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域名已被污染,請記住新域名 別墅很大,燈火通明。
可是卻很安靜,很顯然,這棟別墅并不是作為一處住宅使用,因為從這里根本感覺不出絲毫的煙火氣。
足有一百多平的巨大客廳里了燈火輝煌,卻只有四個人在會客區坐著,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什么。
聽見腳步聲,幾個人同時抬起頭來看向門口。
“思思,今天你來的可是有點晚了啊。”居中位置一個老人率先開口,語氣里明顯的帶著不滿。
“秦爺,其實我出門的時間一點不晚,可是趕上堵車了,結果就堵到了現在,要說這港九的交通也是越來越擁擠了,秦爺要怪也只能去找交通局抱怨才行了。”陳思佳思笑吟吟的說道,看似恭敬,語氣卻明顯的淡淡的明顯露出一種敷衍的態度,尤其是最后那句話,更是氣的老人瞪大眼睛,顯然是沒想到陳思佳思會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不等老人開口,陳思佳思已經轉過頭,自顧自的對周天雄介紹道:“這是秦爺,港九資格最老的老前輩,是和洪爺一個年代的長輩,我們大家平時都很尊敬他。”
陳思佳思的語氣很隨意,卻偏偏將“平時”倆字說的很重,意思已經很明顯,大家平時都很尊敬這個秦爺,可那只是平時,真出事的時候這個這個秦爺就什么都不是了。
被稱為秦爺的老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通紅,被氣的。
在港九這么多年什么時候被人這么說過,哪怕明知道現在的江湖已經不是自己那個年代,可是平時誰見了自己不是恭恭敬敬的。
剛要站起身呵斥陳思佳思兩句,坐在秦爺身邊的一個中年男子卻馬上站起來打圓場:“呵呵,秦爺您別往心里去,思思這丫頭說話向來這樣,不管不顧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您親眼看著她長大的難道還不清楚她的脾氣嗎?”
“哼…”
聽見男人的話,秦爺重重的哼了聲,雖然心中還很不滿很有火氣,不過卻終究沒有發作,又重重的坐了回去。
中年男子這才轉頭看向陳思佳思,假裝生氣的說道:“思思,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對秦爺這種老前輩你怎么能說話這么沒分寸,還有今天這件事,明明說好了九點之前開始,現在卻已經十點多了,你足足遲到了一個多小時,這叫什么話,要是以后每個人都像你這樣,那咱們港九的規矩還怎么執行。”
“規矩是人定的,既然是人定的,自然也可以由人來改變,不是嗎?”陳思佳思笑的依舊妖艷,對著這個中年男子笑了下:“武叔,說實話,我真沒想到今天您也能出現在這兒,你讓我真的吃了一驚。”
“你什么意思…”
中年男子剛想說話,陳思佳思卻已經率先開口,打斷了他的聲音:“武叔,我記得十年前您親口說過退出江湖,再也不過問江湖事,專門打理您的公司,怎么今天又來到這種地方來了?”…
“陳思佳思,你什么意思?難道我何雷想去哪兒還要先問過你不成?”中年男子本來臉上一臉的和藹微笑,此時也終于變得有些難看,顯然是被陳思佳思給氣的。
“我當然不敢管武叔您的事情,更沒資格管您,不過是想提醒武叔一句,有些事離開了就是離開了,如果想再回來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沒準是要付出某些代價的,而這些代價就怕武叔您自己承擔不起。”陳思佳思笑著搖搖頭,眼神露出一絲玩味:“尤其是今天這個場面,武叔您真的不該出現的,我說的是真的。”
“陳思佳思,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還想對武叔不利?”
