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人出現在這里,查少剛心知綁架的事一曝光,這牢獄之災是躲不掉了。
想著監獄里悲慘的生活,查少剛喃喃說道:“老子死也不再坐牢了,不過,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說著,兩眼兇光冒出,狠狠地盯著肖張:“小子,喜歡當英雄,老子成全你。”
另一邊,肖張的雙臂已經痛得麻木了,好在他的腿法犀利,已經踢倒了好幾個,護著劉芬芳沖了出來。
突然,曹家姐妹驚聲尖叫起來:
“快躲開!”
曾強也著急的大喊:“兒子,小心。”
只見查少剛兇相畢露,手中拎著一把鋒利的尖刀,猛地撲向肖張。
肖張打架不是特別厲害,但是反應很快,查少剛雖說來勢洶洶,不過以肖張的反應能力,躲開是沒問題。
就是肖張腳底發力,準備閃開的時候,意外發生了,劉芬芳踢到一塊磚頭,一個絆算,跪倒在地。
這樣一來,肖張只要讓開,那查少剛的尖刀就會奔著劉芬芳背心而去。
情況危急,肖張來不及多想,下意識穩住身形,想要出腳踢飛尖刀。可惜查少剛反應很快,躲過側踢,撞入肖張懷中,一刀扎向肖張的小腹。
肖張連番激斗,體力已然耗盡,腳下不聽使喚,眼看著查少剛那張猙獰的臉越來越近。
只聽咣當一聲,緊接著是噗呲一聲,肖張只覺得有什么東西扎入身體,劇痛襲來。
查少剛拔出刀子,又是重重一拳砸在肖張臉上,肖張應聲倒地。
“讓你小子逞英雄…”查少剛惡狠狠地嚷道,不過話音剛落,就感到一陣頭昏目眩,一摸腦袋,全是血。
“誰,誰偷襲我?”查少剛驚恐萬分地吼道。
吳義軍拎著兩塊板磚,滿臉怒火地從一處墻角沖了出來:
“我跟你們拼了!”
曾強也紅了眼,從地上抄起一根木棒沖向肖張身邊,曹筠慧姐妹,紅姐全都急眼了,撿磚頭的撿磚頭,抄棍子的抄棍子,一窩蜂撲向查少剛,劈頭蓋臉一陣猛砸。
查少剛一伙氣勢已泄,又看見更多的人從外面涌了過來,趕緊連拉帶拽把查少剛救了出來,往另一個方向逃去。
紅姐趕緊把劉芬芳身上的膠帶解掉,又一把扯掉劉芬芳臉上的口罩,發現原來嘴里被塞了核桃。
劉芬芳吐出核桃,無力地坐在地上,望著剛剛死命擋在自己身前的肖張,淚水一下就流了出來。
此刻的肖張,已經暈迷過去,左邊褲腳被鮮血染紅了,還有鮮血不停冒出來。
剛剛查少剛捅那一刀的時候,被躲在角落的吳義軍砸了一磚頭,手抖了一下,扎在了肖張的左腿內側。
不過看這血流不止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扎到動脈上了,如果是的話,那情況也是無比危險,不馬上止血,幾分鐘就會失血而亡。
“快,報警,打110,”
“肖張,你別睡呀!”
現場亂成一團,劉芬芳有心過去看一看,不過有心無力。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她早已是精疲力盡,頭一歪,也暈了過去。
“媽,”
“阿芳!”
現場更亂了,吳義軍拼命捂住肖張的傷口,看著不停滲出的鮮血,曾強不停地想擠上去幫忙,兩個老頭的背心全濕了,哪怕頭上烈日當空,兩人的心卻無比冰涼。
好在吳義軍手法到位,應對得當,鮮血慢慢地不再滲出來了。
“沒傷到大動脈,”吳義軍帶著哭腔轉頭對曾強嚷道。
“止住了就好,止住了就好,”曾強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知道吳義軍沒有亂說,如果是傷到大動脈,那么單靠人手是止不住流血的。
“肖張沒事了嗎?”曹筠慧從母親身邊跑了過來。
“只要血止住了,應該沒什么大事,醫生怎么還不來呀?”吳義軍焦急地說道。
“我,我去外面看看,”曹筠慧看了一眼雙目緊閉的肖張,神色復雜地轉身跑了出去。
沒跑兩步,警察和醫生都出現了,藍色的身影追向了查少剛一伙逃竄的方向,白色的身影留下來救治傷者。
一場生死危急算是結束了,只是不知,肖張和曹筠慧姐妹的緣分,是不是也到了結束的時候?
三天后,市一院住院部的一間病房,劉芬芳靜靜地站在肖張的病床前,看著熟睡的肖張,心中深深嘆了一口氣。
劉芬芳問題不大,只是虛弱脫力而已,在醫院輸了一天液就恢復過來。
肖張的刀傷卻很麻煩,查少剛那一刀不但扎到了骨頭,而且刀上很臟,肖張的傷口出現了感染,醫生說如果處理不好,很可能會有殘疾。
劉芬芳坐到了床邊,紅姐已經告訴了她,肖張拒絕了曹筠慧姐妹的求婚,還親口說出了喜歡自己的話。
想起那天肖張死命拼在自己身前的樣子,劉芬芳還是特別感動,無論是碗口粗的棍子,還是厚實的板磚,都不 曾讓肖張往外躲開一步,查少剛那一刀,他也是能躲開的。
劉芬芳心里知道,肖張這么拼命保護自己,是為了自己腦中里的另一個人格。
看著肖張纏滿繃帶的雙手,劉芬芳幽幽地說道:“你這個死小子,還真讓人頭痛。也罷,這一切,就讓另一個我傷腦筋吧!”
說完,劉芬芳轉身出了病房,紅姐等在了病房門口。
“剛剛派出所打來電話,查少剛一伙已經全數落網,要不要我安排人進去折騰一下這個王八蛋,”紅姐憤憤不平地說道,這種忘恩負義的家伙,被警察先抓到,算是他運氣好。
劉芬芳擺擺手:“算了,既然決定退出,就別不要多生是非了,一切交給法律吧!”
“經偵那邊也打電話來了,你轉出去的錢都追回來了,損失不大…”紅姐繼續說道。
“說說別的吧,你知道我不想聽這些,兩個丫頭呢?”劉芬芳走進了電梯。
“小慧去了上海,小麗嘛,正在處理酒店轉讓的相關事宜,”紅姐笑道。
“她們,沒說起肖張嗎?”劉芬芳輕聲說道。
“說過呀,說是如果肖張殘廢了,你要是不要他,她們姐妹就隨意嫁一個給他,照顧他以后的生活,”紅姐一本正經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