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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開始有了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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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這差點忘了周老板也是年輕人,你們忙你們忙,我這老古董就不跟著瞎摻和了。”

  看到這般光景,黃維鳴似模似樣的嘆了口氣。

  說著話,雙手往身后一背,黃維鳴顛兒顛兒走了。

  本就離得較遠的其他校方頭頭腦腦也是向周寬賠了個笑臉,各自散去。

  周寬先是回頭瞥了眼要哼個小調兒的黃維鳴,莞爾一笑,然后跟走過來的幾人會合。

  還沒等周寬開口,李勇率先起哄:“寬哥牛逼啊!”

  旁邊的劉念立馬裝模作樣的斥道:“還叫寬哥呢?這么大個人了,咋還一點事兒不懂,現在得叫周總,周總你說對吧!”

  “是是是,我的我的,周總好。”

  “誒這就對了!”

  “周總,周總這邊走。”

  周寬邊走邊笑瞇瞇的看李勇、張海彪他們倆起哄。

  劉念這玩意還是那樣,特地吊著嗓子喊,生怕還在有序回往教學樓的二中學子聽不見他跟周寬的熟悉一樣。

  果真就引得不少人頻頻回頭,看著周寬這一群背向往外走的人。

  隔得遠看不詳實神態,但交頭接耳是沒跑了。

  這就是念鍋兒要的效果。

  在大學還好,哪怕早就知道周寬已經周一億了,劉念也不會跟他的大學同學提及,甚至都沒跟他談的對象嘰歪。

  畢竟那里沒人認識周寬,很容易解釋不清,反讓人覺得他念鍋兒吹牛。

  在白華就不一樣了,最起碼現在在二中就沒人不知道周寬了。

  而且今天周寬還以全新的面貌出現,劉念都恨不得學螃蟹走路,逢人就提他寬哥。

  聽著劉念他們的嘰嘰喳喳,周寬臉上的笑容又濃郁了幾分。

  李勇他們的附和、起哄;念鍋的‘狐假虎威’式張揚,沖散了這幾個月來天各一方的些許疏離,一下就有原來內熟悉的味兒了。

  老實說,如果李勇不起哄了、念鍋不張揚了,周寬反而會覺得少點什么。

  掃量了眼劉念,周寬略過了大家的玩笑,笑瞇瞇的調侃:“念鍋這大學上得值啊,臉上都有肉了。”

  “那必須的。”李勇搶先說道。

  劉念:“…”

  寒暄兩句,在周寬終于騰出空望向自己時,雙手揣在長款羽絨服兜里的蘇小溪乜一眼周寬,一臉嘖嘖稱嘆的樣子說:“我周總現在可不得了啊,悄沒聲的回饋母校,哎呀呀,我們險些就錯過了這排場。”

  聽得周寬啞然失笑,還得是溪哥,總能如此輕易弄出嘲諷味兒。

  不怪得去練拳。

  沒給周寬開口的機會,劉念從旁立馬附和:“對對對,溪哥說得對,周總現在可不一樣了,這種大事都不通知我們!”

  “就是就是。”

  “要不是林同學,我們都還蒙在鼓里,不知道我周總一回家就弄出來這么大的動靜。”

  三兩句話,周寬心里那點還沒問出來的小疑惑也沒了。

  由黃維鳴搭臺的這個捐贈儀式,特地請了縣府的袁縣、縣教育局的頭頭腦腦等一眾領導過來,并沒有邀請校友。

  畢竟只是個高中。

  以白華二中過去多年都還在爭取市重點高中的水準,往屆畢業生中也沒有太出色到被特別記住的角兒。

  倒也有站在農村角度上算是發了的校友,但并未與學校建立多深的聯系。

  早在袁縣上臺講話時周寬就看到了蘇小溪、劉念他們,當時就奇怪他們怎么會結伴出現在二中。

  李勇那一說,周寬當然就明白了。

  心中嘀嘀咕咕:“憨憨真是把細節拿捏得死死的。”

  “隔著八百里也能聞到令人心安的溫柔啊。”

  雖然林若漪聽了周寬的話沒來白華,但她也不是什么都沒做,還是在背后讓周寬的老同學們到場親眼見證了周總的風光時刻。

  跟黃維鳴再熟悉再能勾肩搭背,也不是平輩,怎么都比不上跟同齡人在一起的松快。

  雖然林若漪在這之前都沒跟周寬提過這件事情,甚至今天都沒聯系周寬;

