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灣市,帕西法爾俱樂部。
“下午好啊,弗雷夫人。”
“哦,下午好。怎么,上午才剛離開,下午就回來,是終于想明白,想要找我這里的姑娘們了嗎?”
夏德熟稔的和弗雷夫人打著招呼,而拿著羽扇瞇著眼笑著的婦人也熱情的歡迎了夏德:
“還是說,你要和我做別的生意?”
“是的,還是想要打聽一些事情。”
夏德露出了笑意,同時耳邊聽到了相當清晰的“當啷啷”的骰子跳動的聲響。
哪怕他此時的臉經過了魔女的眼影的偽裝,但弗雷夫人還是在這樣的笑容之下怔了一下。魅力判定通過,雖然不至于像魔女調侃的那樣立刻向夏德獻上忠誠,但弗雷夫人依然越發熱情的招呼他去無人處說話。
于是兩人再次來到了三樓,夏德也說明了想要調查的事情:
“弗里曼·霍桑在這里遇襲,我想知道細節,那些不能告訴別人的細節。”
說著就要掏錢包,但被合起來的扇子壓了回去。弗雷夫人用扇子輕輕敲擊他的胳膊,嗔怪的說道:
“瞧瞧這肌肉我是說,只是這種小問題,還不用付錢。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能告訴你。船夫,到底是從哪里認識你這種漂亮人的?”
夏德心中埋怨著魔女選了“魅力”而不是“說服”,但表面還在感謝弗雷夫人的慷慨。
于是,他和鐘樓之上的魔女,便一同獲得了進一步的信息:
“外鄉旅人魅力判定成功,獲得基礎信息‘犯罪現場就是這間房間;本次案件的調查由月灣市警察廳負責,他們已經掌握了一定證據’,由于總點數超過200,獲得了額外信息‘3、昏迷的弗里曼·霍桑被發現時,嘴里無意識的說著‘永恒之光’’;由于總點數超過300,獲得了額外信息‘4、案犯雖然擊昏了與霍桑同在一個房間里的兩位技術工作者,但卻為她們松綁,并為她們蓋上了毯子,各留下了兩歐爾的銀幣’。”
魔女恍然大悟:
“所以接下來是兩個調查方向:調查房間和前往月灣市警察廳。而且這件事與永恒之光有關!體諒窮苦人也符合他們的對外宣傳!等等,永恒之光這個組織,不是普通人組織嗎?”
“這件事和永恒之光有什么關系?”
俱樂部中的夏德驚訝的想到,但立刻又回憶起,他詢問霍桑的三個問題分別是“三張羅德牌、環術士與遺物、永恒之光”。很顯然,“心靈震爆”雖然讓對方丟失了大量記憶,但唯獨留下了這個單詞的回憶。
只是,這兩條額外的信息與真正的案犯并沒有直接聯系。身為真正的案犯,夏德想要給魔女一些提示,但耳邊的“她”卻在此時提醒道:
“窗外有人在偷聽,是那位緘默者。”
“緘默者第二回合第二輪行動,潛伏狀態下,偷聽外鄉旅人獲得的消息!”
還沒等魔女思索完新獲得的消息,黑裙女人便開口說道。貝琳德爾小姐皺眉看向她,然后也拿起了骰子:
“既然大家都是環術士,那就試試看吧。外鄉旅人第二回合第二輪行動,偵查竊聽者!”
“緘默者與外鄉旅人進行對抗。由于目前的潛行狀態,緘默者已經獲得基礎信息。緘默者投擲骰子的點數,與潛行幸運基礎數值的和為總點數,由于第一輪潛行成功,獲得額外加值50點。
外鄉旅人投擲骰子的點數,與幸運偵查基礎數值的和為總點數,由于緘默者為潛行狀態,外鄉旅人的偵查數值受到減半懲罰。
任意一方點數較高者對抗勝利,緘默者勝利則未被察覺,二者點數之差超過20點則獲得額外信息1,超過40點獲得額外信息2;外鄉旅人勝利則察覺緘默者。”
拜光者研修會的女人已經投出了手中的骰子,而魔女則嚴肅的再次抽出一張占卜牌。
“點數88,一環術士基礎潛行110點,幸運60點。象征物鹿皮靴增加潛行數值5點,魔藥斂息20點,使用奇術光影的幻術進行輔助潛行,獲得1.2倍系數加成;使用遺物幸運松果的效果,獲得1.3倍系數加成;職業暗殺者,進行職業行動時,總點數獲得20點額外加值。”
她算出了己方最后的點數:
她遲疑了一下,覺得還是應該保守一些,于是再次說道:
“發動人物特殊天賦緘默,以未來回合無法使用話術說服為代價,任何當前回合的判定,獲得額外50點加值。最終點數397。”
確定了最終點數,才對那有著模糊面容的女人說道:
“紫水晶小姐,就算那位夏洛特小姐也是環術士,但你真的知道她的全部奇術列表嗎?從剛才的表現來看,你對她的情況,似乎也不是很了解。”
魔女并沒有說話,而是捻起骰子在掌心晃動了一下,然后隨手將其丟出:
“點數42,幸運98,偵查.嗯?”
