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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1、落子天元,分輸贏,定生死

熊貓書庫    夜的命名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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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島小說,夜的命名術!

  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人類都會為了延長壽命做出努力。

  有人打1200萬一針的藥來治病。

  有人每個月吃五萬塊錢的靶向藥。

  有人吃人參、吃蟲草、喝鹿血。

  壽命是所有人都避不開的話題,因為人終有一死。

  生命太過短暫,人們在最不懂事的時候,揮霍了最寶貴的青春,在漸漸懂事的時候揮霍了中年,然后在晚年才追悔莫及。

  太多人在老了以后喜歡說人生如夢。

  是的,人生確實像一場大夢一樣,一眨眼就過去了。

  慶塵看向那位切切實實感受到青春重返的總統:“寧先生,感覺如何?”

  總統怔怔的看著自己手背,皺紋消失了許多,平日里有些喘不上氣的毛病也好了許多,他呆呆的望著慶塵,熱淚盈眶:“這是怎么了?”

  剛剛那一刻,慶塵把手掌放在總統頭頂的時候,總統還以為這位少年要打開自己旳天靈蓋呢。

  哪想到,竟發生了如此神奇的事情。

  “先擦擦眼淚,”慶塵說道。

  總統趕忙用袖子把眼淚擦去。

  這位總統熱淚盈眶倒不是因為感動,而是慶塵的騎士真氣屬性太辣眼睛。

  慶塵笑著說道:“準提法有灌頂一說,只要接受灌頂便可以增壽21年,那股真氣會留在你的身體里,激活你慢慢衰退的身體機能,重新達到一種新的平衡,另外,你的細胞端粒體也會”

  他咔咔咔的編了一大堆,后來實在編不下去了。

  說實話,慶塵也沒仔細研究過準提灌頂為何會延年益壽,反正能增壽就完事了。

  總統愣了半晌:“修行之事,如此神奇?”

  慶塵問道:“如今10號城市百廢待興,據我所知這座城市是按照2000萬人規格建造的超級城市,可現在才只有堪堪六百萬人,你說我用21年增壽為條件,能招攬人才到這里為我服務嗎?”

  總統還是怔怔的看著面前少年,心說:打算開掛了是吧!

  他整理了一下思緒,擦了擦眼淚說道:“能,只要這件事情是真實有效的,我敢保證絕對會有人源源不斷的到來,尤其是那些富豪、高齡醫生、高齡科學家,這些人年紀太大了、器官衰退,如果能讓他們重返青春,大多數人都是愿意付出高昂的代價,甚至是他們的一半資產!”

  千萬不要小看人類的求生欲!

  慶塵點點頭:“寧先生回去休息吧,你們接下來還會很辛苦的。”

  10號城市是他的第一個大本營,他要給這里經營起來。

  起碼,要盡快脫離依賴慶氏的狀況。

  “老板,羅萬涯到了,”慶野在一旁說道。

  慶塵眼睛一亮。

  北方出入境閘口處,慶塵帶著小三等人夾道歡迎。

  羅萬涯才剛下車,慶塵就熱情的走過去握住他的手:“辛苦了啊老羅!”

  “老板,您有什么事情就直說,您這樣我有點害怕,”羅萬涯還是精明,他一見慶塵這態度,就知道有不少麻煩事等著自己呢。

  慶塵拉著他往城市里走去,笑瞇瞇的說道:“這10號城市百廢待興,但你也知道我是一名騎士,騎士怎么能夠俗務纏身?那還是騎士嗎?”

  慶塵這會兒已經打定主意當甩手掌柜了,他不可能留在這座城市里蹉跎一生,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做,經營一座城市這樣的事情,留不住他。

  此時,羅萬涯聽到慶塵這么說,頓時腦子都麻了,他趕忙說道:“老板,這么多事情不能交給我一個人吧,不能給我這么大的權力啊!”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不是權力不權力的事情,而是我信任你,”慶塵笑著說道:“pce安委會、pca中情局由慶一統領,城防與衛戍部隊由慶野統領,司法方面由慶驅統領,10號城市家長會黨務之后由小七來負責,他和秦書禮一正一副,你就專心忙你的政務,只當自己是10號城市市長就行。”

  羅萬涯聽到這里松了口氣,他還以為慶塵要把這些東西全交給自己呢,要知道這歷史上有太多人的死因都是權力太大、功高蓋主。但現在,慶一、慶野、慶驅、小七、秦書禮來分擔,自然就不會有什么問題了。

  “老板您想要把10號城市發展起來?”羅萬涯問道:“發展是離不開人的,可聯邦居民不喜歡移民,很多人會在一座城市里住一輩子。”

  慶塵繼續說道:“我打算用準提灌頂來振興10號城市的經濟,你覺得怎么樣?”

