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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停止不動的鬧鐘三

熊貓書庫    抗戰之草莽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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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壞了的鐘表調它時間干什么?

  錢小寶第一次覺得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

  這個問題當然不能問白井之助和山本平作,錢小寶只能去請教在北方大國受過嚴格情報訓練的舒爾茨。

  現在舒爾茨既是名人也是日本人眼里的紅人。他頻繁接受日本報紙和滿洲國報紙的訪問歌頌日本人在滿洲國的統治。

  日本陸軍尤其對舒爾茨的言論感到高興。舒爾茨是德國人,而陸軍大部分都是贊成與德國結盟的。

  一個德國友人贊美大日本帝國這一點對他們來說很有意義。

  可是舒爾茨變成名人這件事卻也給他造成了一定的困擾。他與錢小寶的接頭要更加小心謹慎了。

  今天晚上舒爾茨請漢娜去大世界電影院看電影。

  “我不看日本電影!滿洲姑娘愛上高大英俊的日本青年然后智斗反滿抗日分子,這種電影看了我會吐的。”漢娜說道。

  這是設在新京的滿映電影株式會社經常拍攝的電影題材。

  “不是日本電影,是一部美國電影——ithappenedonenight。”舒爾茨說道。

  “如果你不去我就自己一個人去了。”舒爾茨接著說道。

  “我去!”漢娜說道。

  “好,我去換衣服。”舒爾茨說道。他沒有看見的是他轉身以后漢娜用警惕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哈爾濱的外國人有好幾萬。好不容易有一部西方的電影放映,電影票賣的火熱。大世界電影院門前擠滿了人。

  舒爾茨掏出早已經準備好的電影票帶著漢娜走進電影院。

  坐滿了人的電影院內部充斥著低沉的嗡嗡聲。

  漢娜看見很多男人都是西裝革履,女人也是精心打扮的。

  這些貴族和地主階級壞分子即使是逃到了哈爾濱也忘不了他們腦子里的腐朽思想。

  可是電影開映之后漢娜雙眼盯著銀幕仿佛也深深被電影的劇情所吸引。

  電影院里面不時響起一陣陣輕笑聲。

  看電影也是一種逃避嚴酷現實的好辦法。

  就在電影里的男女主人公為了充饑吃胡蘿卜,女主人公為了攔一輛出租車露出大腿的時候,舒爾茨貼在漢娜的耳邊說道:“我要去一下衛生間。”

  然后他就起身彎腰走了出去。可是舒爾茨走到最后一排后并沒有走向通向廁所的走廊而是走到角落里掏出一只煙抽了起來。

  兩分鐘后又有一個快速的走向后面。電影院里光線太暗舒爾茨只能看出那是一個女人。

  直到那個人走到走廊入口,走廊里的光線打到那個人臉上的時候舒爾茨看出那個人就是漢娜。

  舒爾茨默默的抽著煙眼睛看著走廊出口。直到十幾分鐘后漢娜又重新走回電影院里面。

  直到這時舒爾茨才裝作尿急快步向走廊盡頭的衛生間走去。

  電影正放到高潮時刻,根本沒有上衛生間。

  就在舒爾茨走進衛生間解開腰帶站著釋放壓力的時候,突然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先生,你帶煙了嗎?我這個人煙癮不大,可是一上便所就想抽煙。”那個年輕人笑嘻嘻的問道。

  由于年輕人拍的那一下讓水漬濺到舒爾茨的皮鞋上。

  “有,不過你先幫我把皮鞋上的水擦掉!”舒爾茨說道。

  可是等舒爾茨回頭看錢小寶的時候,錢小寶已經半蹲著身體移動挨個看各個茅坑的下面。

  他是想看看便所里面是不是還有其他人。

  舒爾茨掏出香煙抽出一根遞給錢小寶。

  錢小寶一把奪過煙盒說道:“剛剛摸過那東西就拿煙給我,你們西方人的紳士風度就是這樣的?”

  舒爾茨沒有回答,面對錢小寶這樣的人誰都沒有脾氣。

  就是他這種刻板的人在錢小寶的接觸中慢慢發生著變化。

  “我有一個問題問你,我長官辦公桌上的鬧鐘一直是壞的,我想拿出去幫他修修可是他卻不讓。這是怎么回事?”錢小寶小聲問道。

  “上面的時間可能是密碼。”舒爾茨答道。

  “可是昨天壞鬧鐘的時間又變了。”錢小寶說道。

  “一定是密碼!每隔一段時間就變化一次。”舒爾茨毫不猶豫的答道。

  錢小寶把沒有抽完的煙扔進便池里面小聲說道:“明天還要接頭!微型相機和你那里的所有膠卷都交給我!”

  舒爾茨點頭然后厭惡的看了自己的皮鞋一眼輕手輕腳的向門口走去。

  錢小寶卻向蹲坑走去,他一邊走一邊說道:“一抽煙我就想來大的!”

  “先生,這部愛情電影很不錯,錯過了就可惜了。”舒爾茨提高聲音對錢小寶說道。

  舒爾茨一邊說一邊走到門口猛的推開廁所的門走了出去,走廊里空空如也。

  舒爾茨這才緩緩的向走廊盡頭走去。

  對于出去二十多分鐘才回來的舒爾茨,漢娜視而不見。她專注的盯著銀幕像是完全陷入了男女主人公相愛相殺的故事里面。

  “愛情?愛情是什么東西?”

  蹲在廁所里面的錢小寶一面用力一邊琢磨著。

  憲兵司令部的野林利三少佐與保安局的石光是清終于把數百個郵件的出處和去向全部都搞清楚了。

  “居然憑空出現了兩個送到香坊火車站的關東軍防疫給水部的郵件!這兩個郵件根本找不到是誰發出來的。”野林利三說道。

  “同時奉天制劑廠丟失了兩個從第一師團發出來的裝空生理鹽水瓶的木箱。這兩個木箱應該就是發到香坊火車站的郵件了。”石光是清說道。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

  兩個小時后在香坊火車站的郵件存取室里。所有的值班人員都被火速的召集到郵件存取室。

  “那兩個關東軍防疫給水部的木箱是誰取走的?”野林利三問道。

  下面的值班人員中的一個戰戰兢兢的答道:“是一個關東軍防疫給水部的少尉取走的。”

  關東軍防疫給水部的郵件送到香坊火車站只有這么一次,所以印象深刻,他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防疫給水部的人?你看過他的證件?”石光是清問道。

  值班人員點點頭。

  “那個人長的什么樣?”野林利三問道。

  “身材很高,戴著眼鏡嘴唇和下巴上都留著一點胡子。”值班人員答道。

  身材很高是相對于日本人的普遍身高來說的。

  “如果再見面你能認出他嗎?”石光是清急切的問道。

  值班人員遲疑著搖搖頭說道:“天、天太黑了。燈光昏暗我實在是沒有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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