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洛克集團代表團離去后不足十五分鐘,巴斯集團的代表團來了…又走了。
巴斯集團代表團離開后不足十分鐘,天隆高科集團代表團也來了…又走了。
任重用“一天”的時間,完成了與九大龍頭里除開孟都集團和亞爾遜集團另外的七家龍頭的談判。
談判過程都非常“愉快”,結果也皆大歡喜。
任重成功地在自己的地盤完成了對孟都集團的孤立,也讓一些原本只能將人生希望寄托在抗衰老藥劑上的人得到了新的獨享的畫餅。
基本上,是人都有私心,這畫餅又如此美味,畢竟更長的壽命代表著更多的可能。
每個相關利益方都很滿意,除了休伊特·奧古斯都。
忙完這一切,任重回到自家別墅,靜靜地在心中推演著。
他認為,如果不出意外,這一番操作至少又能為自己和任氏集團爭來三年的平穩發展時間。
按照他的估計,最遲三年,自己應該就能完成普查官學習,成為一名正式的普查官。
在此期間,他很難將自己投入任氏集團的事業里,這對星火軍與整個任氏集團必然造成巨大的影響。
在星火軍之前的攻城拔寨、領地經營、行政管理和生產科技能力建設中,任重均扮演了重要角色,既是經營管理的定海神針,又是戰爭里的最強之矛。
這也是協會將他從陽升市強行調來下源京市的目的,一方面可讓他從集團抽離,另一方面又讓他只能更專注于更重要的復蘇計劃。
除此之外,任重也很清楚,自己與任氏集團里任何一名成員的“微信”溝通都會反過來受到深訊集團的監視。
但是,那些掌權者并不知道任重早已未雨綢繆地建立了“夢網”通訊網絡,可以進行遠程遙控,更不知道任重的管理體系看似中央集權,但他麾下每一個人的主觀能動性早已被他調動到了極致。
協會非但阻止不了任重對自身勢力的管理,甚至反而引狼入室,讓任重趁機殺入協會更高層的領域,并混得如魚得水,進一步擴張了影響力。
究其原因,還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以前有“網”時,協會不懼怕任何小動作。
但現在,源星社會變成了以“人”為本,處處漏風,處處是漏洞。
任重既是制造漏洞的人,同時也極其擅長抓住并撕開漏洞。
一夜過去,第二天清晨七點,任重早早出了門,與在門外候著他的周雅坐上同一臺穿梭機,徑直去往普查官學院。
沿途時,周雅先是與任重交代了今天的課程安排,隨后又道:“唐古集團那邊傳來了消息,唐悠韻履行了承諾,唐翔云已被禁足。他在學校里托的那些關系,想對你做的不利的事也及時剎住了車。”
任重嗯了一聲,不置可否。
周雅疑惑道:“你似乎看起來不是很興奮?”
任重反問,“你該不會認為,只要有人想對付我,就一定會給我造成困擾吧?”
周雅:“呃…”
這該死的自信。
她其實本來還想提醒任重,即便沒有唐翔云的那點小伎倆,普查官學院作為一個相對較為封閉獨立的小圈子,本來就有一整套安排新生的流程。
這套流程不那么友善,尤其對于任重這種荒人出身,在高階公民里沒有任何家族背景的人,只怕會更變本加厲。
周雅倒不怎么擔心任重吃虧,她是怕以任重的性子過于剛烈,弄得學院里雞飛狗跳。
不過,既然話題已經聊到這地步,她也知道自己說什么都沒意義。
以倆人這認識短短不到三天的交情,講太多就交淺言深了。
十余分鐘后,倆人的穿梭機停在了一片鳥語花香的大公園旁邊,周雅走下車,與任重說道:“任先生,我就送你到這里了。學院的接待人員在里面等你。”
任重嗯了一聲,“多謝。”
周雅:“你的放學時間是傍晚六點,到時候我準時來接你。”
任重嘴角一抽,頗感無語,怎么有種被家長接送上學放學的味兒。
他搖了搖頭,“不必了,晚上我約了人。”
周雅:“誰?”
