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800積分,杜雍難免心癢癢。
等菱菱出去后,杜雍坐在床上,拿出從大理寺得來的暗器秘笈。
這玩意帶有不少古文字,也不知道能不能吞噬,不過還是要試一試。
說實話,他還挺期待的,以前從來沒接觸過暗器。
以后干仗的時候,先用落葉刀法和大威天龍與敵人死拼,覷冷子來一手暗器,絕對能收奇兵之效。
購買招式吞噬器后,杜雍搓著雙手:“輔助,我要學習這本秘笈。”
吞噬秘笈破音,請集中精神,請集中精神!
原來叫破音,這名字還挺古怪的,讓杜雍想起唱歌,喊破音。
杜雍按照老規矩,集中精神,盤腿做好。
還是一閃而過,腦中就多了一副圖案,秘笈碎成了粉末。
“竟然是粉紅的!”
這是新顏色,還帶著閃閃的光澤,光看著就非同小可。
杜雍仔細研究著圖案,發現這果然是門暗器,非常霸氣,什么東西都能當成暗器扔出去,運氣的訣竅比大威天龍更加復雜,有幾條看著甚至違背常理。
現在不宜試招,當然是怕惹起菱菱的注意。
將粉末處理后,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次日準時上差。
第七小隊現在沒有任何差事,點卯坐班的日子挺休閑的。
喝茶吹牛說笑話,偶爾談談案子。
副隊長邵宇洪交游廣闊,沒事的時候,喜歡在兩棟督衛樓閑逛,要么和別人攀攀交情,要么就是打聽打聽最新的消息。
半下午的時候,邵宇洪神秘兮兮地和大家分享聽來的消息。
“川明縣發生了火拼,黃師爺帶人刺殺縣令,走之前還掠走一大筆銀錢。”
眾人都被震的不輕。
程原眉皺:“什么時候的事?”
邵宇洪回道:“就在咱們運鱷魚回京的那個晚上,衙役都死的七七八八,所以這消息直到今天中午才傳過來。”
杜雍嘖嘖道:“你的意思是,黃師爺和縣令分成了兩派火拼,然后黃師爺贏了?”
邵宇洪點點頭:“偷襲來著,還好縣令有點實力,撐著重傷從密道跑路。”
眾人大感可惜。
當然不是可惜縣令沒死,而是可惜當時沒把黃師爺抓起來。
程原也有些遺憾,不過并不后悔。
當時確實沒有理由抓那個黃師爺,而且鱷魚之事緊急,實不宜在川明縣拖太久。
有小隊成員很擔心:“這事上頭不會怪到咱們頭上吧?”
程原搖頭:“放心吧,咱們是嚴格按照章程來辦事的,任何人都無法怪罪。”
邵宇洪分析:“這事川明縣縣令要擔很大責任,養了黃師爺那條狼,非但沒有絲毫察覺,還那么倚重他。”
杜雍道:“也有可能是被收買或者逼迫的,不管具體的事實如何,都可推知鱷魚背后之人的實力遠比我們想象中強大。”
敢和官府正面叫板的邪人和幫派不少,但在乾州,這種事情卻很少見。
邵宇洪非常慶幸:“接下來肯定是大動作,咱們半路退出來果然是件好事。”
程原趕緊壓手:“這種話咱們私底下說說就好。”
岔開話題:“還有其他新鮮事嗎?”
邵宇洪點頭:“還真有一件,今早城東那邊有個房東報案,說他出租的房子里全是血跡,租客不知蹤影也不知生死。據說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進城也就幾天,來做生意的。”
程原問道:“這案子是交給京城府衙還是大理寺?”
邵宇洪道:“經初步的研究,是并入失蹤案,所以還是風組第二小隊跟。”
有幾個小隊成員提出疑問:“這跟失蹤案有些不同吧,以前失蹤的那些,都是憑空消失,這次卻是經過了激烈的打斗。”
邵宇洪就道:“或許這個人挺難對付的,所以就鬧出了動靜。”
杜雍聽著他們的對話,不動聲色,并沒打算插嘴。
程原卻主動詢問杜雍:“杜老弟怎么看?”
杜雍想了想:“個人的看法哈,我覺得失蹤案是正常的案子,或許有人會搭順風車,專門針對風組第二小隊,所以故意搞出血來。”
這話無疑是說有人針對大殿下裴銘,想看他的笑話。
話題頓時進行不下去。
不過眾人都覺得杜雍的話很有道理,大家進大理寺都有些日子,親自接觸或聽說過的順風車殺人案不是一件兩件。
有時候明明是一件很小的案子,中途卻是意外頻發,導致線索非常多且雜亂。
傍晚收班的時候,趙德助突然出現,攔下正要回家的杜雍:“大殿下今晚請喝酒,風翠樓,咱們這就過去吧。”
杜雍搖頭苦笑:“昨晚的酒還沒醒呢,今晚更離譜,直接去風翠樓的,這么折騰下去,也不知道內傷啥時候能好。”
趙德助很講義氣:“放心吧,到時候我會替你擋酒和說話的。”
杜雍呵呵笑道:“我多謝你啦!不過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陶青云和姜步平那兩個小子都要進你的小隊,應該聽說了吧?”
