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情不需要楊文青操心,他只負責修煉,展示準地品功法的強大。
的確,地品功法的強大很快就被楊文青展示出來了,他已經有著即將邁進銅皮境的跡象。
一旦跨過那個坎,他就有可能一下子成為一個真正的武者。
其實這一切都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之前他就距離銅皮境不遠了。當時佘太君的猜測是十天,但是那明顯還是有點低估了天賜功法的強大,實際上他只需要一星期就可以的。
而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天,只剩下兩天時間了,即使沒有今天的天賜功法,他也會在兩天時間內突破。
可是如今有了新的準地品功法,他的突破或許需要半天的時間。
只不過,他剛剛運轉了一下功法,他就發現,這功法要比剛才快得多了。
尤其是他運轉了這一次得到的運氣法之后,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他覺得,自己可能只需要半天時間就能夠突破。
但是,在沒有得到佘太君示意之前,他還是忍住了。畢竟,破境是一件大事情,不能疏忽。
至少對他來說是大事情。
在這之前,他沒辦法判斷周邊的環境是否安全,雖然說是在天波楊府,但是卻千萬不能小覷準地品功法的吸引力。
他必須要等到佘太君確認了周圍的環境,他才可以繼續開始接下來的事情。
而在這個時候,最熱鬧的地方卻還是怡紅院,那地方簡直瘋了。
雖然楊文青已經離開了怡紅院,那里的霧狀的靈氣也瞬間不再存在。畢竟是一個還沒有踏入銅皮境的小家伙制造的,總量其實也并不是很大,尤其是這里邊還有一些四五品的武者。
之前,大家只不過礙于天波楊府的威名不敢吸收,怕打擾了楊家小公子修煉,而這個時候卻不再有這個顧慮了。
所以在佘太君離開的一瞬間,那些靈氣立刻被眾人一吸而光。
高品功法不僅僅是聚氣的速度快,而且質量也好,甚至,傳說中的天品功法所凝聚的靈氣,據說還會包含規則之力。
當然,天品功法誰也都沒見過,只是傳說而已。
而沈綸就在怡紅院坐鎮,作為大宋文人的領袖之一,他有職責坐鎮在這里,保證這樣一個頗有天賦的少年,不被打擾和覬覦。
他知道,這個時候,覬覦那功法的人肯定有,而且還不止一個。
首先,遼國,還有黨項人,大理國,吐蕃等國,這些家伙在汴梁肯定是有情報機構的,再加上天波楊府也算是大宋的主要將門之一,尤其還是皇帝的親信,要說沒有人想動動手腳,那是不可能的。
你可以想象,當七品無敵的楊業拿到準地品功法的時候,他的修煉速度會達到什么樣的?恐怕很快就會進入八品,而且還是八品中的高手。
這樣的楊業,對于大宋和敵國都意味著什么?
其次,其他人難道就沒有想法嗎?江湖門派里邊,有想法的肯定有很多。自從大唐之后,群雄并起,江湖草莽崛起的數不勝數,尤其是五代十國時期,堪稱是江湖門派的爭霸時期。
然而自太祖皇帝立國之后,太祖皇帝以其近乎無敵的姿態,打的這些家伙都無法抬頭。如今太祖皇帝雖然駕崩了,但是他們也被打的元氣大傷,正處在恢復期呢。如今突然有一個可以讓他們有希望崛起的功法,讓他們沒有任何想法,顯然是不可能的。
另外,其他的那些將門,難道就沒有不動心的嗎?就在這時候,他突然有所感應,抬頭朝著皇宮的方向看去,心中也是一動,難道那位也動心了嗎?
“沈大人,剛才出現的可是準地品功法?”
“王公公想多了,只不過是玄品高級而已。還有,王公公給陛下把門看好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用管,這個孩子是文道一脈,他爺爺可是陛下看重的將軍。”
“沈大人將王某想的也太下作了吧?我還不至于盯著一個小孩子的東西!”
“我倒是想把你想的好一點,可是,這事兒也有一個眼緣,我和你一直就沒有緣法,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哼!”
“順便告訴你一句,佘賽花剛才可是帶著兩個孩子飛回天波府的,相信你隨便找一個人,都會告訴你這件事情。”
沈綸并沒有告訴王繼恩,佘太君跨入了七品,只是告訴他佘太君會飛了。
而王繼恩在聽到這句話之后也沒有多想,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才悠悠的傳音道,“噢,跨入七品那是好事啊,我大宋有第一位七品的女將軍了,對陛下的江山社稷來說,這可是一件大喜事,王某高興都來不及呢。”
“是啊,如果那楊業在戰場上能夠突破八品,說不定很快就會是八品中的高手了,某些靠著偷機取巧進階的八品,恐怕遠遠不是對手。”
王繼恩“嘿嘿”笑了兩聲,“王某殘缺之人,能進入八品,此生已經足矣。”
“是啊,王公公身殘志堅,沈某可是佩服的緊吶。”
這話說的,王繼恩心里面氣的牙癢癢,但也沒有辦法,雖然同樣是八品,而且還是以文入道,不善于戰斗。可問題是,他同樣不善于戰斗,而且他還是殘缺之人,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假八品,屬于八品當中最弱的那一類人。
“沈大人還是少和王某斗著嘴皮子,陛下剛才傳來旨意,假如西路軍潘楊二人順利,王某可得為他們準備糧草,顧不上和你在這里磨牙斗嘴,沈大人有這時間,還是將汴梁城里邊多關心一下。”
“大軍出發才十日不到,這還哪到哪那?”
對面的王繼恩再沒有回應,沈綸自然也不愿意再去招惹,反正他的目的也達到了。
接下來,他覺得自己應該去天波府那邊看看了,這時候,到那邊敢于冒險去的人也不是沒有。
之前,佘太君一路飛回天波府,也使得很多人把不該有的想法打消了,如今沈綸再震懾一番,估計短期內不會有人那么不長眼了。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人也朝著天波府飛來,這讓沈綸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了。
“他來干什么?”
局勢越來越復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