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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天水權旭

熊貓書庫    隴右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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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張彪打了一架的李冰也就沒了去西市喝酒的興致,程處默不在的長安城,李冰實在覺得無聊,畢竟平康坊他也不敢去,若是去了只怕三爺爺當天夜里就會殺到長安來,馬球之類的李冰又不感興趣。

  騎馬上溜溜達達的回家的路上,見路過了太平坊,李冰心想若是老程知道李冰路過他家門卻不進入坐坐,下次再來怕是要死命灌李冰酒的。

  就到盧國公府下馬走了進去,李冰是老程名義上的弟子,兩家又是通家之好,李冰到老程家向來是不需要通報的,程府管家也是叫李冰大少爺的,誰讓李冰比程處默大一歲呢。

  李冰見正堂外有幾個不認識的護衛在,就知道老程估計在見什么人,一拐彎就來了程夫人這邊,見程夫人在使喚家丁在收拾收拾院子,就湊了上去說道:“師娘,今日怎么想起使喚家丁收拾這花園了?讓管家去做唄,再累到你!”

  程夫人見是李冰來了,連忙招喚侍女搬來了兩個椅子,兩人坐下之后才說:“都是你那師傅,天水郡公來京了,非要請人家嘗嘗你府上傳出來的吃食,已經派人去喚廚子了,也不知這深秋時節在外頭吃什么飯,再染上風疾!哪有如此待客的道理!”

  李冰一聽立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早就聽老程說過,他有一個不順眼的對頭,乃是天水權氏的家主,還讓李冰遇到天水權氏的先揍后問,絕不會打錯的云云。

  早就想見識一下能讓老程這么個心腸肥大之人這么記仇的天水郡公是個什么人物,誰曾想今日路過居然就遇到了,這無論如何都不能走了!又和程夫人閑聊了幾句之后,卻見管家找了過來說道:“大少爺,爵爺讓我去請你,聽聞您恰好在,我這不就過來了。”

  程府管家程福也是程府的老人了,曾是老程的旁系族兄,因戰場上受了傷之后,就成了府上的管家,是看著程處默長大的,程處默都叫一聲福伯,李冰自然也是叫福伯的。

  “福伯,喚我何事啊?”李冰正愁找不到借口擺脫一直問自己楊氏女如何如何的程夫人,但還是得問問是怎么回事,因為老程實在是個坑貨。

  福伯聞言連忙說道:“天水郡公的公子跟著一起來的,言語之間便一直在擠兌老爺家傳武藝不行,老爺這才讓我找你,那曾想你恰好在!”

  天水權氏李冰是聽三爺爺說過的,也是李淵起事以來便一直追隨的家族,族中自北魏以來就是戎武家族武藝自然不凡。

  想必是覺得一身爵位不如老程這個盧國公氣派?李冰連連搖頭,勛貴之間不至于如此的不給對方面子吧?

  “走!我隨你去看看!”李冰雖然不解,但還是跟程夫人告退之后,跟著福伯去了正堂。

  還未進正堂,就聽見老程在大聲發笑,另一人在嘲笑老程的武藝不行,聽老程的笑聲卻并未生氣,想必這兩位關系的也挺不錯。

  老程見李冰來了,哈哈一笑說道:“權弘壽老匹夫,這就是我的大弟子,曾在隴右劫掠羌人三年,之前以千人破劼厲中軍大營,陣斬突厥人數萬的就是這小子!”

  李冰一聽老程這么幫自己吹牛,就知道這權弘壽絕對是老程的好友,而且還得是那種關系極好的好友。

  李冰連忙躬身說道:“小子李冰,見過天水郡公!”

  由于李冰還穿著儒服,權弘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李冰,然后又看看老程說道:“你說這小子就是那李冰?”李冰現在的迷惑性確實很強,初到京城就在涇陽讀了半年的書,最近這將近一個月幾本不是在太廟被幾個宮女侍候,就是在家里或是長安城亂逛,現在比一般的讀書人還要白凈幾分,更別說李冰還穿著儒服呢!

  老程不屑的唾了一口說道:“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知道什么叫文武雙全么?這小子現在就是參加大考,也能得個不錯的好名次,武藝更是無需多說,你以為都像你家一樣?不學無術的就會舞槍弄棒的?”李冰抬眼一看竟然看到了年初那個在西市教訓賊偷的人,就是權弘壽的兒子,怪不得程處默當初那么熟悉這人,原來兩家的關系還挺好的。

  權弘壽又仔細的看了一眼后對李冰說道:“小子,你功夫如何?”

  李冰躬身說道:“到長安之后同幾位叔叔伯伯學了一些強身健體的功夫,倒也說得過去!”老程一聽李冰的話,就知道這小子給權弘壽挖了個小坑,來長安之后李冰除了跟他、秦瓊、尉遲敬德學過一些馬上功夫之外,就不曾學過其他的了,李冰一身的武藝有九成五都是在隴右跟那些邊軍學的,竟是些戰陣殺敵的手段!

  老程他們教的跟那些直來直去的戰陣手段比起來,確實跟是個強身健體,只不過這就好像李冰學了一身的殺人之法,卻不擅長同他人切磋,切磋之時只能使出五六成的戰力。

  但老程等人將一身家傳功夫傳給李冰之后,不但將李冰一身殺人技法融會貫通更上一層樓,更是給李冰添加了很多的對敵手段,就像同張彪比武一般。

  來長安之前的李冰難以輕描淡寫的抽到張彪的嘴并且只打碎一嘴的牙齒,來長安之前的李冰只怕會一下子擊碎了張彪的頭骨,令張彪當場暴斃!

  簡單說起來,就是學習了老程等人的功夫之后,李冰對于自己一身的功夫和力量掌握的更好了,已然達到了武道舉重若輕的境界了!

  權弘壽聞言一指身后的青年說道:“這是犬子權旭,吵了幾日想與涇陽侯切磋一二,還望賞臉啊!”

  “哼!說的好聽!切磋?沒點賭注誰愿意跟你浪費那個氣力,自視武功高強就去東市擂臺啊,守擂一天,就能跟我徒兒一戰,還能入朝為官,多好的機會!”老程這么說就是實實在在的擠兌權弘壽了,堂堂郡公嫡長子,還需要比武之后再讓別人賜官職?

  權弘壽淡然一笑不理會老程的擠兌,輕聲說道:“賭注?好,那就賭你家酒窖里最好的一百壇好酒!早就聽聞盧國公府上的好酒乃是長安第一,皇宮的好酒都未必有你府上的好酒多哦!”

  老程一天冷哼一聲:“哼!全長安誰不知我程家是釀酒的,好酒多一些不太正常了,不就是一百壇么,我賭了!老夫要你家最好的十匹戰馬,都說你天水權氏的馬大唐最好,能賣到一萬貫,老夫就要十匹免得你出去說老夫占你便宜!”

  兩人一擊掌,這賭局就算是立下了,眾人就朝著老程家中的演武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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