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那個!”
不等薇薇做出回答,斯摩格就指向了一個方向,不同于關注點都在山治身上的路飛等人,他先前可是一直注意著那只香蕉鱷魚的動向呢。
瑟提看一眼斯摩格指著的那只香蕉鱷魚后不禁輕咦了一聲,因為他的見聞色感知告訴他,這只鱷魚的肚子里…有人。
抬腳踢出一道嵐腳,那只香蕉鱷魚當即被金色的嵐腳一分為二,一顆白色的圓球就這樣順著刨開的部位咕嚕嚕的滾了出來。
喀喇喇。
白球上裂開一道裂縫,下一秒,一個渾身干枯的丑陋家伙便從其中鉆了出來:
“啊,水,居然有水!”
這家伙整個撲倒在地上那層薄薄的水面上,原本干枯的肉體一點點充盈起來,很快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哎?mr.3?!”
看清眼前之人后,路飛等人不禁驚呼出聲,因為眼前之人正是先前在小花園時險些將他們逼到絕境的蠟燭果實能力者mr.3。
山治并不在乎mr.3的死活,他抓起mr.3身旁的鑰匙便想嘗試著打開地牢的大門,可無論他怎么努力,鑰匙卻始終差不多鎖眼里。
“該死,這鑰匙是假的!”
聽到這話,瑟提這才回憶起這段劇情來,畢竟已經穿越過來好些年了,再加上瑟提也不是每天都在扣動漫細節的海學家,因此很多事情他其實只記得大致的脈絡,卻不記得詳細的內容。
此時聽到山治說鑰匙是假的,他才回想起這段劇情。
克洛克達爾這家伙一點都不厚道,明明說要讓薇薇做選擇,可實際上他壓根就沒有丟出真正的鑰匙。
全靠草帽一伙陰差陽錯的碰到了身為蠟燭果實能力者的mr.3,這才有機會從這地牢中逃出生天。
果不其然,聽到山治說鑰匙是假的,眾人的面色先是一白,而后娜美忽的想到了什么,有些激動的道:
“對了,不是還有那家伙么?山治快讓那家伙用他的能力,造一把鑰匙出來。”
mr.3聽到這話正想逃跑,但他哪里跑的過山治和瑟提呢,剛一抬腳就被山治一把踢飛了出去。
暴力脅迫mr.3打開地牢后,山治正欲丟下mr.3帶著路飛等人逃跑,瑟提卻在此時制止了他:
“算了吧,這家伙會被丟去喂鱷魚,想來也是得罪了克洛克達爾,你把他丟在這里和要他死,有什么區別。”
mr.3聽到這話激動的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要不是看到邊上那個穿正義大氅的海軍軍官和瑟提站的特別近,他都想抱著瑟提的大腿求他收留自己了。
只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這邊剛剛在心中感謝瑟提,瑟提一轉頭就給他來了個騷操作:
“把這家伙交給斯摩格他們吧,我相信斯摩格會送他去進行公正的審判的。”
帶著已經灰白的和蠟像無異的mr.3逃出賭場后,兩撥人也到了該分別的時候了。
街口的轉角處,斯摩格和達斯琪看著路飛等人,神情十分的復雜。
其實斯摩格是被瑟提救出來的,跟草帽海賊團沒什么關系。
但奈何斯摩格是個鉆牛角尖的家伙,他想到瑟提能救出他們全靠草帽海賊團的廚子和他一起演戲,便覺得自己還是有些虧欠了草帽海賊團。
看著眼前躍躍欲試的路飛,斯摩格糾結片刻后最終還是長嘆了一口氣。
“這次就暫且先放你一馬,但是下不為例,如果再讓我碰到你們的話,我還是會毫不猶豫的抓捕你們的。”
斯摩格一臉冷酷的開口道。
但讓斯摩格萬萬沒想到的是,他都打算放過路飛了,路飛這時候卻來勁了,只見他抓著草帽笑嘻嘻的對斯摩格道:
“喂,煙男,我其實一點都不討厭你呢。”
一番話聽的斯摩格額頭的青筋都在亂蹦,掏出背后的十手就想一棍子砸在路飛的臉上,只不過還不等他揮出十手,路飛早就已經一溜煙跑的沒影了。
“就這樣把他們放了真的么?你這要是被人舉報上去,少說都是一個瀆職罪。”
瑟提在一旁笑瞇瞇的道。
“少來!”
