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金剛,聽起來感覺像是機械生物,這專指是一個生靈,還是一個族群?
王煊神色凝重,該不會是“隔壁”超凡大宇宙正在發生的事吧?
這次是誰在和機械金剛激戰,某位巨擘被殺了,還丟失了一件頂級違禁物品!
方雨竹、燕明誠、白靜姝他們渡海遠去,要進入的超凡世界會是那里嗎,最終是否成功了?
王煊覺得,聆聽到旳“時事”同被生命池和一件違禁物品聯手貫穿的那片宇宙有關,很多和科技有關的瘆靈亦來自那里。
可是近古以來,那些母船無法返航,回不去了,那片宇宙疑似出事了。
“最新消息,神海…之主…戰死,違禁物品——明輪…被擊碎…”低語聲再次傳來。
王煊臉色微變,那片超凡大世界在流血,十分激烈,有金字塔頂端的生物在搏殺,疑似處在特殊的大時代變革中。
連至寶都被打碎了,這在實在有些駭人聽聞,絕對是最可怕的年代,不足半年的時間,竟接連聽到這種事。
上次是時光洞的副洞主戰敗后被殺死,同時有一張時光弓跟著被毀掉了。
“你們的時代,至寶經常碰撞嗎,在歷史中毀掉了一些?”王煊蹙眉,問眼前兩件可以對抗大宇宙糾錯的“違規”物品。
御道槍靜默,沒有回應。
逍遙舟復蘇,傳出意識波動,告訴他,很少有至寶間的生死對抗,敗了就結束,不需要打碎。
在這片大宇宙中,一個超級文明底蘊足夠強大,運道足夠好,才有可能培育出一件至寶,屬于一位文明消亡在歷史中后唯一能留下的“不朽痕跡”,證明曾有一個文明出現過,輝煌過。
所有超凡文明,最后面對的都是超凡寒冬,有共同的可悲歷程,存在的神話被證明都將消散干凈。
所以,至寶彼此間可以“理解”,很少分生死,滅掉另外一件。
“我戰斗過,廝殺過,但沒有玉石俱焚過。”逍遙舟無情緒起伏,直接說明情況。
御道槍覺得被“內涵”了,但十分平靜,發出意識波動:“我是天地生養,紋理自然而成,無堅不摧,燃道燈很強,那一戰我不盡力的話,最后留下的就不會是我了。”
燃道燈這么強?王煊驚訝,第二至寶似乎很特殊,比他想象的更驚人,這么看的話,并列第二的幕天鏡也極其不簡單。
不過,當想到幕天鏡干過的事,化實為虛,化虛為實,倒也可以理解它多么的“違規”了,確實可怕的邪乎。
逍遙舟沒吭聲,它也被御道槍戳過,舟底現在還有個小坑沒徹底撫平呢!
“誰能想到…科技…神話…它們竟復蘇…”又有至高層面的生物低語了,漣漪蕩漾,劃過無盡時空,傳到這里。
王煊皺眉,認真聆聽,但是,這次的話語讓他有所猜測,但是沒有能確定下來,心緒不寧。
“宇宙中,有些星辰看它在閃耀,但很有可能早已不存在了,那些光歷經很多年才傳到眼前映現出來。而在這里,我聽到的聲音,是不是也意味著,其實并不同步,可能是很久遠以前的事?”
“當然也有可能,這里是奇異之地,既然有有逆溯歷史的違禁物品,我是不是意外聽到了未來的聲音?”
王煊各種想法都出來了,問兩件至寶,哪種猜測更靠譜。
御道槍道:“你想多了,這是一個宇宙站在金字塔頂端的怪物在低語,在密談,是以道則漣漪蕩漾到超凡物質源頭之地,同步進行,不會有時空陷阱存在。”
王煊啞然,看來不需要胡思亂想。
“若是…狩獵神魔之地…以枯竭對抗…”
不久后,王煊聽到這幾個字,頓時鄭重起來,元神瞳孔射出可怕的光束,他全力捕捉“聲音”。
對面,在商量著了不得的事,似乎關乎那片超凡世界的命運走向,王煊神色嚴肅,暗自琢磨。
可是,讓他很惱火,兩個至高層面的怪物,其耳語聲太弱了,連面對超凡源頭都要守秘了嗎?
