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是否能夠通過這一次一舉成為斗王,此時此刻還是一個未知數。
蕭林對這件事情當然無所謂,不管是能成還是不能,他一時半會兒也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蕭家也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上指望他做出什么貢獻。
哪怕他實力出眾,終究不能夠一口氣成為斗宗或者斗尊境界。
不過如今的他只不過是一個工具人,既然是工具人,那么對于他而言,真正重要的事情就是能夠發揮出什么作用來。
等到他煉化完隕落心炎,給藥塵煉制身體,以及幫小醫仙煉制毒丹的事情,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至于迦南學院的人怎么看待蕭炎…那似乎不是很重要。
如今隕落心炎已經到手,蕭炎隨時都可以離開迦南學院。
“噢,對了,有一件事情,帝君可能會需要知道。”
蘇千將隕落心炎幼生體好好收好之后,突然說道。
“我們這邊收到了一封信,應該是送給帝君你的,上面的落款落的是你的名字。”
“給我的信?”
都什么年月了,居然還有人送信?
肯定不是蕭家送來的,蕭家和云水城有自己的傳遞消息的渠道,他們想要聯系蕭林,用不上費這么大勁。
而且這封信…
蕭林看著蘇千遞過來的信封,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斗氣大陸之上,紙張制作的技術并不差,這也是很少見的幾個有特殊發展的行業,
蕭林還從蕭家的老一輩人那里聽到過,靈族就有強者,曾經將一張普通的紙制作成了具有靈性的生物一類,可想而知,這種手段,絕對不差。
而現在他眼前的這個信封,所用的看似是普通的黃紙,但實則是具有靈性的那種。
如果不出所料的話,信封之中應該空無一物,這個信封就是送信者所要傳遞的東西。
果不其然,在蘇千離開之后,信封忽然變化了形態,然后從信封之上流淌出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古元的聲音。
這個信封的確有點東西,
它甚至能夠感知到周圍空間有多少人,還能夠判定,收信者到底在不在,真是令人嘖嘖稱奇。
但蕭林現在沒有心情稱贊它的奇妙。
古元送這封信,或者說傳這句話過來,主要為的就是讓蕭林幫忙勸說薰兒回去。
不出蕭林所料,上一次迦南學院放假的時候,薰兒消失的那段時間,的確是被迫回了一趟古族。
但那個時候古族長老們的情緒還沒有現在這么激動,這一次發生了慕骨的事情,古族的長老們一致認為,繼續讓薰兒待在外面已經不安全了。
魂殿的人能動一次,就能弄第二次。
而且從道義上來說,魂殿和魂族,并不能夠完全算是一體的。
前者可以說是后者的分支,但也同樣可以說是一個族中子弟弄出來的勢力。
最為重要的是,魂殿之中有很多不屬于魂族的強者,這些人動手的話,古族也沒有什么名頭去找魂族的麻煩。
而且古薰兒出了什么事情,對于古族來說損失極大。
上一次沒能成功,是因為薰兒不想回去,她當時用的理由是,如今蕭家,實力太弱,而且她信不過族中長老的承諾。
其實這種話說出口,顯然就證明她已經和長老撕破臉了,但她的父親是古族族長,即使和長老們撕破臉,對于她來說也沒什么影響。
但是那個時候古元支持她,現在古元收回了這種支持。
即使連古元都覺得,讓自己的女兒繼續待在這里,已經不太合適了。
也不知道古元是不是察覺到了什么?
反正在官面上的理由,古元表示自己聽聞了風尊者的事情,還有藥塵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
這些都是蕭家辛秘,能夠被古元知道,肯定是哪里出了一些紕漏導致這些消息漏了出去。
但這反而不是最重要的。
古元的意思是,既然如今蕭家已經有了一位斗尊,那至少有了些自保的能力,既然如此,就不再需要薰兒留下來了。
他希望蕭林能夠體諒他一個做父親的心情。
這顯然就是陽謀。
蕭林如何敢不體諒呢?
他面對的可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父親,也同樣是站在這個世界頂端的人物。
別說是一位九星斗圣,哪怕現在是一個九星斗尊,蕭家也未必能夠承受得住。
將這件事情前后仔仔細細盤算一下,蕭林最終還是決定,勸說薰兒回去。
蕭家如今,仍舊卑微,不管是古族還是魂族,都不會認為蕭家能夠恢復曾經的威望。
而且相比于這兩個龐然大物,哪怕是有風尊者和藥尊者,蕭家也顯得太單薄了些。
人家的高階強者層出不窮,連低階斗圣都并不算特別稀少,而如今的蕭家也只能夠在西北大陸這樣偏僻的地方,找一個角落偏安一隅而已。
“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嗎?”
因為實力實在太弱,導致就連曾經的對手也好,曾經的盟友也罷都看不上自家。
而他們的這種看不上,對于蕭族來說,已經是最好的消息了。
蕭家現在不需要出什么風頭,他們所需要的,就是猥瑣發育。
還有將近三十年的時間,蕭林覺得自己等得起。
但勸說也得有一個章程。
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不能夠及時的去和薰兒說話,勸說后者回去的事情,至少也要等到蕭炎出來之后,由他們倆自己去決定。
別人不清楚,可他這個做爺爺的卻清楚,這兩個孩子之間的關系已經不再像從前一樣簡單了。
而且讓這丫頭回去也好。
有著外力的阻攔,她只會反抗的愈加激烈。
一個叛逆期的少女,就算少年老成,也絕不會想那么多。
古元雖然送消息來催促,但也不至于十天半個月的時間都等不起。
只要能夠說通,兩三個月的時間,他那邊還是能夠撐得住的。
而蕭炎吞噬隕落心炎,也用不上那么長時間。
“只是這樣一來…小醫仙那邊就得更快點了,真是令人頭疼。”
蕭林扇著扇子,在自己的腦海之中,飛快地整理出來了一個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