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蚊子多,我們就去大廳,”曹筠麗溫柔的外表下面,也有一顆倔強的心啊。
“別為難保安了,”肖張很了解底層人員的艱難。
“什么事?”一個保安隊長模樣的人出現在曹筠麗和肖張面前。
保安簡單地說了幾句,這個隊長看了一眼曹筠麗和肖張,輕聲說了句:
“兩位真是開房嗎?”
曹筠麗一愣,生氣地說道:
“不開房,難道就不能進去啊?”
保安隊長笑了笑:“當然不是,只是今天晚上我們酒店已經沒有房間了,兩位,如果要開房的話,只有換一家酒店了。”
“那好,我們就在大廳坐一下,等著出租車來,”肖張趕緊接話,怎么聊著聊著變開房了?
“兩位請,”保安隊長很有禮貌。
望著曹筠麗和肖張消失在門口的背影,保安不服氣地說道:
“有規定不執行,那要規定干嘛?”
保安隊長拍了拍手下的肩膀:
“做事靈活一點,我們國家的人其實是很討厭以貌取人這種行為的,你以后會遇到很多的客人,他們就是故意穿拖鞋,穿短褲來住酒店,你呢,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算了。”
“那萬一經理看到罰我款呢?”保安問道。
“他不會罰你款的,那個著正裝的規定,就是一個提升逼格的假條款而已,”保安隊長笑道。
隊長正在教屬下職場潛規則,一個靚麗的身影從里面走了出來。
保安隊長一看,這不是剛才進去那女的嗎?怎么一眨眼衣服發型都變了?
“看什么沒見過美女啊?”
曹筠慧沒好氣地瞪了一眼直勾勾看著自己的兩個保安。
“不好意思,”保安隊長趕緊低頭,自己一個小小的保安,還是少點好奇心的好。
曹筠慧今晚很郁悶,跟老媽劉芬芳翻了臉,卻什么答案也沒有,7千的大餐莫名其妙的送了人,連句謝謝都沒撈著。
回到家中,邊碼字邊在自己書友群里看人聊天。結果一看還看出了個問題,一個本地書友說自己失戀了,準備在北濱路的家豪酒店自殺,來群里跟大家告別。
要說這個書友,平時就喜歡自怨自憐,動不動就說要自殺,前面有兩次把群里折騰的雞飛狗跳,又是報警,又是打電話安慰她。結果警察一上門,這位書友就乖乖偃旗息鼓,不自殺了,算是浪費了警力資源。
搞了兩次以后,大家就對她不信任了。曹筠慧作為作者,平時是不怎么留意這些事的,所以她并不知這位今晚鬧自殺的書友只是為了吸引群友的注意力。
一看有人要自殺,曹筠慧趕緊出言了解安慰,群里一看作者大大冒泡了,大家還是很興奮,一方面告訴曹筠慧這位鬧自殺的書友,是個腦筋少根弦兒的中二患者,另一方面,開始熱烈討論她的書。
曹筠慧半信半疑,看書友說得那么認真,本想報警,又被群友們勸住了。
后面想來想去,決定親自跑到她說的房間看一看,反正也就是花個油錢,看一眼更心安。
結果還真是像書友們說的那樣,這位三天兩頭失戀的書友,看到曹筠慧找上門,除了無比興奮和激動,早已忘了自殺的事情。
簡單地聊了幾句,曹筠慧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酒店,發誓再不多管閑事。
正準備摸車鑰匙的曹筠慧,突然聽到了身后保安的低語:
“這應該不是剛才那個女人吧?”
“怎么不是?長的一模一樣,就是換了身衣服。”
“那剛才那個帥哥呢?”
“噓,你小聲一點!”
曹筠慧皺起眉頭,長的跟我一模一樣,難道是老姐?不可能吧,這么晚了,帶帥哥到酒店?
剛剛才發誓,絕不多管閑事的曹筠慧按捺不住好奇心了,轉身走向保安:
“你們剛才真看到我啦?”
保安隊長苦笑著說道:“不好意思,應該是和您長的挺像的,一位女士。”
曹筠慧眨眨眼睛:“應該是我姐姐,他們開房去啦!”
保安隊長搖搖頭:“不知道。”
保安插話了:“隊長,你不是說沒房間了?他們應該在大堂坐著的吧!”
“曹筠麗?開房?”曹筠慧快速走向大廳。
“隊長,會不會有好戲看呀?”保安興奮地說到。
“你來了多久了?”隊長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冷冷地反問道。
“一個多月,”保安看來是個好奇心重的人,邊說邊探頭探腦地望向大廳。
“明天去人事部辦離職吧,”隊長嘆了口氣,這個手下,不能用了。
做人做事,可以犯一些無心之錯,但是要故意逗貓惹草搞事情,那沒有哪個領導會喜歡這樣的手下。
酒店大堂的一個角落,燈光幽暗,沙發柔軟,很適合慢慢談一些私密事情。
曹筠慧很快把叫肖張出來的原因告訴了他,并且把以前劉芬芳處理這種事的辦法告訴了肖張,然后希望他能找人假扮混混,好好恐嚇一下老外上司。
“今晚我看到你們公司聚會,你身邊有好幾個同事,都符合我群演的要求,所以才想起找你幫這個忙,你放心,耽誤了他們工作,該付多少錢我照付,”曹筠麗輕聲說道 肖張想了一下,搖頭說道:“這個辦法不好?找人假扮hei社會很容易出紕漏,萬一你上司直接報警了,會很麻煩。再說,就算恐嚇成功,后面也很難保證他不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到時候你公司的人都知道你有社會背景,那你在公司也很難呆得下去。”
曹筠麗覺得肖張的話也挺有道理,苦著臉說道:“那我就只有辭職了,可惜這個工作還挺有意思的。”
肖張嘿嘿一笑:“辭職?你要是喜歡這工作,那事情也好辦的。”
曹筠麗眼睛一亮:“你有什么辦法?”
肖張手指一勾:“附耳過來。”
兩個人在角落里一陣嘀咕,然后齊齊奸詐地笑了起來。
“肖張,你這個辦法好,為什么我就想不到啊?”曹筠麗巧笑倩兮。
“我怎么說也在江岸事務所干過,這種事經歷了好幾次?”
“江岸事務所?是個什么公司?你不是跑腿公司的嗎?”
“那是兼職,跟私家偵探差不多,只不過我們國家不允許有私家偵探,所以換了個稱呼。”
兩人聊的正高興,曹筠慧尖厲的聲音響起:
“你們倆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