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容君,容貌絕美,年齡不詳,修為第七境初期,尸神教六位長老之一。
擅長音律攻擊,亂人道心,滅人魂魄。
性格乖張,手段殘暴。
這便是三才劍宗對于徐容君的記錄。
記錄的很粗糙,因為徐容君出手的次數屈指可數,她不是尸神教最強的人,但卻是記錄最少的人。
他的來歷十分神秘,就像是突然憑空出現的一樣。
幾次出手也都是斬盡殺絕,這些信息還都是費盡全力才弄到的。
徐容君姣好的面容一片清冷,那雙如明月般的雙眸中蒙著一層淺淺的霧氣。
“鐺啷啷......”腳腕上的鈴鐺晃動了幾下,傳出清脆悅耳的鈴音。
當鈴音想起的剎那,她腳下的湖面受到了極強的吸引力,化作長流向著她腳腕上的鈴鐺涌去。
當那片鬼氣湖完全被鈴鐺吸納后,徐容君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他的氣息穩固在了第六境巔峰的狀態。
她看向景鴻博,紅唇微張道:“你是何人?”
景鴻博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不斷地掃視著她的身體,從上到下,從左到右,每一個地方都不放過。
“嘖嘖嘖。”她嘴中嘖嘖有聲的說道:“真是神奇,明明沒有肉身,卻又是真實的身體,天下之大果真無奇不有。”
聽到景鴻博的話語,徐容君面色如常的說道:“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你是誰?”
話語間周圍的地面震動,山谷轟鳴,這眾多響聲交匯在一起,竟然匯聚成了一串音樂。
張墨白的太陽穴一鼓一鼓的,只覺得自己的魂魄在顫動。
景鴻博手掌輕輕一揮,頓時將一切都撫平,所有的聲音消失。
“不錯的手段。”他驚喜的說道。
景鴻博一個箭步,陡然出現在了徐容君面前不到十步的距離,他圍繞著徐容君走了一圈,眼睛也越來越亮。
“沒有肉身竟然能夠承載這么強的力量,這是怎么做到的?”
他心中升騰起興奮之意。
想當年他為了擺脫景笑寒的血脈,將自己的身體改造成現在這幅模樣,如今看到徐容君的情況,他的心中又升起了另一種想法。
若是將徐容君身體的奧秘挖出來,那他便又多了一個手段。
想到這里,他幾忍不住激動起來。
徐容君眼見著景鴻博距離她越來越近,眼中出現一抹冷色,素手輕輕的一挽,一團看著就讓人通體冰冷的鬼氣被他握住,驟然對著景鴻博一個橫斬。
只見這鬼氣化作一道刀刃,沖向了景鴻博,刀刃所及之處皆是被鬼氣所腐蝕。
景鴻博像是沒看到一般,竟然不閃不避的迎了上去。
只見這鬼氣刀刃斬在了他的身上。
“鏘!”火花四濺。
連他的衣袍都沒有損壞,更不用說他的軀體了。
他為自己的身體做了這么多,怎么可能這樣輕易的受到損傷呢。
以他現在的身體,第七境之內,無需畏懼任何人。
景鴻博陡然出現在了徐容君的身旁,手臂抬起,向著徐容君的身上摸去。
徐容君第一次出現了慍怒之色。
“錚——”一聲琴音從她的指尖響起,如同湖面波紋一般擴散開來。
這音波攻擊是直接攻擊人的魂魄的,如同景鴻博這樣的第七境修士,則是攻擊他們的元神。
但令人沒想到的是,景鴻博臉上出現一絲不耐的說道:“別吵!”
琴音驟然停止,徐容君雙目瞪大,她指尖那幾道由鬼氣凝成的琴弦,任由她如何撥動也再無法發出聲音。
“別動別動!”景鴻博急促的說道。
徐容君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猛然一僵。
接著景鴻博伸出手掌碰到了她的身體。
“呀啊!”徐容君大吼一聲。
“轟!”
周身無數鬼氣迸發,沖天的鬼氣將她周圍的一切全都腐蝕。
景鴻博的手掌被這鬼氣震開。
“你該死!”徐容君雙目中亮起了一絲紅光。
“錚錚錚——”繚亂的音波響起。
她的周圍出現了眾多樂器。
琴、塤、笙、鼓......
