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亞當圖坐臥不安,正坐在聯邦調查局的辦公室喝茶時。
另一邊,亞當斯此刻還沒有回家,而是在政府辦公樓內,參加著一起關于聯邦醫藥體制改革的會議。
正當此時,他兜內的通訊器突然響了幾聲。
他露出一絲歉意的神色,并向向大家連聲抱歉,并說是家里發生急事想要回去一趟。
出于亞當斯的身份,并沒有人想要去怪罪他。
在亞當斯在走出了會議室大門之后,臉色立馬大變。
他身上帶著兩部通訊器,一部是平時所用,在會議之前便已經調成了靜音模式。
畢竟他身為國會議員,不可能犯下這等開會時不把通訊器調成靜音的低級錯誤。
剛才響起的,是另一部通訊器,這上面的聯系人都是他自己私底下接觸到的關系,比如佩洛根親王,以及一些藏于陰影中的人。
亞當斯走到會議室外面的走廊角落,抬頭四顧,發現四下無人之后,方才重新拿起通訊器,再度撥通。
然而對面傳來的消息卻讓他無比震驚。
對方并沒有多說,只是叮囑亞當斯盡快跑路。
跑路代表著什么,身為國會議員的他很清楚。
亞當斯也并不磨蹭,他雖然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但大概率上就是自己所作所為暴露了。
雖然他平時做事滴水不漏,但也并不是將所有事情都能夠做得盡善盡美,他也并不是將所有漏洞都填補到天衣無縫。
他想到過有這么暴露的一天,但是卻沒有想到這一天竟來得如此快速。
不過好在他早有準備,亞當斯并沒有再度返回會議室,而是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在一處抽屜內取出了他藏著的另一份身份原件以及護照本。
思索片刻,亞當斯只將自己的父親為自己準備的保鏢攜帶在身邊,連司機也沒有帶上,便快步走出了辦公大樓,在門前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而就在他上車的前幾秒,來自聯邦調查局的調查員便已經出發,準備對他實施抓捕計劃。
但這些調查成員也是倒霉,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們在路上已經遇到了三波查詢酒駕的交警。
他們由于害怕目標提前逃走,便沒有開那些帶有特權的車輛,所以也只得老老實實停車接受檢查。
亞當斯在乘坐上出租車后,便要求司機前往首都機場。
為他通報信息的人已經為他買好了最早一班前往冬狼帝國的機票。
雖然不知道是何原因導致自己暴露,亞當斯也知道,就憑自己犯下的那些罪名,只要聯邦有心調查,也定然瞞不住。
目前自己能做的,就是盡早離開這個國家,尋求佩洛根親王的庇護,或者才有機會。
在出租車上,亞當斯拿出一只小黑色皮包,里面裝著各式各樣的化妝品。
或許他的手藝并不精湛,但他拿出了自己的剃須刀將自己的地中海發型完全梯成光頭后,整個人的氣質形象都大為改變,變得和護照本上的證件有九分相似。
一路上,交通部門也多有進行設防。
但亞當斯的偽冒證件也做的相當充分,并且都是真實的。
加上他雖為高官,但平時為人低調,認得出他的人也不多。
于是便在一路有驚無險之下,亞當斯成功地到達了首都機場。
此刻,背后追擊著亞當斯的調查局紀檢小隊,也已經發現了他的失蹤,也開始飛快趕往機場。
就在調查小隊才進入機場的時候,便有四輛面包車將他們緊緊圍住,使得他們在停車場內進退兩難。
紀檢小隊使出渾身解數,花費了十幾分鐘最后進行呼救,方才從這幾輛面包車的夾擊之中離開。
而且他們在面包車廂里并未發現有人,似乎是這幾個司機早已經逃之夭夭,他們此時也沒空去調查監控,看是誰這么閑或是膽子如此之大,竟敢對聯邦調查局的目標進行包庇。
另一邊,亞當斯在進行登機牌的檢查時,由于聯邦調查局的要求,安檢口處的人似乎也換成了他們的成員。
但由于亞當斯早已經進行了簡單易容,也或許是調查局內部的成員本身就存在著內鬼。亞當斯依舊成功的通過了安檢,登上了飛機。
在他踏上飛機的那一刻,他緊握著的拳頭里面滿是汗水,心臟也怦怦地跳個不停。
身旁的保鏢是他的父親為他配備的殖裝戰士,其身份作為一名退伍老兵,并不在檔案記錄之中,但亞當斯為了自己的安危,仍舊將他帶上。
要知道,自己得罪的人或許太多,可能聯邦政府并不想置自己于死地,但是自己的那些政敵們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亞當斯在進行推動新醫改這件事情上,由于政策的變動,會導致他自己販賣假藥的利潤大幅度縮小,所以亞當斯一直是新醫改政策施行的阻礙者以及反對者。
在他的對面,那些主張醫改的人自然就變成了他的政敵。
而且由于亞當斯的身份呢地位以及強悍的背景,這些同僚且不說被他打壓的如何,就單憑自己阻礙了這些主張者背后的資本勢力,那些人就已經巴不得自己去死了。
所以即便是要跑,攜帶著一名殖裝戰士也是最佳的選擇。
國內這些企業中,能夠擁有殖裝戰士作為保鏢的人少之又少。
多數的國會議員也都沒有這樣的待遇,自己也是出于父親的特殊地位,方有此殊遇。
在飛機起飛之后,亞當斯才松了口氣,他知道自己是徹底的安全了,而那些聯邦調查局的人也是徹徹底底地撲了個空。
通過機窗,望著下方逐漸遠去的亞美特聯邦,他知道自己或許永遠都回不來這個國度了。
此刻,也終于有了時間供亞當斯進行思考。
根據他在調查局中買通的內鬼所言,舉報者竟是自己的侄子!
亞當斯的眉頭深深皺起,他并不知道亞當圖這樣做對他自己有什么好處。
亞當家族一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現在,這小子居然大義滅親,也不知是出于何種目的的情況下,掰倒了自己以及他的親生父親。
自己的親哥哥,也就是亞當圖的父親亞當漢此刻已經落網,自己卻是逃之夭夭。
以亞當斯對亞當圖的理解,他知道自己的侄子并不是這樣大公無私之人。
自己都已經幫他擦了多少次屁股了,亞當圖留下的尾巴比他這個當叔叔的要多得多。
他舉報了自己后,等于失去了后臺,那時候想搞他的人就不會再去忌憚他亞當斯的庇護。
但凡亞當斯想破腦袋,也是想不出亞當圖有什么理由去舉報他的。
而且,證據是哪來的?
暫且不去想證據,亞當斯也只能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亞當圖被人脅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