任重:“我的老相好,蕭星月。源星軍工董事長嬴浩的助理,有問題嗎?”
周雅:“沒…沒有問題。那么,明天見。”
“嗯,明天見。”
與周雅告別,任重轉頭便往白玉石砌成的學院大門走去。
他心里卻在回憶著自己在舊時間線里與蕭星月說“白紙文明論”時的場景。
昨天的車輪談判安排得太緊湊,他沒空與蕭星月說這些,今天倒是得補上,好將她再次拉上自己的賊船。
穿過大門時,兩道掃描激光從左右門廊照射過來,在他臉上快速掃過,就算是通過了身份驗證。
里面,一名身穿工作服的青年男子快步走來,恭敬道:“歡迎任重先生,我是您的向導。我將協助您完成辦理入學手續,以及領取學習用具等等事項。”
任重客氣地頷首應道:“你好,多謝。對了,你的名字是什么?”
見他也這樣客氣,這青年稍微愣了愣。
能進入普查官學院的人大多非富即貴,從未正眼瞧過他這樣的向導,也從不會過問他的名字。
他稍微被打了個猝不及防,心下竟有些感動。
緩了緩后,青年才用更恭敬的語氣說道:“我叫卓翼航。”
任重咧嘴笑了笑,“卓越的卓吧?哪個易?哪個航?”
“飛翼獸的翼,航空飛艇的航。”
任重伸出手來,做握手狀,“嗯,卓翼航,很高興認識你。”
對面的卓翼航卻并未也伸出手,卻反而小心翼翼地往后縮了一點,“任先生,我不能和您握手。”
任重收回手來,“為什么?”
“您是主權公民,我雖然也是五級公民,但有名無實,我的家族早已破產,現在的我是深訊教育集團的永久合約員工,和奴隸一樣。”
任重聞言,哈哈大笑,反過來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對方肩膀,“奴隸好啊。”
卓翼航,“啊?為什么?”
任重又指了指自己,“你不知道么,一年多前,我還只是個荒人,還不如你這奴隸。比起和公民打交道,我倒更樂意和奴隸呆在一起。行了,別拘謹,你就是我在這學院里的第一個朋友了。帶路吧,帶我去登記信息。”
說完,他又指了指遠處。
在接下來的個把小時內,卓翼航全程恍恍惚惚間帶著任重辦完全部手續,并將任重送到了教室門外。
臨走時,他可算想起還有事沒交代清楚,只把任重拉到旁邊,小聲叮囑道:“任先生,你小心一點你的同學。”
任重心領神會,“嗯,知道,沒事,你去吧。”
交代完畢后,任重又步入教室。
此時這里面一共坐了十九人,算上他自己,這一個班級剛好二十人。
在這一瞬間,任重隱約倒是又仿佛回到當初剛進燎原科學學院的培訓班里時的感覺。
唯一的區別是,這次的同學來頭更大得多。
但他并不在意,能成為朋友的,就水到渠成當朋友,該成為敵人的,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并不打算委屈自己去討好任何人,只在乎自己能不能以最快的速度從這學院里畢業,進入實習考察階段。
不需要什么自我介紹,在他的名字被劃撥到這班級的瞬間,另外十九人便已經從教務處的信息分發系統里拿到了部分他的資料。
出于保密條例的需要,這些同學并不知道任重的全部信息。
在他們眼里,任重是一名剛剛成為公民不久,又飛速崛起的外來巨富,也是個不錯的機甲戰士。
除此之外,他們一無所知,既不了解任重與復蘇計劃的關系,也不了解九大龍頭中的四個早已成了任重的戰略合作伙伴。
任重的座位被安排在比較靠后的位置,他自己尋過去坐下。
他前面那名女子轉過頭來,眨了眨眼,熱情道:“你叫任重是吧?我叫秦香,很高興認識你。”
任重抬頭看著這女子。
不得不承認,或許高等公民的基因優化程度很高,又或許這叫秦香的女子做了點后天改造,這長發女子明眉皓齒,面頰修長,五官精致,有種攝人心魄的美。
非要比個高下的話,這秦香的容貌能在任重認識的所有人里排第二,僅次于露出真容的陳菡語。
見他似乎看自己看得發了呆,秦香心頭暗喜,又伸出手來,“你好。”
任重:“你好。”