  “嗯?”羅萬涯愣了一下:“用準提法賺錢嗎,我覺得可能有不少富人都會愿意出一個億、十個億來買吧,可這就像是石油一樣的資源,用完了也就用完了,那些來灌頂的富豪并不會留下來為城市做貢獻,不是長久之計啊。”

  慶塵笑了笑:“你以為我是要拿準提法賣錢嗎?當然不是的,這是一個成體系的事情。走,跟我先去見一個人。”

  羅萬涯愣住了,這大半夜的竟然還要搞政務?

  幾人乘坐車輛來到青禾大學,校長盧隱公筆直的站在校門口。

  慶塵下車后意外道:“盧校長不必專程迎接,我年紀小,受不起。”

  盧隱公搖搖頭:“我站在這里迎接你,是因為你們救了一座城市六百萬人,還有青禾大學5411名師生。在這件事情上面,我盧隱公個人尊嚴與榮辱不算什么,就算是給你跪下都無所謂。”

  “哦?”慶塵意外道:“但是盧校長話里有話。”

  盧隱公認真說道:“把話攤開了講,你半夜與我約定見面,看起來非常急迫應該是為了慶氏吧?我知道很多財團覬覦青禾大學的學術與專利,想要據為己有,我也知道你救了我們,但青禾大學的知識是寶藏,它屬于全聯邦公民,我不能讓某個財團據為己有。”

  盧隱公繼續說道:“而且,青禾大學的招生是不會給財團特權的,一千年前是這樣,一千年后還是這樣,它作為千年名校,不會為某個財團的子弟敞開大門,也不會讓那些紈绔子弟來鍍金。所有人都必須公平公正的參與考試,我不能給你們特招名額。”

  這都是各個財團在過去提出的條件,但青禾從來沒有接受過。

  這位盧校長八成是以為,慶塵半夜過來是為了慶氏的利益。

  慶塵樂了:“那盧校長能給什么?”

  “我能做主轉讓60個專利,這是對你們的感謝,”盧隱公認真說道:“別的沒法給。”

  慶塵搖搖頭:“這些我都不要,不要專利、不要特招名額。”

  這次輪到盧隱公意外了:“那你們要什么?別希望我像那些政客一樣為你們站臺。”

  盧隱公在青禾大學當了30年的校長,在聯邦內名望非常高,高的離譜。

  慶塵笑著說道:“我的條件只有兩個,第一個是希望青禾大學今年招生,可以為本地10號城市戶籍學生,降低20分錄取門檻。”

  “什么?”盧隱公這次真的意外了。

  慶塵提出的這個條件,跟慶氏一點關系都沒有,那些財團紈绔子弟來考試的話,別說降20分了,就算降200分,他們也考不上。

  “今天白天的時候,我看到盧校長一直在帶著學生幫忙搬運物資,還幫助西三區的難民重建家園,”慶塵認真說道:“看著一切,我相信盧校長是有公心的。如今10號城市百廢待興,我希望可以吸引更多人來到這里,重建家園,也希望改變一些事情。”

  盧隱公疑惑道:“第二個條件是什么?”

  “希望青禾大學可以擴招20,”慶塵鄭重說道:“上大學太難了,考大學也太難了,我目睹過很多考生因為考不上大學,最終去了工廠蹉跎一生。我不是說當工人就不好,而是那些人里明明有非常努力、非常聰明的學生,只是這獨木橋太窄了,他們走不過去。”

  與表世界的盲目擴招不同,里世界走了一條更極端的路,現在,慶塵只是希望彼此中和一下,讓青禾大學能夠教育出更多的人才。

  如今聯邦七所大學,除了火種軍校、青禾大學相對獨立一點之外,其余五座大學都是為各個財團服務的,幾乎一畢業就進入各個財團工作了。

  慶塵現在的策略,就是想辦法將青禾大學,變成10號城市的大學,為10號城市提供人才。

  慶塵說道:“而且我不是讓青禾盲目擴招,我希望青禾可以建立師范類學院,幫我培養出一批優秀的基礎學科老師來。”

  “等等,你要這么多老師干嘛?”盧隱公更不解了。

  慶塵認真說道:“我昨天審核了一下10號城市30年來賬目,非常混亂,幾乎所有市長背后都有一個龐大的灰色產業鏈條,財政收入幾乎有40不知所蹤,還有20用于城市內各種浮夸的公務開銷、接待費用。我決定把這些收入找補出來,然后給中小學提供九年義務教育。這樣一個義務教育的產業,需要優秀的老師填充進來。”

  慶塵確實沒有什么治理城市的經驗,但他有表世界前人總結出來的道路與經驗。

  盧隱公忽然說道:“我前段時間聽說,下三區有社團揮舞著棍棒,把學生都趕回了學校,這是你們干的事情嗎?”

