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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22章 有人氣急

熊貓書庫    從農家子開始的古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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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細說起來,梁晗這小子相貌生的確實不錯,便是在東京城里頭一眾同齡人之中,也能排在前列。

  不然怎么會博得洪氏一句相貌堂堂,氣宇軒昂的的稱贊。

  而且永昌伯爵府府的家世也不低,雖說只是個伯爵,可不論是如今的老伯爺還是梁晗頭上的幾個哥哥,都早早便入了仕。

  梁晗的老爹,那位老伯爺帶著幾個兒子于禁軍之中當差,梁晗的庶長兄更是早早便中舉入仕,踏入朝堂。

  梁家在東京城一眾勛貴之中雖算不上頂尖,卻也處于前列,昔日兗王和邕王爭奪儲君之位時,可沒少拉攏梁家。

  明月穿著一件百蝶穿花長裙,頭上只墜著一支朝陽釵,臉上的妝容也很淡,少女肌膚本就水嫩,再加上明月六歲以后過的可都是大家姑娘的日子,出行都有丫鬟婆子帶著。

  至于吃的,那就更不必說了,徐家自己就開的有酒樓,自然不會缺吃的,明月的肌膚自然也就將養的白皙水嫩。

  若論容貌的的話,明月雖不如明蘭出色,卻也屬于小家碧玉,可數上乘了,加之明月的性子頗有幾分古靈精怪,卻又不失規矩,瞧著倒是俏皮可愛的緊。

  可惜,有明蘭這么個天人之姿的嫂嫂在旁邊,明月的光芒,自然就被掩蓋下去不少。

  明月走至堂中,先是沖著母親洪氏和明蘭福身見禮,言行舉止,倒是半點都沒有逾矩之處,瞧著乖巧的緊,若是不知道的,那里能夠想到這丫頭竟會是是農家出身,定以為是哪個世家大族里頭靜心教養出來的姑娘呢。

  洪氏給明月介紹道:“這是永昌伯爵府的吳大娘子,這是他家嫡出的六郎,名字叫梁晗!”

  明月照舊福身一禮,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柔聲打著招呼。

  “徐家明月,見過吳大娘子,見過梁世兄!”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吳大娘子是越看越滿意,滿臉笑容的明月拉了過去,二話不說便從腕上褪下一個材質極為上乘的手鐲,不由分說便套至明月的手上。

  明月萬分詫異,本想拒絕,卻耐不住吳大娘子的熱情。

  只能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感動莫名的受了。

  至于那位梁六郎,兩人全程都沒說上幾句話。

  徐章不在家,梁浩一個成年男子,自然不好在徐家多留,見了明月之后,沒坐一會兒,吳大娘子便識趣的領著自家兒子告辭了,洪氏熱情挽留,邀她多坐一會兒,吳大娘子卻怎么也不肯同意。

  明蘭便邀她若有時間,便多到家里坐坐。

  吳大娘子笑著應了,明蘭和洪氏也只將他們送出正堂,便讓家里的管事兒將她們母子二人送出了角門。

  “怎么樣?怎么樣?”洪氏迫不及待的捉著明月問。

  “什么怎么樣?”明月眨了眨眼,反問道。

  洪氏抬了明月一下,沒好氣的道:“那個梁六郎呀,你覺得他人怎么樣?”

  明月點了點頭道:“模樣生的倒是還不錯,就是比五哥還差了點!”

  徐章的相貌不是那種白白凈凈好看的臉蛋,而是略偏向于武人的那種,皮膚呈古銅色,身形高大挺拔,面容如刀刻斧鑿,俊朗中帶著濃烈的男子氣概,給人的沖擊力極強。

  “長柏表哥也比他長得好看!”

  長柏的模樣端正俊朗,和盛紘倒是有幾分相似,身上帶著濃濃的書卷氣,瞧著正氣凜然,很是容易吸引那些小姑娘的眼球。

  可惜長柏早就成了親,明月不禁在心中暗自嘆息。

  洪氏見狀,眉頭不由得一皺,不死心的追問:“你這是沒看上人家?”

