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輕舟連忙擺手拒絕。
王玉雯和韓清夏也搖頭,“這里離學校挺近的,我們自己坐車回去就可以了。”
“行了別客氣,大家都是熟人,反正也耽擱不了多少功夫。”徐京墨揚了一下手中的鑰匙。
見他這么說,王玉雯三人對視一眼,也不再拒絕了。
目送他們離開,周硯臨也沒留下,和顧笙說了一聲后就提前走了。
現場就只剩下陸今棠和顧笙。
陸今棠的手里還提著藥,走到車邊,陸今棠把副駕駛的車門打開,讓顧笙上去后,才輕柔的關上門。
繞到駕駛室里去開車。
一路上兩人都沒怎么說話,到了顧家,發現她爸媽在門口焦急的等著。
顧笙自己打開車門下去,“爸媽,我沒事,你們看我這好好的呢。”
剛才檢查了沒事之后,她就讓爸媽別去醫院,直接回家了。
顧建軍和夏秋月不信,拉著她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很多遍,才松了一口氣。
“是哪個殺千刀的,敢撞老娘的閨女,看老娘不活刮了他!”夏秋月紅著眼睛,咬牙切齒的說道。
可見是氣得很了。
顧建軍面色也冷,“笙笙,肇事的人呢?跑了?”
他去把人打死!
顧笙心里暖烘烘的,她吸了一下鼻子,“爸媽,我們進去說。”
這是在外邊呢,鄰居都伸頭來看了,不是說話的地方。
四人轉身回了家,把門反鎖。
客廳里,陸今棠看了一下,顧笙被她爸媽一左一右的圍著,身邊沒有他的位置,他無奈的坐在了對面。
“肇事者是個喝酒醉的人,他開著車跑了,不過我記得他的長相,也讓我同學報警了,警察也去追了那,只是現在不知道具體的情況。”顧笙說道。
今天她們幾個下午沒課,本來說去圖書館看書學習的,但是路上的時候,她們突發奇想,出校門去外面的書店買書。
反正也沒事,幾人都同意了。
誰知道還沒到書店,才穿過一條馬路,她就被車撞了。
按理說以她的速度,是能躲開的,但是因為沒有防備,對方又太快,打了置她于死地的主意,再加上她的身邊還有王玉雯幾個,就差點沒多開。
好在那人是沖著她來的,又特別巧,她是走在馬路邊的一個,王玉雯幾個就沒事。
聽顧笙說完,陸今棠三人都很是后怕,如果笙笙的反應再慢一點兒,那后果真是不堪設想。
“這是特意針對你的一起事故,現在警察都還沒上門,肯定是沒什么結果,笙笙,你在家里休息,其他的事情交給我。”陸今棠看顧笙的眼神溫柔又寵溺。
但是沒人知道,此刻他的心底壓抑著什么。
顧笙還沒說話,顧建軍就站了起來,“我和你去。”
知道是誰的話,他暗地里也能把人給弄殘了。
“爸!”顧笙抬頭的瞬間,看到她爸眼睛一閃而過的兇殘,忍不住叫了一聲。
夏秋月也看著顧建軍。
顧建軍突然笑了,“放心吧,你爸我還是有分寸的。”
有分寸,那是在沒有情緒影響的情況下。
顧笙不太放心,她對陸今棠使了個眼色。
陸今棠幾不可見的點頭,用嘴型對顧笙說了兩個字:放心!
夏秋月看著兩人離開,眼瞼低垂,眼里閃過冷光,如果不是要在家里陪閨女,她也要親自去見一見那個活得不耐煩的人。
顧笙的傷本來就沒什么,如果不是怕別人懷疑,她早就動用自己的自愈能力了。
只是本來就是擦傷,她一自愈,肯定會被看出破綻。
所以硬生生的忍住了。
“笙笙,媽已經給你燒好水了,我給你洗一下身上,你去休息吧。”夏秋月心疼的看著自己的閨女。
裙子都臟了。
顧笙看到手上的臟污,眉頭蹙了一下,不過讓她媽給她洗澡,她…有些接受無能。
“媽,我手腳都沒事,我自己來吧。”
“我是你媽,又不是外人,我幫你的忙。”夏秋月無語的看著閨女。
她還被嫌棄了,扎心。
“我真的沒事,媽,你給我洗澡我會害羞的。”顧笙再次拒絕。
“你臉皮那么厚!”
顧笙:“…”這是親媽!
最終,顧笙還是沒有拗過自己的親媽,被按著親自洗了個澡。
說實話,顧笙老臉一紅。
還被夏秋月笑話了很久。
洗漱完,換了一身干凈寬松的衣服,顧笙上樓,夏秋月幫她把傷口都擦好藥,才從她的房間出去。
房間里只剩下了顧笙一個人,她癱在床上,忍不住捂臉。
不過雖然如此,心里卻是暖烘烘的。
她也是需要媽媽小顧的小屁孩。
在床上翻滾的顧笙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而此時,外面卻是不平靜。
顧建軍和陸今棠剛出門,就得知人被抓了,兩人連忙往警察局跑過去。
警察局里,那人還是一身的酒氣,看人的時候還吊著眼睛,看到又進來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懶羊羊的掀了一下眼皮,“撞人是我不注意的,我背后沒人,你們就不要再問了,也什么都不知道。”
顧建軍看到他這樣,突然冷笑了一聲,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沖了上去,狠狠地一腳踢過去。
那人連同椅子,被踢翻滾了一圈。
警察反應過來,連忙上去阻攔,但是陸今棠在場,他也上前去阻攔,不過阻攔的對象不一樣,他有意無意的攔著警察。
然后,在一片混亂中,那人被顧建軍下狠手教訓了一頓。
他吐了一口血沫,看著顧建軍的眼神帶著譏諷和得意,“你閨女的命很大,但是下一次,就沒這么好運了哦!”
這話說的,不僅是顧建軍和陸今棠想殺人,旁邊的警察都想把這人給揍一頓。
顧建軍心里的怒氣已經發泄了一些,他冷笑了一聲,“老子不和畜牲計較。”
動他的閨女,難不成這人就沒有家人,呵!
退一萬步,這人肯定是不會判死刑,總會有出來的一天,到時候親自送他上西天。
顧建軍不再多說什么。
他身邊的陸今棠至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只是所有人都沒有忽略他眼底快要變成實質的寒光。