她看著剛剛顯現出的條目,看著那個高達“1500”的數值,驚愕中,又看到藍黑色墨水在羊皮紙上留下的痕跡居然在跳變,最高時甚至超過了7位數。哪怕這短短一個多小時內已經見識過了發生在“夏洛特小姐”身上無數讓人驚訝的事情,但這一刻她仍然被震住了:
“這又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因為這片刻的停頓,對抗的另一方,來自拜光者研修會的女人已經將一枚奇特的書頁狀銅色圣徽放到了桌面上:
“守密人,我要向您獻祭這枚舊神童話詩人的圣徽,請求在故事結束前,封印角色外鄉旅人的偵查能力。”
雖然偵查會受到減半懲罰,但環術士的偵查點數肯定遠超“98點”的幸運。有了剛才的經驗,再看到紫水晶女士顫抖的手,她猜得出對方肯定看到了十分夸張的數字。
但沙啞的聲音給予回復:
“無法實現。”
于是黑裙女人縮減了自己的要求:
“獻祭童話詩人的圣徽,本回合的所有行動結束前,封印角色外鄉旅人的偵查能力。”
于是那枚古舊的銅色圣徽化作光點消失,女人松了一口氣,對著面目模糊的“紫水晶小姐”眨眨眼:
“命運、智慧與故事有關的舊神的圣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規則,這一點你應該也知道吧?”
奧康納先生遲疑的看著“紫水晶小姐”,很擔心這樣被針對的情況要怎么贏。
但魔女心中卻松了一口氣,她總感覺如果讀出了那個異常夸張的“偵查”數值,會發生很不好的事情:
“你說的規則我也知道,這樣消耗了珍貴的舊神圣徽也是好事。你拿得出舊神童話詩人的圣徽,難道還能拿得出命運之神和智慧之神的圣徽嗎,哪怕是被命運和智慧祝福的人嗯?”
羊皮紙居然因為她的話,出現了全新的內容——
智者的祝福:智者從不直接給予力量,智者只會給予指引。骰子故事集進行期間,該人物的骰子點數,必定不會低于30。(注)
“這”
魔女張了張嘴巴,決定還是不要去思考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了:
“牌組和占卜牌女皇,提供各5點額外的加值。是的,我知道這還不夠,特殊能力凡人的幸運現在不能用,現在的429810150點的數值差的遠呢。”
沙漏中的白色細沙緩慢的下落,魔女陷入了沉思。
“所以,這次終于輪到我行動了。”
帕西法爾俱樂部中,明明此時談話已經結束,但弗雷夫人卻仍然站在夏德的面前,臉上帶著笑意一點也不尷尬。而明明關于所有線索的說明都已經說完,在門外偷聽的一環術士,卻依然還處于“不確定是否偷聽到額外信息”的矛盾狀態。
奇妙的感覺,再次讓夏德理解了“骰子故事集”的力量,他同時也完全清楚鐘樓中的事情,甚至很清楚在魔女猶豫期間,教會的奧康納先生投擲骰子進行神探的第二回合第二輪,但很可惜判定依然沒有通過,警探依然無法產生前往教堂尋求幫助的想法。
“游戲中的我不是真正的我,現實中的我才是強大的我。”
他在心中默念,然后直接看向了房門:
“真是奇怪,我怎么感覺,門外似乎有人呢?”
當啷啷 在無人投擲骰子的情況下,桌邊的三人同時聽到了骰子的聲響。那聲音打斷了正思索要猜測什么特殊能力的魔女的思緒,隨后他們便是那熟悉的沙啞聲音傳來:
“外鄉旅人的靈感是如此的強大,以至于即使遮蔽了眼睛,堵塞了耳朵,他也感受到了門外不正常的氣息。由于對抗雙方靈感數值差距過大,外鄉旅人額外獲得50點對抗優勢。同時,基于本次故事人物能力隱藏的特殊規則,外鄉旅人隨機14項特殊能力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