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觀音菩薩一愣，臉色巨變。
她千算萬算，也沒想到袁起的賭注竟然是這個。
就算讓她上刀山，下火海，或者要她的靈寶，道場，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可讓她叛教？
自己已經叛過一回了，再叛一回的話，豈不成了三教家奴！
“袁起，莫要欺人太甚，你還是換一個吧！”
就算自己答應，佛門也不會答應，當初叛入佛門，他們可是接下了大量的因果，至今還未完全償還殆盡，自己一走了之的話，佛門虧的可不是一星半點，怎會如袁起所愿。
“不換，就這個了，你若是不同意的話，天道威壓降臨其身，想想你剛才立下的誓言吧！”
袁起漠然冷笑，剛才哄騙自己帶緊箍時，可是什么都敢答應，現在賭輸了，就想找借口？
自己根本不用理會，如果觀音不愿意，天道自會出手。
“你難道想與整個佛門作對？”
觀音菩薩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倘若她真的入了袁起的門下，那可將要成為三界的笑柄了。
佛門中與她同級的菩薩怎么看？當初闡教十二金仙怎么看？
袁起將天罪收回，緩緩飛上天空，以時速三十邁朝南海飛去。
身后的觀音臉上露出一絲猶豫，內心劇烈掙扎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袁起，我手中的羊脂玉凈瓶和先天楊柳枝可是先天靈寶，用這兩樣東西作為交換如何？”
觀音菩薩步步緊逼，兩道祥云緩緩在天空劃過，不知不覺速度慢慢快了起來。
“一個破瓷瓶，半根爛枝條，你以為我會看在眼里？”
袁起已經打定主意，不管觀音用什么東西交換，他就是不同意！
“非要拼個魚死網破？”
一個老牌金仙，即便再低三下四，可心中的尊嚴也有底線，見袁起依舊不理會，臉色越發陰冷，就連聲音也慢慢低沉了下去。
“何來魚死網破，是你咎由自取而已，如果不是你看不起我這種胎生之輩，怎會輕易立下天道誓言？”
袁起不屑道，歸根結底，還是觀音菩薩太過自傲，以為她這種洪荒中的上等生靈，應該受天道眷顧。
眼看天道誓言的懲罰即將到來，觀音菩薩終于無奈的閉上了眼睛，渾身顫抖的舉起了左手。
“我觀音對天道起誓，從此判出佛門，與西方諸佛再無一絲關聯，入袁起門下，愿以弟子之身侍奉周全！”
天道誓言一落，自當諸佛皆受感應，如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南方虛空之處，心念一動，破開虛空降臨真身！
“觀音！你豈敢如此！”
欠下西方教的因果還未償還，便要判出佛門，如來豈能容忍。
“如來佛祖，觀音也是受天道誓言所制，身不由己，若你能助我脫離苦海，觀音自然感激不盡。”
觀音冷眼看著袁起，絲毫沒有一點為人徒弟，替師分憂的樣子，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
區區一個通臂猿猴，也敢沾染佛門因果，簡直與找死無異，自己雖然受脅迫叛教拜師，可若如來能將此人強行渡化入佛門，自己雖然名聲受損了一些，卻可重回佛門。
聽到這般解釋，如來的臉色舒緩了一些，轉向袁起時，竟慢慢露出了一絲笑意。
“阿彌陀佛，袁施主，你與我西方有緣！”
這一說辭，如來也是繼承了西方教某位教主的意志。
“真的？”
袁起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腳下祥云慢慢升起，與如來同視。
“自然是真的，袁施主生有佛心，有成為佛門護法之姿。”
佛心，自然是上次除妖大會之上，如來誦讀佛法為袁起凝聚，平日不顯，但在關鍵時刻稍加引導，便可讓佛心徹底覺醒。
“一個護法我可是看不上，要給就給我個佛祖來當當，不然少特么為難我！”
袁起臉色一變，想到天罪生出的那個佛心，不正是如來的手段么。
好在當初天罪提袁起擋了一劫，不然自己現在已經是佛門之奴了。
“你還沒有資格當佛。”
佛豈是那么好當的？
要想成為佛，必須與佛門氣運相連，只是這份勇氣，便讓大多數人望而止步。
闡教那四位若想成佛，可謂是輕而易舉，為何只成就了菩薩之位，便是給自己留了一條后路。
地藏王菩薩地位尊貴，佛法遠超如來，為何卻許下一個永遠不可能成佛的誓言？
只有那死在袁起手中的截教叛徒長耳定光仙，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做了那佛門的傀儡。
他想要不死，可卻偏偏死在了唯一能讓他殞命的弒神槍下。
“不給的話，那就不好意思了，觀音我要帶走，你若敢攔，我就敢腳踏你靈山！”
如來此時顯化，只是一道佛光金身，實體并未到來，因此袁起絲毫不懼，一步踏出，天空白云瞬間凝聚成一個巨大的腳印，一腳踹在那金身如來的臉上。
“轟！”
金光消散！
“徒兒，從今天你，你就叫慈航道人，以后與觀音再無一絲關系。”
袁起心中充滿了惡趣味，這樣既然惡心了觀音，又惡心了佛門，甚至還能惡心到闡教的某些人。
佛門此刻定會將仇恨轉移到觀音身上，以為這是她自己的謀劃，借此來重返道門。
而道門…。
隨便他們怎么想好了。
“你好惡毒的算計！”
觀音，哦不，慈航道人能還不明白袁起的算計，臉色一白，頓感無數壓力加身。
這時，袁起反而不再那么顧忌了，云遁之術運轉到了極致，眨眼間便回到了南海珞珈山。
此處正是慈航的道場，但對袁起來說，也有極大的用處。
“來慈航，坐蓮！”
袁起指著紫竹林前的一座蓮臺。
慈航陰沉著臉，不知袁起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被算計以后，已經知道自己不能再回頭了，只要硬著頭皮坐在了蓮臺之上。
“最近佛門有何謀劃，且講來與為師聽聽。”
自從金嬋子道出佛門那些辛秘之事后，袁起便對西游開始了關注，不知少了孫悟空這顆棋子后，他們會找何人來代替。
“你想知道什么？”
慈航板著臉，大有袁起問了自己才說，不問就一絲也不告知的想法。
“佛法東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