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酒足飯飽的呂布就留宿在了甄家,甄逸也是十分善解人意的叫了兩個舞女去作陪。
對此,呂布也沒有拒絕,畢竟這些世家豪族蓄養的舞姬都是這方面的專業人士,他這么善良的人,怎么忍心讓別人失業呢?
至于張遼,呂布表示這里面的水太深,文遠你太年輕,把握不住,還是回軍營跟子龍一起睡吧。
第二天一早,神清氣爽的呂布簡單的吃了些甄家給他準備的早點,就開始和甄逸一起商討接下來的事情。
其中,讓甄家幫忙采購物資的事情先不談,畢竟呂布對于這方面的東西也不是很了解。
正所謂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人士來做,現在既然已經把甄家綁上了戰車,那么這種事情全權交給甄家就行了。
呂布要和甄逸商討的,是他和甄姜的婚事。
甄逸想用聯姻來加強呂布和甄家的聯系,所以在明知道呂布已經娶妻的情況下把甄姜許給呂布做妾,但即使是做妾,那也是不能隨便的。
畢竟,妾也分很多種。
除了正妻之外,媵妾,側室,副室,偏室,偏房,陪房,侍妾,婢妾都是妾,但是彼此之間的地位卻是天差地別。
地位最高的像媵妾都可以被成為媵妻,在正妻死后是可以升為正妻的,而地位最低的像婢妾甚至都可以隨便送人,其中的差距可想而知。
當然了,雖然妾室的分類有很多,層次分明,但實際上很多情況下根本用不到。
原因也很簡單,像媵妾、側室、副室、偏室這幾個等級的妾室都是要求要跟正妻有親戚關系的,換而言之,只要你娶納的妾室跟正妻沒關系,那這幾個等級就都用不到,只能從偏房開始算。
甄姜跟嚴清并沒有任何關系,所以按理來說最多也只能做偏房。
可問題是,即使是偏房當中地位最高的貴妾,實際地位也很低。
一般來說,只有官宦世家的庶女才會給人當貴妾,至于嫡女,那是在打自家的臉。
所以,甄姜作為甄逸的嫡女,如果真給呂布當了貴妾,甄家的臉面上首先就過不去。
當然了,形勢比人強,如果實在沒有辦法,甄逸捏著鼻子也就認了,面子上過不去總比人頭落地強。
但是甄家既然選擇投靠了呂布,那么從長遠的角度上來說,呂布也不能讓甄家寒心,不然的話以后還有誰投靠他?
正是出于這方面的考慮,呂布和甄逸在商討過后,最終決定先不急著讓呂布納甄姜為妾。
他們準備先把甄姜讓呂布帶回五原郡,然后讓嚴清和甄姜結為姐妹,之后再讓呂布把甄姜納為側室。
之所以是側室而不是媵妾,則是呂布不想讓甄家想太多。
媵妾,在正妻死后是可以升為正妻的,但是側室,即使是正妻不在了,也只能升為平妻。
總而言之,呂布要維護嚴清的正室地位。
玩歸玩鬧歸鬧,嚴清可是幫他生了個寶貝女兒的,誰敢打嚴清的主意他跟誰急!
對于這個最終的結果,甄逸則表示已經很滿意了。
說白了,他們甄家是被呂布拿刀逼著投效的,又不是主動投效的,能有這種待遇已經很不錯了。
而在徹底敲定了呂布和甄姜的婚事之后,呂布和甄家的關系也算是正式確立了。
當天,甄逸就召集了甄家上上下下,正式宣布了這件事情。
在這個過程中,呂布也終于是見到了甄家的其他人。
甄逸育有三子五女。
其中,長子甄豫早夭,至于次子甄儼、三子甄堯,呂布在酒宴上也都見過了。
而甄逸的五個女兒當中,即將要成為呂布側室的長女甄姜早已及笄,正是待嫁的年齡。
因為要避諱,所以呂布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確實是個氣質溫婉的美人,可以說是完美符合絕大多數人心中對于大家閨秀的幻象。而容貌方面的話——“洛神”的姐姐,容貌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至于甄姜的幾個妹妹,說實話,現在實在是沒什么好看的。
除了甄姜之外,年紀最大的甄脫也就豆蔻年華,雖然在這個年代已經不算小了,但是在呂布眼里依舊是個小丫頭,沒胸沒屁股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而甄脫再往下的話甄道也就金釵之年,至于甄榮更是一個童齔少女,沒啥好說的。
甄宓——這就更沒有什么要說的了。
她的幾個姐姐年紀才這么大,甄宓自己的話,還是先讓甄家慢慢養著吧。
反正只要別資敵就行。
當然了,甄逸要帶領甄家舉家投靠呂布,家族當中肯定會出現不一樣的聲音。
不過,這些就跟呂布沒有什么關系了,他相信甄逸肯定能處理好這些事情。
他只是又在甄府住了一天,第二日就準備帶著甄儼和甄姜啟程回五原郡了。
而在這一日過后,甄家當中那些不一樣的聲音也全部都消失了。
只能說,甄逸作為一家之主,該有的果決他還是有的。
該心狠的時候他絕對不會手軟。
就這樣,呂布把帶來的定金留在了甄家,而他自己則是帶著甄儼和甄姜踏上了歸途。
出了無極縣,呂布回頭看了一眼這座縣城。
眼下時機未到,等下次他再來的時候,這些地方就都該姓呂了!
只是,看了一眼騎馬跟在軍中的甄儼,呂布突然有點想念賈詡了。
雖然收購物資方面他可以完全交給甄家,但是這物資的統籌調配,甄家就幫不上忙了。
也不知道賈詡在洛陽干的怎么樣了,如果沒什么重要的事情,還是趕緊回來給他當管家吧。
............
洛陽。
一家酒肆當中。
正在與人飲酒的賈詡突然打了個噴嚏。
是誰又在背后念叨他了?
看著突然打了個噴嚏,然后捂著鼻子有些愣神的賈詡,坐在他對面的一名文士打扮,頜下留著一撮小胡子的尖臉中年人也是開口問道:“賈功曹,何事這般出神?”
賈詡回過神來,聞聲連忙笑道:“無事,無事,張大人,喝酒,喝酒!”
不過,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是賈詡心里卻是忍不住有些嘀咕——莫非是暗地里有人惦記上了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