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貝爾就非常的納悶,正說著叛徒、傭兵、獸人的事,怎么又拐到冰玉瓷上面了。
一套餐具而已。
不過父親既然給出了讓自己查這個案子的條件,那么只要把父親要的冰玉瓷餐具弄來就可以。
剛剛父親說,彥行騎士的手中有冰玉瓷…
那個和沼澤狼人為伍的騎士。
這時管家來報:“有一位名字叫彥行的騎士領主,在城防軍科萊爾騎士的帶領下來訪。彥行騎士說他和希貝爾小姐有約…有要事要談。”
彥行!
老伯爵和希貝爾對望了一眼。
正說著他呢,他竟然找上門來了。
希貝爾對管家說道:“是的,我的確和彥行騎士有約,要一起談傭兵勾結獸人襲擊他的領地的事情。”
老伯爵在一旁提醒道:“還有冰玉瓷。”
希貝爾又無奈的翻翻白眼:“對,還有冰玉瓷。讓彥行騎士和科萊爾騎士稍等,我馬上就去見他們。”
老伯爵說道:“先把午餐吃完再去見他們。也讓廚房給他們準備午餐,不要讓遠來的訪客認為我們招待不周。
再從酒窖里面取些紅酒,給彥行騎士品嘗。
要讓彥行感受到你們對他的尊敬。”
“是,老爺!”
管家去安排午餐招待來訪的騎士,希貝爾則快速將盤子里面的龍利魚肉往嘴里扒。
吃的多了,還大口喝著甜酒沖。
老伯爵立即就不滿道:“身為西奧多家族的小姐,怎么能這么沒有禮儀的吃飯。
你這種吃相,會被其他貴族們嘲笑的。”
希貝爾已經把一大盤魚肉全部吃完,大杯的甜酒也一口喝完。
她拿起餐巾擦擦嘴,說道:“在軍營這么吃習慣了。吃得慢了,會餓肚子的。”
老伯爵生氣道:“誰敢讓我的女兒餓肚子!”
吃完午餐的希貝爾站了起來,整理著自己的軍裝,對父親說道:“我不希望因為我是你的女兒,而被軍營特殊對待。想成為一名受士兵尊敬的將軍,就要遵守和士兵一樣的軍規。
這是您教給我的。
我已經吃飽了。
再見,我的父親。我會把冰玉瓷餐具給您帶來的。”
希貝爾說完后,就沖著老伯爵俏皮的擠擠眼,然后雷厲風行的走出餐廳。
西奧多伯爵叮囑著:“去洗個澡,再換一身衣服,你身上都是獅鷲糞的臭味。科萊爾騎士是一個好孩子,給他一個機會。”
他看著女兒的背影,感覺她真像年輕時的自己。
一輩子沒生兒子一直是老伯爵的遺憾。
但把小女兒養成這副有辱家門的模樣。
老伯爵更遺憾。
等希貝爾離開后,西奧多伯爵用湯勺敲敲金酒杯。
一個將自己全部包裹在一件大號罩衣內的人,從陰影中走出來,站在伯爵的身后。
老伯爵沒有回頭,淡淡的說道:“把小姐帶回來的那些傭兵全部殺了,不要留下痕跡。”
“遵命,大人!”
罩衣里的人又隱沒在陰影中。
老伯爵看著面前的黃金餐盤,又露出了愁容。
冰玉瓷啊,冰玉瓷…
在城主府的另一處稍小的餐廳內,彥行和陪同他來的科萊爾騎士被邀請坐在一張小型長條餐桌的兩邊上。
桌子上鋪著米色的絨毯。
城主府的仆從們擺放好銀質的餐具,然后端上一些考究的午餐菜式。
管家親自端著銀酒壺倒著紅酒,并對彥行和科萊爾說道:“這是西奧多伯爵特意讓廚房為兩位準備的午餐,請慢慢享用。
希貝爾小姐正在和我家大人一起吃午餐,請兩位稍等。”
科萊爾騎士很有禮貌的向管家行禮,感謝伯爵大人的款待。
彥行則坐在餐桌上一臉的懵逼。
希貝爾的確如他開始預料的一樣,在紐塔城是一個有身份的人,但他是真的沒想到是這種身份。
紐塔城城主西奧多伯爵的小女兒,風暴城城主安德森侯爵的小姨子。
這個權二代大家小姐放著這里的好日子不過,騎著皇家獅鷲亂竄什么?
這下好了。
本領主剛把傭兵這些炸雷扔出去,正準備躲起來聽響,再看能炸出什么東西來。
結果。
這一腳邁出去,怎么就踩雷了!
本來想低調進城的,可誰又能想發個糖能把自己發到城主府來。
都怪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平民,搶個糖都能把路堵上。
這下不好辦呀。
先喝一口酒壓壓驚吧。
彥行端起手邊的銀質酒杯,發覺里面的紅酒濃的如漿一般,搖動起來粘稠的和自家的紅酒有很大的不同。
這是摻什么東西吧!
而且里面還有一些渣渣,明顯是沒有過濾好。
可以原諒。
畢竟這里的技術水平低,釀酒有些殘渣在所難免。
聽說現實古代歐洲釀的酒發澀,會摻些蜂蜜提高甜度。這酒這么粘稠,肯定是因為澀的太厲害,多兌了蜂蜜。
將就喝吧。
等以后老爺我把幾百塊錢買的紅酒帶來,讓這些異界土包子見識見識什么叫高端紅酒。
然后賺他們的金幣。
彥行有些嫌棄的淺嘗了一口銀杯中的紅酒。
又大嘴灌了一口。
這次他沒有急著咽下去,而是像漱口一般讓酒水在口腔里面來回滾動,使得味蕾充分接觸酒液。
再一口吞下。
彥行沉默了。
在異界賣紅酒的生意似乎是還沒開張就黃了。
但是…伊登說過,老爺我請他喝的酒可是世界難得一見的極品。
怎么和這酒比,就像兌了水一般!
是伊登在騙我?還是酒商在坑我?
彥行覺得都有可能。
想著,彥行就將杯中酒一口喝盡…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甘美,口感猶如品嘗布丁般潤滑。
從口到胃都是舒坦的感覺。
絕了。
彥行自來熟的端起桌子上的酒壺,為自己“滿滿”的倒上一杯紅酒。
在見到科萊爾騎士一直盯著自己,他覺得自己獨自喝酒的確不符合酒桌禮儀。
就端起酒杯對著科萊爾騎士相邀道:“多謝閣下帶我來這里,你叫…科萊爾騎士對吧。
來,來,來!
咱們是第一次見面,干了這一杯就算認識了。”
科萊爾看彥行的表情更加的古怪,但還是端起酒杯與彥行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