趙德助哂道:“那兩個慫包能干什么?若是撞上蒙濟人或大鱷魚,他們說不定會嚇尿。”
杜雍提醒:“你千萬別大意,查案其實還好說,最要防備的是內部爭斗。他們兩個的武功確實不怎么樣,但鬼點子還是有的,給你下絆子綽綽有余。”
趙德助點頭:“我省得的,我家里也和我這么說。”
風翠樓是城西數一數二的窯館,和普通窯館很不同,這里講究雅致,姑娘們都有絕技傍身,歌舞只是小道,有些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甚至還能作詩。
除了姑娘之外,這里的酒水和飯菜也是一絕,不下一流的酒樓。
杜雍和趙德助趕到之后,大殿下裴銘已經在包廂恭候,身邊并沒有多少人,除了幾個侍衛,還有幾個大理寺的督衛。
趙德助站在門口就出言道歉:“大殿下,實在是抱歉,我們來遲了呀!應該請個假的,但我們兩都是新人,實不宜給上頭留下不好的印象。”
杜雍沒說話,跟著拱手,歉然笑了笑,又沖其他人點頭致意。
“公事要緊,公事要緊嘛!”
裴銘還是老樣子,顯得非常熱情大度,親自站起來,將杜雍和趙德助按在左右的位置,然后沖站在伸手的微微抬手。
侍衛立馬吩咐等在門口的伙計們趕緊上菜。
上菜的期間,裴銘開始介紹。
那幾個督衛都是火組第四小隊的,隊長叫何木野,是個名人來著,他雖然是寒門出身,但天賦異常驚人,目前只有二十三歲,實力是刻印五重,為人機智,擅打硬仗。
裴銘第一次見到他就把他收在麾下,當了一段時間護衛,才送往大理寺火組歷練。
何木野也沒讓裴銘失望,曾帶隊掀翻了幾個黑道幫派,還親自斬殺一名登樓境高手,雖說是占有人多的優勢,但也引起一時轟動。
裴銘笑道:“木野辦案經驗不錯,我向王大人推薦了一下,這次他的小隊會加入鱷魚案。這次請兩位過來呢,主要是喝酒,再就是提點提點木野。”
何木野立即向杜雍和趙德助敬酒,態度非常好,但神色有些隱隱的倨傲。
杜雍謙虛:“大殿下,何隊長的本事比我們兩個強的多,提點之語不敢當啊!”
趙德助趕緊附和:“是啊,大殿下!”
裴銘抬手:“不管怎么說,你們總歸是當事人嘛!”
杜雍和趙德助不好繼續,只得道:“大殿下不妨直言,我們一定知無不言。”
裴銘爽朗大笑,頓了半晌,嚴肅道:“據你們推測,那壯雨湖中還有沒有大鱷魚?”
原來還想搞鱷魚。
這個問題不難回答,趙德助很肯定:“當然還有,壯雨湖那么大呢,就一條怎么夠,不過鱷魚很有可能是邪人飼養的,現在出了事,他肯定會把它們召回去的呀!”
杜雍接道:“川明縣那黃師爺不是跑路了嗎,何隊長若能逮住他,肯定會拿到線索。”
裴銘點點頭:“老杜說的有道理,不過多做幾手準備總沒錯的。這次事情挺大,王大人準備派五隊火衛出馬,分工是免不了的。”
五隊就是五十個督衛,實力確實挺強。
裴銘的意思,何木野那隊是要繼續打鱷魚。
杜雍和趙德助只得原原本本地將打鱷魚的過程細細說了一遍。
期間何木野問了不少問題,杜趙二人都如實作答。
裴銘一直沒有說話,最后盯著杜雍:“老杜挺機智啊,竟然能問出煙香草的事情,不知你還有沒有其他看法?”
杜雍仔細思忖了好半晌:“純屬個人看法,或許是幻覺,所以沒寫在報告上,若是有什么說錯的地方還望大殿下不要計較。”
裴銘眼中立即露出一閃即逝的喜色,淡淡道:“我豈是那么小氣的人,老杜你盡管說,把各種可能綜合起來,也是為了破案嘛。”
他要的就是報告上沒有的話。
杜雍認真道:“當時很多人都被鱷魚的吼聲給弄暈,我也不例外,在迷糊中好像聞到了一股水果味或者說是果酒味,并不重,挺像幻覺的。”
趙德助還當杜雍是隨便扯個理由過關,裝作很認真想了想:“聽老杜你這么一說,我當時好像聞到了臘肉味,感覺也挺像幻覺的。”
杜雍聽得直想笑。
神特么臘肉味。
裴銘不動聲色,輕笑道:“大鱷魚既然吃藥材,喝點果酒吃點臘肉也不奇怪嘛!”
接著看向趙德助:“老趙,你們小隊的情況呢,我也聽說過,以后有什么困難不要強撐,可隨時與木野商量。”
趙德助點點頭:“只要何隊長不嫌我煩就行,都是為了查案嘛!”
何木野趕緊道:“何某人歡迎還來不及呢。”
接下來大家沒再談案子,喝酒聊天。
裴銘話里話外不免拉杜雍和趙德助進陣營。
杜雍自然是打太極。
趙德助跟著打太極。
總之不拒絕,不答應,不立承諾。
裴銘也不介意,他知道這種事要慢慢來。他聽說過杜雍內傷未愈的事情,沒有故意灌他,還很體貼的上了些藥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