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陸虎依舊是天沒亮就起身離開了小葵家,不過他這次并不是要去覓食,而是徑直來到海邊的崖邊上。
沒過多久,旭日漸漸東升,海水被照映通紅。
陸虎靜靜地盤坐在海崖邊的石板上,緊閉雙眼,致使玉璽去主動吸收朝陽。
萬幸的是,小玉的意識雖然不在了,但玉璽本身還是能被動地去吸收這些日月光的能量。
只是,這次玉璽吸收完之后,并沒有把這些吸收到的日光能量,轉化成他的妖力。
玉璽它丫的在吃獨食了!
陸虎盤坐了一早上,愣是沒有恢復半點妖力。
這種情況,陸虎懷疑是小玉在搗鬼,畢竟它是有前科的。
當初小玉在意識剛復蘇的時候,它本身的能量不夠,還把他的妖力抽光過。
現在倒好,直接不給他補充妖力,自己先吸飽再說…
這種情況,陸虎也拿它沒有辦法,眼見太陽已經升起老高,玉璽也停止了繼續吸收,陸虎不得不起身。
看來,今天它是吸不飽了!
陸虎現在有點頭疼,他變成虎后,可是對著日月爽了好幾個月,加上吸了伯寮神君的神魂小玉的意識才復蘇的。
這次不會也得要等上幾個月時間吧?
這樣就有點難受了!
不再繼續浪費時間,陸虎扭頭回到了村子里。
王一父女倆也早就起身,若是不是要等陸虎,王一這個時間估計也已經出海了。
由于昨天早上陸虎帶了一只大山貓回來,父女倆起來沒看到陸虎,以為陸虎又是到村外頭去抓野味去了,因此倒也沒有多擔心。
“陸兄弟,山珍難得,豈是天天能碰到,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出海吧。”
見陸虎兩手空空回來,王一安慰了一句說道。
“好。”
陸虎笑了笑,沒有多解釋什么。
幫襯著王一提起漁網,兩人很快就來到了海邊。
王一的漁船并不大,風帆動力,外帶兩根控制方向的漿。
解開拴漁船的麻繩,兩人踏上小船,由王一慢悠悠地往海面上劃去。
若說在山里捕獵,陸虎在行,但要在海里捕魚,他是一竅不通。
陸虎基本沒怎么發言,都是聽王一的。
這種小船出不了遠海,也不敢劃的太遠,等望不到岸邊的時候,王一才停止了繼續劃槳,說道:“陸兄弟,我們就在這片海域下網吧。”
王一沒多少信心,在海中捕魚本身就是個看運氣的活計,即使再老道的漁民,也都不一定能保證哪一處海域一定會有魚。
只能三分靠經驗,七分靠運氣。
“我們還是過去那邊吧,那邊風浪比較小。”
陸虎思索了下,便指著不遠處的海域說道。
他現在雖然沒了妖力,但本身畢竟還是歸元級別的妖,六識感應還在。
透過海水,多多少少也能感應地到,水面下的游動的魚群大概有多少。
陸虎在這一片海水下,并沒有感應到有多少魚群,所以才出言建議道。
“也行。”
王一也不反駁陸虎,重新調了下風帆,劃著槳就朝那一片海域靠過去。
陸虎的感應沒有錯,王一第一網下去果然就撈到了不少,其中還有幾條是比較難見的。
“陸兄弟真是了不得,沒想到你是各種深藏不露呀,今兒真是沾了你的光。”
王一提起漁網后,連連感嘆道。
陸虎編出來的身份是海上行商,常年也是與海水打交道的;在王一看來,陸虎肯定也懂魚情,才會讓他把船劃到此處下網。
“哪里哪里,可能是我們運氣好。”
陸虎擺手否認道,幫手著提起漁網。
他哪懂怎么捕魚,只不過是開著透視罷了!
有了第一網,陸虎索性不繼續再裝了,直接開口指揮起來。
王一聽他的,那網下的,是一下一個準,幾乎就沒有空過網。
王一長了這么大,還是頭一回捕魚這么爽過,忙活不停,但卻絲毫感覺不到累。
“陸兄弟,這么多了,應該夠了吧?”
王一收起最后一網,指著滿滿一船的魚說道。
這都快要裝不下了,兩人連站立的位置都快沒了!
估摸著,曬成魚干,怎么也夠吃上好幾個月了吧?
而且,還可以拿一些到縣城去賣,置換一些東西回來。
“嗯,那我們就回去吧。”
陸虎無所謂,反正不夠吃的話,改天再來就是了。
船靠岸后,王一叫陸虎看著漁船,自己匆忙地跑回村,喊人來幫忙把魚裝回去。
這么多魚,兩個人是拿不回去的。
全村七八口人,老老少少,但凡在家的都被王一喊來幫忙了。
這一天,整個村子就像是過年一樣熱鬧,大伙都湊到了一塊吃全魚宴。
傍晚。
“不好了,不好了。”
一個壯士的小伙,臉上慌張地跑回村子。
他是陳伯的獨子陳三,幾日前村里人把陸虎救回來后,見一時救不醒陸虎,陳伯就讓他跑去縣城報官了。
莫不是他遇到了什么事?
村子本來就不大,陳三這么一吆喝,全村人都聽到了。
眾人紛紛圍過來,陳伯遞給兒子一碗水,開口詢問道:“三吶,你慢慢說,發生什么事了?”
陳三把水喝完后,才說道:“阿爹,現在…現在縣城在打戰,我沒敢過去就害怕跑回來…”
陳三一臉后怕,開始描述他在縣城外見到的場景。
似乎是一伙起義軍在攻打縣城,他看到的時候,縣城都已經差不多被攻破了。
“這…真的假的?”
“那可該如何是好?”
“他們不會殺到我們村來吧?”
起義軍也就是說的好聽點,實際大多數都是賊匪,所到之處,如蝗蟲過境。
村子們雖然都見識少,但也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他們平時都不怎么外出,偶爾才會拿魚貨出去置換一些鹽米回來,因此消息都比較閉塞。
他們不知道外邊世道怎么了,現在突然聽到有起義軍在攻打縣城,第一個擔心的就是自己村子會不會被波及到。
“大伙靜一靜。”還是陳伯站了出來讓眾人安靜,繼續道:“大伙不要太過于擔心,我們村子就這么幾口人,沒什么好搶的。”
“不過大家還是要早做好準備,萬一我們村真被波及到,也可以及時能逃到后山林避難。”
天下興,百姓苦;亡,百姓也苦!
他們所求不多,只想求個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