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親密接觸。
文想整個人撲向朱瞻基。
渾身瞬間變得熱滾滾的,如同小火爐一般。
她只覺得自己,如鯁在喉。
幾乎是要當場作嘔。
朱瞻基則是當場愣住,情不自禁的,就是一個哆嗦。
而后,從嗓子眼伸出,不由的發出低沉的呻吟聲。
時間在這一刻凝固。
寂靜一片。
青春的芳香,再次鋪散開來。
唰的一下。
文想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一下子便將整張被褥掀起,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一直退到了墻角處。
她滿臉羞憤,雙目怒火四射,臉上帶著星星點點,殺氣騰騰的怒視著朱瞻基。
此番場景。
竟然是別有一番風味 “朱瞻基!”
“我要殺了你!”
文想咬牙切齒,滿臉嫌棄的拿著被褥一角,從嘴邊擦過。
朱瞻基皺緊眉頭,如同竇娥一般的冤屈浮在臉上。
不該啊!
不該這么快的哇…
隨即,朱瞻基眼角含淚,直指文想。
“你個渣女…”
“你要謀殺親夫嗎?”
“渣女!昨夜那般糟蹋本宮,今日便這般無情。”
“當真是…當真是…拔…”
“渣女!”
“大明朝五十年,就找不出你這樣的渣女!”
“想我這些年堅守清白,一著不慎,卻是被你這個渣女給毀了一世清白!”
文想當即暴怒,怒而呵斥:“你放屁!”
“你…”
“你…”
“你這無恥小人!世間就沒有你這等卑鄙無恥、陰險下流、狡猾成性之人!”
說著,文想就要撲殺過去,然而一道涼風吹過,讓她生生的止住了將要發作的行為,趕忙再次死死的抓緊被褥。
一雙清澈眉眼,幾乎是要流下淚來。
朱瞻基心里還帶著懊惱。
懊惱自己為何這般的快。
臉上卻是依舊悲憤不已,他同樣不甘示弱的怒視著眼前如天仙一般的女人。
“天爺爺的,昨夜本宮明明已經醉倒,試問本宮還能做出強搶民女的事情嗎?”
“再者,本宮還未曾問起,此處明明是歙縣縣衙,你又是如何進到這里來的?”
“難道你是早已覬覦本宮美色!”
“方才借昨夜本宮神志不清,你這渣女,便將我…”
“便將我…將我…給強了?”
“若非如此,本宮安寢之處,又為何會有你在!”
滔滔不絕的說完,朱瞻基心中不由升起了一抹得意。
爺可不是渣。
爺是被你給強了的!
爺是清白的!
文想頓時啞口無言,她現在心中已然是無盡后悔。后悔為何會選在昨夜要來行刺,又為何會發生這等奇恥大辱之事。
是那狗官汪弘業的酒!
本姑娘就是喝了那一壺酒,方才變得不清醒的!
狗官汪弘業害我!
人生十數年,文想從未經歷過這等男女之事,更是從未聽過、看過這等羞恥之事。
此刻,她對眼前這個男人,充滿了復雜的情緒。
放又不能放過。
眼下如何殺?
殺心漸熄,文想開始糾結起來。
她在想自己該怎么辦。
如今她已經和這個該死的男人,行了那般事情,會不會就此懷上一個孽種。
“和你說,你現在已經懷了本宮的孩子!你要對我負責,還要對我朱家的血脈負責!”
朱瞻基好巧不巧的,偏偏這個時候開口,說出這樣的話來。
然后,他就目光怪異的看向文想,很是平靜,也很灑脫。
文想頓時眉頭皺緊,抓著被褥的雙手,幾乎是沒了一絲血色。
果然!
有了孽種了!
那也是本姑娘的孩兒…
可笑的是,練劍無數年的文想,哪里能知道這世間,哪來那么多的一發就中。
然而,不通周公之事的文想,卻已經將此當真。
兩行清淚流下。
哇的一聲。
文想竟然是仰頭大哭了起來。
鼻子一抽一抽,脖子一哽一哽的。
哭聲震天。
驚得屋外枝頭的喜鵲,驚慌失措的撲閃著翅膀,飛馳逃離此處。
朱瞻基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要被震聾了,不由想要伸出雙手,去安撫對方。
他剛剛伸出手,卻是被文想狠狠一瞪眼。
文想哭聲不歇,抽空開口:“你…下流!”
朱瞻基一臉呆滯,他怎么也想不清,自己明明是要好心去安慰一下這個強了自己,躲了自己清白的渣女,卻還被她罵下流。
文想哭的更大聲,一雙眼睛都被洶涌而出的淚水糊住,她滿是委屈的喊著:“你穿衣服…”
朱瞻基尷尬的愣住,這時候才發現,自己還保持著人類初生的狀態。
一絲不掛。
連忙,他挪動身子,踮著腳跳到地上,到處搜尋著自己的衣裳。
半響,隨意的穿上瀆褲,披著件長衫的朱瞻基卻又兩眼發呆。
只見枕邊,一灘殷紅。
怎么會跑到這個地方?
不該的哇…
屋內哭聲變小,卻還有低低的抽泣聲。
文想大抵是哭累了,又好似是昨夜沒有睡好,不由的打了幾個哈氣,一雙眼睛紅通通的犯著迷糊。
朱瞻基瞧準機會,準備上前繼續自己還沒開始的安慰。
方才邁出步子,就見文想兩眼放光,生生被嚇得清醒過來。
她快速的揮舞著一只玉臂,驚慌失措的大喊著:“你不要過來!”
剛一喊完,她有立馬停下動作,一臉害怕的縮回手,貼在肚子上,做出動物護崽的動作。
朱瞻基干笑兩聲,雙手舉起,示意自己并不是什么壞人,然后一屁股坐在床邊。
女人!
朱瞻基開始發起呆來,想要從腦海深處,將昨夜短缺的記憶搜尋出來。
文想則是死死的盯著朱瞻基,時刻謹防這對方會做出什么下流行為來。M.23sk
嘭的一聲。
屋門從外面推開。
張天、朱秀、于謙,帶著一幫幼軍衛官兵,急匆匆的沖了進來。
于經歷竟然是身先士卒,跑的被武將還快,第一個沖進屋子里。
“太孫…”
“太孫…”
“您還好嗎…”
“是不是有刺客…”
“賊子!有本官在此,安敢害我大明太孫!”
于謙火急火燎的一邊跑一邊喊著,等到他站在里屋門口,整個人頓時呆若木雞,一張嘴幾乎能塞進一頭牛。
“啊…啊…”
“這…”
“這…”
文想裹著被褥,整個人已經是默默的縮到了朱瞻基身后。
朱瞻基雙眼冒火,狠狠的瞪著沒眼色的于謙,怒吼著:“還不快滾!”
“啊…噢噢噢噢…”
于謙慌不擇路,趕忙調轉方向,伸出雙臂攔下跟在后面的其他人,連推帶搡的就將眾人給推出屋子。
臨了,還很是貼心的,小心翼翼的將屋門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