一時間亂七八糟的樂聲交織在一起,十分的凌亂。
若是在正常情況下,徐容君絕不會如此失態,她是追求美好的,不管是對敵還是殺人,他的音樂都是美的,但現在她已經憤怒到極點了。
因此她拋棄了平時悅耳的樂聲,她現在只想將景鴻博弄死。
景鴻博的動作被打斷,他那興奮的神色一下子收斂起來。
“朕讓你別動你沒聽見啊!”他叱聲說道。
手臂烏光大方,直接拍了下去。
“咔咔咔......”那音波被他一掌拍碎。
手臂穿過這繚亂洶涌的音波對準徐容君的脖頸而去。
徐容君豈能令他如愿,秀手一挑,一只暗金色的大鐘出現,同時一聲鐘響在她的身前猛地發出。
這聲鐘響一發出,景鴻博的手掌停了下來。
徐容君見此心中輕松一口氣,剛要有所動作,便看到那泛著烏光的手臂狠狠地撞在了大鐘之上。
“咔嚓!”一聲刺耳的碎裂聲響起。
只見那暗金色的大鐘在這一下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紋。
徐容君瞳孔一縮,在這瞬間的愣神之際,景鴻博的手臂再度擊打在了大鐘之上。
“砰!”
大鐘破碎,碎片在空氣中飛舞。
徐容君驟然清醒,身體像是被一根繩索牽住一般迅速的向著后方退去。
景鴻博見此,眼中滿是怒意。
“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著他揚起了手中的紅色靈劍,他對著遠處的張墨白說道:“送你一劍,看好了。”
“靈犀一劍。”
紅色的劍光凝于劍尖一點,連人帶劍猛然沖向了正在后退的徐容君。
徐容君感受到身體上出現一陣刺痛感,那刺眼的劍光瞬間被已經到了她的面前。
她叱咄一聲,那數件樂器在她的面前匯聚,共同牽連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厚實的屏盾。
“鐺!”
劍尖次在了屏盾之上,徐容君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隨后發現屏盾并沒有任何破損,這才松了一口氣。
“天真。”景鴻博的聲音響起。
說完這句話,他直接收劍,沒有任何再動手的跡象。
但他的話卻讓徐容君不解,這個時候她看見了一臉呆滯的張墨白,只見張墨白雙目爆發出攝人的精光,一只盯在她的胸口下方。
她感覺到一絲不妙,立刻低頭往下看。
看不見!
但她感覺到了。
她的胸部下方出現了一道手指頭大小的孔洞,她的力量再迅速的下降。
“好快!”張墨白喃喃說道。
就在剛才,她眼見著景鴻博刺出一劍,徐容君抽身利用法寶格擋。
但是,景鴻博的劍太快了,就在那些法寶結成屏盾之前,其實那一劍已經將徐容君刺穿了,這讓徐容君受傷了都不自知。
對于這招劍式,張墨白只想用四個字來形容——恐怖如斯!
這道名為“靈犀一劍”的劍式,最大的特點就是快。
當年看到劍光的時候,基本你就已經中招了。
景鴻博隨后直接將紅色靈劍一拋,劍身落回張墨白的背后劍鞘當中。
“呵!”冷笑一聲,景鴻博周身凝聚出一股極為濃重的威壓。
烏光斂回手臂,他猛地錘在了那道屏盾之上。
“哐當!”屏盾陡然破碎,那亂七八糟的樂器被打的四處紛飛。
“真霸氣啊!”張墨白咂巴著嘴說道。
景鴻博沒有收手,真個人如同一顆炮彈一般撞在了徐容君的身體上。
徐容君眼中閃過一絲狠辣。
他的身體再景鴻博這道沖撞之下,竟然四分五裂的炸了開來,化作幾道鬼氣洪流散開。
下一秒,那數道鬼氣洪流從各個方向將景鴻博包圍在中心處。
景鴻博搖頭說道:“雖然都是第七境,但你還是太弱了。”
話音落下,他雙臂展開,兩只手直接將兩道鬼氣洪流緊緊握住,隨后他兇猛地像是甩鞭子一樣將這兩道鬼氣洪流甩起來。
“啪啪啪”炸裂聲不絕于耳。
“嘭!”