斯摩格沒好氣的白了瑟提一眼后才不爽道:
“你明明早就認識草帽小子他們了,先前為什么不跟我說?”
“啊這,你是怎么發現的?”
“我都沒跟你講過草帽海賊團的人員配置,你卻能找到他們的廚子進行合作,另外那些家伙看到你的時候,表現的可比我還要激動。”
聽到斯摩格這樣說,瑟提有些尷尬的撓頭道:
“其實關于草帽海賊團的事情,我也是受人所托。”
“哦?什么人會拜托你專門去認識一伙遠在東海的海賊?”
斯摩格的表情有些將信將疑。
瑟提想到反正斯摩格早晚會知道這層關系的,也就沒有隱瞞,張口便吐出了一個名字:
“卡普中將。”
“卡普中將?蒙奇.d.路飛,還有蒙奇.d…我先前怎么沒注意到這點!”
聽到卡普的名字,斯摩格在原地呆愣了好半天,顯然是無法接受卡普這位海軍英雄,居然有一個想當海賊王的孫子的事實。
好半晌后斯摩格才回過神來,他神情有些復雜的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草帽小子豈不是抓不得了?”
眼看斯摩格一副懷疑人生的模樣,瑟提想了想后安慰道:
“怎么會抓不得呢,事實上,你要是能把路飛抓住,我估計卡普中將會專門跑來感謝你呢,想來有這么一個孫子,他老人家也是頭疼的很吧。”
“也是…”
斯摩格沉吟半晌后點了點頭,眼中重新燃起了名為“斗志”的火苗。
“不過看在他的船員幫了大忙的份上,這次就先不管他們一伙了,現如今當務之急的是要阻止克洛克達爾那個混蛋。
明明是個七武海,卻妄圖操控世界政府加盟國,這頭沙鱷魚的膽子還真是大啊。”
輸掉這里,斯摩格一把掐滅了嘴里的叼著的雪茄,回過頭神情嚴肅的對瑟提道:
“我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咱們海軍必須得阻止克洛克達爾才行…緹娜的艦隊好像就在這附近,我打算去把她請過來。
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讓阿爾巴那就此陷入戰爭!”
“你說的沒錯。”
瑟提朝斯摩格點了點頭,而后卻又搖了搖頭:
“不過,咱們自己就能把事情給解決了,又何必去麻煩緹娜呢。”
“咱們自己?”斯摩格有些詫異的看著瑟提,他發現瑟提好像沒在開玩笑。
“沒錯咱們自己”瑟提拍拍斯摩格的肩膀,神情依舊懶散,眼中卻多了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接下來,我去阿爾巴那,而你嘛,我需要你去幫我做一些小準備。”
王都,阿爾巴那。
瑟提和做好準備的斯摩格抵達阿爾巴那的時候,阿爾巴那已經完全亂成一鍋粥了。
因為小馮馮假扮國王打傷了抵抗軍首領寇沙的緣故,王國軍與抵抗軍之間的戰斗正式打響。
草帽團的眾人有心組織交戰中的人群,可他們剛一抵達阿爾巴那就受到了mr.1等人的追殺。
感受著阿爾巴那內部傳出的各式“聲音”,瑟提臉上的輕松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鄭重。
不管怎么,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就挑起這樣數以萬計的戰爭都太過分了吧。
“這種無意義的傷亡,還是趁早停下來吧。”
瑟提輕聲呢喃著。
“你剛剛說什么?”
斯摩格聽到瑟提開口,下意識問了一句,但他的話音剛落,整個人就愣在了原地,嘴里的雪茄掉在地上了都沒有發覺。
因為,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就在剛剛瑟提的身上散發出了一股極其恐怖的氣勢。
恐怖氣勢以瑟提自身為圓心爆發而出,朝著四面八方迅速擴散開來。
在這股霸道無匹的氣勢影響下,天邊的流云都被瞬間撕成了兩半,空氣中令人焦躁不安的熱風都為之一滯。
這就是…傳說中的霸王色么?
看著身旁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瑟提,斯摩格忽的露出了一個苦笑,這混蛋先前在羅格鎮的時候放水放的顯然不是一星半點啊!