倆人簡簡單單握了個手,任重又覺對方手上的皮膚細膩嫩滑,如同凝脂。
在握手時,這女子還調皮地彎曲手指,悄悄撓了下自己的手心。
若是換個定力差點的人,只怕這一下就得被勾走了魂。
松開手后,前面的秦香卻又突然漲紅了臉,一臉羞怯地看著他,“早聽說你實力不俗,果然很孔武有力啊。”
任重:“過獎了。”
說著,那女子又往后退了點,把頭湊到任重桌上,一雙勾人的嫵媚眼睛從下往上迷蒙著注視著任重,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我真想知道被你這樣強壯的戰士壓在身上的滋味。”
任重邪邪一笑,“改天可以試試。不過,快上課了。”
秦香輕輕嗯了聲,又重新坐正,再悄沒聲息地將藏在腰間的手比了個OK的手勢。
其他人心領神會,都只道是成了。
任重一邊打開剛領到的配發的平板電腦,一邊用眼角余光瞟了下前面的秦香和另外幾個鬼鬼祟祟的人。
他暗自嘆了口氣。
才剛在談判桌上與各大集團的真正掌權者進行了生死交鋒,一轉眼又進到學校里,得與這些從小養尊處優,從未感受過人間險惡的青皮學生蛋子打交道,屬實分裂。
又等一會兒,當任重剛剛開始預習這堂名為荒人心理學導論的課程時,一名中年男子步入教室。
這男子在進門時,與坐在最前排的兩名學生眼神交匯,互相給了暗示。
最后方的任重再暗翻白眼。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又是另一種花活。
無聊,真無聊。
但任重又想,說不定在這些人心里,這種惡作劇的刺激程度要比人性樂園里的鮮血淋漓還來得更有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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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似乎看自己看得發了呆,秦香心頭暗喜,又伸出手來,“你好。”
任重:“你好。”
倆人簡簡單單握了個手,任重又覺對方手上的皮膚細膩嫩滑,如同凝脂。
在握手時,這女子還調皮地彎曲手指,悄悄撓了下自己的手心。
若是換個定力差點的人,只怕這一下就得被勾走了魂。
松開手后,前面的秦香卻又突然漲紅了臉,一臉羞怯地看著他,“早聽說你實力不俗,果然很孔武有力啊。”
任重:“過獎了。”
說著,那女子又往后退了點,把頭湊到任重桌上,一雙勾人的嫵媚眼睛從下往上迷蒙著注視著任重,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我真想知道被你這樣強壯的戰士壓在身上的滋味。”
任重邪邪一笑,“改天可以試試。不過,快上課了。”
秦香輕輕嗯了聲,又重新坐正,再悄沒聲息地將藏在腰間的手比了個OK的手勢。
其他人心領神會,都只道是成了。
任重一邊打開剛領到的配發的平板電腦,一邊用眼角余光瞟了下前面的秦香和另外幾個鬼鬼祟祟的人。
他暗自嘆了口氣。
才剛在談判桌上與各大集團的真正掌權者進行了生死交鋒,一轉眼又進到學校里,得與這些從小養尊處優,從未感受過人間險惡的青皮學生蛋子打交道,屬實分裂。
又等一會兒,當任重剛剛開始預習這堂名為荒人心理學導論的課程時,一名中年男子步入教室。
這男子在進門時,與坐在最前排的兩名學生眼神交匯,互相給了暗示。
最后方的任重再暗翻白眼。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又是另一種花活。
無聊,真無聊。
但任重又想,說不定在這些人心里,這種惡作劇的刺激程度要比人性樂園里的鮮血淋漓還來得更有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