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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我的回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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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晴空明凈,繁華鬧市的喧囂都顯得懶洋洋起來。

  太陽西斜的角度剛好被周圍林立的高樓大廈給擋了去。

  瞧瞧,少壯不努力,老大連太陽都看不到全影。

  寬敞的總經理辦公室里,幾條紅龍在魚缸中悄然游弋,自然風吹起電動窗簾一角,一時有些安靜。

  得到周寬的肯定,譚曉蔓垂下眼簾開始了消化與思考。

  她需要考慮的事情其實很多。

  首先她是譚家人,從她爺爺退休以后,譚家主動遠離了公家體系,著重商業發展;其次她嫁到了幾乎可以稱之為‘體系家族’的趙家,偏巧她老公趙康醉心山野藝術,是這一代唯一沒進體系的。

  不用說,這里顯然就是有一些因素的。

  多多少少也跟兩家都不希望這一對通過任何形式參與體系有關。

  這是其一。

  其二,在商言商,這件事情跟她譚曉蔓有多少利益關系?

  周寬明言需要用譚、趙兩家的資源為她譚曉蔓獲得初步資格,直接進入市這一級的人大。

  雖然難度很低,光是有‘譚氏’的光環,又加譚曉蔓父母都未參與體系,譚曉蔓獲得這一資格很簡單,但,憑什么?

  其三,周寬不僅要代表,還要委員,為什么?

  雖說可以預見鴻鵠今年資產會爆發式增長,但這是幾年內要直接站在全國角度上的事情,未免太長遠。

  周寬也同樣需要時間完成自己對這半次未來展望的完整梳理。

  雖然他說得輕描淡寫,但實際顯然是個牽一發動全身的大計劃。

  尤其是對現在的鴻鵠來說,可謂異想天開!

  過去的歷史與各類作品總結出來的經驗教訓早已告訴人們,有些事情根本不可以被隨意操作。

  能走的是一條標準路:走到行業內足夠高的位置,具備行業領導地位,擁有行業話語權…如果能再對社會經濟有益,便會自然而然的被需要。

  就好比體系內部那套名為‘政績’的通行標準一樣,無非只參與的這條標準路要沒那么嚴苛一些,畢竟不具備實權…

  安靜并未持續多久。

  很快,譚曉蔓率先開口:“我有一些疑惑。”

  聞言,周寬做了個手勢。

  譚曉蔓說了下去:“如果不是流程問題,你應該也不會這么著急提出如今看起來很激進的長遠規劃吧?”

  “一半一半。”周寬坦誠相告,“畢竟流程問題是有辦法解決的,另一半是我覺得現在到了做規劃目標的時候。”

  “總不能我前前后后花了這么多心思,梳理這些那些,調教這個那個,就只是單純的為了讓我的身家再添那么三兩個零吧。”

  譚曉蔓聞弦知意,本來略有眨動的目光直接頓住:“首富?”

  “又無所謂,只要我不樂意,我就不信有排行榜敢讓我的名字出現。”周寬語氣隨意。

  譚曉蔓上下掃量著周寬:“你似乎只關心高不高調的問題,而沒想過你有沒有那個實力?”

  一聽這話,周寬面上先露出來狐疑的神色,然后笑了起來:“譚總如今對我的信心這么不堅定了?”

  “你不算算從零到一個億,再到現在的估值近十億我花了多久?滿打滿算有一年嗎?”

  譚曉蔓:“…”

  她忽然有點吃驚。

  “如果不是你今天提起,我真有點忘了時間這個該死的東西,而且…我是怎么如此順其自然的接受你這么牛逼的?”

  周寬恬不知恥的說:“天生優秀。”

  譚曉蔓:“…”

  她知趣的不在這種話題上爭論。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很快,譚曉蔓就轉移了話題:“那現在來說說你對鴻鵠的長遠發展規劃吧。”

  “什么長遠發展規劃?”周寬看著譚曉蔓,一臉納悶。

  譚曉蔓眨了眨眼睛,一副你在逗我的樣子:“你都沒有長遠規劃,就想讓我做這個那個?”

  “腦子卡住了?”周寬更納悶了,“今年就三四十億的現金資產,那還需要等長遠規劃來?”

  譚曉蔓眉頭輕皺:“三四十億的現金是比較可觀,但真沒到那份上。”

  望著譚曉蔓,周寬語氣平靜:“是不算很多,可你想過沒有,鴻鵠為什么需要一個外來后臺,自身強大不行嗎?”