一個聲音突然在房間里響起,嗓音洪亮,卻殺氣騰騰。
只是這一次說話的卻不是武叔何雷,而是另外兩個人中一個看起來很像是成功商人的中年男人,此時這個男人正在眼神陰冷的盯著陳思佳思,恨不得要一口將陳思佳思吃下去似的,只是卻因為某些原因而沒有輕舉妄動。
“張堂,你不用在這里出言挑釁。你是以為我是個傻子?還是以為在座的人都是傻子?這種伎倆對我們來說根本沒用。”陳思佳思看向男人,眼神也變得陰冷下來,冷笑道:“你明知道我剛剛那句話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男人乘勢追問,眼中笑容明顯的有些猙獰。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港九地下世界五大掌控者之一宏幫的幕后老板張堂,也是這棟別墅的所有者,或者說,他是整個小島的所有者,可是此時他所坐下的位置卻是最末尾,也就是說,在這個房間里,他的身份最低,至少,在表面上來看是這樣。
陳思佳思卻像是根本沒聽出他話中的挑釁,繼續冷笑道:“我的意思其實很簡單,每個人都要認清楚自己的地位,不要越過了規矩,就算是江湖上一些老前輩也是一樣,一旦越過了規矩,插手的多了,難免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是殺身之禍。就比如現在這個情況…”
說到這里,陳思佳思微微一頓,轉頭看向居中的秦爺和臉色同樣難看的何雷武叔:“秦爺出現在這里我一點不奇怪,畢竟他是咱們港九世界的泰山級人物,港九每次出現什么大事和難以解決的糾紛秦爺都會出現作為定海神針,可是,秦爺最多也只是一個和事老,我這么說雖然不好聽,可卻是事實,在場的誰也不能否認這一點吧?秦爺,您的輩分和威望在那里擺著,人們敬重您是應該的,可是如果您倚老賣老,把別人這種表面上的敬重當成一種權勢,那您就大錯特錯了。”
秦爺的臉色從通紅變成了蒼白,就連肥胖的臉上的肉都劇烈的顫抖起來,雙手使勁的抓著沙發扶手,似乎要站起來,可是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愣是生生的控制住了這個念頭,只是眼神不善的盯著陳思佳思。…
“至于武叔,我就更想不通了。您從十年前退出江湖后,小日子過的很不錯啊,嬌妻美妾,兒女成群,不愁吃不愁穿的,還沒有風險。今天出現在這里實在是讓我意外,武叔您自己也應該清楚,人一旦退出去就沒有回頭路,可是您現在卻回來了,你有沒有想過引起什么后果?雖然時間只過了十來年,可是現在的港九卻早已不是十年前的港九,變化太大,武叔您覺得您還能適應現在的環境嗎?您覺得您還能在現在的港九世界占據一席之地不成?你是不是這十年過的太安逸了,安逸的腦袋都傻了?”
陳思佳思不斷冷笑,毫不掩飾語氣里的嘲諷,和面對秦爺時還留有那么一絲余地不同,對這個何雷,陳思佳思沒有留下絲毫的余地,直接就是裸的諷刺和不屑,就像是長輩在教訓小孩子似的,根本不留任何情面。
武叔本來一張天生的笑臉頓時也變得鐵青起來,比起秦爺,他此時心中的怒火更加強烈,可是卻同樣沒有發作,秦爺是因為顧忌,而他則直接是因為不敢,在江湖上他雖然也是長輩,可是卻根本不能和秦爺相提并論,秦爺是整個港九公認的泰山北斗級的存在,就算人們心中再不滿可是表面上也必須恭敬,否則就是對整個港九的不敬,可是他何雷卻只是一個前輩人物。
尤其是陳思佳思有句話說的不錯,這十年來他過的太安逸了,而安逸帶來的就是怕死,他早已經失去了當年的血䗼,尤其是在請粗話陳思佳思的地位和能量后,何雷更加不敢發作,因為他知道,陳思佳思一句話就可以決定自己的生死,雖然這樣做有點大逆不道的意味,可是陳思佳思一旦急了真做出來那最后倒霉的只能是自己。
所以,何雷只能忍,卻不敢發作。
就在此時,陳思佳思又已經自顧自的在對周天雄解釋道:“這個武叔叫何雷,是以前跟蔣先生混的,蔣先生被刺殺身亡后他也退出了江湖,十年來一直安安分分的過日子,不知道今天發了什么瘋也跑來這里地方,真是不要命了。”
陳思佳思的語氣很不屑。
氣的正強自忍耐的何雷差點直接跳起來跟陳思佳思拼命。
陳思佳思卻視若無睹,繼續給周天雄介紹:“那個故意用挑釁來制造矛盾的就是張堂,表面是一個地產開發商,帶著一張成功商人的面具,其實卻是港九五大勢力之一宏幫的幕后老板。…在他身邊那個人叫王剛,手中掌控著港九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海運物流通道,沒有確切的堂口,不過同樣是港九五大勢力之一,甚至,他的影響力比張堂還要大一點,因為,其他人的很多走私都要依靠他,最重要的是,他和港九的官方的私教始終不錯,否則也不可能在港九混的如此風生水起。”…
陳思佳思三言兩語,就把眼前四個人的身份和背后能量全都說了出來。
“王剛?杜家的人?”
周天雄卻是聽的一愣,轉頭看了眼那個瘦黑精干的中年男子,不知道是不是經常在海上吹海風的原因,他的皮膚很黑,可是卻很壞人,有一種被海風吹慣了的紫紅色,一雙眼睛黑白分明,顯得很是明亮,聽見陳思佳思的介紹臉色一點變化都沒有,對此一點都不吃驚。
只是在意識到周天雄在看向自己的時候,這個王剛竟然抬起頭來看了周天雄一眼,然后齜牙笑了下,替陳思佳思回答了周天雄的問題:“我跟杜家沒關系,屁關系都沒有,他是他,我是我,港九姓杜的不少,不能每個人都跟杜家有關系吧?”說完,還嘿嘿笑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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