  “是,”慶塵點頭。

  盧隱公沉思片刻:“我輸了。”

  這時,李叔同微笑著從校門里走出來:“給錢。”

  盧隱公嘆息一聲用手機轉了一千塊錢過去,慶塵目瞪口呆。他沒想到自己離開了拳臺,師父竟然還能利用自己賺錢。

  “師父,你們賭的什么?”慶塵問道。

  李叔同笑道:“我與盧隱公是多年好友了,他當年來青禾考學路上遇到荒野人,還是我救的他,離開城市之前,我打算和他聊聊。正聊著你就來了,他對財團有偏見,而且他觀察了,10號城市物資都是慶氏免費提供,所以認為你來找他,一定會代表慶氏開條件的。我嘛,當然是無條件信任自己徒弟了。盧隱公,怎么樣?”

  盧隱公沉默幾秒:“不愧是騎士,我沒有從兩個條件里看出任何與財團有關的私心,只看到了一個想改變世界的公心。你的條件,我答應了不過,你想單靠學校來招攬人才移民,恐怕不夠吧。”

  慶塵笑著說道:“當然不止是學校,我現在還要去另一處地方,把商業的事情給落實了。”

  “現在已經凌晨3點鐘了,”盧隱公有些意外:“你不用休息嗎?”

  慶塵轉身離去,擺擺手:“時間不等人,我一刻都不想等。”

  李叔同和盧隱公二人并肩而立,他們看著慶塵離去的背影,風塵仆仆。

  盧隱公忽然問道:“你上哪找的這么一個徒弟,比你強多了,比你有責任心。當初想要改變世界,我和姓秦的,還有程嘯勸了你那么久,但你一點都不覺得這個世界好與壞跟你有什么關系,只想安安心心當個武夫。你這種人,怎么能找到這種徒弟。”

  沒人知道盧隱公也參與了八年前的事情,程嘯被囚禁在秘密監獄八年,也沒有把他給交待出來。

  李叔同絲毫沒有在意對方語氣中的貶低之意,他樂呵呵笑道:“別人送上門的便宜徒弟,我剛好撿了個便宜,現在銀杏山上那位,怕是要氣死嘍。”

  慶塵帶著羅萬涯回到衛戍部隊營區,敲鑼打鼓的把議員們統統喊醒,拉到會議室里。

  議員們看著會議室里慘白的燈光驚恐萬分,還以為這是要對他們進行秘密槍決了!

  “別緊張,別緊張,”慶塵指著羅萬涯說道:“這位是10號城市的未來市長,大家認識一下,以后會常常打交道的。”

  一位議員小心翼翼問道:“您這么晚過來,有什么事情嗎?”

  “我要現在通過一項臨時法案,”慶塵認真說道:“10號城市要鼓勵小微企業。過去財團把小微企業的稅定得非常高,賺100萬甚至要給聯邦交55萬,反而一些大公司都能拿到稅收政策,1個億才交300萬的稅,這樣一來誰還敢創業?現在我們要降低小微企業的稅收,鼓勵各地的人才都到我們這里創業。”

  曾經的稅收政策就意味著,小商人根本活不下去,只能依托在財團的懷抱里生存。

  只有讓10號城市改變這個稅收政策,才能讓普通人的商業煥發活力。

  議員們面面相覷,慶塵所說的這一切,跟財團的利益完全違背了啊!

  有人小聲問道:“您不也是慶氏財團的嗎?為什么要通過這樣的法案上一個提出給小微企業減稅的議員,被沉塘了啊,財團不會同意的。”

  慶塵笑了笑:“他們忙著打仗呢,誰有空管我?而且想通過法案還不容易嗎,選票不就在各位手中?來,現在舉手投票,提示一下我希望看到各位全票通過。全票通過了有威士忌喝。”

  羅萬涯:“臥槽。”

  這位黑色家人還是剛來10號城市,他也沒想到老板現在控制著所有政治資源,謀劃著要搞一個大事情出來。

  議員們默默的舉起手來表決,慶塵看向角落里一位中年男人:“你為什么不舉手?”

