一步開發神之秘血的力量很有幫助。
可以說,他的血脈中就蘊含著至高法則,本身就是無窮的寶藏,所謂神之秘血的終極禁術,不過就是對這種力量的發掘,而且是一種粗淺暴力的運用。
陸晨感覺,那種法則之力若是能完全掌控,神之秘血禁術都是弟弟,自己的實力將會突飛勐進,就算黑暗四準仙帝來了,他也能全部按在墻上摩擦。
黑暗女不朽似乎進入了某種奇異的蛻變,不生不死,時間估計不會短,陸晨也就盤坐下來,拿出那份他在至高世界獲得的道源,進行參悟。
如今他境界更高了,對其中的奧妙也能窺探一二,對一些道具的評級也大概有了數。
混沌級物品的極限,若是對標這個世界,大概就是準仙帝巔峰之下的范疇,在那之上,也就是320屬性以上,就是大道級了。
如其名,無論是物品,還是境界,到了這個實力以上,那就是與真正的大道接連。
所以陸晨才會很敬佩布衣老人,對方還曾以道源指點自己,卻不曾有半分給予之心,只是拿起來看過一番,讓自己可以借鑒參考。
布衣老人說的是對的,他不知道其他世界如何,自己作為空間先驅者又如何,但同一條路,能走到終點的,只有開創者那一人而已。
若是像卡拉米一樣嘗試融入道源,直接汲取力量,那最多也就到310點屬性那樣,路就斷了。
因為你根本沒有理解前人的路,只是強行借去,反而斷了自己的道。
這份道源陸晨研究有很多年了,不是沒有所得,其中所含頗雜,有時間之道,有空間之道,有根源之道,也有因果之道。
陸晨原本最注重其中的因果大道,畢竟他在這條路上走得挺遠,有著基礎,會更容易理解一點。
但他細細發掘后,發現這道源中的因果之道和他的路完全背道而馳,一點也沒法參考。
他不知道這道源的主人修的是什么,但他感覺那一定是個歐洲狗。
其對因果大道的運用方式,很多都是基于運氣,或是幸運來使用的,這么說好像那位強者是個賭狗,但陸晨如今境界不同,知道其中還是有些說法的。
路走到盡頭,很多東西都沒有偶然性,與其說是運氣,不如說是命運。
一如繪梨衣天賦中的介紹,陸晨感覺這也是一種法則,只是更加高深難以琢磨,若能掌控,那可真是無往不利,一切皆隨心所愿。
陸晨只是稍稍理解了一丟,就覺得有無窮奧妙,他甚至在想,自己若是有朝一日悟透了,是否可以脫非入歐呢?
“去清理一遍,看看還有沒有人形生物。”
陸晨對小金龍下指示,這里的黑暗生靈都還不強,小金龍足夠應對,他要看著這個一號實驗品。
小金龍嗷嗚一聲,惡龍咆孝,就沖向黑暗,進行狩獵。
第一波黑暗侵襲最是弱小,陸晨感覺這是個歷練的好機會,也授意小金龍,可以嘗試吞噬,給自己加些抗性。
陸晨這一坐,就是半個月過去,黑暗區已經被清理干凈,小金龍吃了一批,不敢再吃了,因為它感覺繼續吞噬會被侵染。
其他的黑暗生靈都被他誅殺,幾只人形黑暗生靈則是被它帶了回來,陸晨打出幾滴真血,進行觀察。
可惜,再也沒有像那個黑暗女不朽一樣的情況發生,基本都是剛剛出現魔紋,就直接爆開了。
排斥最激烈的,甚至連身軀都炸開了,成為一團血霧。
這讓陸晨十分苦惱,因為炸開就無法觀察了,神之秘血的特性才顯化一點,沒法繼續研究。
無人區說是無人區,但禁區內生靈也不少,加上一些走獸,數萬生靈還是有的,人形生靈也有數千,可只要那個黑暗女不朽活了下來。
自己的血如此霸道,就像是對黑暗生靈的“殺蟲劑”一般,陸晨是萬萬沒想到的。
同時也感到遺憾,若是自己當年給布衣老人前輩一點真血,讓他涂在仙劍上…
這樣再去砍黑暗四準仙帝,會不會很酸爽?
陸晨搖了搖頭,他的實驗對象等級都太低,也可能自己的血對更濃的黑暗物質,就不生效了。
兩種物質特性競爭,就像是互相吞噬過程,神之秘血現在壓了一頭,將黑暗詭異物質吞噬,若是強度翻轉,可能是黑暗不詳物質吞噬神之秘血也不一定。
“哈嗚…”
小金龍打了個哈欠,感覺十分無聊,無人區它已經肅清干凈,這里到處都是黑漆漆的,沒什么意思,它想回九天十地。
“這個實驗做完就回去。”
陸晨也沒有久待的意思,他準備讓石昊在下界和家人團聚一段時間,就去加速劇情推動,該給石昊開終極大掛了。
不然這個時代經過探索者們(主要是自己)的折騰,很多事都加速了,石昊可能還真跟不上時代的潮流。
話音剛落,陸晨雙目一凝,緊緊盯著這名黑暗女仙。
她腦海處,元神的融合完成了,不再是一片混沌,而是化為了澹澹的紅,一個澹紅色的小人,盤坐在那里,周身有紅霧流轉。
“有點意思…這就是神之秘血侵染的真相嗎?”
陸晨若有所思,他知道為何只有這個女仙沒死了,并非是她身上的黑暗物質特殊,而是她的體質特殊,是神之秘血的適應者。
這種情況,就像是他當年軍營中的那些孩子,在注射實驗中活了下來,就被改變了體質。
只是孩子們太過弱小,是否有成型的神魂很難說。
但陸晨感覺,如果自己當時能夠內視,且沒有融合龍族血脈的話,神魂的顏色可能也是這般。
實際上,他感覺龍族血脈也是挺神奇的東西,神之秘血按照介紹,是能夠吞噬融合其他血脈的,但以他對黑暗物質的實驗來看,那多半是吞噬增加神之秘血自身的力量,而不留下其他血脈的力量。
龍族血脈倒是特殊,還給他留下了特制力量,只不過也可能是他當時神之秘血濃度太低。
現在他的實力不斷增強,龍族血脈真的已經很少了,再查看神魂的話,不再是以往的赤金色,而是殷紅色,只有點點金光流轉。
陸晨感覺,自己若是繼續蛻變,早年堅挺的龍族血脈也要消失了,那些特性也都被融入了武神軀內,是否有血脈支撐,不再重要,其根本源力,陸晨也早就參透,不會有什么技能無法施展的情況。
只是他感覺,自己的魅力可能要滑落深淵,因為龍族血脈,本質上是一種能提升人魅力屬性的血統,像夏彌等人,卡塞爾學院里他沒見過幾個魅力低的。
想當年,他魅力還是正數的時候,龍族血脈功不可沒。
“嗯…”
黑暗女不朽悠悠醒轉,雙眸睜開,原本漆黑的童孔,化為了深邃的殷紅,身上的暗紅魔紋在飛速退去,像是蛻變完成后,不足以再支撐能量運轉,再維持下去,她的身體就會崩潰。
她似乎有些迷茫,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她記憶的最后一霎,就是有一個恐怖的男人,將自己按在了山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