  明月道:“阿娘說的什么話,什么看沒看上了,我一個姑娘家,清清白白的,阿娘可不要胡說,免得壞了人家的名聲。”

  洪氏不免又白了明月一眼:“都是自家人,私底下說說,敗壞什么名聲!”

  隨即又問明蘭:“明蘭怎么看?”

  明蘭掩嘴輕笑,不答反問:“婆母可是看上了這位梁六郎,想撮合他和七妹妹?”

  洪氏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面帶猶豫的說道:“這梁六郎相貌生的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品性如何,可不能馬虎了!”

  洪氏對梁六郎的印象確實不錯,相貌堂堂,器宇軒昂,言談舉止又頗有大將風范,第一印象是什么不錯。

  可若是僅憑見著的這一面,就把自家女兒嫁給他,洪氏可不樂意,這世上多得是那種當面一套,背地里又是另外一套的人。

  明面上裝的人模狗樣的,可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卻連禽獸也不如。

  這么些年下來,洪氏也算是見了不少世面,經歷了不少人和事兒,可不是那種初出茅廬,別人說什么就信什么的小女孩兒。

  明月趕忙道:“阿娘,虧得你沒答應,你可知道,這個梁六郎,都還沒有成親,就先和自家嫂嫂家的遠親就糾纏不清的,聽說還把人家的肚子給弄大了!”

  洪氏神色一凜:“你這是從哪兒聽來的?可別信口胡說,壞了人家的名聲!”

  “阿娘,我這可不是胡說,不信你問嫂嫂!”明月憤憤的道。

  雖說這時代的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是常見,可還沒成親就先納妾的,或是把家里通房的肚子弄大,提前生下庶長子的,還是頗受人詬病的。

  尤其是在說親的時候,畢竟在這個以嫡長為尊的封建社會,在大多數人的眼中,庶長子乃是亂家之源,日后若是爭起家產來,那才是真正的禍亂。

  洪氏立馬看向明蘭:“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明蘭攬著洪氏的手,解釋道:“其實這事兒還是兒媳讓人告訴明月的。”

  洪氏點了點頭,一臉鄙夷的道:“想不到這梁六郎看著儀表堂堂,骨子里卻是個貪歡好色,上不得臺面的!”

  一旁的明月拉了拉洪氏的另一只手:“阿娘,怎么我說的就是道聽途說,嫂嫂說的阿娘就信了!”

  洪氏一臉正色的道:“你怎么能和你嫂嫂相比!”

  明月先是一愣,隨即腦的跺了跺腳,沒好氣的道:“阿娘,我不理你了!”

  說著便送來了摟著洪氏的手,從后邊繞了一圈,跑到明蘭這邊,挽著明蘭的手,還沖著洪氏哼了一聲,“我和嫂嫂玩!”

  洪氏沒理會明月,而是對明蘭說:“這梁六郎如此不堪,那吳大娘子還好意思帶他來我家,肖想我家明月,日后他若是再來,我非得叫人把他們攆出去不行。”

  明蘭想了想,說道:“婆母不可!”

  “那永昌伯爵府雖非頂尖勛貴,可在軍中和朝堂的勢力都不弱,姻親也遍布東京,如今夫君年紀輕輕便身居高位,手握重權,本就惹人眼紅,若是再得罪了永昌伯府,惹人攻訐,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若是別的,洪氏說不定還會考慮考慮,可一涉及到徐章的前程,洪氏立馬就會變得慎之又慎。

  “那你說咱們現在該怎么辦才好?”洪氏心里對吳大娘子僅有的那點好感,也在頃刻之間便蕩然無存。

  而且還在心底為其打上了無數標簽。

  明蘭笑著道:“其實吳大娘子的為人性情都還是不錯的,只是一涉及到她的兒子,難免就有些偏頗!”

  洪氏憤憤的道:“偏頗也不能來禍害我家女兒!”

  一旁的明月也跟著點頭應和:“就是就是!”

