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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4 再具體些

熊貓書庫    穿越之國公繼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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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堇兒,今日我與蘇林切磋武藝時,他憂心皇上之余,告訴我一件事情。”

  蕭甫山輕描淡寫,一副蘇林鼻青臉腫甚至生活不能自理與他無關的樣子。

  而蘇林所謂的“告訴”,也是在生命受到威脅時的自保行為,并冠以擔憂皇上的名號。

  “什么事?”

  幼菫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吃著腌梅子,做好了聽故事的準備。

  蕭甫山怕幼菫受不了刺激,徐徐道來。

  到最后幼菫自己猜了出來,“阿玉就是程妙,就是母親?”

  “對。”

  幼菫怔在了那里。

  母親。

  此時再回想與阿玉相處時的情景,發現自己早就身在母愛中卻不自知。

  阿玉在她身邊的時候,她都不需要說什么話,便在想吃水果的時候水果已經切好端到跟前,想喝果汁的時候果汁恰好奉上,腰腹不適的時候阿玉的手就在下面不輕不重地托著,想哭的時候阿玉也陪著默默垂淚…

  當時是覺得阿玉是一片赤誠童心,原來卻是她時刻關注著女兒,才會發現女兒最需要什么。

  幼菫良久才從突然父母雙全的狂喜中緩過神來。

  “既然父皇知道阿玉就是母后,為何不接她進宮,為何還瞞著不告訴我?父皇現在應該很高興才行,怎么還這么郁郁?”

  “阿玉只肯承認她是程妙,卻不肯認她是阿芙。”

  蕭甫山不確定地說出了蘇林那里聽來的八卦,“阿玉似乎是對何文昌難以忘情,有為他孤獨終老之意。”

  之所以不確定,著實是他不敢肯定阿玉說出此話,有幾分是出自真心。

  畢竟從蘇林描述的來說,阿玉對裴弘年的敵視也太明顯了些。

  提到父親,幼菫原本一顆撮合父皇和母親的心,頓時淡了下來。

  “父親付出那般多,母親難忘父親情意,也著實是情理之中的事。”

  話說罷,幼菫眼淚便掉了下來。

  “可是父皇,他也著實可憐,他握著我的手,我都覺得他手上只剩骨頭了…他盼了母親那么多年,卻什么也沒盼來。”

  父皇和父親,不管誰傷心,她都舍不得啊!

  他這一哭,蕭甫山便覺得后面的話有些說不下去了。

  若要救裴弘年,只能解了他的心病。

  周玉歸來本是救命良藥,她卻如此決絕,反倒是成了裴弘年的催命符。

  他們二人一個覺得自己有罪,一個心存怨念,彼此竟沒認真交流過。

  枉裴弘年聰明一世,身在困局中卻不知其關鍵所在。

  他摟著幼菫安慰許久,待幼菫平靜了些,方說,“其實許多事情,并非表面那般,說什么就是什么。你想想,若是換作是你,被追殺,醒來之后是如何作想的?”

  幼菫抬頭看著蕭甫山,“若是王爺此時追殺我,我逃走被人救了,我再嫁給他,生孩子時難產死了,十幾年后重生遇到王爺癡情以待,而那個人又對我情深義重…”

  蕭甫山越聽臉色越黑,無奈地嘆了口氣,“還能再具體些嗎?”

  “再具體些…”

  幼菫擦了擦淚,有些為難,“三個孩子便兩個男孩一個女孩吧,最好是重生到個好看年輕些的女子身上,府上最好是人口簡單的世家。至于改嫁的人,我一時沒想好是誰…”

  蕭甫山瞇眼森沉沉地看著幼菫,“不著急,為夫等著,堇兒還是先想好了改嫁給誰吧。”

  他倒要看看,除了裴弘元她還能想出誰來。親堂叔,是沒法嫁了!

  幼菫立馬發覺了危險,心中警鐘大作。

  她剛才也不過是入戲太深,想真正做到設身處地罷了啊。

  谷</span至于是誰,還真是想不出什么合適的,著實是哪里有父親那般的深情好男人吶。

  她拿開他的手,往他懷里拱了拱,“自然是想不出來的,我還是不想了吧。”

  蕭甫山捋著幼菫的高隆的肚皮,感覺沒有裴弘元來攪合的日子格外清爽,就連想象,他都沒有資格。

  裴弘元回京城半個月了,終日只是埋頭忙碌公務,一直沒有來公主府尋幼菫,這不就是徹底死了心思了么?

  “堇兒不要擔心,想想無妨,為夫又不是小氣之人。”

  幼菫翻了個白眼,這話連永青都不信。

  “我還是接著往下想吧…”

  若是她重生回來,看到一身本事卻沒有護她的蕭甫山,心中定然是充滿怨恨,說不定還要復仇。

  若是忍住不動手,多半也是為了孩子。

  即便他是多情求原諒,想到她這丟失的十幾年,與孩子生死分離,又豈是能輕易原諒他的?

  她喟嘆了一聲,“王爺,我恐怕連見你都不想見啊,說不定還要尋著你的軟肋做些解恨的事。”

  蕭甫山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原以為她會有一番痛苦糾結,又愛又恨?

  他以后還是要小心謹慎些,前往別做出什么得罪她的事來…這丫頭,狠著呢。

  “那若是我當初是為救你身受重傷,多年調養仍未痊愈,多年心緒郁結,知你死訊又病情加重,甚至沒了求生欲,即將不久于人世呢?”

  蕭甫山此時突然不確定起來。

  丫頭不一定會說出什么答案來吶。

  “王爺如此情深,我怎舍得…”

  幼菫話說到一半,驀然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么,她臉色倏然蒼白,“王爺是說,父皇即將不久于人世?”

  “你先別急,事情不是沒有轉圜余地。”

  蕭甫山先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

  之后方將離谷主所言,一五一十轉述給她。

  幼菫只知父皇對母親深情,卻不知竟如此深情,十七年的郁結,竟將他的生命給耗到了盡頭。

  他平日里總是那般灑脫和煦的笑,她以為他心境平和,無所不能,沒有什么事能難住他。

  他怎么能把傷心藏的這么深?

  深到把自己的命給葬送了?

  “王爺,陪我去周府,我要去尋母親。”

  幼菫眼淚朦朧。

  “好。”

  蕭甫山幫她擦了淚,扶著她起身去換衣裳。

  能不能救裴弘年,就在此一舉了。

  周府。

  周祭酒剛剛送走宮里送賞賜的太監,看著幾案上的幾匣子金元寶銀元寶,珠寶首飾,還有一大箱子衣料,整個人處于夢幻中。

  給老妻做新衣、買金釵的愿望突然同時實現了,他竟有些飄飄然失去了人生目標。

  皇上說國子監的算學搞的好,雖然有夸自家閨女平陽公主之嫌,不過只要能給賞賜,用的是什么由頭他不是很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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