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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三章 威脅

熊貓書庫    穿越之國公繼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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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賽德身子向前傾了傾,“條件就是,你不能把這個秘密說與任何人,包括安西王和王妃。”

  程縉愕然。

  這算什么條件?

  這分明是自己要求他的啊!

  他不確定地問,“大王子的大燕話可學透徹了?”

  賽德坐直了身子,漫不經心地整理著衣袍,淡聲道,“學透徹了,要不要本王做首詩給你聽聽?”

  程縉感覺賽德的坐姿端正的很,一點就不想武將那邊大馬金刀豪邁不羈,倒更像大燕文臣。就連他整理衣袍的架勢,也和大燕人一般無二。

  只要他沒惡意就好,想必他是真的為幼菫好。反正目的一致,自己也沒什么好擔心的了。

  程縉放松了下來,擺手說,“那倒不必。大王子果真是人中之龍,學識淵博,心胸寬廣,程某佩服!”

  賽德皺了皺眉,這呆子還學會拍馬屁了?

  “不必高興的太早。你若泄露出去,本王聽說你剛得了個兒子,甚是可愛…”

  程縉剛放松下來的心又猛地揪了起來。

  “話說完了,你下車吧。”賽德手指敲了敲車壁。

  馬車停了下來,程縉又施了禮,恍恍惚惚下了車。

  站在街頭,他看著漸漸遠去的隊伍,長嘆了一口氣。

  程縉上了跟在后面的自己的馬車,卻發現馬車調轉方向,往來時的方向去了。

  他拍了拍車門,跟車夫說,“回程府。”

  車夫頭也不回,“程大人,還是先回王府一趟。”

  程縉這才察覺車夫已經換了人,“你是安西王派來的?”

  車夫道,“是。”

  程縉皺眉坐了回去,隱約猜到蕭甫山半道接自己回去是為了何事。

  蕭甫山還在會客廳,請程縉坐下。

  程縉忐忑問道,“不知王爺請下官回來,是有什么事?”

  蕭甫山淡聲道,“舅父便把方才賽德不讓你說的,說與本王聽聽吧。”

  程縉震驚地看著蕭甫山,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方才賽德的馬車周圍都是吐蕃侍衛,自己的那輛馬車也只是遠遠跟在后面,不可能有人偷聽的到。

  程縉干笑了下,“王爺是指什么?”

  “關于岳母大人,幼菫的母親。”

  蕭甫山慢慢說道,語氣雖是淡淡,卻是不容拒絕。

  程縉臉上又開始冒冷汗,這些人怎么一個個都這么神通廣大?關鍵是都不好惹,一個不讓說,一個非要讓說,該聽誰的?

  一個拿著他兒子的命威脅,一個連威脅都不用威脅,就已經讓他心驚膽戰。

  程縉硬著頭皮勸道,“王爺,其實只是些家宅隱秘,事情過去了這么多年,于現在也無任何影響,不提也罷。”

  蕭甫山從塌上坐了起來,沉聲道,“本王不是與舅父商議,舅父若是覺得本王比賽德好說話,怕是錯了。”

  他臉色雖沒什么變化,語氣也沒凌厲,程縉卻知道他是生氣了。

  程縉臉色驟變,忙站起來拱手道,“王爺,下官不敢欺瞞,只是賽德以犬子性命相脅,讓下官守住秘密。”

  蕭甫山有些意外,賽德連大舅哥都威脅上了?

  “賽德是本王的手下敗將,他沒那么大的本事,不過是裝腔作勢嚇唬你罷了。你不必怕他,你兒子本王會派人保他無虞。”

  蕭甫山背后損起老岳丈來毫無壓力,心中還覺得很爽。

  程縉還是不放心,“王爺有所不知,此人是有些本事的。他一個吐蕃人,竟把舍妹的事查的一清二楚,下官就怕萬一…”

  蕭甫山暗道,那是他妻室,能不清楚嗎?

  “舅父放心,賽德的一舉一動都是本王掌控之中,在大燕地界,沒有他一個吐蕃人猖狂的道理。你該相信本王,不會做有損程家有損幼菫的事。”

  番館中忙碌公務的賽德,噴嚏一個連一個,根本停不下來。

  侍從連忙拿了一件斗篷給他披上。

  程縉緊緊皺著眉頭,心中天人交戰。

  蕭甫山又正色道,“此事賽德一個外人知道,本王和幼菫作為岳母大人最親近的人,卻是不知道。舅父大人不覺得,一旦事發,連能幫你周全的人都沒有?”

  程縉重重嘆了口氣,“也罷,王爺既然起了疑心,若是仔細探查,查到真相也是遲早之事。”

  他上前幾步,在最靠近矮塌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王爺可知,家母母族祖籍是在劍南道茂州?”

  蕭甫山眉心微動,又是劍南道。

  “知道。”

  程縉道,“正德七年,下官的外公七十大壽,家母已多年不曾見茂州父母親人,便想帶舍妹程妙回茂州為外公祝壽。茂州路途遙遠,下官彼時尚無官身,便陪同前往。從水路上岸后,還有兩百多里陸路要走,其中一段是山路。”

  “車隊行到半道時,出來一隊山匪。我們雖請了鏢局相護,卻是抵不過對方人多勢眾,一時顧不周全,小妹的馬車被賊人盯上,逃跑中與我們分開了。”

  他停頓了下來,閉目良久,方繼續講,“我們恰遇到軍爺經過,幫著打退了山匪,可我們再往前追趕時,卻不見了小妹馬車蹤跡。后來外祖父動用關系,花重金請了官府和駐軍,把那個山頭的山匪給剿滅了,山寨中卻也沒有查到小妹身影。”

  蕭甫山皺起了眉頭,他沒想到是這樣的情形,年輕貌美的女子遇到山匪,后果不堪設想。

  他問道,“那后來是如何尋到的?”

  “下官怕損了小妹清譽,也不敢大肆查問,只悄悄塞了銀子問過山寨中做飯的婆子,她們說那些日子并無女子被擄進山寨。外祖父此后派人一直在周邊悄悄探查,后來在山崖下發現一輛馬車,正是小妹所乘坐,馬匹和車夫已亡,小妹卻不見蹤影。此時已經是時隔一個多月,再追查下去,卻再也沒尋到什么線索。”

  蕭甫山問,“是何文昌救了她?”

  程縉似還在回憶的痛楚中緩不過神來,連喝了兩盞茶平穩情緒。

  他眼角濕潤,“對,是何文昌救了她。下官再見到小妹時,已經時隔一年多,是何文昌帶她回的臨安。小妹額頭受了傷,誰都不認得了。”

  請:m.ddyue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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