  母女二人方才還有些不愉快,現如今卻同仇敵愾起來。

  明蘭道:“那日后吳大娘子若是再上門,婆母就稱病不見,或是說外出游玩去了,讓兒媳來應付就是!”

  洪氏卻很義氣的道:“這怎么行,那老虔婆一肚子壞水,怎么能讓你一個人去應付。”

  與此同時,咱們的徐章徐大老爺,已經到了賀老太醫家。

  賀老太醫雖只是個小小的太醫院正,可宅子卻在內城邊上,還是官家賞賜的大宅,沒花賀家半分銀子。

  賀老太醫早在去年年底就向官家遞了辭呈,上奏乞骸骨,想告老還鄉,嘉佑帝本來念著賀老太醫醫術高超,想要留下他。

  可賀老太醫卻執意上奏,說自己年事已高,老眼昏花,精力不濟,不敢再在太醫院正的位置上多待,甘愿退位讓賢,讓能者居之。

  賀老太醫如今已經年過古稀,須發皆以花白,年歲確實不小了,嘉佑帝無奈,只能批了。

  如今這老家伙悠閑地緊,整日待在家里含飴弄孫,侍弄花草樹木,遛鳥聽曲,就等著給他家那個父親早亡的小孫子說上一門合適的親事,就和居家搬回白石譚老家養老去了。

  徐章的突然拜訪,倒是叫賀老太醫有些驚訝。

  “這不是官家身邊的大紅人嗎,今日怎么得空,想起我這個老家伙來了?”和徐章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了,賀老太醫也不似在外人面前那般端著了,什么玩笑都能開。

  徐章毫不示弱:“這不是聽說您老人家上奏官家乞骸骨,說要告老還鄉嗎?這不是趁著現在有時間,趕緊過來瞧瞧,免得等您回了白石譚老家,下次再聽到消息的時候,就是去靈堂給您老人家上香!”

  “你這臭小子!”賀老太醫一身深褐色的寬松大袍,聽了徐章這話也不急,反而笑呵呵的道:“嘴還是這么損!”

  “怎么,滿東京城這么多待嫁的名門閨奍,還沒給你家小郎君想看好人家?”徐章笑著問道。

  賀老太醫嘆了口氣:“哪有那么容易!”

  “我賀家的家世本就不高,如今我又退了下來,族中就一個侄子在地方做知州,滿東京這么多的名門閨奍,有哪一個能瞧得上我家?”

  賀老太醫沒好氣的道。

  若說家世,賀家確實不高。

  “若是嫡女,那自然有些難辦,可若是庶女的話,以你家弘文的家世人品,那還不是挑花了眼!”

  賀老太醫沒好氣的白了徐章一眼:“你說的好聽!若當真那么簡單,我家弘文何至于拖到現在。”

  原本依著賀老太太和盛老太太的交情,兩家結親那是再好不過了,可盛家六姑娘嫁給了徐章,剩下的那個四姑娘,賀老太太瞧了幾次,卻是沒瞧上眼。

  那丫頭是個什么樣的性子,那些男人們或許喜歡,可似賀老太太這等不知經歷了多少后宅爭斗的老人,哪一個瞧不出來,哪一個會喜歡。

  “你這老兒,就是眼光太高了!”

  徐章不等賀老太醫招呼,便自己坐了下來,拎起桌上的茶壺自己倒了一杯喝了。

  “去吧弘文叫來!”賀老太醫對著身邊的小廝吩咐道。

  “別別別!”徐章茶碗都還沒放下,就趕忙伸手攔了下來:“我和你家弘文小哥又沒有交情,我這回過來,是來找你的!”

  “找我?”賀老太醫狐疑的看著徐章:“我一個糟老頭子,你找我做什么?”

  徐章搓了搓手,眼神掃過周圍伺候的女使下人們,賀老太醫人老成精,當即便識趣的把人都給打發走了。

  “現在可以說了吧?”偌大的待客廳里頭,就只剩下賀老太醫和徐章兩人。

  徐章小聲的將來意壽命。

  賀老太醫聽罷之后,不可思議的看著徐章:“你年紀輕輕,氣血正旺,難道是南征之時受了傷,有什么隱疾?”

