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業和佘太君在距離環洲城五十里的地方,才遇到了楊延玉弟兄倆,當時這弟兄倆率領著自己會下的士兵正在追殺遼軍。
只不過這時候,趙彥奇之前帶去的那五千遼軍已經只剩下數百人了。因為趙彥奇被殺,兩名六品的將軍也被殺死,軍中沒有了高手,僅有的兩名五品也在隨后被楊延昭殺死。
蛇無頭不行,雖然說一名高手并不能決定一場戰爭的勝利,數千士兵圍攻一名六品高手,完全可以將其殺死,靠人命堆也能堆死。
但是將為兵之膽,沒有了高手坐鎮,對方的高手一旦進入普通士兵當中,足以殺的那些無法抵抗的人膽寒。
楊延昭和楊延玉這弟兄倆,一個五品,一個六品,面對著十余個四品,簡直就是探囊取物。
在高端戰力方面取得了一邊倒的勝利,如此一來,也大大的鼓舞了宋軍的士氣,而遼軍的時期則被嚴重打擊。
再加上之前被佘太君精神震懾,遼軍的戰馬幾乎都丟了,魂一樣,這個時候被宋軍一番沖擊,早已經七零八落,四散奔逃。
說實話,從早上到傍晚,這些人能夠跑一百五十里的路,也算跑得夠快了。沒辦法不快,如果不快就會被人殺掉。
楊延玉和楊延昭弟兄倆只負責一路追擊,所以這一天到晚跑了一百五十里路,弟兄倆率領的宋軍也跑的夠累。
按理說,以強擊弱,以眾擊寡,早應該將這些家伙都拿下來了,只不過想要立功的永遠跑不過逃命的,因為動力不夠啊。
然而影響卻并不大,在這個時候正好遇到了佘太君和楊業,兩個高品收拾幾百個渣渣,更何況還是喪家之犬,自然只不過是舉手之勞。
片刻時間,這些遼軍就被徹底收拾了。
然后,一家人帶領著剩下的三四千宋軍,再一次朝著寰州前進。
因為,這兩口子轉過頭奔赴雁門關方向,就是惦記著兩個兒子,唯恐兩個孩子受到什么損傷,所以這才急著回來接應,而這個時候既然敵人已經都被消滅了,那么接下來自然是要接收寰州了。
一則是因為天色已暗,大軍也不能在這原野上扎營吧?畢竟在這原野上,一旦敵人前來偷襲,在這一望無際的草原上也沒幾個山包,基本上處于無險可守的狀態。
而且,草原上的夜晚是十分危險的,一旦有狼之類的來襲擊,也是相當麻煩。這東西一聞到血腥味就害怕了,而且動輒都是幾百頭。
幾百頭狼沖過來,面對三四千的大軍,雖然完全不是對手,但問題是,總不能拿士兵的命來對付這些畜生吧?
返回雁門關顯然是不可能的,總不能走一夜的路吧。
好在這地方距離也只有四五十里路了,雖然可能要走兩個時辰的夜路,但是總比留在草原上與野狼作伴好吧?
而且,這些士兵畢竟也都是習武之人,雖然大部分都是銅皮境,也有一部分連銅皮鏡也都不是,但是經過一天的戰斗還能夠堅持不掉隊的自然也是體格強健之人,趕兩個時辰的路還是可以的。
尤其是這時候已經沒有了戰斗,只需要專心趕路,也無需擔心有人偷襲。有兩個高品跟著,這是最好的保鏢。
佘太君看了一眼楊延昭,“昭兒,怎的不見韓國公的大軍來?”
“啟稟母親,自從早上開戰以后,大軍就一直在關內,沒有出來。不過就這么些敵人,也無需大軍跟著,孩兒完全對付得了,您看,這不是已經將遼軍徹底殲滅了嗎?就是您父親不來,估計這些人也不可能完全活著逃到寰州城里。”
楊業和佘太君一聽到楊延昭說,潘美居然一直沒有出來,心里邊也是有些拉嗎?按理說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前鋒打了勝仗,后面的大軍不是應該跟著跟進嗎?
更何況,潘美可是極具攻擊性的一員戰將,被譽為大宋最鋒利的矛,特別善于抓住各種戰機。
而今天,從楊業擊敗了趙彥奇,使得趙彥奇逃命開始,遼軍就已經開始崩潰了,毫無疑問,這是最好的戰機。
按照常理來說,潘美在這個時候就應該驅趕大軍,迅速的將這些遼軍全部拿下,然后直撲寰州。
然而反常的是,楊延昭和楊延玉弟兄倆率領著前鋒軍隊,一路追殺遼軍,如此好的機會,潘美居然沒有利用,這就是一件十分反常的事情了。
雖然之前潘美和王侁不和,但是這絕對不應該成為影響這場戰爭的理由。
見父母親沉默不語,這弟兄倆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夜幕降臨,明月當空,十五的月亮格外的圓,也格外的冷清。這個草原上除了軍隊前進的聲音,再也沒有其他任何聲音,就連飛鳥和狼的吼叫也都消失了。
一家人跟隨著軍隊前進著,氣氛多少有點沉悶。
楊延昭打破了這種沉默,“父親,有什么問題嗎?”
“嗯。”這個在妻子面前有點話多的老將軍,在兒子面前就只有這簡短的一個字,不是他性格發生了變化,而是不想說話。
潘美今晚的表現有點反常,在戰爭剛開始的時候,出現了這種情況,這顯然是不正常的事情。
佘太君大概也能猜到一些,可能是因為之前東京發生的事情。
但是按照常理來推測,不應該是潘美和王侁發生矛盾嗎?而且,皇帝已經下旨斥責了他們兩個,潘美又怎么敢在今天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也幸虧楊業突破了,如不然,楊家將這一次已經吃了大虧了。
老兩口多多少少有點心事重重,戰爭剛開始,就已經出現將帥不和的事情,這是大忌。
旁邊的楊延玉開口道,“韓國公即便是對我楊家有意見,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事情吧?”
楊業小聲說道,“那也難說,他這個人心思太重,不容易猜透。”
楊延玉接口,“看來后面我們還是要小心一點了,別傻乎乎的被人當槍使了,后面要打的仗還多著呢。”
楊延昭轉過頭,看了弟弟一眼,“小心當然是要小心,但是不可因私廢公,誤了國家大事!”
楊延玉看到哥哥教訓自己,也沉默不再開口。他不開口的意思也絕不是認可了楊延昭的觀點還是屬于一個兄長的尊敬,不愿意反駁罷了。
佘太君伸手朝大兒子的后腦勺就是一巴掌,“你自己多長個腦子就行了,別傻乎乎的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