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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維斯上校家世顯赫,戰功昭著。
假若他不是在南灣戰爭中瞎了一只眼睛,如今極有可能已經是一位海軍少將了。
但他從前線退伍調到后勤,也沒有能收起他暴躁的性格,反而依舊違反了多項軍規。
他在行使后勤任務時,多次對軍需官大打出手,甚至造成兩人重度殘廢。
如果不是父親身為海軍中將,他早就被開除了軍籍。
但因為他背景足夠厚實有力,也足夠年輕,現在正值壯年之時,也只是被調到這處戈爾達監獄內擔任其最高長官——典獄長。
雖說典獄長這項職務在外界油水頗豐,但在戈爾達監獄卻并不是如此。
他能夠接觸的只有來往運輸犯人補給點貨輪,不僅連一個女人也沒有,有時想吃一些什么都成了奢望。
而且只有三年才有一次探親回家的機會。
戈爾達監獄最為沙拉曼群島聯合國,乃至全世界看管最為森嚴的監獄,但其內職務并不吃香。
因其地處僻遠,遠離陸地,放假極少的緣故,即便是沙拉曼政府已經開除了足夠好的待遇,愿意來的人依舊無幾。
那些在此處服役的獄警都屬于軍籍,但他們多半都是因為在軍中多次斗毆,或是犯下了某些錯誤,方才被調到這處地方來。
所以在戈爾達監獄內,以典獄長李維斯上校為首,所有其他的獄警都有一個同樣的特點,那就是脾氣是出了名的暴躁。
經常就有犯人因為一些小事,甚至是呼嚕聲大了一些,就被他們找到理由,給活活打死。
且由于戈爾達監獄的獨特性,在此處執行死刑的罪犯不需要押送回國,只需要在此處執行,并錄下視頻傳回當地審判機構即可。
以李維斯上校的愛好而論,他是非常樂于自己親自動手,對這些社會渣滓執行死刑的。
說是執行死刑,其實也是為了滿足李維斯的變態欲望。
作為瞎了一只眼的獨眼龍,他在執行犯人的死刑之時,會先將那些死刑犯的雙眼用雙手活生生摳下,隨后用他花樣百出的各式刑具,將犯人活活炮制,直到虐殺至死為止。
李維斯此刻正在典獄長辦公室內,等待著半刻鐘后就即將執行的死刑。
他喜歡在這樣的時刻之前裝扮好自己。
他喜歡穿著白色的海軍軍裝,聽著哀嚎聲,讓鮮血濺到衣面之上。
在他的收藏庫里,全是這類的白色海軍軍裝。
這些軍裝上沾滿了各式不同的血液濺射痕跡,它們見證著李維斯的變態行為并為之記錄。
李維斯并不認為自己變態,他只是將這些血跡都當做自己軍裝上鑲嵌的勛章,看作是一種榮耀。
正當他對著鏡子,往頭發上噴著摩絲時,腰間的對講機器突然傳來聲聲震動。
李維斯有些不耐煩的拿起對講機,按下了接聽鍵。
“你現在有十秒鐘的時間告訴我發生了什么,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就要用我的警棍捅穿你!”
所有獄警對這位典獄長,都是懼怕多于敬畏。
畢竟這位獨眼龍典獄長的脾氣有些陰晴不定,如今已經有好幾位獄警,都被李維斯送去剛腸醫院了。
還有幾位獄警甚至直接被李維斯喂了鯊魚。
畢竟這處監獄中的犯人大多窮兇惡極,沙拉曼政府可是給了傷亡指標的。
而作為這里的土皇帝,傷亡指標的事情也就是李維斯的一句話。
且這些來到此處的獄警,也都是一些沒有什么后臺的小軍人,他們可不敢得罪一個海軍中將家族的繼承人。
對講機對面深呼吸了一聲,連忙對李維斯說道:“閣下,即將進行死刑的那間牢房,里面的十三處監控全部在一瞬間被破壞,進去做準備工作的兩個獄警已經失聯,對講機也打不通了。”
李維斯拿著摩絲的手突然停頓,他冷笑了一聲:“算你逃過一馬,門外有什么異動嗎?”
對講機那邊傳來回答:“沒有,閣下。”
李維斯搖搖腦袋,咔咔的響聲自他脖頸處傳出。
他不緊不慢地整理著自己的發型,將白色軍裝上衣披在身上,隨后將警棍別在自己的腰間。
李維斯想了想,又打開抽屜,從中拿出了一把最新款的克利頓大口徑手槍。
在二十米之內,這把由克利頓公司出品的大口徑手槍能夠將一個人的腦袋打成碎片。
李維斯的表現并不像其嘴上表現的那樣掉以輕心。
身為軍人,他從不輕敵。
他自是從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
他知道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一個連環殺手,一個替政府行使公道的瘋子。
他冷笑一聲。
那些人稍稍有了些能力,便認為自己是世間的獨一無二,并認為自己能夠代表政府行使正義,妄圖取代法律的職責。
是什么東西讓他們擁有了這種源自自信的正義感?真是可笑!
隨后他想了想,按下了桌前的一個按鈕。
頓時,數十位持著沖鋒槍,已經全身武備完畢的獄警在他面前集合。
“有一個瘋子,不肯面對自己生命走到盡頭的事實,還妄圖反抗。”
“但他應該知道,在戈爾達,一切掙扎都是徒勞的!只有我才能夠主宰他的生死!”
李維斯走出辦公室,重重地帶上了門。
“咔噠,咔噠,咔噠。”
謝平安所在的牢房外面,整齊一致的腳步踩著地板,聲音越來越近。
“虹膜識別通過。”
“指紋識別通過。”
“您好,尊敬的典獄長閣下。”
隨后“吱啦吱啦”的聲音傳來,厚重的鐵門被推開。
一幅如同地獄般的繪圖,頓時展現在門外的眾人面前。
一位他們曾經的伙伴,此刻正赤裸著上半身,雙手張開,被鐵索綁著手腕,懸吊于半空。
他背后的皮膚被剝下,兩邊肌膚渾如翅膀一般張開。
血腥恐怖,宛如地獄天使。
另一位獄警則跪倒在地,抬頭仰望,雙手捧著一朵染滿鮮血的紅色紙花。
地上放著一個小巧玲瓏的收音機,正播放著優雅的古典音樂。
一個面色病態,身形高挑瘦削的男人,此刻站立在房間的黑暗中。
由于牢門大開,一絲微光照到了男人的面頰,他正一臉微笑著看著李維斯。
這牢獄中血腥恐怖的場景與優雅的古典樂顯得格格不入,但就在這樣的反差之中,令人感受到了一絲殘忍的美感,仿佛正宣示著他的粉墨登場。
他雙手張開,語氣低沉,表情卻驚悚可怖。
“我于殺戮之中綻放,一如黎明中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