  但在見到蘇小溪她們一行人后,周寬仿佛聽到了憨憨用那安靜的嗓音在耳畔細細訴說她晨起看到的驕陽、上午吹過的風以及每一刻的想念。

  這,就是周寬的寶藏。

  任由幾個小伙伴唏噓、感嘆完,周寬才笑著說:“眨眼就有半年沒見了啊,找個地方吃個飯聊聊天。”

  “那敢情好。”劉念嬉皮笑臉的應了下來。

  末了,周寬還望向蘇小溪,特地邀請:“溪哥,給個面子。”

  “嘖…怎么當上周總說話還不中聽了。”蘇小溪撇著嘴毫不客氣的說。

  周寬嬉笑道:“那沒辦法的,畢竟是溪哥。”

  “確實。”

  天冷,劉念他們都是坐車來的,沒人騎摩托。

  周寬先上了車,然后才回神:“你們擠一下?”

  這臺賓利是四座版,而現在包括周寬一共是5人,就在縣城跑一下子,比起再去攔出租車,擠擠就也無所謂。

  劉念、李勇、張海彪仨并不介意,反倒是很樂意如此。

  畢竟按照正常情況,他們很難有機會坐上賓利這種現在落地價動不動五六百的豪車。

  而且他們都是男生,正處于對未來,對豪車充滿幻想的年齡。

  一坐上車,仨就左右打量,嘰嘰喳喳。

  “原來豪車的后排座位是這樣的,還真有車載冰箱啊。”

  “臥槽,后排座椅都能調節?”

  “誒,這又能加熱又能通風啊…”

  “還有小桌板…”

  “豪車不愧是豪車,坐在上面可真是享受啊,后排的空間一點也不擠。”

  仨討論了好半天,最后還是劉念率先望向開車的周寬:“寬哥,你說這車是借的?”

  李勇也是很奇怪:“對啊,以寬哥你的身家,別說賓利了,勞斯萊斯也隨隨便便吧。”

  周寬看一眼車內后視鏡,跟以往一樣,輕飄飄的回答:“買是買得起,之前沒上心,有錢了以后才發現不少東西花了錢也需要等一等。”

  “因為都提供個性化選配。”

  “月初買的一臺車,現在都沒加裝完選配,我上哪說理去。”

  劉念咂咂嘴:“對了對了,就是這個味道,寬哥是一點都沒變呀!”

  “確實。”身上壓著劉念的李勇忽然就很愛說這個詞了。

  張海彪抿著嘴贊嘆:“還得是我寬哥,又被裝到了。”

  前排副駕駛上蘇小溪只是看一眼周寬,沒吱聲,她也被裝到了,不過…習慣了。

  不幾分鐘周寬就將車停在了縣招待所門口。

  已經過了十一點,正正好吃午飯。

  這次與以往不同,周寬剛下車,招待所里面就有人迎了出來:“周老板,周老板,歡迎歡迎,我是這里的經理,叫我小陳就行。”

  來人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婦女,保養得當,穿著得體,笑容滿面,在還沒滿19歲的周寬跟前自稱小陳時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

  也算是八面玲瓏了。

  不怪能坐穩這個其實算是承上啟下的招待所經理位置。

  說起來,在南方的很多場合下,大家都更喜歡喊某某老板,較少喊某某總。

  所以周寬這些天幾次來往白華,哪怕是袁縣這樣的白華實權人物也是喊周老板。

  周寬面帶微笑,語氣隨和的說:“陳姐太客氣了。”

  又說:“跟幾個老同學過來吃個便飯。”

  陳姐也算兼顧到位,邊請一行人進去邊跟劉念幾人一一打了招呼,半點不冷落人。

  反倒是劉念他們稍微有點誠惶誠恐,也就溪哥平和一些,畢竟溪哥天不怕地不怕,一雙鐵拳能打天下。

  陳姐特地給周寬安排了一個包廂號、包廂配置都不錯的房間,里面已經開足了暖風空調。

  服務員們極快的上了熱茶。

  很快,又有服務員送進來幾樣瓜果花生,難得還有些反季鮮果。

  陳姐招呼著:“新到了幾樣野味,還有幾條野生的財魚,周老板來兩條嘗嘗?”