  “而且你家現在基本不碰體系,趙家是另一回事,真要碰上事情,絕對不會是現在這些遮遮掩掩的小打小鬧,而且也容易鞭長莫及。”

  “我才跟你說過,權力我可以不用,但不能沒有。”

  “你不會以為掙了三四十億以后我會躺著數錢玩吧?”

  “我很討厭麻煩,所以我要把麻煩扼殺在搖籃中。”

  譚曉蔓基本認同周寬的觀點,不過她的疑惑反而越來越多了。

  因為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在完成如今五個項目的鋪墊后,周寬要做的事情絕對不會簡單。

  而且周寬很明顯的表達了他想要達成的目標是成為首富。

  至于是亞洲首富還是世界首富…譚曉蔓隱約認為是后者。

  因為她忽然從周寬低調崛起的周期中發現,從零到真金白銀的幾十億現金流,對周寬來說有點輕松寫意的味道。

  不僅如此,周寬對什么微博、知乎、樂團購等等都不上心,有點看不上的感覺,甚至只是他積攢資金的工具而已。

  自去年譚曉蔓自己個一口氣談成那樁百億合同后,她的格局、眼界也被打開了不少。

  在實際參與、了解周寬定下來的這幾個項目后,譚曉蔓也算是可以很清晰的判斷出它們的長遠價值。

  現在如日中天的知乎可能是最不值錢的。

  其次可能是秀直播和輕彈視頻。

  反倒是樂團購不好判斷,若是按照周寬今天給出來的新方案,如果做到行業領導地位,在全國范圍內鋪開,整體市場規模怎么算都不可能低于萬億,畢竟是可以讓人們的吃吃喝喝都在上面解決;

  甚至可以說一年的市場規模就足以輕松過萬億。

  可即便如此,周寬還是不怎么看得上,今年內就想要出手三個。

  譚曉蔓很快又回想到了周寬曾經提過的概念開發模式,如果從這個角度來說,反倒是可以理解了。

  從微博到知乎,甚至到樂團購已經開始展現出了價值,已經很明顯的說明了周寬已經有了足夠把握。

  這條路是通的。

  甚至其積攢資金的速度將遠超許多人的想象,而付出的精力、資金、人力物力將少得可以忽略不計!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周寬對這些產品的未來發展都有大概了解。

  知乎前前后后融資很多輪,逼格確實高,但花了很長時間才知道一些盈利方式,中間只能是燒錢維持。

  團購這個所代表的行業更是經歷了兩年千團大戰、燒錢大戰,最后是幾個巨頭都參與進去分羹才走到最后的格局…

  整個過程中,那些創始團隊不知道死了多少腦細胞,操了多少心,雖然最后一定程度上成了贏家,但那都是五年十年后的事情了。

  對周寬來說其實略有點遙遠。

  因為他最大的財富就是對這十年的已知!

  資金的豐盈,周寬可以在這十年里最大量的攫取財富,他只需要不斷開辟賽道,然后在合適的時機轉手出去拿錢走人就可以。

  對別人來說千難萬難的創業想法等等,對周寬來說完全是隨手就有。

  所以周寬雖然有規劃主營業務的計劃,但并不打算放棄這條開辟賽道的掙錢路線…

  思考了好片刻,譚曉蔓才斟酌著說:“我還是有不少疑惑。”

  “第一點,假如我同意你的計劃,你怎么確保我有足夠的資歷、身份、地位去走到最后。”

  “第二點,既然你說鴻鵠沒有長遠規劃,那么將來的資產增長從哪來?你我都清楚,現在鴻鵠走的這個模式十分虛。”

  “第三點,其實類似,只有錢頂多是個暴發戶的。”

  “第四點,沒有主營業務是有很大風險的。”

  “第五…”

  “最后,為什么你不自己出面去獲得代表身份,而讓我來;其它虛頭巴腦的先不說,你就不怕我聯合譚氏把鴻鵠吃個干干凈凈?三四十億如果只是個數字確實不多,但如果是現金流,其實還是比較可觀的。”

  聽譚曉蔓說完,周寬面色平靜,沒有絲毫意外。

  “你提的一二三四其實算是同一個事情,鴻鵠不會沒有主營業務,也不是鴻鵠白華,那是另一方面的容器。”

  “我正在醞釀成立一個新的大部門,按照通俗說法,應該算是大事業部。”

  “這個部門將是鴻鵠落地的容器,初期我是希望跟‘譚氏’合作成立一個合資公司,由鴻鵠研發設計、這個合資公司來生產的這么一個形式。”

