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的修煉,也讓楊文青感覺到枯燥無比,他也正想著休息一下呢,一張一弛才是文武之道嘛。
既然潘豹來了,那還不如就此休息一會兒,順便完成他的那個計劃。
說到這里,他朝著佘太君使了一個眼色,佘太君顯然也清楚楊文青的意思,他需要休息一下。
休息一下也好,老是堅持這么修煉也不是一個辦法。再說了,潘豹在這里已經站了一個多時辰,需要他看到的東西他已經看到了,出去之后必然是一個很好的證人。
于是,佘太君一揮手,將那些靈氣一掃而空,看著旁邊的潘豹羨慕不已。
潘豹心里邊還是十分痛苦的,他很想告訴佘太君,這點靈氣,就您六品高手來說,壓根就是杯水車薪,不管用的。全部給我,那該多好啊。
可惜他還是沒有這個膽量。
佘太君做完這一切,便揮了揮手,走了出去,只留下屋子里邊的楊文青和潘豹兩個人。
潘豹看到佘太君走遠了,這才湊過來,“楊公子,你這是怎么回事啊?”
楊文青搖了搖頭,“我天生經脈堵塞無法修煉,上一次以文入道,才開辟了一點經脈,但依然是經脈狹窄,沒辦法淬煉肉體。”
潘豹感覺十分驚訝,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之前他就知道楊家這位小公子無法修煉,現在他才明白其中的問題了。
“噢,這靈氣一點都不能淬煉嗎?”
“說一點不能淬煉,倒也不是真的,好歹能淬煉一點呢,只不過速度太慢,照這個速度下去,我半年別想踏入銅皮境。”
潘豹沉思了起來,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這位楊家小公子也太悲催了。有著那么高的才華,能夠連續兩次以文入道,最終卻不能修煉。
如果踏入銅皮鏡都需要半年,那照這情況下去,想要修煉到高品幾乎是沒有任何希望了。
即便是以楊家的資源,全力以赴,這一輩子能夠進入五品,也就頂天了。要知道,修煉越到最后越是困難,那些踏入高品的,無一不是天才。
想到這里,他只能安慰,“楊公子你不要擔心,以你的才華,說不定某一天又能夠寫出溝通天地的好詩,然后得到地品或者天品的天賜功法,你說不定還會后來居上,很快超過我呢。”
楊文青點了點頭,他知道這家伙只是一句安慰的話,這個世界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當然他也知道潘豹到這里來的意圖,只不過礙于目前他的情況,這家伙不好開口罷了。
潘豹可以不開口,但是他卻不能不開口,萬一這家伙真的不好意思開口轉頭走了,那他之前的布局豈不是都白做了?
想到這里,他拉起潘豹走進屋里,邊走邊說道,“多謝潘少爺好意,其實我對于修煉也就那么回事。自從當初知道我經脈堵塞之后,我就從來沒想過我還能夠修煉。上一次在怡紅院以文入道,雖然開辟的經脈極窄,但總是要比沒有的好。再說了,如果無法修煉,我就去參加科舉,當一個低品的文官也是可以的。”
在這個大宋,高品的官員,基本上也都是能夠修煉,而且修煉到了高品。比如要進入政事堂,至少也得在七品以上,當然,并不是所有的高品都能夠當上高官。
但是對于品級比較低的官員以及吏員,在修煉方面倒是沒有太多的限制。比如七品縣令,雖然從官員的品級來講是個七品官,但是即便是沒有修煉的人,其實也可以當,只要你才華夠出眾。
只是才華出眾的,往往能夠以文入道。而有才華卻沒有武道修為的七品官雖然有,但是不多。大多數的地方官一般都是一二品。
沒有一點點武道修為,想要當好一個地方官,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比如地方上經常會遇到各種各樣的案件,這個時候縣衙里邊的押司等吏員,一般多少要有一點武道修為,要不然沒辦法辦事。
可是,如果縣令沒有任何武道行為,那么除非你有足夠的手段,否則,這些吏員你還管不好,甚至還會出現吏員架空官員的情況。
“說的也是,以楊公子你的才華,將來在地方上也一定能夠有所作為,而且你又不是完全不能修煉,達到個四品應該是沒問題的,到時候做一方的父母官,也一樣可以為大宋出力。如果做得出色,進入朝廷,擔任高官也不是不可能。”
這家伙忽悠人的本事還是不錯,這一番話說的,如果一般的人,還真的就相信了他的。果然,不愧是潘美的兒子,還真的不是普通人。
楊文青雖然表面上不愿意相信他的鬼話,但是,既然打算要藏拙,那扮豬吃老虎,也并沒有什么丟人的。
于是,便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潘少爺說的不錯,多謝潘少爺!如果不是你這番話,我都對生活和人生失去信心了,你不愧是我的好大哥啊!”
說到這兒,他轉身看向潘豹,眼神里面滿是感激。
可是潘豹卻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樣興奮,而是滿臉的悲憤,“楊公子,我們潘楊兩家可是有輩分的,還請不要亂喊!我叫你楊公子,你叫我潘少爺也不是挺好的嗎?”
是啊,莫名其妙的認什么大哥啊!他很想對楊文青說一句,“大侄子,其實你應該叫我潘叔!”
只不過現在他有求于楊文青,自然也就不會說那些話了。
楊文青很顯然是故意捉弄潘豹的,他也只是哈哈一笑,就不再提這件事情了。
兩個人到屋子里坐下,就開始閑聊胡扯起來,潘豹雖然心里焦急,但是也不好直接開口,于是便只能強行忍著,盡最大的耐心,陪著笑臉,來討好楊文青。
吊足了潘豹的胃口,楊文青這才開口道,“我想,潘少爺今天來我天波府,肯定是有事吧?”
“嘿嘿,沒事,沒事,就是想你了,來看看,看看你。那天走的急,都沒和你打招呼。”
楊文青道,“哦,真的沒事嗎?那咱們是不是可以出去玩了?”
潘豹一張小臉馬上又苦了下來,“要說沒事,其實還是有點事情的。”
“得了,不就是想學那幾個法術嗎?也行,不過道不可輕傳,你是不是應該先拜個師什么的?”
“啊…”
潘豹發懵了,這家伙怎么不按規矩出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