  那中年男人身體抖了一下:“我我是副總統,不參與議會表決。”

  慶塵沒好氣道:“我不管,舉起手,老羅拍個照片,證明他們表決過了。”

  羅萬涯默默拍照,慶塵拿來看了一眼,照片里議員們的表情要多苦澀,就有多苦澀。

  慶塵嘀咕了一句:“你這拍照技術也不行啊,跟法醫學的攝影技術嗎。”

羅萬涯心想這能怨我的拍照技術嗎,是那些議員本身的表情就難看啊  慶塵轉頭笑瞇瞇的對議員們說道:“好了,大家可以休息了。”

  重新空曠起來的會議室中,慶塵繼續說道:“教育、商業,都定下來了,現在我們說戶籍政策。往后10號城市的戶籍要有獨立政策,想拿到戶籍就得分三種情況。”

  “第一種是特殊待遇,首先青禾大學學生可以直接落戶,其次是醫療、工業、科技、信息技術方面的高精尖人才需要評級,專利有價值的這些人也可以直接落戶。”

  “第二種是在10號城市效力7年,繳納7年社會醫療、養老保險,獲得7年居住證,交稅7年,才能落戶。”

  “第三種是投資,投資過千萬,且年交稅超過的平均水準三倍,連續三年,能夠得到戶籍。”

  慶塵笑道:“得到戶籍之后,才有資格獲得準提法增壽21年。當然,如果是60歲以上高齡的各行業翹楚、泰斗,定居后即刻獲得灌頂,前提是帶著他們的專利過來老羅,如果要賣灌頂資格,那就是一錘子買賣,變成沙特買賣石油了,我要的是長久之計。”

  慶塵沒有說的配套政策還有很多,恐怕整理成一百頁紙都說不完,那將是一整套10號城市的復興計劃,全方位的!

  而增壽灌頂,則是所有人都會追求的終極目標。

  想要增壽,就來給10號城市做貢獻,貢獻夠了自然就能獲得壽命。

  在表世界海城、京城,幾百萬人為了一個戶口拼命的工作、納稅、交社保,就為了一個人上人的戶口。

  而里世界10號城市不光能落戶,還能增壽。

  羅萬涯遲疑道:“我相信很多科研人員都會想來,但問題是各個財團不會放人吧,我聽說有些高科技人才想出入城市,都沒法通過出入境閘口呢。”

  “我們有密鑰之門啊,”慶塵意味深長的說道:“其實暗影之門更方便,但我指揮不動那位大佬密鑰之門夠用了。”

  “那我們該怎么讓全聯邦的人民都相信,灌頂確實可以增壽呢?”羅萬涯好奇道:“這玩意好像不太好印證。”

  慶塵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但還需要準備一下,得坑一個人。”

  銀杏山上的午夜。

  身穿白麻衣的慶忌拾階而上,他來到那座小屋門前:“老板,我回來了,事情基本都辦妥了。”

  “嗯,進來吧,”老人仿佛不用睡覺似的,還在借著月光下棋。

  他面前的圍棋棋盤上,剛剛落子不久,一條黑龍坐臥于棋盤中央,以天元開局。

  圍棋有金角銀邊草肚皮的說法,天元是起步便落子棋盤正中心,看似占盡了便宜,可實際上極其吃虧。

  慶忌看了一眼便說道:“老板,你把10號城市這個政治中心給他,就跟落子天元沒什么區別,看似占了便宜,其實未來卻是大家角逐之所,他會吃虧的。以ai統計數據來看,開局走天元,比走星位,勝率要掉6左右。”

  老人難得笑了笑:“你一個武癡,竟然還去關注ai的統計勝率。”

  慶忌老老實實說道:“想贏您一局。跟您下了30年的棋,我一局都還沒贏過。”

  老人笑著搖搖頭:“可惜你太不懂變化,腦子也是僵的,只懂打打殺殺。你說落子天元開局是臭棋,那是因為棋盤上空無一物,落子正中心,四處孤立無援。但你要明白啊慶忌,我給他的那張棋盤,是我走了一半的。”

  老人給慶塵的局勢,不是讓慶塵白手起家,而是為慶塵早就做好了準備的。

  此時再落子天元,便是要定勝負、分生死、見輸贏了!

  “一局棋我下了十多年,人生有幾個十年?”老人輕聲說道:“該收官了。”

  慶忌好奇道:“老板,你覺得把10號城市就這么甩給他,他能學會治理嗎,才三個月時間會不會太倉促了。另外,他會繼續借助慶氏么?”

  老人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李叔同、李修睿、小準給他的饋贈太多了,我也不知道他還需不需要慶氏但是那又怎么樣呢,還是那句話,他在哪里,哪里就是新的慶氏。”

  “北方的戰亂呢,您怎么看?”慶忌問道。

  “海外蠻夷以為可以將神代這狼崽子踩在腳下,怕不是會被反咬一口,”老人從棋盒里又拿出一枚棋子落定右上角:“我們先試試驅狼吞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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