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德,僅僅是考試通過還不夠,我記得你的實踐學分也不夠。”
露薏莎小姐又提醒道,仔細想想,她居然認為夏德想要升到二年級,真的很有可能:
“如果沒有記錯,一年級要求40實踐學分,你的時間穿越給了10分,湖景莊園大事件給了20分,但還差10分。”
“沒關系沒關系。”
夏德對這一點倒是一點都不煩惱,雖然他不能告訴學院銀瞳者之死與邪神事件的真相、神的禮物盒子也不能交給學院、偽造的賢者之石的懸賞是醫生的功勞、第五紀通用歷3002年的第二次穿越也不能輕易透露,但他最不缺的就是所謂意外事故。
他完全可以在伊露娜從教廷回來后去找她,和伊露娜待上兩天,肯定會遇到值得寫報告的事情,伊露娜肯定也不會介意將功勞讓給他。而就算這種方式不行,無盡的水銀瓶直接獻給學院,也能獲得實踐學分。
“你自己想好就可以。”
露薏莎小姐小聲的說道,眼睛看向米婭,它又把化生戒指套在自己的尾巴上了:
“嗯?這枚戒指怎么這么眼熟?”
金發姑娘這才意識到自己看到的是什么,聽說夏德想要升到二年級時沒驚訝,此時卻是驚住了:
“化生戒指?你搶劫了教會?不,這不重要,你想變成女人?這怎么能行。”
她甚至一下站起了身,瞪大眼睛看向夏德:
“你要做什么?”
“不不,請放松一點,我一點也不想變成女人。這枚戒指,依然和嘉琳娜小姐有關。”
夏德再次提到了那個名字。
“哦,那個該死的女人!她怎么可以把這個給你!”
這是露薏莎小姐今天第一次展現自己不淑女的一面,看來夏德想的沒錯,她絕對和嘉琳娜·卡文迪許有矛盾。
一下午的時間他們都在客廳學習,閑時聊些其他的事情。至于今天的課程,既然夏德已經晉升了二環,這就代表著他的二環啟迪靈符文還有空缺。
目前為止《瘋狂的逐光者》還沒讀出什么效果,因此露薏莎小姐對童話故事《樹之吻》非常期待。還是和上周一樣,在露薏莎小姐的講解下,夏德再次通讀了那幾頁古老的紙頁。在露薏莎小姐坐下來休息的同時,夏德被要求將故事抄寫一遍。
從故事中獲得啟迪并非一蹴而就的事情,耐心的去體會和感悟故事,才能獲得那份歲月、文明以及故事中的力量。
“不同版本的故事,可以衍生出不同的力量,因此不同的解讀方式,也能從故事中獲得的不同的靈符文、咒術和奇術。”
露薏莎小姐非常耐心的為夏德進行講解,還取出準備好的其他版本的《樹之吻》,讓夏德閱讀和分析。通過對比不同的故事版本,能夠摸索出前人對于故事的理解思路,這對于體會那份啟迪的智慧非常有幫助。
不同版本的《樹之吻》倒是提醒了夏德,他從舊日教團的遺跡中弄到了不少很不錯的書。當初封閉遺跡前,教團用特質的皮紙卷和墨水,將有價值的東西都謄抄下來,露維婭、夏德和伊露娜各自拿了一些。
夏德將那些書也分享給了露薏莎小姐,然后又從書房里拿出那本從慈善拍賣會買到的《德拉瑞昂古代童話大全》。
金發女作家對這些書非常驚訝,在征得夏德的同意后,還挑了幾本借走,打算拿回家里慢慢看。而那本價值不菲的《德拉瑞昂古代童話大全》上,則恰好也有《樹之吻》的故事。
只是與露薏莎小姐提供的最初版本不同,這本舊書上的故事結尾,塔薇爾公主的結局并非變成干尸被封存在古樹的樹干中,而是邁過古樹的門扉,接受了古樹的力量,變成了那顆奇異的樹的看守者,并用那份特殊的力量,懲罰了自己的父母。
“這個版本的故事,極有可能是第五紀出現的。那個時代,有很多故事會讓女性主人公,在故事結尾獲得力量,而并非像更早的故事那樣,公主只是王子的附庸。
這當然是因為那時的魔女們掌握了力量,這告訴我們,研究不同版本、不同故事的差異,可以幫助我們了解不同年代的文明特征,從而更好的理解被視為文明之光的啟迪要素。”
露薏莎小姐說道,夏德點點頭,他的看法更加淺顯一些:
“其實這種結局的童話故事才更加適合小孩子......哦,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又不是說最初版本的結局不好,只是可能會給孩子們留下......沒什么,當我沒說。”
他在露薏莎小姐譴責的眼神中抱起了睡午覺的小米婭,橘貓的喉嚨里發出了代表著不滿意的“嗚嗚”的聲響。
“夏德,你差點就失去下周和我一起去看歌劇的資格了。”
金發姑娘笑著說道。
“下周看歌劇?”
夏德有些遲疑,他將這看成了某種邀請,但兩人的關系似乎還沒到這種程度。
“是的,瞧,我已經弄到票子。”
露薏莎小姐從一旁的手包中翻找出兩張印著鋼印的門票放到桌面上:
“下周六晚上,也就是宵禁結束后的第一天,七點半開始九點半結束。那一場,恰好有與《樹之吻》有關的故事,而且我也有事情要去瑪利亞皇后歌劇院辦。”
歌劇作為高雅藝術,是這個時代的上流社會娛樂休閑的重要內容。被譽為北方明珠的托貝斯克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歌劇院,其中部分不正規的歌劇院據說還能提供非法的演出內容。
比較有名的歌劇院有三家,德拉瑞昂國王歌劇院,托貝斯克大歌劇院以及現在露薏莎小姐提到的瑪利亞皇后歌劇院。
“下周六要參加考試,所以考試后的夜晚有必要放松一下,但我們的課程也不能因此而耽誤。不如一起去看這場歌劇,也可以算是下周的學習內容......夏德,不愿意去嗎?”
露薏莎小姐揮舞著票子,稍顯遲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