  “第一個產品我也已經有了計劃:電子黑板,主要是積攢一些經驗,順便配合白華夢的教學輔助軟件進一步落地。”

  “換句話說,鴻鵠的主營業務發展方向足夠落地的新興科技型基礎實業。”

  周寬語速緩慢,沒有一氣兒說完,畢竟只是半次展望,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考慮不周到的地方。

  “另一方面,年初我曾提過要求,要劃出1000萬做投資,現在看來這個資金量有點少,所以我才一直沒什么動作。”

  “這部分也將為鴻鵠的主營業務服務。”

  “光是有主營業務顯然還不夠份量,不過我的想法是趁著建立這個大事業部,跟羊城的一些理工強校開展實際合作,比如搞幾個實打實的合作實驗室,反正國家也鼓勵這個。”

  “當然,這也只是一方面。”

  “我還沒有進行足夠充分的梳理,把這些林林總總都理清。”

  說完這部分,周寬略作停頓,望向譚曉蔓:“至于為什么我不自己獲取身份,原因很簡單,得感謝你跟我簽署的那份協議,依照那份協議,鴻鵠我是有100控制權,擔心的問題就不存在。”

  “另一方面,我個人需要跟白華夢綁定,顯得我比較天真一些。”

  “額外的,我希望我成為鴻鵠最后的后臺與手段。”

  譚曉蔓能很明顯聽出來周寬的描述不很清晰。

  她也知道原因,周寬顯然沒想到她今天就抽空來談這個事情。

  不過,周寬的這一輪解釋,讓譚曉蔓明白周寬心中有了不少計劃。

  這些計劃顯然牽涉頗廣,最明顯的例子就是…周寬明確將‘譚氏’半拉了進來。

  當然,即便如此,譚曉蔓仍是沒有直接作出決定,而是繼續問:“那,你認為的麻煩會來自于哪里?”

  “資本。”周寬不假思索的回答,“鴻鵠不融資就是最大的原罪。”

  譚曉蔓幾乎是瞬間福至心靈。

  她幾乎全部明白了周寬在這個時候提出來這么激進的長遠規劃的起因。

  她借助‘譚氏’的平臺,對國內商場的錯綜形式還是有所了解的。

  周寬說得沒錯,鴻鵠不融資對許多人來說就是最大的原罪!

  麻煩會自己找上門來。

  還是那句話,許多人屁本事沒有,但內斗內行,外斗外行的本事真是令人嘆為觀止!

  只是片刻,譚曉蔓就認真說:“我回去跟家里商量商量,不出意外的話,我會先出任鴻鵠的法人代表。”

  這意思很明顯,譚曉蔓出任法人代表,就相當于同意了周寬的計劃。

  不過,譚曉蔓轉而又問:“你怎么確定自己可以成為鴻鵠最后的后臺和手段?”

  周寬看了眼譚曉蔓,輕輕一笑,略有意味深長的說:“很簡單,只要移動互聯網時代所有的新賽道都是我開辟出來的,這些接盤的人都免不了被我調教。”

  在譚曉蔓開口之前,周寬補充了一句:“我要的不是那些情分,而是我分析的都是對的這一點被廣泛認同。”

  譚曉蔓一下明白:“難怪你強調說一定要我在13年被選為全國的。”

  然后笑著說:“我想,我家里這次會很支持了。”

  這次兩人會議討論了兩個多小時。

  周寬跟譚曉蔓也是在不斷的求同存異,最終達成一些共識。

  不能說是一份具有風險的計劃,但它本身就代表著危險了。

  最后,周寬看著譚曉蔓,像是閑話家常般說了句:“其實你沒全懂,我是把未來十年當成一輩子來過;需要你成為譚代表,又或者什么首富都不過這段人生的一些點綴;我想要的是:以今天為起點,把這一段生活的每個部分都塑造成我喜歡的模樣。”

  重生以來,拋開過去那渾渾噩噩的一年多,從這一刻開始,周寬只有一個目標:塑造一段他喜歡的人生。

  所以,今天談的,無非是這段要被塑造的人生中的非主要部分…

  我是個不太會掌控節奏的寫手,上本書花了更多劇情鋪墊,不過當時找到了一些共鳴點,前期也具備吸引力;這本書一直沒找準點,幾經折騰才走到現在這一步,完成從0到1的部分,正式開始了‘回塑’的劇情,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一卷可以視作正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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