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杜莎盯著異火,那種眼底的火熱,即使是隔了這么遠,蕭林也看得清楚。
所以蕭林很快便把異火重新收了起來。
這個世界上的東西很多,可是最好的東西,莫過于看得見摸不著的。
不管是男人女人,這個道理是通用的。
男人有三妻四妾,可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那女人呢?
美杜莎的行為,就給蕭林展示了一下女人是如何想的。
得不到的東西才會騷動,如果得到了,新鮮勁一過,再好的東西也都會涼透的。
所以蕭林必須得把美杜莎的胃口吊牢了,才好反過來下手。
所謂抓住一個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一個人的胃,其實說的不是真的食物,而是抓住對方的胃口。
摸清對方需要什么,想要的自然就能夠得到。
“女王陛下,既然已經看了東西,是不是應該接著做剛剛沒做完的事情了?”
蕭林的適時提醒,讓美杜莎從渴望之中完全回過神來,將心中那份殺人奪寶的心思壓了下去。
這個人類雖然看起來只有一星斗皇的實力,但是卻不可小覷。
能夠擁有異火這種天地奇物,戰斗力本身就要超越尋常斗皇,
再加上這個人曾經接觸過那個玩冰的老頭子,
當初,海波東是如何在自己手底下逃掉的,美杜莎可是記得很清楚。
而這件事情蕭林從一開始就已經點明了。
他到這里來就是有恃無恐的,別管他到底有什么樣的把握從這里安然離開,至少這樣的態度不能讓美杜莎不忌憚。
至于把這件事情通報給加瑪帝國,這件事情,美杜莎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
姑且不說兩族積怨多年,他們說的話對面是否會信,就算真的會信,最終得到好處的也不會是蛇人族。
推己及人,美杜莎自問自己不會將一個族群的命運壓在一個異族的身上。
她和蕭林就算結盟,最終靠的也還是自己,為的是突破斗宗之后的實力。
他都是這樣想,那實力比她更弱的蕭林會完全依靠她嗎?
顯然不會。
不得不說,雖然美杜莎。想的完全不在正確的路線上,但卻歪打正著地猜到了真相。
這件事情蕭林靠的從來也不是美杜莎。
他真正的底牌是藥塵。
以藥塵如今能夠發揮出來的斗宗實力,整個加瑪帝國,很難有人能夠攔住他。
就算是云山能夠突破斗宗也是一樣。
“是啊,你說的對,我們是應該好好討論一下應該如何在這契約上簽什么內容了。”
美杜莎坐直了身體,將身上披掛的白色袍子又緊了一緊,柔聲說道。
“既然這東西是你的,那便,由你來寫好了,你意下如何?”
蕭林當然不會有什么反對的,美杜莎這個樣子,他實在是有些頂不住。
怪不得蛇女會在加瑪帝國之中如此流行,光是這個天生的媚態,就絕對會讓很多男人把持不住。
更別提美杜莎這樣的存在,用嬌柔的語氣說話了。
柔弱與可憐,這樣的形容詞套在美杜莎的身上,別說是蕭林,這全天下的所有男人來了,恐怕也是頂不住的。
“那就按照我們之前所說的,我族出一塊兒方圓三千里的疆土,外加異火的使用機會,一塊寒潭,附加一枚破鏡丹作為聘禮,
而女王陛下要做的,是要在我族舉事的時候出兵幫忙,同時蛇人族族內,不穩定的因素,女王陛下要自行處理。
以此為契,女王陛下可還有別的條件?”
其實這個條件已經算是比較好了,三千里的疆土,在魔獸山脈之中,說大其實倒也大不到哪兒去。
至于破境丹,系統商場里面賣七萬貢獻值一枚,蕭林還是買得起的。
更何況系統商城出品的丹藥,力量和系統做任務獎勵的丹藥力量是有差距的,蕭林還等著任務獎勵的那幾枚丹藥呢。
美杜莎女王能否進化完全是靠她自己,蕭林在這件事情上幫不上什么忙。
至于那個寒潭…等到蛇人族開始朝著魔獸山脈遷移的時候,那個寒潭對于長生殿的作用就不大了。
相比之下,美杜莎和蛇人族這邊付出的卻多得多了。
光是起兵相助的那一條,對蛇人族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多年以來,蛇人族和加瑪帝國一直開戰,雖然決定斷局的是上層的頂尖力量,可是底下的損耗也絕對不小。
蕭家想要改成換代,大量的士兵是不能缺少的。
而這恰恰是蕭家的不足,所以蕭林才會想到從蛇人族借兵。
至于契約結束之后,他需要和美杜莎結婚這事,反而不是需要重視的。
因為美杜莎顯然是想走個過場而已,對于這個,蕭林暫時也沒什么好辦法。
喜歡歸喜歡,但是坑蒙拐 騙的事,他還不屑于做。
更別說用強了。
“契約內容沒什么問題,簽下名字,再印上靈魂印記,是不是就差不多了?”
美杜莎結果契約看了一下,忽然發現最上層那里,有一個見證人的名字需要填寫。
“這個見證人怎么辦?”
“我這不是帶了嗎?我的女兒蕭青云,她可以來做這個見證人。”
“一個嬰兒?”
美杜莎皺起了眉頭,可是當她細細查看的時候,才發現這孩子竟然是人族和蛇人的混血。
“是你做的?”
“當然不是,這孩子是我來的時候從邊城撿的,我看她和我有緣所以收養了她,她身兼兩族血脈,最適合做這個見證。”
美杜莎想了想,倒也的確是這樣,她刺破了自己的指尖,用血將名字簽在契約之上,又烙印了一點靈魂印記,然后把契約扔了回去。
蕭林也如法炮制,又用斗氣刺開小青云的手指取了點血,將她的名字幻化出來,印在了契約上。
如此一來,這份婚約便是成了。
魔獸的靈魂感知一向敏銳,在這契約簽訂的一瞬間,美杜莎便感受到了一道力量纏在了自己的靈魂之上。
蕭林那邊也是如此,只不過他不是第一次簽訂契約,所以習以為常了。
“契約都已經簽訂了,你還戴著這個面具,莫非是不敢以真面目見人嗎?”
美杜莎用白皙的手指敲打著椅子的扶手,看著蕭林臉上的鬼面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