  老家伙一雙眼睛上下左右的打量著徐章,好像想把徐章給看穿一樣。

  “瞧著也不像呀!”

  醫道講究的是望聞問切,賀老太醫以望字訣觀察徐章,并未察覺出有什么異常,而且徐章身上也沒有什么藥物的殘留味道,不像是受了傷呀。

  徐章道:“我身體好好的,哪有什么暗傷隱疾!”

  “那你找我要那種法子做什么?”賀老太醫一臉疑惑的問。

  徐章搖搖頭,起身走了過去,說道:“大家都是男人嘛!現在年輕的時候身體好,自然不用擔心,可等將來上了年紀,氣血衰退,筋骨衰老,到時候若是還能一柱擎天,那才是真正的本事!”

  “我這不是聽說你老人家本領高強,這才特意過來請教的嗎!”

  賀老太醫聽的直翻白眼:“天下間似你這般厚臉皮的,老夫倒是第一次見!難怪年紀輕輕就能身居高位!”

  徐章臉一黑:“這兩者之間沒有聯系好吧!我能夠得官家看重,屢次提拔,那是因為我有本事,又是賑災,又是平叛的,屢建功勛,你這老小子不也因為上次淮南賑災,被封了個什么正議大夫嗎!”

  太醫院正只是正五品,正議大夫可是從三品,雖只是加的虛銜,可耐不住又名聲呀!

  “臉皮厚不也是本事兒!”賀老太醫喃喃說道。

  最后徐章離開的時候,還是從賀老太醫手里頭弄來一本小冊子和兩張方子。

  兩張都是藥浴的方子,一張是給徐章現在用的,另外一張得等到四十歲的時候再用。

  至于那本小冊子,前半部分講的是養生健體之道,并不能修出法力呀靈氣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也沒有傳說之中,黃帝御女三千,白日飛升的奇效。

  不過是在冊子里頭附著了一套賀家祖傳的五禽戲,用來強身健體的,至于后半部分,講的卻是合體雙修之道。

  當然了,這個所謂的雙修之道沒那么玄乎,主要就是講的一些避諱還有幫助生兒育女的食療方子,還有一些婦人需要注意的地方。

  賀老太醫說這本冊子是他和賀老太太以及編纂的,本是想留給自家后輩的,不過他承了徐章傳授對抗瘟疫的妙法,這冊子就算是給徐章的回禮了。

  盛家。

  臨近月底,徐家那邊陸陸續續送來了不少好東西,都是明蘭身邊的丹橘和翠微兩個大丫頭帶著人送回來的。

  老太太、王氏、還有墨蘭如蘭都有長柏的妻子海氏一人都送了不少,多是些珍貴的玉石首飾,錦緞皮毛。

  還說是永昌伯爵府送的,徐家馬上就要舉家回一趟宥陽,這么好東西也帶不走,放在家里頭又怕被底下的人偷拿什么的,索性便送來盛家,給家里的長輩和姐姐嫂嫂們用。

  連續幾日,永昌伯爵府吳大娘子帶著六郎梁晗拜訪徐家早已不是什么密事,甚至有外頭已經傳出了不少風言風語,說是吳大娘子看上了徐指使的嫡親妹妹,那個叫做徐明月的,有意與徐家結親,把徐家那位七姑娘說給梁六郎當媳婦。