“求求你們,請你們停手吧,求求你們…”
阿爾巴那的鐘樓高塔上,薇薇正聲嘶力竭的大喊著。
她很清楚,一切的矛盾都是克洛克達爾在搗鬼,可是下方的雙方軍隊卻對此毫不知情。
面對下方戰作一團的千軍萬馬,就算她喊破了嗓子也沒有人會在意到她。
完蛋了,阿巴拉斯坦這座傳承了上千年的城市,難道要在今天毀于一旦了么?
淚流滿面的薇薇忍不住在心間這樣悲觀的想著。
正當她感到的絕望的時候,她忽的發覺下方的喊殺聲忽的消失不見了。
這是…怎么了?
她錯愕的低下頭,發現不知何時,雙方數以萬計的軍隊突然靜止了下來。
場面詭異的就好像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所有人都是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的。
國王軍們手中的長槍詭異的停在身前,對面叛亂軍手里握著的鋼刀也詭異的停在了半空之中。
整個阿爾巴那,安靜的讓人聽不到那怕半點聲音。
噗通。
終于,一聲肉體摔倒的悶響生打破了平靜。
這人的倒下就好像是按下了連鎖反應的開關一般,噗通噗通的悶響聲不絕于耳,就好像被推倒的多米諾骨牌一樣,人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片成片的倒下。
當所有人都安靜的停留在原地時,一道紅發的身影自遠處迅速靠近,速度之快落在薇薇的眼中簡直就好像是一道紅色的閃光一般。
在薇薇不敢置信的目光注視下,這道有些熟悉的紅發身影如履平地般踩著鐘樓陡峭的墻壁來到了薇薇的面前:
“如果是想躲起來哭鼻子的話,那我建議你還是換個地方吧。”
說話間,瑟提閉眼感知一下,當即感知到了那兩個守護炸彈的蠢貨,一招強手裂顱瞬間放倒兩人,瑟提自顧自捧出了那顆炸彈。
“嗯…不能從內部破壞的炸彈啊。”
既然如此,瑟提掂量兩下這枚炸彈后,瑟提一把將至丟到了半空中。
看著空中那不斷升高的炸彈,瑟提在心中默默計算著感度,眼瞅著爆炸應該不會對下方的軍隊產生影響后,瑟提甩手就是一道附著這蒼炎的飛指槍打出。
由蒼炎形成的飛指槍激射而出,正撞在半空中的炸彈上,蒼炎恐怖的高溫瞬間將炸彈引燃。
轟!!!
劇烈的爆炸聲響徹整個阿爾巴那,下方被震暈的雙方軍隊也在這一刻被巨響所驚醒。
醒來的雙方軍隊看著半空中那絢麗的煙火,一時間都覺得有些懵逼,這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剛剛還在的打仗的,但是好像忽然一下子自己就什么都記不起來了。
還有半空中的煙火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們雙方的戰爭到底要不要繼續打下去了?
正當雙方軍隊滿頭問號的時候,阿爾巴那外圍的斯摩格看著空中燃起的火焰深吸了一口雪茄。
這就是瑟提所說的信號么,果然有夠顯眼的啊!
從口袋里摸出電話蟲,斯摩格只對聽筒那頭吐出來一句話:
“時間到了,達斯琪,可以開炮了!”
電話那頭的達斯琪,聽到這話點點頭,回頭對身旁的海兵們比了個發射的手勢。
海兵們見狀一起將口袋里的奇怪粉末丟進了大炮里,隨著炮火的轟鳴聲,白色的粉末悉數升空,于半空中漸漸凝聚成了大團大團的烏云。
烏云越來越厚,終于,豆大的雨滴開始滴答滴答的下落。
嘩啦啦…
雨點密集的敲打在屋頂上,窗戶上,這些噼里啪啦的聲音在雙方軍隊的耳中簡直恍若天籟。
下雨了…干旱了那么多年的阿巴拉斯坦終于開始下雨了!
重新拾起武器的雙方軍隊本欲再戰,卻又在雨水的沖刷下一點點洗去了心中焦躁。
當啷當啷…
武器接二連三的被丟到地上,人們顫顫巍巍的伸出手,用雙手笨拙的接著從空中落下的雨水,臉上開始一點點浮現出許久未見的笑容。
對于廣大阿巴拉斯坦人民而言,這場大雨就是最好的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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