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把你那些帖子都給我刪了!還有,不準再向那些女生高價售賣我的照片!”
陸晨嚴厲警告道。
他其實倒不是會為自己照片外泄感到生氣的那種人,畢竟他沒什么肖像權概念,反倒有那么多人喜歡他的照片,他內心還有點…小竊喜?
咳咳…他也才十八歲而已,難免會有正常的虛榮心。
只是他對于芬格爾把這件事商業化感到有些別扭,搞得他好像很賤格一樣,還讓人出十倍價錢購買,這不是坑人家女同學嗎。
陸晨也是想不通,米蘭拉是腦子有坑嗎,還是家里有礦,一張破照片居然開口要千倍價錢購買。
“師弟,作為過來人,我要說這種事你不能那么草率的就下定論,比如,你還沒問過我,這幾天我們的營業額是多少。”
芬格爾忽然一幅老成持重的樣子,別說,還真有點唬人。
起碼陸晨就愣了下,鬼使神差的問道:“多少?”
“3360$,這還是我把每個系列影集都只以1$的價格出售的結果。”
芬格爾淡淡的吐出一個數字。
陸晨沉默了,他每天和芬格爾的夜宵也就100-200$那樣,他雖然飯量大,但卡塞爾學院的“外賣”定價確實不高,會有這個價錢主要是他們往往還會開兩瓶酒。
“師弟,放心,大頭我都轉你學生卡上了,師兄我這個經銷人怎么也歹撈點補貼不是。”
見陸晨不說話,芬格爾繼續蠱惑道:“師弟你想想,以后你可以點的更多,想嘗試些更高端的酒水也是可以的。”
陸晨眼神變換,心說我一代武神難道到了異世界不靠拳頭吃飯,而靠出賣色相吃飯?
想想他這兩天刷卡花出去的錢,很可能都是來自“粉絲”,他琢磨著,這豈不是吃的軟飯!?
但…回味了下今夜剛剛的夜宵,那黑森林火腿,配上他叫不出名字的紅酒…呲溜 “師兄,賣可以,別抬價了。”
最終陸晨扭過頭翻身,意思是準備睡了,不再追究。
“嘿嘿,師弟,男人能靠這個吃飯可是本事,想當年你師兄我也是一代貓王,還出過專輯呢,崇拜我的師妹們不也是買爆?”
芬格爾啵的一聲擰開了床頭那瓶沒喝完的紅酒,灌了一口。
“之前高價的事你也別愧疚,你剛來學院不久可能不知道,那些師妹們可都有錢著呢,都是腐敗的資本主義,就像獅心會你的那個小粉絲,她家族是在法國最有勢力的幾個財閥之一,別說買你張照片花一千美元,就算再翻個十倍,那也只是人家大小姐的零錢。”
說著,芬格爾還晃了晃手中的空酒瓶,“師弟你要是從了她,咱們也不喝這個了,每天五大酒莊換著來,想要哪年要哪年!這難道不是吾輩夢想嗎!?”
“師兄,那是你的夢想吧。”
陸晨翻身過來,有些無語,芬格爾師兄總能刷新他對下限一詞的理解。
“師弟,年少不知軟飯香,錯把青春到插秧啊!你師兄我當年就是有機會沒把握好。”
芬格爾一幅過來人很是后悔的樣子。
“算了,不說這個,師兄你知道戰爭實踐課嗎?”
陸晨被芬格爾一打岔,也沒心情休息了,就直接轉移話題問問他關心的事。
“戰爭實踐課?你要被外派了?”
芬格爾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嚴肅正經了起來。
“還沒,但上午校長跟我說了這件事,我猜可能最近就要來了吧,師兄不如跟我講講外出任務的注意事項,也好有個準備。”
芬格爾從床上坐正,面朝陸晨,“師弟,戰爭實踐課是大一必然的經歷,時間通常是不定的,但其實每天全世界都有各種任務需要處理,如果校長這么說了,或許很快就有適合你的任務。”
“都是什么類型的?”
陸晨擔心會是那種調查走訪型的,既無聊又麻煩,他只想碰見強敵殺個痛快。
“通常大一的戰爭實踐課都比較簡單,像你被學院發現那次,參加那次任務的學員等級至少也是B級,算是戰爭實踐課里較難的了,其他多半都是些調查協助類任務。”
“可我見璐緹希婭師姐她們都是在外面望風。”
“那就對了,咱們還是學員,第一次難道就讓你和危險混血種捉對廝殺?說是戰爭實踐課,但也就是拉咱們去體驗下執行部的氛圍罷了,見見血,讓你明白屠龍不是鬧著玩的。”
“但是,師兄你想說也總有例外吧?”
陸晨看著芬格爾越來越嚴肅的神情,知道對方還有后話。
“沒錯,像你那次,如果不是你這個變數,那個危險混血種從電影院突圍了的話,那外面的學員就要打遭遇戰,也就是說戰爭實踐課并非完全是讓你去看戲的。”
說著,芬格爾又道:“而我剛剛說的那些,是僅針對于A級以下新生試用的常理,根據我在學院待了多年的經驗來看,A級學員大一的戰爭實踐課都不會簡單,遭遇實戰的可能性極大,甚至在第一次任務陣亡的學員也有些。”
陸晨沉默,這才是他對這家學院的第一印象,當時看著一眾黑衣人從直升機跳下來,宛若一只小型軍隊踏上戰場,而戰場上怎么可能不死人?
A級學員在卡塞爾學院也是精英,但學院沒有把他們當成溫室中花朵培養的意思,反而是把他們丟進熔爐,淬火后成為寒光澈澈的刀劍。
“所以師兄,我第一次戰爭實踐課,會遭遇什么危險的實戰嗎?”
“我說師弟,你說這話時,眼中為什么閃著光…正常人聽了我剛剛那番話后難道不應該是瑟瑟發抖的投入師兄懷抱說‘師兄我好怕,我不想去’之類的話嗎。”
芬格爾看著陸晨臉上掩飾不住的興奮,有些無語。
“師兄你跑題了,難道我非要表現出怕得要死你才開心?”
陸晨最受不了的就是芬格爾這廝的白爛話。
“那倒不是,不怕當然是好事,這意味著你面對危險更容易活下來,畢竟我可不想失去師弟你這個好舍友。”
芬格爾尷尬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