  “好呀,我們今天就交給陳姐安排吧。”周寬笑著說。

  劉念幾個都插不上話,當然沒意見。

  陳姐一聽這話,喜上眉梢,連道:“好咧好咧,那你們先喝喝茶,我去招呼。”

  “謝謝陳姐。”周寬微笑道。

  陳姐連忙擺手:“周老板太客氣了。”

  等包廂門被合上,剛剛都還正襟危坐的劉念立馬張揚的嘰喳起來:“寬哥,你這排面有點大吧。”

  李勇跟張海彪也跟著附和:“對對對,我記得寬哥你說過招待所一般有點端著,怎么這經理對你還這么客氣。”

  “而且這安排也太到位了,在白華還能有這么豐富的反季鮮果,也是不容易的。”

  “說實話,我都有點跟著被受寵若驚了。”

  聽得周寬莞爾。

  蘇小溪替周寬解釋了原因:“之前的捐贈儀式上最后講話的是個副縣長,寬哥明顯熟悉;再有就是寬哥現在真算得上是老板了,又這么…招搖,能沒人奉承嗎?”

  “還得是溪哥,一針見血。”周寬笑瞇瞇的說。

  聽著周寬這肯定蘇小溪的語調,劉念他們幾個忍不住咂起了嘴,又嘶嘶吸涼氣。

  周寬心里清楚,這個陳姐之所以這么客氣,背后必然是有人授意的。

  至于是誰,周寬沒興趣關心,就那么幾個人。

  反正今天之后,周寬就已經算是跟白華的頭頭腦腦搭上線了,一切都會按照預期方向走。

  而且周寬請蘇小溪他們來縣招待所,目的不算完全單純,他也想順便看看白華方面的態度。

  現在就很棒。

  所以,在過年之前,周寬是必然會拉著父母、外婆來白華稍微走動走動。

  這些事情上周寬很愿意主動。

  現在事情都明擺著了,連周寬隨便跟老同學們來吃個飯都會得到如此妥善的禮遇,換成周寬帶父母親人過來,那必然是一定會受到恭維、討好。

  這也正是周寬所想要的。

  陳姐的安排確實到位,也就差不多大家閑聊著喝完一杯茶,她就領著幾個服務員魚貫而入,送上了12個菜。

  毫無疑問,主菜是兩條野生財魚做的湯。

  傳聞有點營養價值。

  這次陳姐沒多說,只是講了句:“周老板,你們吃好喝好,有事招呼啊。”

  大家都幾年同桌了,用不著講客氣,蘇小溪率先動筷,嘴上說:“沾光了今天。”

  “確實。”李勇跟上。

  吃吃喝喝的,劉念率先提起了捐贈這個事情:“寬哥,你怎么這么快就向二中捐贈資金了?”

  周寬耐心回答:“一是白華夢需要在白華扎根下去,二是二中多走出一些人才,總歸將來會有利于白華的整體環境;

  畢竟我們這里真的貧窮,也確實有部分家庭不愿意繼續送子女上學,其中女生居多,提供一定程度的資助沒什么不好。”

  一聽這話,蘇小溪深以為然:“確實是這樣,現在全國范圍內公立義務教育免除學雜費,但高中不免,就還是有一些家里不愿意繼續供學的。”

  “尤其是家里孩子比較多,最大的那個是女生的。”

  世界從來都是參差的。

  很多人從小生活在經濟條件還不錯的縣城或者城市,很難認識到有家庭居然連頂多千把塊一期的學費都不愿意拿出來的光景。

  可,哪怕是在2021年,只要打開一些公益平臺往往都能看到一對一捐助、教育助學、免費午餐等項目。

  在白華這樣的小縣城,2010年依然存在很大一部分人因家庭原因上不了高中、上不了大學。

  也有一些人勉強上了學,但生活十分拮據。

  而且,就周寬所知,隨著義務教育階段的學雜費減免,在大學以下的校內貧困生補貼似乎也減少了。

  劉念他們又說了幾句,最后蘇小溪忽然提了句:“寬哥,都搞捐贈儀式了,你怎么沒特別提出來說捐贈總額不低于多少多少萬?”

  “去前年的四萬億計劃上你應該也知道一些的吧,上面把兩年的支出放在一起說,很提振市場,現在大城市里都不太能感受到金融危機帶來的影響了。”

  聞言,周寬看了眼蘇小溪,輕輕一笑:“溪哥這大學上得很到位啊,四萬億這名字起得好,經典的公關廣告營銷。”

  “不過給二中的定向捐贈是公益,\b就沒整這些,現在這樣對方方面面都好,我受到的關注壓力也會小一些。”

  劉念、李勇、張海彪他們仨聽得滿頭霧水。

  四萬億這個名詞,對市場影響確實很大,但對現在還在上學的多數人來說,可能都沒聽過。

  聽周寬這一說,蘇小溪也沒再提,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寬哥,跟我們說說你的大學生活啊,怎么就周一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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