最終景鴻博將手中的鬼氣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之上。
當煙塵散盡,徐容君面色蒼白的躺在地面的深坑當中。
景鴻博倏然出現在她的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其提起來。
另一只手開始在徐容君身上不停的摸索著。
徐容君心中升起一股絕望之感,完全被碾壓。
景鴻博摸索了一會兒,眉頭微微皺起說道:“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徐容君這個時候突然變得異常冷靜。
景鴻博看著她說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朕名周虞。”
聽到他的話,徐容君雙目圓瞪,嘴唇都微微顫動。
“你是大周上任皇帝?”
“怎么了?不行嗎?”
“不可能!周虞早就死了。”
景鴻博冷笑一聲說道:“哪個孽子當年連同你們尸神教的人圍殺朕,以此來達到他篡位的目的。
真的以為朕這么容易死?”
景鴻博的話語,讓徐容君大駭。
周靈淵的皇位的確是如此的來的,但這個秘密除了他們與周靈淵沒人知道這事啊,周靈淵當然不可能將此事說出來。
難道他真的是周虞!
怎么可能,當年他明明已經魂飛魄散,連一絲殘魂都沒留意下啊。
大周皇宮,周靈淵睜開雙眼,眼中是不加掩飾的激動之色。
“時機到了。”
張墨白如大周他當然是知道了,他也知道張墨白是來做什么的,他沒有阻止,因為這都是按照他的計劃發展的。
當封印徐容君的陣紋被破開之時,他也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他還在等,他在等解開封印的人與徐容君纏斗在一起。
現在他感受到了哪里的變化,兩股驚人的力量在碰撞,這個時候就是他等待的時機。
種放和安安被困住,景云坐鎮京城,現在徐容君又與他人斗了起來,能夠與徐容君動手的,怎么也該是同一層次的人物。
這場戰斗無論徐容君贏了還是輸了,對他來說都沒有任何損失。
畢竟尸神教眾人也是他的眼中釘,遲早要弄死的。
他從蒲團上站起身,身上的皇袍已經褪下,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普通的白衣。
“國師。”他輕聲叫喚。
國師從外面他到了房間當中,他對著周靈淵行了一禮。
“國師,跟朕走一趟吧。”
“是。”國師沒有問到底要去哪,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周靈淵一揮衣袖,一座巴掌大的馬車從袖中飛出落在半空當中。
輕輕的掐動一個指決,這巴掌大的馬車立刻變成了一座看起來正常大小的馬車,這輛馬車共由四只神駿青銅戰馬共同拉著。
雖然是銅馬,但卻充滿了生機,那馬軀上的曲線勾勒出雄壯的肌肉。
他輕步飄然踏入了馬車當中,國師腳下微微用力,身形落在了馬車上,揚起手中的馬鞭對著青銅馬就是劈了下來。
馬車快速的悄無聲息的駛出了大周的國都,向著南方而去,那里是大景的國土。
馬車就像是一顆流星一般劃過天際。
周靈淵一臉的笑意,景國現在最強大的幾個戰力以及尸神教的最強戰力都被雙方限制住了。
而他此行的目的地——云州城,無名古卷!
無名古卷為最神秘的神器,周靈淵日日夜夜都想著能將其拿到手。
現在就是一個最好的機會,因此他這才親自出馬。
他絕對不允許此事失敗。
青銅馬不知疲憊的跑著,僅僅用了一天一夜,他們便抵達了云州城。
抵達云州城,他第一眼看到的自然就是城中心那處巨大的深淵。
這個深淵的入口便是無名古卷的入口。
如今無名古卷近在眼前,他有些激動。
“朕來了,無名古卷是屬于朕的。”
“下去!”他對著國師說道。
國師駕駛著馬車奔馳而下。
“咚咚咚”只見這四只青銅馬瞬間被彈飛。
周靈淵走出馬車,將馬車重新收回袖子當中,他看著腳下的深淵。
“朕為天命之子,我大周為當世最強,你憑什么不承認朕。”
說完這句話,那深淵之上的屏障波動了一下,然后就沒有下文了。
周靈淵冷聲說道:“朕今日就必須拿走,我大周才是東境真正的霸主。”
說完這句話他直接選擇來硬的,對著腳下的屏障就是直接猛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