  不然沒來由的,徐家和兩家既不是姻親,素日里又沒什么往來,吳大娘子堂堂一個伯爵娘子,對徐家那么親近做什么。

  外頭傳的風言風語,盛家里頭也不安定。

  似王氏、如蘭還有長柏的媳婦海氏自然都念著明蘭的好,對于明蘭嫁到了徐家,卻還不忘娘家,得了點好東西還知道給娘家這邊的長輩和姊妹都送一些的行為極為滿意。

  尤其是王氏,得了好幾套珍貴的首飾,直把明蘭給夸到了天上,連帶著對長榕的態度都好了許多。

  丹橘領了明蘭的命,親自帶著一包上等的皮子送去林棲閣。

  不想卻和墨蘭大吵了一架,還被墨蘭打了一巴掌。

  丹橘直接就跑去了壽安堂,想盛老太太哭訴。

  如今丹橘隨著明蘭嫁去了徐家,那便是徐家的人,這回又是奉了明蘭這位徐家大娘子的命令,帶著東西回娘家來,代表的那可是明蘭的臉面,也就是徐家的臉面。

  如今墨蘭竟然公然狠狠的打了丹橘一巴掌,豈非就是當著盛家一眾下人的面,打了明蘭的臉,打了明蘭的臉,那和打了徐家的臉,徐章的臉又有什么區別。

  盛紘還在宮里和長柏一道編修惦記,老太太當即便把王氏叫到了壽安堂,指著鼻子狠狠的訓斥了一頓,問她怎么做這個大娘子的,連個小小的庶女也管教不好,竟然公然打了徐家的臉,難道是想看著盛家和徐家翻臉不成?

  王氏被盛老太太罵的找不著北,又是憋屈又覺得冤枉,墨蘭的事兒,關她什么事情,她現在名義上是盛家的主母,可實際上呢?林棲閣那邊哪里受她的管制。

  出了壽安堂,王氏便一路罵罵咧咧的朝著葳蕤軒去了。

  回到葳蕤軒,更是在屋子里頭破口大罵,說老太太專挑她這個軟柿子捏,若是當真有本事,想替徐家出頭,直接把墨蘭捉過去教訓一頓多好。

  王氏貼身的劉嬤嬤卻眼睛一轉,一邊替王氏捋著后背,一邊卻道:“大娘子,老奴怎么覺得,老太太今日這般訓斥您,似乎別有用意!”

  “別有用意?”王氏罵罵咧咧說的自己口干舌燥,胸膛不斷起伏,真捧著茶碗不顧形象的咕嚕嚕喝著,忽然聽到這話,喝茶的動作一頓,可茶碗還傾斜著,碗中的茶水一下子就澆到了衣服上。

  王氏趕忙一個前傾,可終究還是慢了一些。

  “哎喲哎!我的大娘子,怎么這么不小心!”劉嬤嬤趕忙自王氏手中接過茶盞放到一邊,取出帕子就把王氏擦拭。

  王氏卻捉住了她的手:“你說說,老太太怎么別有用意了?”

  劉嬤嬤道:“老太太又不是那等瞧不清楚家里形勢的老糊涂,這些年來,林棲閣那邊明里暗里和咱們對著干,老太太定然都看在眼里,只是懶得管罷了。

  若換了往日,四姑娘便是打了丹橘,以老太太那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定然會把四姑娘叫去壽安堂,狠狠訓斥一頓,禁足幾日也就罷了,畢竟她們母女可是咱們老爺的心頭肉。”

  王氏哼哼兩聲:“老太太又不蠢,怎會無故得罪老爺!”

  劉嬤嬤卻道:“可今日老太太卻一改常態,把大娘子叫過去訓斥了一頓!”

  一提起這事兒,王氏就火大:“還罵我管家不嚴,連個小小的庶女都管教不好········”

  說著說著,王氏的話音就越來越小,眼睛也越來越亮,忽然扭頭,和旁邊的劉嬤嬤四目對視:“老太太罵我管家不嚴,連一個小小庶女都管教不好,言下之意,莫不是叫我好好管教管教墨蘭那死丫頭?”

  劉嬤嬤笑著道:“老奴估摸著,老太太正是這個意思!”

  “六姑娘可是老太太的心頭肉,更別說徐家表公子了,那可是老太太血脈相連的侄孫,如今又這般出息,再說了,今日丹橘可是替徐家來給咱們家送禮的!”

  “只消丹橘一回徐家,將今日之事告訴六姑爺,到時候便是為了徐家的臉面,六姑爺也定然是要上門討個公道的!”

  王氏眼睛一瞇,臉上露出笑容來:“哼!到時候老爺便是想護著墨蘭那小賤人,也沒了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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