“你們聽到更多的聲音了嗎?”王煊問兩件至寶。
逍遙舟告知,他能聽得這么清晰,還是因為它復蘇所致,自時空漩渦中牽引來那些“聲音”,不然更模糊。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違禁物品,王煊聽到得會更加有限。
直到最后,無盡遙遠的時空對岸,徹底寧寂了,再無“聲音”傳來,只剩下超凡因子流動,蔓延。
這里一片黑暗,超物質向著深邃之地落去,很像是流向深淵中,而早先的低語聲也是從那里傳來。
“現實中的大宇宙,像是一片又一片深淵,我們所在的宇宙也如此嗎,我是深淵生物?”他咕噥。
他收起這種“清奇”的視覺,認真考慮搜集到的信息,在另一片超凡大宇宙中大概正是“戰國時期”。
無論是張啟帆,還是科技瘆靈,提供的線索都表明,那里科技文明高度發達,可是現在正動用違禁物品廝殺,并有神話生物參戰,究竟發生了什么?
怪不得來這片宇宙的“體驗者”都回不去了,他們的母宇宙真的出事了。
王煊的元神依舊在這里神游,修行,壯大己身,大半年來,他的道行又有所精進了。
同時,他現實世界的肉身也一直在接納紅色超凡因子,每天都讓它們游走于血肉中,他自身的適應性越來越強了。
周末,趙清菡練完體術后去沖洗,換了一身居家服飾,為了保持曲線好身材,這些年她從未放棄修行。
“喂,嗯,好的,你發到我郵箱吧。”她在和人通話,恢復了冷艷氣質,這個電話似乎很重要。
結束通話后,她坐在王煊身邊,接收電子郵件,然后將各種圖片真實投映出來,浮現在房間內。
“你讓我關注古飛船,我委托了新星和舊土以及星空中不少組織,近期樣式陳舊、有年代感的飛船,確實出沒的多了一些,在星空各地相繼被發現。”
趙清菡將各種信息還有拍到的圖片指給他看,美麗的面孔略顯嚴肅,因為她很清楚,與其說王煊在關注古飛船,不如說他在盯著和另外一片宇宙有關的瘆靈。
王煊面色變了,心中不寧靜。
他確實在調查異域瘆靈的事,畢竟和超凡宇宙有關,尤其是最近聽到的耳語過于驚人。
此外,他不會忘記去密地接趙清菡和吳茵回家那次的事,發現一艘古飛船,當時他和幾個瘆靈密切接觸了,有過短暫的交流。
讓他印象深刻的不止是那幾個瘆靈提及違禁物品,讓他最為重視的是,那幾個瘆靈略顯悲觀地談到,如果有一天,這片宇宙的“體驗者”變多,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幾個瘆靈直言,對體驗者而言,意味著大劫難到來了,對這片宇宙的生靈來說,也不是什么好局面。
王煊沉思,局勢向不好的方向轉變了嗎?
“他們回不去了,理論上,無法和對面取得聯系。而現在的陳舊飛船卻變多,是因為什么?瘆靈感覺到了什么,活動加劇了,還是說,他們其實能和超凡宇宙溝通,又有飛船過來了。”
王煊認為,如果聽到的低語聲為真,那么超凡大宇宙中真有可能陷入了“戰國”時期,正在激烈變革,特殊大時代的沖擊很可怕,會否波及到外界來?
還有一種可能,陳舊的飛船,都像是經歷過歲月的無情洗禮,而張啟帆告訴他,依照其祖先留下的筆記來看,那些所謂的體驗者是時光中的旅客,曾行走于紊亂時空中。
現在看,難道他們從混亂的時空中徹底走出來了?
“有些麻煩。”王煊看過郵件,確信有些應該就是古飛船,和另一片宇宙有關。
趙清菡抓住他的一只手,帶著笑容,安慰道:“這片宇宙枯竭了,即便有什么生物出現,也很難成氣候。不是每個神話強者都能適應這種大環境,歷史有規律,逝去的那些文明留下了太多的證據,我相信,現在只有你是特例!”
“你說得對!”王煊沉重的心情頓時放松下來,并不是失去了警惕之心,而是理清了一些頭緒。
大環境很殘酷,凜冬已至,那些瘆靈,還有瘆靈之外的古怪,如果真想翻起風浪的話,沒那么容易。
不過,按照已知的情況來看,如果出現異變,反而是瘆靈最害怕,他們早有某種不好的預感。
“王煊,逝地…又覆滅了一個!”張啟帆突然來電,聲音發抖,似乎內心無比的恐懼。
三年前,八大逝地中的藍湖逝地就永遠的除名了。
“這次是哪個,具體又什么情況?”王煊問道。
“羽城逝地…”張啟帆的情緒波動非常劇烈,他心底滿是寒氣,下一個會不會就是他們?
一個被譽為羽化飛升圣境的逝地,曾經無比的輝煌,比這片宇宙某些仙界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名氣極大,排在逝地前三甲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