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芬布爾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你很強,烏拉諾斯栽在你手里也不過分。”
“但我冬狼帝國才是這世界上最強的國家!”
“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以你的實力,陛下定然會賞你個元帥當當。而且過去那些屁大點的矛盾也都會一筆勾銷。”
“你只要帶個A級精英小隊,我們很快就能夠一統世界的…”
“聒噪。”謝平安轉頭看向芬布爾,一手壓下。
頓時,芬布爾只感覺一陣無形的壓力壓著自己的頭部,讓自己的大腦感到無比的腫脹,隨即便失去了知覺。
“帶路吧,下一位。”解決了芬布爾,謝平安看向葉程軍。
萊茵市,聯邦大廈。
總統閣下面色復雜的看著站在他面前的葉程軍和謝平安二人,謝平安的腳下還倒著三個不停閃爍著電弧的男人。
他們毫無動靜,身軀也被砸得稀巴爛,液態的電漿能量灑滿一地不停噼啪炸響著火花。
總統閣下很高興他們能夠解決西部戰區的叛亂,但也為聯邦內部的這些叛徒深感苦惱。
地上躺著的三位,兩位都是聯邦內部培養出的殖裝戰士。
而且在此之前,貝克一直在對他貼身保護,但他也從沒想到貝克都會背叛聯邦。
但他更為苦惱的是,謝平安剛才對他說的話。
“聯邦內部的軍事力量都叫給我,你就不用管了。”謝平安語氣隨意。
雖然在此前,總統就已經同意了對方的請求,但他那時候還想著自己能夠壓他一頭。
但對方現在已經是提出這一個要求了,偏偏是他還難以拒絕。
“你救得了聯邦嗎?你可知道冬狼帝國的力量?”總統閣下不過五十出頭,正值壯年,雖不是什么氣血方剛的年齡,但他也認為自己還是稍有能力。
總統閣下被葉程軍隱瞞,他并不知道謝平安在海外做出的一系列壯舉。
謝平安隨即皺起眉頭看向總統:“我不能救,難道你能?”
總統瞬間感覺自己似被一條蟄伏于雨林中的巨蟒所盯上,一股陰冷無力的感覺自他心頭升起。
他的額頭上開始不停冒下冷汗,依舊堅持著:“僅憑你一個人是沒有用的,必須堅持…”
葉程軍面露無奈,走到總統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謝平安聽力極好,葉程軍說的一些什么也都傳入了他的耳內,但他也依舊保持面色不變。
總統閣下的神色已有最開始的不忿變成震撼,隨即又轉為驚喜。
畢竟能做總統也就代表了他的不凡,他的內心的承受力也是極強。
但他在驚喜之中依舊帶著一絲不太情愿,畢竟這是要將他手上的實權完全割舍出去。
他本想還和謝平安討價還價一番,但一想到即便是自己的貼身保鏢都背叛的事情,便不由得汗流浹背。
最終,他嘆出一口氣,對謝平安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同意了。
第二日,總統閣下便簽署了交割軍權的合約。
在他簽下自己名字的時候,他便知道,從今以后,聯邦內部只會出現一個聲音,但絕對不會是沒有任何軍權在手的自己。
在一處巨大的場地內,周圍的四壁都已經鑲嵌了層層防震、防腐蝕、防沖擊、防爆等多功能的復合金墻壁。
場館中央,擺放著芬布爾殘缺的身體。
“施展出你的能力給我看看。”
謝平安饒有興趣的站在他的身旁,用著不容拒絕的語氣吩咐著。
芬布爾有些認命地制造出一截巨大的冰晶,并調皮地將之做成了冰淇淋的形狀。
“請用吧,閣下。”芬布爾語氣隨意,“閣下可以考慮一下加入我們冬狼帝國…”
“閉嘴。”謝平安厲喝一聲,無形的波紋震蕩起場館內的空氣,芬布爾身周的大地開始震裂。
他咽下一口唾沫,停下了自己后面想說的話。
“繼續。”
“好的閣下。”芬布爾用他的能力在空氣中開始畫畫,一會是雞一會是花,謝平安不叫停他也不停,反正弄出一些小東西對他而言也并不是什么負擔。
片刻之后,芬布爾只覺得自己發動能力變得有些困難起來。
此時他也不覺得奇怪,共鳴能力的使用本就有著一個極限,還要消耗自身意志,到時候自己睡一覺恢復恢復就成。
但越往后,芬布爾便覺得越發怪異起來。
往常時候,自身若是將共鳴能力使用到了一個極限,那必定會產生有些頭暈目眩的反應。
但現在卻是沒有,而自己施展能力變得越來越困難了。
就在這一刻,芬布爾瞬時感到自己體內似乎有什么東西被抽離出去。
他的能力使用也就此戛然而止。
芬布爾的面色變得有些呆滯,難道是自己的裝甲壞了?
也不應該啊,被揍后雖然大體上都壞了,但共鳴能力確實是能用的啊!
但下一刻,發現在芬布爾眼前的一幕,卻讓他感到無比震撼。
謝平安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由冰晶組成的大圓,里面似乎還有這兩條魚游來游去。
“原來如此。”謝平安點點頭。
他已經明白了對方能力的本質。
并不難以理解,恰是和風的天地氣機相反,降低一片區域內的微觀粒子的活躍程度即可到達目的。
自微觀層面上言,時間的本質就是粒子處于不同的運動狀態。像是絕對零度,便是讓這一片區域的粒子完全停止運動。
這也就是為什么說,絕對零度能夠使得時間停止的緣故。
芬布爾自被謝平安那一下打入地上就失去了希望,他知道對方的實力能夠絕對的壓制住自己,能夠壓制住當今世界上所有的A級殖裝戰士,所以此刻的他也表現得極度冷靜。
他能夠猜測到,自己的能力八成就是被對方給掠奪了,但他此時也只能無可奈何。
聯想到帝國內部以及亞美特聯邦的貝克,也是無故的消失了共鳴能力,一股涼意自芬布爾內心升起,那是比他的共鳴能力所能夠制造出的最低溫還要低的一種感覺。
“這就是你的能力嗎?”芬布爾開口問道。
謝平安并不理睬他,反而直直地走出了場館。
有此大敵,帝國日后怕是難過了。
只留下芬布爾一人躺在其中,他嘆出一口氣,不知是為了帝國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